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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他死后,那种药便停了,我的记忆开始出现混乱,戏班的班主为了寻了一位神医,神医治好了我,也让我彻底恢复了记忆。” 记忆恢复后,她回想起最初的那个自己,时常觉得那是一场梦。 梦中的她还是信安县主,仗着亲爹是王爷,在京中嚣张跋扈,却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她与母亲总是吵架,母亲想让她嫁去外祖母家中,她不愿意,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绑了个看得上眼的进士回了家。 她的名声毁了,却成功的摆脱了母亲的束缚,值得庆幸的是她的眼光不错,选的那个人应下了这门婚事,对她也很好。 他们成婚后不久就生了一个儿子,他为那个孩子取名许澈,然后,她陪着他去交州上任…… 再然后,噩梦开始了。 阿缠听她说完才道:“虽然迟了些,但你依旧可以选择去明镜司上告,皇室县主被换了脸,这样大的案子,他们不敢怠慢。” “是啊,如果我能证明我是信安县主白鸢的话。” “什么意思?” “我去过明镜司,他们虽然不信我的话,却也接了我的案子,然后给我验了血脉。”余大家垂下头,惨笑一声,“验过之后他们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皇室血脉,所以我自然也不可能是信安县主。” 她连自己是谁都证明不了,后面的话,别人又怎么会相信? 阿缠蹙起眉。 “我在明镜司大吵大闹,最后被关了起来。还是那位神医最后找到了我,他找了证人证明我是得了病才会疯疯癫癫冲撞了明镜司衙门,又为我交了罚银,我才被放了出去。” “时隔多年,明镜司衙门不可能被收买。”阿缠迟疑道,“你……不是应安王亲生的?” 余大家摇头:“我出生的时候验过血脉,不可能出错。后来我询问那位救我的神医,他说有些药确实能够混淆人的血脉,但对人身体伤害极大,可以用来抹除人的身份,避过朝廷通缉。” 阿缠心中了然,沿着血脉寻踪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追踪术,这种药的出现倒也在情理之中。 “杀了你,还不忘记给你喂药,那人是什么身份,将事情做得这样周全?”她略顿了一下又道,“你相公呢,他又在何处?” 余大家笑了起来,许是怕此时的样貌吓到阿缠,笑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她叫韩小彤,父亲曾经是衙门中的小吏,是那个给我换脸的男人的未婚妻。她是一个并没有太多见识的,寻常小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子。” 余大家声音哽住,停了许久才看向阿缠:“周全的不是她,是我相公,许则成。” 果然。 阿缠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能将皇室县主劫走换了脸,还没有被人发现,除非有人帮忙遮掩过去。 虽然余大家之前一直没有提及许则成,可是妻子换了一个人,做相公的真的不知道吗?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才最符合逻辑。 “你来上京就是为了寻他们报仇的?”阿缠问她。 “是,但我一开始并没有想着用这样的方法。” 她当然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还知道,只凭自己,根本杀不了两个人。她想过,要用其他的办法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 她在交州越来越有名气,她主动结交了来自上京的勋贵,通过他们慢慢引来了应安王的注意,筹谋了许久,她终于得到了一个进入应安王府的机会。 余大家继续说:“我曾想过,虽然验血脉失败了,但我爹娘总能认出我吧?他们是否发现过,那个顶替我的人有哪里不对劲?韩小彤并不是一个多聪明的人,这些年总会露出马脚吧?” 阿缠没有往下问,因为她亲眼见到了后续。 应安王一家对那位信安县主格外的好,连应安王妃那样的脾气,都愿意为为信安县主收敛。他们一家人和睦,让人艳羡,被世人称道。 “你知道吗,我吃虾子会长疹子,做这件事我爹娘、大哥还有许则成都知道。” 阿缠轻轻叹息一声。 最让余大家难过的,或许不是来自外界的打击。毕竟,她失去了脸,被人夺走了身份,也咬着牙走到了今日。 可好容易回到家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亲人与罪魁祸首成了一家人。 他们真的毫无察觉吗?还是说,他们根本不愿意有所察觉。 毕竟,真正的信安县主,并不是个温柔善良,孝顺听话的人。 她可能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也不是一个让人喜爱的妹妹,所以她消失后,一个温柔贴心的人取代了她,她的家人立刻就接纳了另外一个她,并且无视了所有的异常。 余大家靠在椅子上,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 “他们让我觉得,我这些年的坚持,像是个笑话。”余大家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听说这张皮,是陵鱼的脸皮,不知道为什么,贴上这张皮后,她就流不出眼泪了。 