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切事。布下猫妖案想杀娘娘是真,让王薇借机混进宫中向您行刺也是真,此案分明就是晏行筹划多时的一桩刺杀案。” 刺杀案? 晏修忽然明白了一切。 恐怕连王家班那出《围魏救赵》正是晏行的手笔,王薇从头到尾被他利用了也不知晓,一心报恩。 谁料她父兄的性命,早就注定沦为晏行手里的棋子,留不住的。 她连死都不知道这些真相。 而祝思嘉为何会出现在他身边,恐怕一开始,《围魏救赵》中的一切就默默告知了他。 只是他自己没有选择相信,他不愿也不肯相信,自己就是故事里的魏王。 他是晏行这场刺杀计划的终极目标,晏行不满他打压针对多年,异心横生,却无一兵一卒能造反,早就想将他除之而后快,故而设下此等惊天大计。 甚至这个计划开始的时间更早,早到祝思嘉和他的初遇。 回想那些根本烧不死人的野火,就是助力祝思嘉逃脱宫阙的。 从头到尾,她都是在帮着晏行。 “每思及妾之身世,无缘助君一臂之力,便感伤怀”不正是她亲手写下的? 自己聪明一世,当真栽在了区区一招美人计上。 傅逐不知祝思嘉与晏行的私情,还以为祝思嘉也是牵连进内的无辜之人。 “好了。”晏修打断傅逐,“傅大人先下去吧,朕知道了。” 傅逐只当他疲乏,需要休息,行礼告退。 晏修并未动身回寝殿歇息,他脑海里不断回忆与祝思嘉的种种过往。 祝思嘉,你当真心狠至如此地步,竟能骗朕这么久。 你究竟喜欢他到什么时候地步,居然肯以身饲君? …… 正午,长乐宫。 祝思嘉睁眼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险些散架。 晏修昨夜行事确实怪异,今早这一离去,现在还未过来看望她。 她刚清醒片刻,馨儿进寝殿来报,见她露在外的淤青伤痕,馨儿大惊:“娘娘,您这是——” 陛下从未在娘娘身上下过如此狠手,仿佛娘娘是罪人一般。 祝思嘉:“无妨,有何事?” 馨儿:“虞夫人在正殿等候您多时,早早地便要求见您呢。” 祝思嘉强行精神起来:“母亲来了?快给本宫更衣,本宫出去见见她。” 第270章 祝思嘉由人搀扶着外出面见虞氏。 见她连走路都费劲,整张小脸透着病态的红,虞氏礼未行,人就先奔向祝思嘉,心疼地把她抱到怀里: “娘娘,您怎的病得如此严重?” 祝思盈东巡归来,回侯府后,自然向她讲述了此次东巡历经的种种惊险。 尤其是听说祝思嘉在徐州受伤,差点没了性命,身子的根基伤得着实厉害。 虞氏吓得心悸,特意在今日入宫。 一见祝思嘉这模样,虞氏当她果然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好端端的人竟被病痛折磨得连路都走不动,哪里知晓她都是拜晏修所赐? 祝思嘉无力笑着安抚她:“母亲,我没事,我在徐州落下的伤病早就好了,咱们坐下慢慢说话。” 她自己再三保证身体无恙,又将东巡所见所闻一一道出,与祝思盈说的相差无几,虞氏这才止住泪: “当真将为娘的吓个半死,倘若我的蝉蝉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活呀……” 祝思嘉紧紧攥住她的手,像小时候虞氏哄她那样,耐心哄着虞氏: “母亲别担心,都过去了,我定会平安一世的。” 她回想起昔日在纯阳观,李循风告诉她的话。 她要经历两回涅槃方地重生,先前她还想不明白,第二回是在何处? 东巡路上她倒想明白了,原来第二回,就在徐州这场变故,如何算不得一回涅槃。 她祝思嘉全新的美好人生,终于到来。 虞氏被祝思嘉的体温烫得一激灵,她忙探了探祝思嘉的额头: “既然你说身体无恙,今日又为何烫成这样?” 祝思嘉身上各处虽滚烫,四肢依旧冰冰凉凉的,尤其是自己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脸庞时,难受得不行。 她为让虞氏安心,如实告知:“昨夜我侍寝了,想来冬日寒冷,我不小心受了凉,喝几日药就好。” 侍寝? 怪不得祝思嘉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晏修虽是天子,虞氏不敢面露不悦,心中却在暗怪他: 这年轻人到底有多少花活?竟将祝思嘉往死里折腾成这样,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能不心疼? 祝思嘉柔弱得吓人,虞氏不便多打扰,亲眼盯着祝思嘉喝药,喝药的间隙,她将燕王府发生的事提了一嘴。 “什么?”祝思嘉手里的碗险些摔落,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您是说,逾弟他——不对,元熙他,居然是陛下同母异父的亲弟弟?” 她千算万算,居然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缘由。 难怪,难怪前世今生晏修和太后都反目成这种地步,难怪她总觉得云姨娘处处怪异,却根本查不出任何眉目。 难怪晏修昨夜回来过后,态度冰冷得吓人。 任何人,经历这样一出糟心事,谁心中又会痛快? 她到底是燕王的女儿,燕王府又替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弟弟,他迁怒于自己,好像合情合理。 虞氏颔首,不禁感慨: “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天意注定的吧。不难理解陛下昨夜为何心情不佳,你与他既为伴侣,也当尽心替他排忧解难。只是……只是你若实在受不住,大可直言拒绝的。” 祝思嘉笑了笑,莫说是拒绝,她朝死里求饶多回,晏修都当没听见一样,她越叫得惨他越是用力。 