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上某处地方,宇文序只觉身下玉体蓦地僵硬。 欲龙微微后退,狠命一撞。 “不……不要,不、不――” 南婉青眼前发白,咬紧了牙关,宫口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扭着腰只想逃开。 宇文序一把将人拽了回来,压去身下,胯间巨物沾满二人淫液,水润光滑,进出幽谷畅通无阻,又是一记深顶,直直撞去那道狭小的缝隙。 “向之,不要、向……不,不要……” 南婉青疼得厉害,娇声讨饶,宇文序不理会,欲龙横冲直撞,发了狠,虎虎生威,硕大的龟头凿开缝隙,劲腰蓄力一挺,直入宫颈。 狭窄湿润,仿佛一张小嘴含上龙首,轻嘬慢舔。宇文序沉声低吼,一连耸动数十下,次次顶入宫口。 南婉青周身乱颤,几欲昏厥,吐不出半个字。宇文序伏去南婉青背上,大手捏紧一团绵软,白浊喷涌,射了满满一穴,灌入子宫。 九月游猎本是为了打乱白宋献赋的筹划,再让宋阅好生看看宸妃如何独得圣宠,趁早断了心思。 宇文序算漏两处,一处漏在低估了宋阅的文采,一处漏在小瞧了白继禺的胆子。 不过还好,他的青青还是他的。 宇文序将南婉青搂入怀抱,他实在要得凶,南婉青哭成了泪人,气也喘不匀,身子和鼻尖透着淡淡的红,呜呜咽咽,春泥似的软在男子胸口,宇文序爱得不行,越发搂紧了腰,将龙根往深处顶。 贝齿咬上乳尖,宇文序一激灵,南婉青已然筋疲力尽,本是泄愤的啃咬,而今倒像酥酥痒痒的磨牙,勾着人浑身火起。 “还闹……”低沉沙哑,浓浓的欲色,宇文序有意吓她,作势将人按去身下。 怀中人当即放开嘴,抽抽搭搭哭得愈加可怜。 “向之――”嘤嘤嗡嗡的,脑袋在怀里蹭,像小猫儿拱人。 宇文序应了一声,吻上额角,合了十分心意:“明日回宫。” ―――――――――― [1]执手相看泪眼,出自柳永《雨霖铃・寒蝉凄切》;不思量自难忘,出自苏轼《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 第四十二章厝蓬莱 乾元五年十月初一,荆州农人冯喜叁手持《齐律》,赤足入京,跪于丹凤门外,状告勋国公白继禺。 太平口二度决堤,荆州疫病四起,横尸遍野,白继禺封城不报,纵容族亲以筹集赈灾银之名搜刮民财,百姓易子而食,京师震动。[1] 宫道幽暗曲长,两行光秃秃的树,北风呼啸,似是无处可去,刀子一般直往人身上割。 “母妃,冷冷――”宇文复将小脸埋去陆婕妤怀中,不满叁岁的小娃娃,奶声奶气。 陆婕妤紧了紧臂弯,将斗篷捂得严实:“再过一会儿,还有几步便到了。” 怀中小人儿“唔”了一声,乖乖不言语。 “娘娘,看这风急天昏的,估摸着是要下雪了。”蕙心抬眼一看天色,开口道,“娘娘与五皇子都是金尊玉贵的,若是冒雪回去,染了风寒,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奴婢万万担待不起。” 言下之意,倘若宇文复受了病,陆婕妤亦是担待不起。 今夜本是寒衣节宫宴,后宫众人为数不多得见天颜的日子。往年入冬第一日,天子腊享太庙,诸臣避之,礼毕宇文序便入内宫饮宴。近日勋国公重病,药石罔效,只用参汤吊着一口气,宇文序向来器重勋国公,为此忧心不已,辞了内宫寒衣节夜宴,驾临白府。[2] 既无宇文序,饮宴自然少了生气,众人皆是怏怏的。 未等开席,宫外传来消息,一个农人跪在丹凤门外告御状,告的正是勋国公白家。白家贪昧银两,才修的堤坝又崩了口,这人的父母亲便是死于洪水,而后荆州起了瘟疫,他的妻子以及叁个孩子也丢了性命。如此大事,白继禺隐瞒不报,以军队镇压封城,如今城中腐臭冲天,人人相食。 