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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盯着自己,开口说,“我打吕如馨的那日,她和我说,她是故意的,故意接近你,故意刺激我。” 柳相泽脸上并无多少惊讶,毕竟为官多年,如果冷静下来观察,其实是能看出端倪的。 可一开始,他并未将官场中的敏锐,代入到生活中,去针对他曾经另眼相待的女子。 见他没什么反应,吕如卉想了想他对吕如馨一贯的态度,说道:“你可能不信的我话,不过这真的……” “我信。”他说,“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柳相泽满怀歉意地对她说:“当初是我言行失当,导致你误会,却不肯与你解释清楚,错在我。” “可我那时也没有相信过你。”吕如卉道。 “没关系,都是我咎由自取。” 压在心上的石头,被他一块一块搬走,她觉得轻松了很多。 曾经让他们几乎反目成仇的矛盾,如今开诚布公的说开了,竟然也算不上多严重。 可当初争吵的时候,谁也没想过后退一步。 让她死后都不能安心入土的那些事,竟然这么简单就了结了。 柳相泽以为吕如卉还会说些什么,可她最后只是站起身,对他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柳相泽其实不想她就这样离开,这里原本也是她的家,她完全可以留下来。但是他知道,吕如卉不会答应。 柳相泽并不只是送她到门口,他陪着她走过长长的街道,他们安静地并行在路上,就像之前的很多次。 柳家的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等着他们走累了,还可以送他们。 沿途的商铺都挂着灯笼,他们走在灯笼下,脚下能映出他们的影子。 走到半路,他们坐着马车回到了吕如卉的家门口。 站在紧闭的大门外,吕如卉没有上前开门,也没有邀请柳相泽进家中。 她转过身,对他道:“快要宵禁了,你回去吧。” 柳相泽点点头,正要转身,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对她说:“大后日就是上元节了。” “嗯。” “我亲手做了走马灯,你……到时候要不要来家中看灯?” 吕如卉有些诧异,她以前喜欢他的字画,每到上元节,都央求他为灯面提字或画一幅小画。 然后,由她自己亲手做一对灯笼,挂在院中。 他并不是每一个上元节都会答应,去年就只是敷衍地写了两个字。 今年,自己做了灯笼。 “好啊。” 她想,她的最后一个上元节,也应该有始有终。 得到了答复,柳相泽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他转身上了马车,坐在车中,他还催促吕如卉:“快回去吧。” 吕如卉朝他点头。 柳家的马车逐渐驶离,吕如卉的身影终于消隐在漆黑的宅院中。 第144章 我都等着急了 上元节当日,各家各户都早早地在家门口挂好了灯笼,有些大户人家,院中亦是灯火通明。 吕家如往年一样,一家人聚集在正院,边吃元宵边看着府中下人将院中的花灯一一点亮。 晚些时候,吕二哥还要带着儿女去天街看灯会,吕二嫂还在劝小姑一会儿和他们一起去。 吕如馨不应,她的侄儿和侄女便跑过来拉着她的手撒娇。 她将两个小孩子揽在怀里,笑着道:“与其在这里磨我,你们还不如去哄哄爷奶,让他们也一起,到时候小姑就陪你们去。” 吕母嗔道:“就你鬼主意多,我和你爹才不与你们一起去看灯,哄着我们去灯会还不是为了让我们帮忙看这两个小东西。” “看破不说破,娘可真是一点都不给嫂子留面子。” 吕如馨说完,一家人都在笑。 这时,管家从外面走进来,走到吕父身旁,低声道:“老爷,方才大姑娘来了。” 吕父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语气倒是不如几日前那般激烈了:“人呢?” “门房说,大姑娘没让通传,说老爷与夫人今日许是没空见她,她在门口磕了三个头就走了。” “如卉这是什么意思?”吕母也听到了管家的话,面色不由一变。 “还能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怨我们上次没见她罢了。”