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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白休命身旁,不知哪一座王府的世子盯着果树看了半天,大吼一嗓子:“今年的果王在我们这里!” 其他人顿时朝这边看过来。 白休命也看见了,他面前这棵树上长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承运果,比其他果子都要显眼。 按照规矩,选好了树之后就不能换地方了,只能摘面前树上的果子。 其余人见到这么大的果子长在别人的树上,顿时一脸失望。最开始喊出来的那世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往树上爬了,树下还有人拽他的裤子。 “你们要不要脸了,快松开!” “那果子是给你长的吗你就往上爬,下来吧你。”有人笑嘻嘻地扯着对方的裤子把人拽了下来。 一个下来了,立刻又有两个人冲了上去。 这树原本也不高,其中一个人爬得快,眼看着就要碰到那个果王了,谁知那果子竟然自己落了下来。 下面的人都伸手去接,只见那果子精准落入白休命手中。 周围顿时一片唏嘘声,果有所属,大家只好换目标了。 旁边还有人啧啧感叹:“太主动了,去年我摘的那个果子竟然朝着我的脸砸,害得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这话题实在太有带动性,立刻有人苦哈哈道:“你那算什么,去年我好容易摘的果子竟然是酸的,回去送给我母妃吃,我母妃的牙都酸倒了,两天没吃东西,气得寻了个由头扣了我半年的月银。” 有人在树下一边闲聊一边选果子,有人已经摘了果子就地开始啃了。 皇帝和一干年岁不小的王爷们都笑眯眯地站在殿门前看着年轻人热火朝天地摘果子。 白休命拿着承运果回到明王身边,皇帝见到他手里的果子后赞叹道:“你这果子着实不小,看来今年定有好事发生。” 明王不知什么时候也摘了一个果子,咔嚓咬了一口,在旁道:“好事坏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不用抢我的果子吃了。” 皇帝哈哈大笑,说道:“朕也得去抢果子了,一会儿大的都被摘光了,若摘到了小的皇后该生气了。” 走出两步,皇帝回过身,颇有深意地对白休命道:“这承运果可比珠宝首饰更能讨人欢心。” “臣受教了。”白休命若有所思。 宫宴散去后,宗亲们三三两两地出宫回府,明王问身旁的白休命:“跟本王一起回府?” 白休命拒绝道:“儿子还有点事,晚些再回去。” 明王瞧了瞧他手里的果子,嫌弃地摆摆手:“去吧。” 此时的昌平坊,只有零星几户人家还在外面放炮竹。 伴着远处不时响起的爆竹声,家家户户的烛火都渐渐熄灭。 阿缠堆完了雪人便被陈慧催着回房间睡觉,玩了好一会儿的雪,她也觉得有些冷了,便听话地回了自己房间。 玩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等进了暖融融的屋子,困意顿时涌了上来。 她扑进虎皮褥子里趴了一会儿,又伸手摸索到一个软枕抱住,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睡梦中,她隐约听到有人在敲门,本以为是在做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那声音竟然还在。 而且声音是从后窗那里传过来的。 阿缠翻身坐起来,好一会才起身往后窗走去。 她将窗户打开,屋外的寒意扑面而来,伴着风雪一起出现的,还有白休命。 “你怎么来了?”阿缠手肘撑在窗台上,微微探出身子,问站在窗外的男人。 白休命抬起手,一个红彤彤的足有盘子大的果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这样好看的果子顿时吸引住了阿缠的视线,她正要凑过去仔细看看,却又听到了敲门声。 “阿缠,你睡了吗?”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的,还有陈慧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阿缠忽然就有点心虚。