其实这样也很好,至少不会让人看出她很难过。 她想尽了办法,想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可最后,却被自己的亲人逼上了绝路。 “现在我手上没有丝毫的证据,能证明我就是白鸢。除了杀了她,我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可是你的仇人,不止一个。”阿缠说。 “是,但我没有办法,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就算不为了自己报仇,澈儿呢? 她当时为了许则成,把孩子留在了上京,可最终那孩子也没能逃过去。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余大家看向坐在一旁,凝视着她的阿缠。 因为没有脸,阿缠看不出余大家此时的表情,只听她说:“你不怕我骗你吗?我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在做白日梦。” 这样的话说出去,连她的亲生父母都不会相信。 阿缠一手撑着下巴,让自己的姿势更舒服一些:“这倒是不必担心,我能够分辨一个人的话是真是假。我们不如来说说韩小彤的脸吧,换脸的过程,他们在换脸中用的东西,你知道吗?” 阿缠的话转移了余大家的注意力,她努力思索,回想那一日发生的一切。 “我听到那个换走我脸的男人对韩小彤说,粘合脸的那张皮是他们家祖传的宝贝,是神明的脸皮,世上只有两张,不久之前被他爹用掉了一张,现在只剩下这一张,可谓价值连城。 韩小彤与那人哭诉,说她不过是想换一张漂亮的脸,这点要求难道都不能答应吗?后来那个男人被说服了。” “然后他们就割掉了你的脸?” “没有,那个男人还说,如果韩小彤真的喜欢我的脸,他可以做出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然后再用那张皮粘合起来,保证与真的一模一样,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也永远都不会掉下来。” “韩小彤拒绝了?” “对,她逼问那个男人,是不是真人的脸会更好,那个男人说是。然后她说她只想要我的真脸,让那人将我的脸割下来换到她脸上……”说到这里,余大家的声音有些不稳。 阿缠打断了她:“你知道,那是什么皮吗?” “我爹……”余大家语气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他曾经说过,他大哥手中有两张委蛇的脸皮,是祖宗传下来的,如果用了那种皮,就算是假脸都会慢慢长成真脸。 那时候,她还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的脸是如何丢的。只是心里想着,如果有可能,她也想要得到一张委蛇的皮,这样,她就不用总是要面对自己可怕的脸了。 “委蛇么……” 阿缠的记忆中确实有委蛇的存在,它们天生长着人脸,人面蛇身,是最早被人族承认的古老神明。 但是在巫族的书中,委蛇其实是古巫族的一种,这一族都长着人面蛇尾,委蛇特殊一些,它们长着两个头。 后来人族在书中记载,吃了委蛇的肉就能成为霸主,于是委蛇一族越来越少,至少阿缠没有亲眼见过。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发现,委蛇的脸皮有这种作用的? 不过册子上说,古巫族的生命力极其旺盛,便是被分尸了,留下的尸块依旧不朽,被割掉的脸皮一直维持着生前的活性似乎也很正常? 见阿缠陷入沉思,等了许久,余大家才迟疑地问:“你……真的有办法吗?” 阿缠回过神来,回道:“这不算难,如果那张皮长在委蛇脸上我或许没有办法,但是在她脸上,他们是怎么粘上去的,我就能让它怎么掉下来。你不如想一想,希望他们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她的心脏砰砰地跳动着,越来越剧烈。这个问题余大家想过很多次,甚至不用思考就能回答出来。 “如果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韩小彤是个假冒的县主呢?” 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让所有人都知道啊……”阿缠思索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 她问余大家:“我记得,再过一段时日,就是陛下的万寿了吧?” 余大家点点头:“再过一个月就是。” “陛下过万寿,宗室子弟是不是要进宫为陛下庆贺?” “是,陛下会在宫中设宴,宴请各地官员与宗室,与众臣同乐。” 阿缠嘴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也好多年没有为陛下庆生了吧?是时候该送他一份大礼了。” 余大家似乎意识到了阿缠想要做什么:“在,在陛下的万寿上吗?” “不是挺好吗,那天日子好,一定万事大吉。”阿缠说得有些累了,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扭了扭腰身,然后转过头对余大家道:“我需要做些准备,来处理她的那张脸,过四五日你再来寻我,好吗?” “好!” 余大家应和着,声音中似乎都带着莫名的力量。 