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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排。 来了云雀观之后,莫琛主动要和我一个房间,应该是因为看到了阿妍,意识到沙帮的人可能在这附近,不想让我有机会和沙帮接触,徒增变数。 莫琛和江月的目的至此已经非常明确了:把我带来云雀观。 莫琛和江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是和幕后黑手有合作,还是听命于纪忱?又或者,他们两个是有着自己目的的第三方势力? 能喝了毒酒而不死,能在短短几秒内挖了万富贵的心,能徒手在万富贵的胸口造成那样的伤口……莫琛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是人吗? 自从来木善村,不,自从我们重逢以来,不是莫琛的行为没有奇怪的地方,而是我不愿意相信他有问题。我这半生因为不死族的秘密不能在一个地方久住,不能轻易和普通人类建立亲密关系,每天迎来送往无数的亡魂……无数擦肩而过之中,仅有那么几个人肯为我驻足,如果就连这几个人我都要时刻提防,那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纪忱曾经讽刺过我的脑补能力,“女娲补天剩的那块五彩石是不是就等着给你来补脑洞的”。只要不去怀疑莫琛和江月,我可以拿出千万个理由替他们解释他们的反常。 到目前为止,我的人生可以清晰地划成两段,一段是那场车祸之前的十年,一段是那场车祸之后的日子。那场车祸是一双巨手,轻轻松松推跨了我的父母、姐姐和小妖给我搭起来的十年无忧时光。从十岁到二十九岁,我花了整整十九年的时间,才在茫茫人海里捡起了我的盾牌、我的利剑、我的家,搭起了我的人生。 在我给自己搭建的这座名为人生的塔里,纪忱是我所有亲情的寄托,江月拥有了我的全部友谊,而莫琛占据了我唯一的爱情。 现在,一夜之间,城塔倾倒,我再一次亲眼看着我所有的亲人、爱人、朋友随海浪漂浮远去,而自己只能站在岸边,任海浪渐渐攀上我的脚踝、膝盖、脖子,最终淹没我。 “我能理解你现在奔溃的心情,”齐恒抽了一张卫生纸,快要递给我时拐了个弯,拿纸擦了擦自己的嘴,“但你现在必须马上振作起来。整座云雀观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这里比秦苑的别墅诡异百倍,而我们掌握的信息甚至不如当时的十分之一。现在我们一刻也不能松懈,最好睡觉都睁着眼睛。” 阿妍拿了张纸递给我,我擦了擦掌心的凉汗。我没什么好哭的,这世上得而复失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 “我现在太被动了,我需要一个变被动为主动的机会。” 不论是江月意识到齐恒和我同在秦苑别墅后的大惊失色,还是莫琛看到阿妍后的紧张,都证明了在莫琛和江月的整个计划里,齐恒和沙帮是一个他们没有算到变数。同样是火锅局,一个月前的那顿海底捞坐在我身边的三个人里,我觉得齐恒是唯一要提防的,而他现在却成了我唯一能信赖的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这儿有一个机会,狸猫换太子,金蝉脱壳。阿妍的易容技术是这个,”齐恒挑起了大拇指,“《画皮》那故事的原型就是她本家的祖宗。” “这风险太大了……莫琛和我朝夕相处生活了十二年,他太了解我了,阿妍会被看穿的。” 齐恒朝阿妍挤了挤眼。阿妍放下筷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又抬头看了我一眼。她喝水之前先抿了一下嘴巴,抬头的时候先抬眼再抬头。 她虽然还是用着自己的脸,可是神态和身上的小习惯全都和我一模一样,我们两个面对面坐着,仿佛是我在照镜子。她怎么知道这么多我的细节的?就凭这短短的几次相处观察出来的? “我们阿妍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可好了,看过一眼的东西能给你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她没日没夜研究了你的录像两个周,现在只要换上你的脸皮,简直比六耳猕猴还孙悟空。” “我的什么录像?” “自从我的私人邮箱被入侵后,我就意识到,我们通灵族太依赖术法,而忽略了人族科技的进步速度。江月和莫琛做事的确谨慎,没有什么法术痕迹可以追踪,所以我转变了一下思维,花了大价钱找人黑了莫琛的电脑,结果就发现了这些‘好东西’。” 刚刚的认知已经足够冲击我的精神,但它们和我接下来看到的东西相比,却只能称得上冰山一角。 齐恒拿出了一台笔记本,从桌面上调出了一个隐藏文件夹。这里面有十一个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都用年份命名,从2008年一直命名到2019年。每一年的文件夹里又按月份分成了十二个子文件夹,每月的文件夹里以天数命名着28到31个视频。每个视频都是一份监控录像,有的是我家里的摄像头,有的是安在身上的微型摄像头,还有的是公共场合的监控录像。而每一个视频的主人公,都是我。自从2008年开始,我的每一天都在被人监控着,记录着。 大学的社会心理学晚课上,老师给我们放过一部叫《楚门的世界》的经典老片,电影里的主人公楚门生活在一个岛上,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其实在被24小时直播,他生活的岛只是一个摄影棚,岛上的每一个人,就连他的父母、妻子,都是选好的演员。他自己的所有人生经历,都是导演组精心布置的剧情。 当时我还和江月感慨,轮回就是那座岛,这世上的每个生灵都是被因果摆布的楚门。 江月说,如果全世界都愿意陪着楚门活一次,那么做楚门也挺幸福的。 我当时以为我是上帝视角的观众,到头来,我才是被困在岛上的楚门。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妍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我笑道:“不好笑吗?” 录像里窝在莫琛怀里看电视剧的我,多么像一个滑稽的马戏团演员? 齐恒点了点头,说:“是挺好笑的。” 我下意识地想摸手腕上的红绳,却摸了个空。 红头绳已经不在了,被我送给刘小小了。我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我送给刘小小了,我已经放下那段过去了。 这个认知让我忽然冷静了下来。我已经放下过一次了,难道还不能放下第二次吗?我走出第一个十年花了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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