她看了看白休命,又转头看向门口,似乎正在犹豫要怎么选择。 白休命似乎觉得她这样纠结的模样很有趣,没等阿缠做出反应,已经一跃进了屋内。 人都进来了,总不能再把人推出去。 阿缠赶忙关上窗,又将人推到门口看不到的角落里躲着,才应声:“还没睡,怎么了?” 她边应声,边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陈慧手中还提了个茶壶,见她出来,将茶壶递给她,还嘱咐道:“这里是姜茶,一会儿记得喝一杯驱驱寒。” “好。”虽然她不怎么喜欢喝,但是为了防止生病,还是要听话的。 接过姜茶关上门,阿缠一转身就见白休命坐在她的床上。 他方才拿来的那个果子正放在桌子上,衬得桌上果盘中的果子又小又丑。 阿缠提着茶壶走到桌旁,倒了杯姜茶。 此时姜茶的温度正适合入口,她将杯中的姜茶一饮而尽。姜茶中没有放蜜糖,那可怕的辛辣的味道让她不敢呼吸。 喝完之后,转头见白休命还盯着她看,阿缠便拿起另一个茶杯,又倒了一杯端给白休命,要与他有福同享。 白休命接过她递来的姜茶,分明看出她的不怀好意,还是啜饮了一口。 辛辣味入喉,他微挑了一下眉,正要放下茶杯,阿缠的小手却覆上了他拿着茶杯的手,硬是将一杯的姜茶都喂进他口中。 等他喝完了,还故意问:“好喝吗?” “你说呢?”白休命显然也不喜欢这个味道。 阿缠乐不可支,她在白休命身边坐下,能够闻到他身上冰雪带来的凛冽寒意,还萦绕着一股醇厚的酒香。 她很喜欢这股酒香,还凑近闻了闻,小声问他:“你喝酒了吗?” “只喝了一点。”白休命由着她靠近自己。 “真巧,我也只喝了一点,给你闻一闻。”说着,便主动凑了过去。 白休命看着她越靠越近的小脸,目光幽深,却并未躲闪。 正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陈慧的声音再度响起:“阿缠,早些睡,不要贪玩。” 阿缠的身子一顿,忙转过身回道:“知道了,这就睡。” 她距离桌上的蜡烛有一段距离,便扯扯白休命的衣襟,白休命动了下手指,屋内的烛火陡然熄灭。 见她房中的烛火灭了,脚步声逐渐远去,陈慧也回了自己房间。 这时阿缠已经往后退去,贴近的温热气息逐渐远去,白休命的手指轻轻搓动了一下,心中泛起些许遗憾。 “你拿来的果子是什么啊?”阿缠小声问,生怕被人听到。 “承运果,应该很甜。”白休命配合地压低声音,一副不可见人的模样。 阿缠没听过承运果,但她觉得单凭那果子的美貌,它就应该很好吃。 黑暗中,白休命的目光依旧能够清晰地描摹她的眉眼,她今日穿的格外漂亮,梳着精致的发髻,还簪着他让人送来的金簪。 “送你的年礼,你喜欢吗?”他问。 虽然陛下觉得承运果更好,他倒是认为,只要是漂亮的东西,阿缠都会喜欢。 “喜欢啊。”阿缠回答得毫不迟疑。 说起年礼,她忽然想到自己也给白休命准备了礼物,忙道:“你等等,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只见阿缠摸索到了梳妆台前,在上面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锦盒。 因为不好点蜡烛,阿缠只能就着桌上那承运果的光芒勉强看清楚手中的东西,确认自己没拿错,她走回床边,将锦盒打开。 里面放着一对双鱼玉佩,阿缠拿出一枚玉佩勾在手中,对白休命说:“这个是送你的。” 白休命看着那一对玉佩,他抬手握住阿缠手中的那一枚,指尖轻轻摩挲一下,才道:“帮我戴上吧。” “好啊。” 阿缠的手摸上白休命的腰带,他的腰上已经挂了一枚玉佩了,她便十分顺手地将那枚玉佩解开,然后将自己送的双鱼玉佩换了上去。 既然自己送了他礼物,他身上当然只能挂着自己送的玉佩了。 然后,她嫌弃地将解下来的玉佩扔到一旁。 白休命看到她的动作,轻笑一声,才开口询问:“既然是一对玉佩,我也帮你将玉佩戴上,好吗?” 阿缠想了一下,点点头:“好吧。” 于是白休命勾起另一枚双鱼玉佩,将玉佩系在她身上。这样,他们就戴上同样的玉佩了。 送完了回礼,阿缠觉得心中记挂的事情少了一桩,她打了个呵欠,开始赶人了:“我要睡觉了。” “送我出去?” 送客是基本礼数,阿缠牵起他的手,将人送回后窗,贴心地将窗户打开,不忘记提醒道:“把脚印除去,不要被发现了。” 白休命只得按照她的要求抹除了雪上的痕迹,见她要关窗了,他一手抵在窗框上,才对她说:“上元节我陪你去灯会玩好不好?” 