话虽这么说,可吕父心中不知为何生出几分不安来。 他这个大女儿何尝这般退让过,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对管家道:“将那门房叫来。” “是。”管家离开后不久,就带着吕府的门房来了。那门房面相老实,一脸局促。 吕父温声询问道:“如卉可还说了些别的?” 门房迟疑了一下才说:“奴才见大姑娘一直站在门外,便说老爷今日应当是有空的,不如直接进府瞧瞧,她却摇头,说不打扰家中清净了。她走时,奴才隐约听她说,以后都不会了这样的话。” 吕父听完门房的话,面色和缓下来,觉得大女儿是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 他朝门房摆摆手:“行了,下去吧。” 门房离开后,吕母一脸不悦道:“要不是你,如卉今日怎么能过门不入,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行啦,看样子这丫头也知道错了,这次错过就错过了,你若是想见她,过两日亲自去看她就是。” 吕母斜他:“这次不阻止我了?” 吕父轻咳一声,不理她。 吕如馨听着父母的话,面色不由沉了沉,心道,不愧是吕如卉,真是会拿捏人心,竟用这样的法子让父亲心软。 从吕家离开后,吕如卉沿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往柳府去。 今日路上有许多人,多是父母带着孩子,他们早早用完了饭,都去天街看花灯。 吕如卉从往来行人身旁走过,许多人是在闻到那股香味的时候,才意识到刚刚有人经过。 到柳家的时候也不过酉时初,柳家的大门开着,管家站在门口,不时向外张望,似乎在等人。 等她走到了近前,管家好似才终于发现她,赶忙迎上前,态度恭敬非常:“夫人,您来了。” “久等了。” “夫人可真是折煞奴才了,您快请进,老爷一直在院中等您呢,连饭都没吃。” 吕如卉应了声,也没有挑破管家不合适的称呼,径自朝着正院去了。 管家跟在后面,心道夫人不在这些时日,府里都没了人气儿,还好老爷过了个年就想明白了,知道把人哄回来。 虽然外面一直有不少风言风语,说夫人不能生,却不肯让位之类的话,但身为柳家的管家,他却看得分明,老爷和夫人,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们老爷这样的人,宁愿过继一个孩子,都不肯纳妾,若说对夫人没有真心,怕是这天底下也没有几个真心之人了。 原本日子挺好,偏偏过继来的小少爷不省心,闹了这么一出,只希望他们能早些把话说开。想来夫人今日肯来,应当是会给老爷一个机会吧? 吕如卉走进正院,便看到院中挂了许多花灯,连花灯的样式和位置都和去年差不多。 每个灯笼上,都还写着灯谜。 看上面的字,应当都是柳相泽亲手写的。 她好奇地挨个看过去,看了五个,只猜中了三个谜面。 正当她要继续往下看的时候,柳相泽手中提着两个灯笼走了出来,只看了一眼,吕如卉的目光便被那两个灯笼吸引了过去。 柳相泽手中拿着的是一对走马灯,里面的灯桶上画着一男一女的剪影,他们在读书,写字,用饭,做着些寻常的事。 他将其中一盏灯笼递给吕如卉,对她说:“第一次学做灯笼,有些生疏,凑合看。” 倒是鲜少见到他对自己这般不自信。 吕如卉接过灯笼,她将灯笼提到自己面前,里面的灯桶慢悠悠地旋转着,还挺有趣。 虽然这走马灯不及外面卖的精致,对新手来说算是用足了心的。 “挺好看的,我很喜欢。” 柳相泽笑了一下:“你喜欢就好。” 他看了下天色,提议道:“要去灯会逛一逛吗?” 往年他不太喜欢凑热闹,但是吕如卉喜欢,偶尔要拉着他一起去。 “不去了,人太多。” “那……”他绞尽脑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留得久一点。 以前都是她在说,他在听。可换到他说的时候,才知道想一个共同的话题都这么难。 “听管家说你还没用饭?”吕如卉打断他的话,问道。 柳相泽顿了下,点头:“是还没来得及用饭,不如我们一起用一些?” “我已经吃过了。” 