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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那校尉心头一松,原来只是上要城楼,他还以为是要带人进宫呢,他可不愿意轻易与这位起冲突。 “您请。” “多谢。”向对方道谢之后,白休命带着阿缠登上了皇城城楼。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脚下便是正对皇城的十三条天街。天街上,人潮涌动,灯火如龙。每条街都像一条卧龙,拱卫着皇城。 无数盏天灯自天街上升起,升至半空,就如凡人为自己点亮的星河。 阿缠此时就像是站在星河彼岸,被煌煌灯火环绕,那些天灯仿佛触手可及。 “真美啊。”阿缠轻叹。 比她在青屿山看到的夜空还要美,也比她在北荒时远远看到的灯会更壮观,这是大夏皇朝的烟火气。 静静欣赏了一会儿,阿缠忍不住对身边的人说:“大家向上苍许了这么多愿望,我的愿望不知道要排多久的队才能实现?” 白休命轻笑,他抬起手,指间仿佛有流光闪烁,一盏天灯忽然从远处朝他们飞来,最后停在了阿缠面前。 阿缠愣愣地看着这盏天灯,随后扭头去看白休命。 白休命对她说:“我们可以插队。” 他走到阿缠身后,握住她的手,他的食指和阿缠的食指叠在一起,他们在天灯上写下了阿缠的名字,又写下了事事平安。 “阿缠事事平安”六个泛着光晕的字清晰地印在天灯上,白休命的手在天灯上轻轻一推,那盏灯径直向上方飞去,越飞越高,忽地天空上一抹金光闪过,像是一个繁复的阵法或是图腾显现出的一角,随后灯消失了。 “那是什么?”阿缠惊住。 “那是祈福的图腾。” “你在图腾中,加上了我的名字?” 阿缠并非什么都不懂,图腾带有强大的力量,并不是能够随意改变的,白休命那轻描淡写的一推,要付出无数的心力。 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阿缠转过身,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很认真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喜欢吗?”白休命反问。 “喜欢。”阿缠毫不犹豫地说,却依旧没忘记自己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休命凝视着她,声音低柔,带着说不出的缱绻:“因为你喜欢,因为……我喜欢你。” 阿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有那么一刻,她感觉似乎有甘霖自心海落下,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直至最后,心中的滔天骇浪将她彻底淹没。 “阿缠喜欢我吗?”他问。 阿缠没有回答,她踮起脚,软软的唇轻轻触碰到他的薄唇。白休命忽然僵住,喉结上下滚动。 好像没什么感觉?阿缠疑惑地眨眨眼,她正要退开,一只手忽然扣住了她的后腰。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整个人跌进了白休命的怀中,就像猎物落入陷阱一样。 猎人垂下头,衔住了他的猎物。 滚烫的呼吸自上方压下,阿缠仰起头,被动承受着白休命火热的唇舌。 和她方才循规蹈矩的碰触完全不同,他含住她的唇瓣,一寸一寸的摩挲,直至两人气息交融,阿缠轻轻的哼声传入他耳中,他彻底失去控制,舌尖闯入她口中,放肆地汲取她口中津液。 白休命一手环着她的腰,一只手压在她颈后,指尖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轻轻按揉。 阿缠抓在他衣襟上的手慢慢松开,压在他胸口,她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样轻轻颤抖着,四肢失去了力气,只有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她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白休命才终于稍稍退开,两人舌尖勾起一道银丝,阿缠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白休命的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两人鼻尖相触,阿缠能够听到他急促的呼吸,手底下能触摸到他失序的心跳。 他再一次开口,声音低哑:“阿缠喜欢我吗?” “我的喜欢可是很珍贵的,需要用很多很多的喜欢来交换。” 白休命露出一抹笑:“好,我给阿缠很多很多的喜欢。” “那我也喜欢你。” 漫天灯火下,两道交叠的人影久久没有分开。 皇宫内,图腾显现的那一瞬间,明王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随后一脸无语地移开目光,将杯中酒饮尽。 “今天不是秦横当值吗?白休命那小子怎么没来参加宫宴?”皇帝问明王。 “他和人家姑娘约好,去灯会玩了。” 去灯会玩这种句子竟然会出现在白休命身上,皇帝一时还有些接受不良。 就像年前白休命来宫中讨赏一样让人惊悚。 “究竟是哪家姑娘,能让他变成这般模样?”皇帝实在好奇得不行。 他还以为,白休命被养成那般冷肃的性子,会与明王一样,不为任何人动心。 