她捧着那张假脸,将它贴回自己的脸上,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即使是现在,她依旧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太过轻易,让她轻飘飘的,没个着落。 阿缠想了想答道:“大概是因为……你的鬼戏很好听,若是以后听不到了,我可能会有些难过。” “只是鬼戏而已,交州有很多鬼戏大家,不比我差。” “可我没听过他们的戏,我只听过你的。”阿缠理所当然道,“我喜欢你唱的戏,所以我愿意帮你。” 余大家愣住,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吗? 阿缠说:“这或许就是缘分,谁让我遇到你了呢。” 第122章 陛下万寿将至,安分一…… 走出香铺时,余大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铺子的牌匾上,竟发现那牌匾上的字意外的好,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发现。 随即她又想起,自己似乎又忘记问对方名字了。 这已经是她们的第三次见面了,却连名字都没有互通过。萍水相逢,相逢即是缘分,那位姑娘可真是洒脱。 遇到了这样的人,她对未来竟然生出了几分期待。 总不会比现在更差,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余大家走后,陈慧才从后院走到前面来,她让阿缠去收拾碗筷,自己则准备关店门。 两人忙活了一会儿,酉时刚过,外面天色渐黑,各家各户也都点起了蜡烛。 陈慧坐在阿缠房间中,听她讲余大家的遭遇。 有自己的经历在前,如今听了余大家的遭遇,倒也不觉得多么意外。 只是这其中竟然涉及到了替换皇族身份,她忍不住道:“那个许大人和假县主的胆子着实很大,也不知他们到底有多深的感情,竟敢这么做。若是被发现了,皇帝怕是要震怒。” 这事儿往大了说,就是混淆皇室血脉。 一个能换,其他的呢? 皇帝才不会管那个什么皮只有一张,他只会联想到他自己身上,然后让惹出这些事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一次铤而走险,换得未来几十年的荣华富贵,谁会不想要?” 阿缠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懂人心了。 只要利益足够大,铤而走险算什么,人都可以不当,申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惜他们运气不好,撞到了你手上。”陈慧笑道。 “怎么能说是运气不好呢,分明是让人意外的缘分。”阿缠也笑。 无论是善缘还是恶缘,都是缘分,她从不区别对待,都很用心。 因为提前与余大家说好,预留出了几日的时间,阿缠并不十分着急。第二日开店的时候,陈慧在接待客人,她还在柜台后涂涂抹抹改方子。 巫族的丧葬种类有很多,有些选择火葬,有些要剔除腐肉,只留下骸骨永存,也有巫族死后是要留下全尸的,这个方子子便是专门用来处理尸体的。 方子中大量用到黑火石,这是一种产于火窟中的石头,入手微凉,具有强烈的吸水性,还有一定的腐蚀性。 巫族会用黑火石将死去族人的尸体制成干尸,然后才进行后续仪式,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 不止是人族会诈尸,巫族也会诈尸。 不说近的,就说远古流传下来的传说中,大巫被砍头后原地爬起来大杀四方的故事可谓流传甚广。 后来的巫族没有先祖那般勇猛了,却也继承了先祖死后容易诈尸的习惯。 为了免除这种烦恼,巫族祭司会先让族人的尸体失去活性,这样尸体易于保存,还不容易跳起来吓人。 阿缠还在纠结她的方子,一旁的客人已经和陈慧聊了起来。 那位女客道:“最近的天是越来越冷了,晨起出门,家里的丫鬟都要提前准备好手炉。” “夫人的身子还是弱了些,得调理一番才是,免得冬日里艰难。” “谁说不是呢,自从生了那个小冤家,我就格外的怕冷。”那位夫人抱怨了一句后话题一转,“对了,我之前在手炉中放了香粉,燃得实在太快了,什么时候老板改一改方子?你们店里最近出的新香我实在喜欢,恨不得整日熏着才好。” 阿缠听到对方的话后突然生出了些灵感来,她抬头朝对方笑:“夫人若是想要手炉中用的香粉,我这两日就研究研究。” “那真是太好了,我可等着老板的香粉了。” 送走了这位客人,阿缠回到后院,看到院中还挂着未晾干的衣裳。 她不由想到上个冬日,自己把衣服洗了之后,那衣服竟然好几日都晾不干。 正好她要用到黑火石,那石头吸水,倒是可以先研究一下,怎么用它来烘干衣服。 阿缠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她立刻将方子上黑火石的用量增加了三倍,然后兴冲冲地拿了银票出门了。 见阿缠去了后院没一会儿就往外跑,陈慧只来得及在后面喊:“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 阿缠去西市寻了三家猎铺,将自己方子中零碎的东西在两家小铺子买齐了,然后去最大的那家铺子买黑火石。 黑火石的价格不算贵,不过寻常的铺子不会一次性存太多,虽然这石头相对稳定,只要不拿在手里,就还是安全的,但总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 阿缠买的其实也不算特别多,一桶而已。 她去问的那家猎铺果然有货,不过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将货运过来,对方还问她是否需要送货上门,免费的。 