阿缠没有逛过上京的灯会,去年的上元节,她还在生死之间挣扎。 那也是她第一次和白休命见面的日子。 “好。”她说。 听她答应了,白休命终于满意,他放下手,轻声说:“回去睡吧,我走了。” 说完他的身影只是略微一晃,便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阿缠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硌到她了,在被窝里摸索了半天,最后摸出来一个看起来就十分昂贵的螭龙玉佩。 阿缠回想了一下昨夜发生的事,可能是喝了一些酒的缘故,她的记忆不是那么清晰,不过她隐约记得,昨晚白休命来过了。 他送来一个很大的果子,还邀请她一起去灯会。 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阿缠仔细想了一会儿,终于记起她将双鱼玉佩送给他一枚做礼物。她赶忙去翻自己脱掉的衣裙,在腰带上找到了另一枚玉佩。 将准备好的礼物送出去这当然没有问题的,问题是,应该没有人在送出玉佩的同时,还要把人家身上原本的玉佩顺走。 阿缠拿着那枚玉佩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个行为略微有些丢人。 她掩耳盗铃一般将玉佩扔到床头的锦盒里,决定改日再将它还回去。 第141章 她可能不会来了 阿缠起床后发现院子里一片安静,陈慧好像没有醒过来,反而是吕老板已经收拾妥当,推门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吕老板,怎么起得这么早?” 吕如卉朝她看过来,回道:“已经巳时了,不算早。我想着回自己家里看看了,免得被大雪封了门,进不去屋子。” 她的宅子就在永平坊,距离这里不算太远,不过她和离之后就将身边伺候的丫鬟都遣散了,现在家中没有人。 “这么着急回去吗,不如用了晨食再走?”阿缠挽留道。 吕如卉婉拒:“我就不叨扰了。” “好吧,那就带些饺子走,一会儿还可以拿回家里煮了吃。”做了一年的人,阿缠现在的礼数可是很周全的。 这一次吕如卉倒是没有拒绝。 昨晚她们一起包了好些饺子,剩下没煮的饺子都被放到外面冻了起来,阿缠寻了一个食盒,又捡了一盘冻住的生饺子放在里面递给吕如卉。 吕如卉接过来,笑着和她道谢。 将吕老板送出门时,门外果然积了厚厚的雪,吕如卉站在门口又对阿缠说:“昨夜多谢季姑娘的款待,这个年我过得很开心。” “吕老板不必如此客套,你能来,我和慧娘也很高兴。”阿缠语气真诚,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与人客气。 吕如卉闻言笑了一下:“季姑娘留步,初五开店的时候我们再见。” “好,初五见,路上小心。” 吕如卉朝她挥挥手,才转身往街对面走去。 年初一的街上已经能见到不少行人了,阿缠望着吕如卉的身影,她走的很慢,身上还穿着昨日那套颜色艳丽的洒金裙,走在雪地上,就像是绽放在雪中的花朵。 送走了吕老板,回屋之后阿缠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慧娘往日里起得最早,怎么今日吕老板都走了,她还没醒过来? 阿缠去她房间里看了看,陈慧平躺在宽敞的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果真还在睡。 她胸口微微起伏,呼吸轻浅,虽然这是模拟出来的,但至少不会吓到人。 阿缠走上前轻轻推了推陈慧,她没有反应。 又坐在床边观察了一会儿,确认陈慧的身体应该不是出了问题,她这个样子反倒和之前在西陵的时候有些像。 想到这里阿缠恍然,昨夜她们吃了整整一条龙鲤,慧娘吃了大半条。龙鲤是以龙族血肉培育出来的,慧娘会化为活尸也与龙血有关,想来龙鲤对她的影响不小。 再加之前她喝了不少妖兽血,这么久过去了,算一算也该进阶了,想来昨夜的龙鲤就是进阶的契机。 如此阿缠倒是不担心了,只是看样子,慧娘可能要睡上一段时日了。 转眼到了正月初五,周围的各家店铺算好了开店的时辰,点了爆竹,便正式开业了。 慧娘依旧在沉睡中,阿缠便没有凑这个热闹,打算等几日再开店。 这街上,与她一样没有开店的,只剩下了隔壁的古董铺子。 