柳相泽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又听她说:“让人摆饭吧,和你说过多少次要按时用饭,免得饿出胃疾。”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柳相泽郑重地应了,赶忙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 没一会儿,管家就将饭菜送了过来,另外还准备了酒水。 柳相泽寻常时日并不饮酒,今日不知为何有了饮酒的兴致。 吕如卉将走马灯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坐在桌旁陪着他。 见她当真一口饭都不肯用,柳相泽也没有再劝,拿起筷子低头吃着饭。 吕如卉静静地坐着,抬头时,见到角落里的花瓶中不知何时插上了几支腊梅。 她盯着腊梅花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了目光。 将碗中最后一粒米都吃干净了,柳相泽才放下筷子。 而后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让他表情有些怪异。 “你不是不喜饮酒吗?” 她还记得,成亲那日,他们的交杯酒柳相泽都是一脸勉强地喝下去的。 那时她认为是柳相泽对她不满,后来发现,他平日里从不饮酒,就连与同僚宴饮都滴酒不沾。 “我不是不喜欢,只是太容易醉。”只是一杯酒进肚,柳相泽脸和耳朵就红了一片,随后他又喝了一杯。 “两杯就醉了?” “要四杯才会醉。”柳相泽伸出三根手指,吕如卉不由有些好笑,看来是真的有些醉了,这酒量可真是太差了。 “今日怎么忽然想要喝酒了?”她好奇地问。 因为喝了酒,他才能说出往日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话。 柳相泽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她:“那日我向你道歉,你说你原谅我了,是真的吗?” 吕如卉缓缓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是真的。” “如果……你真的原谅我了,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他神色认真地对吕如卉说。 因为喝酒的缘故,他的眼睛有些红,连说话都变得直白了许多。 “什么机会?” 他说:“再嫁给我一次的机会。” 吕如卉正要开口,他又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我说错了话,也做错了事,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说着,他还举起手似乎想要发个誓。 吕如卉微笑着,始终没有回答。 柳相泽喝酒之后变得格外执拗,仿佛打定主意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才肯罢休。 被他缠问了许久,吕如卉才说:“让我考虑一下吧。” “那你要考虑多久?”柳相泽追问。 吕如卉低头想了想,说:“明日吧,明日等你酒醒了,若是还记得说过的话,你来问我,我告诉你答案。” “好。”柳相泽郑重地点点头,“我明日就去找你。” 吕如卉看着脸色泛红,眼神迷蒙的柳相泽,对他说:“我扶你回屋去歇息吧。” 柳相泽听话地跟她进了内室,用含糊的声音说:“如卉,你的手有点冷。” “因为天冷。” “是吗,可是以前的冬天你的手都是热的。” “今年不同。” “哦……” 他躺回床上,吕如卉帮他将靴子脱了,又替他盖上了被子,睡着前,他抓着她的手问:“如卉,你明日会答应我吗?” “快睡吧。” 很快,屋子里便响起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酒量虽然很差,但酒后倒是很听话。 吕如卉坐在床边,看着他平静的睡脸。 她从年轻时就对着这张脸,转眼十几年,他竟也没有太多改变。 用冰凉的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吕如卉笑了一下,可惜以后都看不见了。 