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阿缠下意识地想要舔一舔,舌尖却碰到了他还未收回的手指。 湿热的感觉一触及离,白休命的手指微微一顿,指腹忽然压住她丰润的唇瓣,碾磨了一下,原本浅淡的唇色顿时便得红润起来。 在阿缠尚没有做出反应时,他的手收了回去。 “好了。”他说。 阿缠摸了摸下唇,伤口已经不见了,果然已经好了。 白休命真好用,她在心中夸了一句。 然后就见白休命站起身,似乎打算离开了。 “你要走了?”阿缠问他。 “嗯。” 白休命走出几步,又转过身与她目光相对,他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满都是她的影子,他说:“陛下万寿将至,安分一点?” 阿缠将白休命送到门外,看着他们留下的一桶黑火石,轻盈地转身,手背在身后往店里走,当然不行,一点都不行。 第123章 你想过未来要如何吗?…… 白休命的到来丝毫没有影响到阿缠的计划,她提前关了店门,然后和陈慧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拎着锤子去了柴房砸石头。 整块的黑火石虽然能用,但太过粗糙,效果一般,还需要经过炮制才能变得更稳定,效用也会提升一截。 黑火石看起来如鹅卵石一样,不过通体乌黑,并不是很硬,用锤子砸几下便能砸碎。 陈慧将黑火石砸碎后,阿缠又将细小的石块碾成石粉。她将石粉收集起来,放了鲛人油和橉木屑一起点燃。 一整块的黑火石遇火不燃,但是石粉混了鲛人油后,却变得十分易燃。 经过大半日的燃烧,那些石粉从黑色变成了浅灰色,册子上说这些灰比之石粉吸水性更好,且更有针对性,不会对活物的皮肉起效。 为此阿缠特地祭出了不久前庄子上送来的活鸡,在鸡爪上撒了一层灰,那只鸡咕咕叫了两声,抖了抖爪子,继续低头啄菜叶子去了。 随后她又拿了块剁好的鸡肉,还有从猎铺买的一小块妖兽皮肉,分别撒上灰。 这两块肉在缓慢的干瘪,鸡肉的速度很慢,妖兽皮肉活性更强,速度更快一些。 简单的验证之后,阿缠将准备好的沙棠树的汁液倒入灰中,沙棠树汁极易发散,却又最容易被人的皮肤吸收,用银簪搅拌,两者互相作用,很快就凝结成了半透明的“琥珀”。 这块“琥珀”仍需浸泡要在鲛人油中烧上一日,其中的黑火石灰与沙棠树汁才能充分融合。 等“琥珀”炮制好了,还要取出再一次碾磨成粉,然后混在香粉中,她特制的香粉便完成了。 经过炮制后的香粉点燃后对普通人来说只是一种寻常的香而已,但若是谁的脸上用了其他的皮,也不能怪她的香有问题,只能怪脸。 制作香粉前前后后花费了三日时间,为了以防万一,阿缠共做了四份。 第四日一早,外面下了霜,路上来往的行人都少了许多。出门早的,不是要早起上工,就是忙着摆摊的商贩。 路上偶尔有人匆匆走过,也都拢着衣裳,仿佛这样能暖和一些。 近来陈慧依旧在服用妖兽血,但血液对她的影响已经不如开始那样强烈,她不再昏睡整夜,往往卯时便能醒过来。 气温的变化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她用井水洗了脸,梳洗过后,看时辰差不多到了卯正,便去了前面,将铺子门打开。 昨晚阿缠说想要吃永平坊张家的糖饼,陈慧原本是打算趁着早起无事,给她买几张饼的,结果才一出门,就见到门外站着个人。 那是个容貌陌生的女子,但陈慧分辨人并不需要靠对方的容貌。 她走到那人面前,低声道:“余大家?” “你能认出我?”余大家开口,声音也与之前截然不同。 陈慧心中暗道,不愧被称为大家,确实有独到之处。 “我与寻常人不同,不是用看的。”陈慧解释了一句。 余大家点点头,随即略微有些歉意道:“抱歉,我原本不想这么早过来打扰,实在是难以入眠。” 宵禁刚过,她便来了。 “没关系,算不上打扰。”陈慧语气平和,对余大家道,“阿缠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余大家用过晨食了吗?” “还没有。” “正好我要去附近的永平坊买糖饼,不如余大家与我一同去吧?”陈慧提议道,总不好让人在外面等着。 随后她又道,“那家的糖饼外壳酥脆,内里的糖馅调得极香,配上一碗杂货汤,味道很是不错。” 