阿缠欣然应下,将地址给了店家。 等她走后,猎铺的掌柜将阿缠的地址,连带她买的货的数量名称都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伙计道:“送去明镜司衙门。” 皇帝万寿近在眼前,上京各处戒严,他们这些猎铺在这种时候更要格外的谨慎,就怕不小心卖了不该卖的东西,被官府查封。 黑火石这东西,虽然不算特别危险,但一次性买这么大量,也需要通知官府。 于是阿缠这张购物清单,最后被送去了明镜司,由下面的明镜司卫统一放到了今日值守的千户封旸的桌上。 封旸捏着一叠京中猎铺送上来的货单,一个个看过去,看到一桶黑火石的时候,他眼神也没什么波动,下一刻眼睛忽然扫到了下面的地址,熟悉的昌平坊让他一个激灵。 再核对了一下地址,还真是季姑娘家里。 他盯着那张货单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好越俎代庖,得找自家大人。 于是,这货单最后被送去了白休命手上。 “一桶黑火石?”白休命面无表情地看向封旸,“这种小事也需要我教你怎么处理?” “大人,您再瞧瞧下面的地址。” 白休命目光一凝。 “虽然不知道季姑娘突然买这么多黑火石做什么,但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封旸语气不是很确定,他的印象中,季姑娘好像没有惹出过什么麻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货单时,他心里就咯噔一下。 白休命没理会在那自欺欺人的封旸,出声问:“只有黑火石,没有其他东西?” 封旸摇头:“那家猎铺报上来的只有这一种。” “嗯。” 见白休命只嗯了声就没反应了,封旸不明所以,只好继续问:“大人,这单货放过去了? “让那猎铺伙计先把货送来明镜司。” 啧,连季姑娘的货都要严查,大人在公事上果然从不徇私。 于是,当天下午,阿缠在家里等着她的黑火石送货上门的时候,和石头一起来的,除了货,还有白休命和他的下属。 阿缠站在门口,看着被明镜司卫抬着的一桶黑火石,还有一旁拘谨的猎铺伙计,心想,白休命的主动上门探望,可真是十分具有个人风格,一点都不让她失望。 “白大人这是来做什么呢?”阿缠斜眼睨他。 “例行询问。”他语气顿了顿,“还请季姑娘配合一二?” 说得好像自己不配合,他就会离开一样。 阿缠撇撇嘴,往后让了让,终于不再堵在门口了:“请进吧。” 可惜她只请进来一个白休命,其他人依旧站在门口,谁也没敢往前迈一步。 白休命跟着她走进铺子里,十分自觉地坐到桌旁,还反客为主地为阿缠倒了杯水。 阿缠端起水杯正要喝,忽然意识到不对,又把水杯放下:“说吧,要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让白大人满意。” “季姑娘为何要买数量如此多的黑火石?” “为了烘衣服啊。”阿缠回答得毫不犹豫。 “烘衣服?”白休命眼神莫测,似乎在问阿缠,你觉得我信不信你的话。 阿缠理直气壮地瞪回去:“一看白大人就十指不沾阳春水,我们寻常人家,冬日里洗了衣服难干,家中又没有许多衣裳备着,可不都是烦恼。” 阿缠说了半天,对面的男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也不失望,再接再厉:“于是我就想着,黑火石吸水,炮制一番后,说不定可以用来烘干衣服,能免除我许多烦恼,谁知道才起了一个念头,就把你引来了。” 她手肘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眨着眼,显得无辜极了:“难不成,我犯了什么忌讳?可是猎铺的掌柜也没说不能买呀?” 白休命看着整个人都要凑过来的阿缠,目光缓缓落在她的唇上。 大概是近来天气干燥,她的唇色不如往日莹润。 阿缠等了半天,都没等来一个反应,顿时不高兴了,也不装模作样地叫白大人了,伸手戳了他一下:“白休命,我和你说话呢。” 白休命收回视线,也不理会她作乱的手指,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万寿节在即,猎铺的大宗买卖,都要经过明镜司复核方能发货。” 阿缠指着门口那一桶的石头,不可思议道:“这叫大宗买卖?” “大概是猎铺老板谨慎惯了。” “好吧,那白大人的复核结果如何?” 白休命却不回答,而是说:“黑火石除了吸水,还有一些其他用途……” “我知道。”阿缠十分自觉地抢答道,“还可以用来风干尸体。” 白休命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这个答案似乎并不在他的认知中。 “如果白大人有风干尸体的需求,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可以免费教你。” “那便多谢了。” “不客气。”阿缠朝他笑,突然笑意一敛轻嘶了一声,方才扯动了唇瓣,她的唇上裂了个小口子。 她舔了舔下唇,舌尖上带着淡淡的甜腥味。 阿缠心想,早知道今早就该听慧娘的话,涂些口脂了,她真是好脆弱,做人好难。 见她一脸的幽怨,白休命静静地看着,忽然朝她伸出手。 他的指尖触碰到她小巧的下巴,阿缠并无太大反应,只是疑惑地看向他。 白休命的拇指从她柔软的唇上轻轻拂过,那细微的疼痛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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