众人听了这样的话,愈发没了饮宴的心思,还有人当即呕出胆汁,忌惮着淑妃尚在席中,也不好多言。佳肴美酒食不知味,草草应付几口,各自回各自的宫里。 今日午后天气好,陆婕妤未备辇轿,抱着宇文复便往摘星楼来了,方才宴散得早,未及唤抬轿子的宫人,想着天气平和,走一走也就到了,不想半路刮起狂风,即将落雪的模样。 蕙心道:“娘娘移步前头的小阁子避一避风,四阳回去把抬轿的人唤来。” “娘娘放心,奴才必定速去速回。”小太监忙不迭应下。 “也好,”陆婕妤拢紧斗篷,宇文复缩着身子,颤颤发抖,“你去罢。” 楼阁二层,游园小憩之所,是丫鬟太监躲懒未能依时点灯,或是点了又经朔风吹灭,漆黑一片,倒有几分阴森骇人。 寒风停息的当口,墙角传来一阵细细弱弱的哭声,听得人汗毛直立,脊背发凉。 “是谁!”蕙心赶忙将陆婕妤护在身后,“谁在装神弄鬼!” 去了一个四阳,陆婕妤身旁还有一个蕙心一个乳母,以及一个小丫鬟一个小太监,一行四五人,却是不怕。 蕙心拔高了音调,一来吓唬人,二来壮声势:“再不出来,我便叫禁军了。” 入夜,禁军巡逻内宫各处,若有异动必定火速赶来。 “是……是我……”墙角慢吞吞挪出一个小丫头,哽着声,手里一盏熄了的纸灯笼。 众人松了一口气。 “你是哪一宫的?”蕙心等人点上灯火,华光璀璨,陆婕妤入内落座,问了来历。 小丫头道:“奴婢是清思殿秦采女手下的,名花椒。” 清思殿,秦采女。 宫中何时有这号人?陆婕妤与蕙心相视一眼,俱是狐疑。 “是原先仙居殿的秦宝林。”花椒似是看出二人疑惑,补了一句,方才黑黢黢看不真切,她脸上肿了老高。 秦宝林降了位份,不知何时又迁去了清思殿。 “你是犯了什么事?悄悄躲在这里哭。”陆婕妤以为这小丫头侍奉不周,受不住主子打骂,偷跑出来,捡一处没人的地方发发怨气,“人食五谷杂粮,岂能断绝七情六欲,哭一哭也好。只是哭了以后,要警醒着下次当心。”语罢唤了蕙心,赐下一盅宴席带回的莲子羹:“趁热吃,吃完便回宫去罢。” 花椒接过汤羹,呆呆傻傻的,半晌回不过神。 蕙心示意切莫忘了谢恩:“这是珠镜殿的陆婕妤。” “婕妤娘娘?”花椒猛地放下汤盅,噗通一声跪下,将头磕得咣咣响,“婕妤娘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她病得重,嘴里已经说胡话了,没有药也请不着大夫,只怕、只怕……求求婕妤娘娘开恩,救救小姐!” 陆婕妤吓了一跳,好在乳母早将宇文复抱去里间,否则定会惊哭。 “你且慢,说说清楚,怎么一回事。”陆婕妤道。 花椒直起身,磕破了头,额间沁出红艳艳的血珠,泪如泉涌:“中秋之后小姐便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迁居清思殿又是一番闹腾,如今天气愈发冷,又没有药,眼看就要……” 绣帕牢牢捂着眉心,蕙心上前止了血,花椒仍是哭,眼里止不住地掉:“我去找太、太后娘娘,被打了出来;我去找皇后娘娘,他们说娘娘不在……我实在、实在没有办法,求求婕妤娘娘,求、求求……” 皇后于摘星楼主持寒衣节夜宴,的确不在清宁宫。倘若在,这个小丫头也难见到,一个采女请太医的事,皇后宫中女官定不会通传。 陆婕妤道:“蕙心,请何太医去清思殿。” 何太医是专为宇文复请平安脉的太医,与陆婕妤最为相熟。 “多谢婕妤娘娘,多谢婕妤娘娘。”花椒身子一低又要磕头,陆婕妤拦下:“你若磕坏了,谁来伺候你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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