余大家原本没什么胃口,被她说的反而有些饿了。 她只是略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好。” 于是她和陈慧去买了糖饼,又去糖饼铺子旁喝了一碗杂货汤,那杂货汤味道辛辣,喝完之后,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陈慧等她吃完,才拎着糖饼与她一起往回走。 此时,天边泛白,已然要天亮了。 穿行在这样的的市井街道中,之前心中的忐忑不安,好似被抚平了一般。 等回到了昌平坊,陈慧讲余大家领进店中,自己则去了后院。 她在阿缠房门外敲了敲,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饱含着浓浓睡意的声音:“慧娘,我还没睡醒呢。” “起床了,不是说要吃糖饼么,再不起糖饼该凉了。” “没关系,我不挑食。”赖床的人从不挑剔晨食。 陈慧轻笑了一下,不再逗她:“余大家来了,正在外面等你呢。” 屋子里面安静了一会儿,声音再传出来的时候变得清明许多:“你先帮我招待一下客人,我马上就出来。” 阿缠坐在她的虎皮褥子上穿衣裳,身上暖洋洋的,丝毫不觉得冷。 她在房间中简单梳洗了一番,才去了前面。 铺子尚未开门,天未大亮,屋中显得有些昏暗,换了张脸的余大家坐在椅子上,阿缠乍一看去,差点没能认出人。 “余大家?”阿缠走过去,有些惊讶地打量着椅子上坐着的人。 余大家起身对阿缠道:“我想着,为了以防万一,换个容貌出现在这里比较好。” 之前阿缠提出计划时,她心中激荡,可过后却又担心,到时候查到了自己身上无妨,若是牵连到对方就不好了。 “余大家思虑周全。” 阿缠知晓她这么早过来是为了什么,并不与她闲聊,而是转身去了柜台后,从下面的柜子中拿出了三份用瓷瓶密封好的香粉。 余大家起身接过瓶子,要打开时,却被阿缠出声制止了。 “这瓶中的香粉对寻常人不起作用,但你最好不要接触。香粉对她起效,对你同样如此。” 见余大家放下手,阿缠才又道:“这三份香粉分成三次使用,前两次时间随意,只要当做普通香粉烧净了就好,但第三次最好选在在宫宴开始前,一到两个时辰之内。” 余大家认真听着,不时点头,并不提阿缠说的使用条件苛刻。 阿缠已经将最难的部分解决了,如果余下的问题她都处理不了,还谈什么报仇? “不知使用了香粉,最后会怎么样?”余大家问。 “前两次应该只会觉得脸有些痒,用了最后一次,那层皮会失去活性。”阿缠笑了一下,觉得那样的场面一定很有趣,“她的脸会掉下来。” 余大家也笑,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她心中难过,却已经流不出泪了。 十几年过去了,最后帮她的,竟只是萍水相逢的人。 她站起身,郑重朝阿缠行礼:“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阿缠受了她的礼,才开口:“我叫季婵,你叫我阿缠就好。” “阿缠。”余大家喃喃两句,才自我介绍道,“我原本叫白鸢,只是这名字被人占去了。后来我得了个名字叫做余安,原以为是余生平安,现在想来,也可能是想我余生安分一些。” “不管这名字是什么意思,也着实不够好听。”阿缠说得很直接,“你想过给你自己换个名字吗?” 余大家一时没能理解阿缠的意思:“换名字?” 阿缠只好换了个更容易理解的说法:“那个假县主被揭穿后,你想过未来要如何吗?” “未来吗?”余大家出了会儿神,她想过。 她曾想,若是自己报了仇,就离开上京,去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县主了,她有谋生的手段,手中也存了许多银钱,她的日子不会过得太差。 可她,真的能离开上京吗? 在陛下寿宴上闹出大事,陛下怎么会不追根究底? 余大家收回思绪,对阿缠道:“不瞒你,我我甚至想过,真相大白后,我被抓到陛下面前,我爹娘和大哥看到没有脸的我那时的表情。 陛下或许会看我可怜,不追究我,我可能会重新成为爹娘的女儿,但我已经……不是白鸢了,一切也都回不去了。” 阿缠想了想,余大家的猜测倒是很有可能发生。