初一那日分别时,吕老板说初五再见,可她并没有如约出现。 从年前那一次在吕家见到柳相泽之后,吕如卉没想到他还会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她听到了敲门声,也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说有话要对她说。 但那时的吕如卉没有给门外的人任何回应,她艰难的走回屋中,躺在床榻上,为自己盖上了被子,然后喝下了石浆。 剧烈疼痛消失,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寸寸发凉,然后一点点失去知觉。 当那种感觉蔓延到心脏处的时候,她忽然清楚地意识到,今日她可能无法恢复了。 她并没有太过恐惧,也早就做好了再也醒不过来的准备,甚至在这几天,还重新写了一份新的遗书。 但心里还是觉得遗憾,好像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完。 放在厨房的食盒和盘子没有还给季姑娘,没能见到慧娘,和她说除夕夜她们一起包的饺子很好吃。没有回吕家撕破吕如馨的面具,让爹娘看清楚他们的小女儿的真面目,也没有打开门,让柳相泽滚得越远越好…… 一股困意席卷而来,吕如卉缓缓的闭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 外面的敲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站在门外的人也离开了,只留下两排脚印。 之后的每一天,阿缠出门时都要看看隔壁的铺子,一直到初十,吕老板还是没有来。 阿缠心里清楚,她可能不会来了。 人总是这样脆弱,不经意的一次离别,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天下午,阿缠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末,屋里屋外都黑黢黢一片。 她点亮了屋子里的蜡烛,随即想起大门外的一对灯笼还没有点亮。 她走进店铺中,先点亮了铺子里的蜡烛,随后翻出了两支蜡烛才推门走了出去。 阿缠放下门口的灯笼,换好了新的蜡烛并点燃后,又将灯笼拉回原处系好。 很快,一对灯笼亮了起来,照亮了店门前的路。 阿缠满意地看了一会儿,正想关门,其中一支灯笼中的蜡烛忽地灭了。 她关门的动作停住,抬起头去看灭掉的灯笼,随后目光下移,此时,灭掉的灯笼下出现了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阿缠自然是认识的,正是十日不见的吕老板。 此时的吕老板与往日并无太多不同,只是身影略显模糊,很显然,今日过来的只是一道鬼魂。 吕老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阿缠便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门内站着,看着对方。 按照常理,寻常人死后,若是没有大仇大怨很难变成鬼。吕老板神色平和,看着也不像是受折磨而死,那为什么会变成鬼呢? 好一会儿,吕老板才抬头看向阿缠,她张了张嘴:“季姑娘……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声音中竟也带着几分惶惑不安,比起阿缠,她更像是被吓到的那个。 “吕老板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 吕如卉回忆,她记得…… “我记得我已经死了。” 听她提及了自己的死亡,魂魄中也没有生出怨气,阿缠便放下心,问道:“你死在哪一日?” “正月初四那天。”吕老板说话越发流利,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呆滞,渐渐变得和生前一般了。 她又说:“那日我前夫莫名其妙来找我,但我突然犯了病,然后就躺回床上喝了石浆,当时我已经感觉可能无法恢复了,之后便再没有意识了。” “已经过去七日了啊。”阿缠叹息一声,“今日是你的还魂日,想来是你心中牵挂太深,才清醒了过来。” “牵挂?