不过习惯这种东西,很快就能改掉。就如她,和离那些时日,她也不习惯每晚醒来身旁没有人。 但最后还是习惯了。 柳相泽以后也会习惯的。 昌平坊 阿缠将家中的灯笼都点亮后,回屋换上了一身新衣。 上身是红色绣金丝福纹的夹袄,衣领和袖子上都镶着雪白的兔毛,下身是雪绒长裙,裙角绣着点点红梅,又保暖又喜庆。 敲门声响起时,她还在坐在梳妆台前摆弄头发。 她没理门外的人,又凑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今日选的金色梅花簪,越看越喜欢。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又不紧不慢地响了三下。 阿缠这才转身去开门。 门打开,挂在门廊上的灯笼轻轻摇晃,白休命一身玄色锦袍,披着黑色大氅立于门外。 阿缠见到他,眼睛顿时弯了起来。 白休命目光专注地凝视着阿缠,在她灿然的笑容中朝她伸出手:“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容幸,邀姑娘一起赏灯?” “好啊。”阿缠柔软的小手钻入他掌中,被他握住。 两人走出家门后,阿缠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都等着急了。” 虽然她在等待的过程中换了衣服还梳了漂亮的发髻,但她心里很急。 白休命笑了一声:“是我的错,下次一定提早来。” “好吧,原谅你了。” 第145章 阿缠喜欢我吗?…… 还未靠近天街,热闹欢腾的声音便已经传入耳中。 站在暗处远望,天街上灯火辉煌,无数的花灯连成片,仿佛是蜿蜒的巨龙一直蔓延至宫门处。 阿缠迫不及待地拉着白休命走入天街,路两旁,有猜灯谜的,卖各色点心小吃的,还有表演杂耍和唱戏的。 她从未参加过这样盛大的节日庆典,一时有些目不暇接,每个摊位都想去凑凑热闹。 若非白休命牵着她的手,怕是进入天街的那一刻,她就跑没影了。 “这里的花灯都好漂亮。”阿缠的目光从一个个挂满了花灯的摊位上扫过,眼睛里都是璀璨的灯火。 “想要哪一盏?” “嗯……”她一时有些选择困难,直到看见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手中提着一盏鱼灯。 那鱼灯胖乎乎的,很是讨喜,阿缠拽拽白休命的手,悄悄指着他们说:“想要那个。” 白休命看着那个提着鱼灯的,可能还不到三岁的小男孩,一时陷入沉默。 他低头看看阿缠,阿缠眼睛亮闪闪的,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无法,他只得上前拦住了那对正在说笑的夫妇。 白休命走过去时,那夫妇二人停下脚步,男子开口询问:“公子有何贵干?” “抱歉,打扰了。”白休命语气温和,“不知二位能否告知,这盏鱼灯是从何处得来?” 见他只是询问花灯的出处,那男子指着身后道:“往前大约百米,有个投壶摊子,那摊位上挂着许多鱼灯,只要能按要求投中,就能拿走一盏。” “多谢。” 向二人道谢后,白休命牵着阿缠往前走。 阿缠故意学他方才说话的样子:“抱歉,打扰了~白大人,你对我说话的时候可从来没这么有礼貌。” “那本官下次注意?” “哼。” 百米不到的距离,两人硬是走了一刻钟,主要是阿缠实在太容易被勾走了。 好容易到了投壶摊位前,阿缠发现好多人聚集在那里。 她将白休命推出去开路,终于抢占了有利位置,然后从他胳膊下钻了出来。 这摊位很大,最外面被一条彩绸拦着,大小不一的投壶错落有致地摆在地上,每一个投壶上方都挂着一盏鱼灯。 方才阿缠看中的那一盏鱼灯就在第二排,但是现在,她已经瞧不上那条胖鱼了。 她一眼就看中最后一个投壶上方挂着的鱼灯,那是一盏双鱼戏珠的花灯,样式和她之前买来的双鱼佩很像,两条鱼上下颠倒,栩栩如生,中间的珠子还会旋转。 “白休命,我要那个。”阿缠指着双鱼灯眼睛里写满了“我想要”三个字。 摊位老板听到阿缠的话后笑呵呵地走过来,对两人道:“姑娘,那盏双鱼戏珠灯的获取难度可有些高。” “老板不妨说来听听。”反正她今晚一定要拥有这盏灯! “需二人同时出手,将木矢投入壶耳两侧,如此这盏双鱼灯就归您二位了。”解释完规则,老板又补充道,“哦对了,木矢两文钱一支,每人最多只能投十支,姑娘和这位公子可要试试?” 