同样的,她也听出了余大家话语中的冷漠。 “你不想被找回去?” “我不想。”余大家回答得毫不迟疑,“我只想看我的仇人不得好死,不想面对我曾经的亲人,不想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不想让人知道,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不想,那就为自己想一个新的名字,换一张你喜欢的脸。”阿缠说。 余大家摸摸自己的脸:“可就算我出城了,也会被找出来。” 她从不怀疑明镜司的能力,他们迟早会查到自己身上,而自己这张随时能被取下来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她根本瞒不过他们。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瞒过他们。最后一次香粉用过之后,若你不想被人查到,就来找我。” “可这样会连累你。”余大家语气迟疑。 阿缠摇头:“只要他们找不到你,你就连累不到我。” 她低头转着手上的指环,有没有余大家,白休命最后都会猜到她身上。 可猜测又不能当做证据,除非那男人把她捉回去严刑拷打。 可能是阿缠的语气太过笃定,余大家不再迟疑。 “好。”她说。 阿缠见状笑了一下,似与她闲聊一般说道:“前些时日我听客人说,近来天气寒凉,她们早早用上了手炉。恰好,我给你的香粉,可以放在手炉中使用。” 余大家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阿缠的意思。 她眸中情绪复杂:“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给韩小彤使用香粉,前两次不难,难的是最后一次。 阿缠却连办法都替她想好了。 “我也只是说说,这件事成不成,只能靠你自己。” “会成功的。” 第124章 县主最近总觉得脸上痒…… 清早,侍郎府的两位主子如往日一般早早便起了。 等主子开口了,丫鬟们才有序进入正房,伺候主子们梳洗更衣。 那边,许则成已经穿好了官服,将身旁伺候的丫鬟挥退。而信安县主还坐在梳妆台前,身旁除了几名年轻的丫鬟外,还有一位年纪不小的嬷嬷。 那嬷嬷立在信安县主身后,正仔细为她梳头,梳的是近来上京流行的样式。 一旁的丫鬟,一边夸赞县主今日装扮,还不忘抬举那嬷嬷几句:“许嬷嬷梳头的手艺,可真是京中顶好的。” 许嬷嬷笑得眯起眼,嘴上却说着:“你们几个可莫要吹捧了,都是县主抬举老奴。” 说罢,她目光扫过梳妆台上放着的足有四层的首饰匣子,这里摆着的,都是县主近来爱用的饰品,许嬷嬷一眼便瞧中了一个由金子打造的牡丹发簪,那花瓣一层一层,颤巍巍的,煞是惹眼。 若是拿出去,也不知值多少银子? 她的目光在那金牡丹上转了几圈,伸出的手却越过那支发簪,选了一旁的翠玉簪。 早些年县主更喜欢金簪,后来大人说玉更衬县主的气质,她就越发的喜欢玉簪了。 梳妆之后,信安县主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扶了扶发簪,露出一抹微笑。 她从镜中看着身后恭敬立着的许嬷嬷,开口道:“许嬷嬷的手艺,自然是最好的。” 说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偏了偏头问:“今日许嬷嬷是要出府吗?” “是,老奴已经提前和管家打了招呼,出府半日,去瞧瞧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听许嬷嬷说起她儿子,信安县主面色不由有些淡。 真论关系,许嬷嬷与她夫君许则成出自同族,算是夫君的远房姑母,早些年落魄了,夫君瞧她可怜便将她留在府上。 后来,她来了上京,看在夫君的面子上,给许嬷嬷的恩典也是头一份的,连她那个儿子,也给了一个采买的活计。 偏偏许嬷嬷的儿子是个好赌的,赌光了银钱,就将主意打到了采买银子上,贪墨了府上不少银子,最后还是夫君看不过眼,出面将人打发了。 “你那儿子屡教不改,你这些年赚的银钱多半都被他赌了,可见心中根本没有你这个当娘的,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惹下大麻烦,你就该狠下心,让他自生自灭。” 许嬷嬷垂下头,心中怎么想的看不出来,面上却满是信服:“县主说的是,老奴已经不给他银钱了,实在是他最近被打伤了腿,我这个当娘的怎么也不能看着他去死。” 许嬷嬷说的可怜,信安县主心中却只觉得不耐,她摆了摆手,也没有了继续与对方说话的兴致。 许嬷嬷站到一旁,信安县主起身对许则成道:“夫君,该用晨食了,莫要误了早朝。” “夫人说的是。” 一干丫鬟簇拥着二人一同走出内室,只留下许嬷嬷走在最后。 她看着满头珠翠的信安县主,暗暗唾了一声,县主说得轻松,那不是她儿子,她当然可以轻描淡写的让自己与儿子断绝关系。 真断了关系,将来自己老了,做不动活了,难道县主还能给自己养老不成? 县主话说得漂亮,说是看在亲戚的份上给她体面,实则还不是让她做下人? 不过县主有一句话说中了,她儿子还真惹了大麻烦。 若非有人带话,她都不知道,儿子在府上时,竟胆大包天的偷换了县主库房里的物件,还卖了出去! 如今她儿子被人捏住了把柄,若是不能妥善处置,以县主的狠心,怕是连她也要被赶出府。她今日出门,就是为了见当日传话之人的。 府中的两个主子用过饭后,许则成去上朝。他走出正房时,瞧见院子角落里正干活的丫鬟,前几日还觉得她容貌可人,如今一看,却也不过是个寻常村姑。 许则成摇摇头,没再关注那丫鬟。他走后,信安县主才慢悠悠地出来了,她往角落处瞥了一眼,便带着丫鬟们往女儿的院子去了。 许嬷嬷见人都走光了,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正院。 她并未注意到,墙角干活的那丫鬟忽然抬起头,目光一直盯着她,直到她离开。 丫鬟叫翠红,原是信安县主身边的二等丫鬟,前些时日摔坏了县主的一个杯子,被打了三棍子,又被降为下等的洒扫丫鬟。 可那杯子到她手中时候就是坏的,翠红不由想起之前县主身边被换掉的几个丫鬟,她们似乎都与她一样,先是犯了错,然后被降等,最后被调出了院子,或是打发去庄子,又或是被发卖了。 偏偏府上的人都说县主仁慈,对犯了错的丫鬟还这般宽容。 以前翠红见其他丫鬟被降等时,原也是觉得她们活该,可直到自己遭遇了这些,才改了想法。 她心知自己是被人陷害了,恐怕难逃这一遭,只是不懂,自己究竟得罪了谁? 这个疑惑一直到最近几日,终于有人为她解惑了。 两日前,她原本为自己担忧时,忽然府外有人带话给她,说想让她帮个小忙。 那人许诺了一百两银子,这么多银子,已经足够她为自己赎身了。翠红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偷偷出了府,和对方见了一面。 那人既不是骗子也不是拐子,让她做的事并不难,就是盯着府上的许嬷嬷,将对方每日在县主身边的所作所为都记下来。 那人还给了她十两银子作为定钱,翠红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随后,那个人问她,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翠红不解,对方才告诉她,陷害她的不是别人,就是信安县主。因为,许大人瞧上她了,之前那些被赶走的丫鬟,也都是一样,信安县主又怎么会容得下她们。 这时,翠红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这银子,她收得越发心安理得了。 莫说只让她监视许嬷嬷,就算监视县主,她也是愿意的。 许嬷嬷尚不知府上有人专门盯着她,她出了府后,按照对方的要求,等在两条街外,一家食肆门口。 不多时,一个小乞儿跑过来告诉了她一个地址,她便按照地址去了。 那是个茶楼,由于时辰还早,茶楼中没什么客人。她上了二楼,寻到了包厢,先是敲了几下门,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才走了进去。 包厢里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侧身对着她,刚端起茶盏,便转过了头。 