不过他心情不好借着自己发泄,祝思嘉也懒得和他计较。 临走前,虞氏又有一事,别别扭扭向她恳求: “听说三日后,燕王府家眷就要流放去北地了。他们身为罪臣,本不该由任何人前去接触,否则便是同等的大罪。” “只是你知道的,母亲放不下那府中太多人,时值冬日,流放之路艰险异常,生病离世是常有的事,遇到些个穷凶极恶的官差更煎熬。你那几个庶妹正是大好年华,个个都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若遇流放路上到起了歹心的人,她们该怎么办?” 祝思嘉立刻明白了虞氏的意思,这也是她今日一早考虑过的事,她轻轻拍了拍虞氏的手: “母亲且放心,大胆去便是,我自会向陛下禀报的。就算您不去,我也会想方法保住她们,昨日陛下去抄家前,我便修书一封送去北地,让元存务必在北地亲自接应妹妹们。” 虞氏眼看湿润:“蝉蝉现在做事,越发让母亲省心了。陛下那里就有劳你辛苦走一趟,他这两日也应当没什么好心情,你说话谨慎些才是。” 祝思嘉甜甜笑道:“知道了母亲。” …… 虞氏在宫中待了整整半日,送走她,天色已近黄昏。 祝思嘉当真是受了寒,一直发着低烧,吃什么吐什么,中午那碗药可谓无济于事。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晏修的身影。 就算她病着,可晏修现在一定很需要她,她应该主动去探望他的。 他被自己的母亲那般诅咒,心中一定痛到了极点吧。 听太极宫的小太监说,晏修今日也未曾进食过一回。 祝思嘉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掩盖住病容,对着落地铜镜照了一番,确保没有任何异样,命人提着食盒随她一同朝太极宫走去。 昨日下了雪,今日只会比昨日更冷。 刚迈出正殿,祝思嘉就险些在寒风中丢掉半条命,好冷,她本就浑身酸乏,烧得迷糊,遇上这样的天只会雪上加霜。 祝思嘉从未觉得长乐宫去太极宫的路这般漫长。 好不容易到太极宫,殿门紧闭,殿内只有微弱烛光。 胡顺海瞧见她,远远地就冲着她笑,向她迈着碎步走去,又立马换上愁容: “娘娘,您来的可真不巧,陛下说了谁都不见。” 祝思嘉:“包含本宫在内?” 胡顺海叹息道:“是啊。” 祝思嘉:“陛下一日未进食,胡公公就不担心?” 胡顺海连忙摆手:“老奴不敢啊!只是老奴也确实没有任何法子,您知道的,陛下的性子就这样,谁也说不动。” 祝思嘉从馨儿手里拿过食盒,朝殿门走去:“你们当然劝不动,可本宫就能,先退下吧,本宫进去伺候陛下用膳。” 这倒是个办法,晏修粒米不沾,他们这些宫人都急得不行。 胡顺海没再阻拦,放祝思嘉进去了。 祝思嘉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晏修坐下也高大的背影。 她让胡顺海把门关好,自己拎着食盒,垫着脚朝他走去,生怕打扰他休息。 不料,她才走到晏修身后,只听他传来冷冷一句: “滚。” 原来清醒着的。 祝思嘉暗喜,放下食盒,直接在背后环住他的脖子,如从前一般抱着他撒娇:“玄之,是我啊。” 没想到晏修用力将她甩开,语气更加激动: “朕说了,滚!” 第271章 祝思嘉身子本就发软,能站着都要费尽全身力气,晏修力度不小,竟是直接将她推倒在地。 “咚——”的一声巨响,连带瓷器玉器一同破碎的声音,在空旷宫殿内甚为刺耳。 晏修虽说对她失望至极,可听见身后响动,他还是第一时间回头去看。 只这一眼,就见祝思嘉后腰重重磕在坚硬的食盒上,食盒顺势被掀翻,里面的大碗小碗连同汤汤水水,尽数碎了洒了一地。 好痛,好痛。 后腰处似乎还有瓷器碎片扎了进去,应该是扎出血了。 殿外众人听见殿中动静,作势便要开门,被晏修呵了回去。 他继续面无表情看着祝思嘉。 祝思嘉溢出止不住的痛苦,死命咬紧下唇,额上冷汗直冒,脸色瞬间白得骇人,整个身躯抖得不像话。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这场变故,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思考和应付能力,只觉自己的身躯现在形同被五马分尸一般。 晏修的手和腿已先他的意识一步迈上前去,又硬生生在祝思嘉咫尺之近的地方止步。 伸出的手也僵硬在空中,不尴不尬的姿势,进退两难。 他低头睨她,方才那一摔着实不轻,他虽是无心的,可祝思嘉的身躯,怎能抵挡得住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 祝思嘉本期盼着他能拉自己一把,她相信晏修绝非刻意。 就在她缓缓睁开眼,看见晏修宛如冰块般站立不动的那一刻,她忽才明白,晏修这回连同她的气都在一起生。 燕王府莫非还有别的变故? 祝思嘉强忍疼痛,憋着泪,大口喘着气将自己撑起坐直身子,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看他: “陛下,您若有气不过的地方,大可直言,臣妾如论如何也要替您排忧解难。” 晏修冷笑道:“滚,朕不想说第三次。” 祝思嘉不依不饶,索性抱住他的腿撒泼,尽量挤出一个难受到极点的笑: “臣妾不滚,陛下说什么臣妾也不会滚的。”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抽身离开。 毕竟他曾在自己深陷痛苦之时多次伸出手,她又怎么能在他难受的时候,说走就走? 二人相处的点滴回忆心头,祝思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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