可是没什么人值得我牵挂的。”生前的一幕幕,就像是走马灯,多多少少是能牵动她的情绪,却也只是如此了。 “那你临死前,是否有什么遗憾或者不甘?”阿缠又问。 寻常人死前也是有不甘的,但只凭这点情绪波动,很难变成鬼。 阿缠想了想,怀疑可能和石浆或者是龙鲤有关。总之,吕老板死后的魂魄得到了一股力量,支撑她在还魂夜恢复了意识,这也算是一场机缘。 阿缠的话让吕如卉陷入沉默,好一会儿才听她轻声说:“说来不怕你笑话,我死前是很不甘心。生前我想着不理会那些人,平静走完最后一程就算了。可死前那一刻,我又后悔了,后悔没有与他们争辩到底。” 阿缠安静地听着。 吕如卉继续述说着:“我曾经很喜欢我前夫,可他是我妹妹的未婚夫。后来,我听说父亲不让妹妹嫁给他,便逼着父亲点头,让我替妹妹继续这个婚约,嫁给了他。我以为时日久了,我们有了感情,他也会如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 “他没有吗?” “我也不知道。”吕如卉扯动了一下唇角,“如果没有,过去的十几年都是假的吗?可如果有,我告诉他,我被养子诬陷了,他不信我。我在意他私下去见我妹妹,他也不肯与我解释,只怪我污蔑他们。” “你怨恨他?” “应该是怨的吧。” “还有别人吗?”阿缠轻声问。 “还有爹娘,他们也从来都不相信我。”吕如卉幽幽地说,“我和离,他们怪我。我说妹妹故意与我前夫不清不楚,他们认为是我在编排她,只知道骂我。明明小时候,是他们教我要实话实说,我做到了,他们却不信。” 说完后,吕如卉见阿缠认真听着,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让你觉得很无趣吧?” 年轻的姑娘,不会喜欢听这些事。 阿缠摇摇头:“被人诬陷却没能得到一个公平的对待,这不算小事。” 她问吕如卉:“他们对你这么不公平,你想要报复吗?” “我想报复吗……”吕如卉沉默了很久,连魂魄都产生了些许波动。 她怨恨他们,死前都不让自己清净。死前,都还用那样苛刻的嘴脸对待她。她当然想要报复他们! “你能够回到世间,不就是因为不甘心吗?不如这一次,将事情解决干净,这样你也能安心离开。” “可我已经死了。”吕如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其他人都见不到我,我也进不去他们家中。” 阿缠等她说完才道:“我有一种香,能让魂魄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做她生前想做的任何事。” 吕如卉猛地看向阿缠。 “我还会做一种香烛,但它只能让你像生前一样出现在别人面前。”她看着吕如卉,问道,“你想要哪一种?” “哪一种都可以吗?”吕如卉问。 “都可以。” 她没有立刻做出选择,而是问阿缠:“为什么要帮我?” 阿缠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她:“因为慧娘,你是慧娘的朋友,我总要让你走得安心些。” 吕如卉露出一个笑脸:“我选第二种。” “不再考虑一下吗?”阿缠有些意外,虽说鬼是人死后所化,但鬼的性情并不稳定,否则也不会容易化为厉鬼。 吕如卉的遭遇,在旁人看来,是所谓的家长里短,连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那些事一桩一桩的压下来,寻常人如何能承受得住?况且她那时已时日无多。 阿缠以为,她会喜欢快意恩仇的解决方式。 吕如卉摇摇头,她对阿缠说:“我爹娘生我养我,该给我的从不比旁人少,他们从来都不是坏人,只是对我不够好。柳相泽也是一样,我知道他没有对不起我。所以,无论心中如何怨恨,我也不会伤害他们的身体,让我见到他们就足够了。” 阿缠还是忍不住提醒:“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决定好了吗?” 吕如卉点点头:“麻烦季姑娘了。” “好吧。”既然吕老板自己做了选择,阿缠也不会干扰,“明晚灯笼亮起的时候,你在这里等我,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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