许嬷嬷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一番,这女子身上的衣裳料子很好,头上也带着金簪,手腕上还戴着玉镯子。 不过对方的手有些粗糙,显然是经常干活的,周身气度比之官家小姐还是差了些。她看自己的目光高高在上,若不是倚仗她的身份,就是倚仗她背后的人。 最后许嬷嬷得出结论,这女子可能是某个大人物家中得脸的丫鬟。 “不知姑娘找我,有何贵干?”在侍郎府呆了这些年,许嬷嬷说话也越发的咬文嚼字起来。 “坐。”对方根本不回答她,只吐出一个字来。 许嬷嬷坐到了对方身旁的椅子上。 那人推来了一张条子,许嬷嬷一眼便认出了儿子的字,这是她儿子写的借据,借了一百两银子。 许嬷嬷狠狠骂到:“这个孽障。” 一百两,她手中哪里还有这么多银钱? “只看这一张就受不了了,我这里,还有四张呢。” 女子一开口,许嬷嬷只觉得眼前一黑,可对方依旧没有想要就此罢休。 “别急,还有呢。” 对方又拿出了一枚玉佩,那玉洁白莹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许嬷嬷看着觉得眼熟,像是王爷儿时送给县主的?不过县主从未佩戴过。 许嬷嬷见到玉佩便伸手去抢,玉佩到了她手中,她却听那女子冷冷道:“放下。” “姑娘,这玉佩你开个价吧。”许嬷嬷抓着玉佩不放手。 女子嗤笑一声:“我说放下。若是不放,我手中的当票今日就会送到信安县主手中,不止当票,还有证人。你以为东西还回去就没事了?偷盗御赐之物,知道是什么罪吗?” “御、御赐?”许嬷嬷傻眼了,“怎么会是御赐?” “这是陛下当年赏赐给应安王的,应安王送给了信安县主,你说这是不是御赐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许嬷嬷心中大骇。 “你说呢?”女子斜睨她。 女子的态度无疑证实了许嬷嬷对她身份的猜测。 许嬷嬷无奈又将玉佩放回了桌子上:“姑娘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就是。” 女子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这是香粉,这两日想法子给信安县主用上。” 许嬷嬷听到女子的话后脸色一变:“姑娘当我是什么人了,我便是死也不会害县主性命。” 那女子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真要害她性命找你做什么。” “那这是……” “这香粉用上之后,只会让人脸上痒,用了三次就会起红疹,七日后方能消除。” “姑娘是想我给县主用三次香粉?” “第三次,就用在陛下万寿那日。” 许嬷嬷倒吸了口气,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这女子背后的主子,该不会是与县主不对付的某位贵女吧? 对方故意做局,想让县主在陛下宴会上丢丑? 许嬷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目光游移不定:“我若是帮了姑娘,有什么好处?” “等你用了第一瓶香粉,这五张借据我就还给你。” “五百两是否太贵重了些?”许嬷嬷心中有些许不安。 “区区五百两,也只有你这老东西能瞧得上眼,我家殿……”女子似乎意识到说漏嘴了,赶忙找补,“我家主子不在意这些黄白之物。” 许嬷嬷心中一惊,还有什么不懂的,这女子背后的,怕是哪位公主吧? 她依稀记得,县主确实与某位公主关系极差,这几年,对方出现的宴会,县主从不露面。 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她反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害命就好。 “那剩余两次呢?我能得到什么?” “第二次,我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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