白休命对此并无异议,阿缠用眼睛丈量了一下投壶与她的距离和高度,点点头:“给他一支,给我十支。” 老板数了十一支木矢递过去,白休命接过来,递给阿缠一支。 前面的三支甚至没能碰到投壶,到第四支的时候,木矢落入壶中。 但是这个投壶的壶口大,两边的壶耳却要小许多,只比木矢粗上一圈而已。 而后阿缠又接连投了五支,只有一支投入了左侧壶耳中。 此时,白休命手中就只剩下两支木矢了,其中一支还是他的。 阿缠尝试的时候,许多人都在旁边看着,还有人小声说她很有投壶的天赋,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们也都想知道那双鱼灯能否被人拿走。 “感觉如何?”白休命微微附身,在阿缠耳边问。 阿缠往上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气势十足:“今晚这盏灯必须属于我!” 白休命逗她:“要是拿不到怎么办?” 阿缠从他手里拿过自己那支木矢,偏头悄声在他耳边说:“那你就去把老板抓起来,不做满一百个鱼灯就不放他走!” 白休命失笑:“可以考虑。” 随即他笑问:“左边右边?” “我右你左。”阿缠方才投进去的就是右耳,至于白休命能不能投进去,这个不需要她关心。 “好。” 两人同时拿起木矢,并未约定口号,阿缠手中的木矢先一步投了出去,随后,白休命手中的木矢才脱手。 看到这一幕的围观众人已经开始连声说可惜了,然而最后两支木矢却同时投入了投壶的双耳中。 围观人群先是一阵静默,随后周围便响起巨大的欢呼声。 老板小跑过去围着那投壶转了一圈,随后笑着宣布:“这盏独一无二的双鱼戏珠灯现在属于这位姑娘的了。” 接着又是一阵欢呼。 老板取下双鱼戏珠灯,走上前交给阿缠。 阿缠接过鱼灯,凑近了看,越看越觉得精致。 她靠在白休命身侧,举起鱼灯让他看:“瞧,和我们身上的玉佩是一样的。” “还是你送的玉佩更好看。” 这句话阿缠倒是很受用,她朝摊位老板摆摆手,提着自己的战利品和白休命离开了摊位。 又走了一段距离,阿缠发现许多人在方放天灯祈愿,一盏盏天灯飞到半空,将整片夜空都照亮了。 她拉着白休命来到卖天灯的摊位前,也买了两盏灯。 两盏天灯被点燃后,徐徐飞入空中,阿缠双手合十,嘴里嘟嘟囔囔:“希望来年生意兴隆?这个不行,太累了。还是祝我事事平安吧~” 许好了愿望,阿缠凑到白休命身边问他:“你许了什么愿?” “愿你来年生意兴隆。” “这个愿望不算,你换一个!” “不换。” 阿缠扯着白休命的手臂要他换一个愿望的时候,周围已经有无数天灯升了起来。 她仰着头,被这样绚丽的景色迷了眼。 见她这么喜欢,白休命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皇城,对她说:“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阿缠的注意力被他唤回,好奇地问。 “登高望远,去高处看风景。” 阿缠顿时来了兴致,转过头来问他:“通天塔吗?” “想得美,今夜通天塔只有司天监的人能上去。” “他们在上面做什么?”阿缠一边跟着白休命往前走,一边问。 “占卜皇朝吉运,为天下苍生祈福。” 阿缠看向通天塔的方向:“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占卜,就不怕有人破坏仪式吗?” “通常没有人敢在这天,来上京找死。” 白休命这话,让阿缠想到了她自己。 她就是那个挑了个好日子,来上京找死的,还被他撞了个正着。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了皇城下,此时城墙上挂满了成串的红灯笼。 今日皇城内设有上元宫宴,此时城门依旧敞开。 今日在城门值守的禁军见到有人走来,神色先是警惕,见到来人的容貌后,方才放松下来。 禁军校尉上前,语气恭敬:“白大人这是要进宫?” “要上城楼,还请……通融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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