明王目光幽邃,转头看着城门的方向:“能让他动心的,自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能让明王这样评价,皇帝越发的好奇:“有多不寻常?” “陛下且看着就是。”明王收回视线,慢悠悠地说,“日后有这小子的苦头吃,到时候陛下可以尽情的嘲笑他。” 城楼上,阿缠懒洋洋地依偎在白休命怀中。 “在想什么?”白休命问。 “我在想,去年的今天,我是在镇狱度过的……” 去年为了脱罪,她费尽口舌,今年好像也没有比去年好多少。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唇瓣,感觉已经肿了。他的动作并不粗野,但他实在有些贪婪,阿缠很难招架。 白休命的眸中闪过幽光,他们的初遇着实算不上美好,那个时候,她浑身都写满了违和。 他垂眸看着阿缠,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她小巧精致的耳垂,隐藏在雪白兔毛中纤细脆弱的脖颈,以及她仰头看他时,只装了他身影的晶亮的眸子。 她一点都没有变,变的那个人是他。 白休命握着她的手,拇指在她细嫩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问:“想我怎么补偿你?” “不如……我们去旧地重游吧。” 白休命笑了:“想进镇狱?是想旧地重游,还是想见什么人?” 阿缠眨眨眼:“先重游,再顺路去见见人,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太行。” 阿缠立刻将手从他手中挣脱,还拍了他一下表示不满,气哼哼地问:“你觉得哪里不行?” “带人犯以外的人进镇狱可是大忌,一旦你不怀好意该如何是好?” “那你通融一下?” “怎么通融?”白休命在她耳边低声说,“不如你教教本官?” 他的气息喷在她颈侧,阿缠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哝:“不教,都被你亲肿了。” “哪儿肿了,我看看?” 阿缠偏过头,才不让他看,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白休命眉眼中都是笑,他说:“既然不给看,那就算了,本官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阿缠立刻抓住他的手。 白休命挑起眉:“嗯?” “先欠着。” “欠两次。” 阿缠眼睛瞪大,不满道:“你怎么还能坐地起价呢?” “会收受贿赂的,能是什么好官?”白休命的自我认识非常清晰。 阿缠磨磨牙:“两次就两次。” 白休命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啄。 两人从城楼上下来时,远处依旧灯火通明。 阿缠手中依旧提着她的双鱼灯,跟白休命往明镜司走去。 今夜的明镜司很安静,镇狱中也是一样。 这里不见天日,进来的人根本不知道今夕何夕。 薛氏枯坐在牢房中,整个人憔悴枯槁,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尽管他们说因为晋阳侯捐出大笔银钱为她赎罪,她只被判了一年监禁。 可她心中还是怀疑,一年之后,自己真的能够活着走出镇狱吗? 每一天,薛氏都在惊恐与怀疑中度过。 她觉得季婵不会放过自己,她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自己的一双儿女,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 侯爷救不了她,没有人能救她。 就在这样的惊恐中,她终于等来了阿缠。 曾经那个可以任她揉扁捏圆,掌控生死的季婵,此刻就站在牢门外,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薛氏看着阿缠,声音发抖。 阿缠缓缓俯下身,将手中的灯笼在薛氏眼前晃了晃:“薛夫人,今日已经是正月十五了,是晋阳侯的生辰,你还记得去年的今天吗?” 第146章 你家门口站着一只鬼…… 薛氏当然记得,去年的今天,季婵像丧家之犬一样守在门外,还是自己让下人放她了进府,不是可怜她,而是为了让她看清楚,她在侯爷眼中,什么都不是。 然后…… 薛氏的手死死攥紧,就是那一天,本该死掉的季婵活了下来。 阿缠蹲在牢房外,一手托腮,看着薛氏不断变换的表情。 她的声音自昏暗的牢房外响起:“上元夜,阖家团圆的日子,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你却指使你弟弟去杀我。” “我没有。”薛氏生怕这是阿缠在故意套话,根本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不承认就算了,反正……薛明堂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与他的仇怨就已经了结了。” 薛氏僵住,死死盯着阿缠,一字一句地说:“他死在你面前?” “啊,我没有告诉你吗?”阿缠故作惊讶,“他死的时候,我就在他几步之外看着。” 说着,她凑到薛氏附近,悄声对她说:“他手中的求救响箭,差一点就放出去了。” “是你,是你害死了明堂!”薛氏抓着牢门,嘶声尖叫。 阿缠欣赏着她癫狂的模样,微笑着继续说:“还有薛昭,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那么巧,那头虎妖偏偏盯上了他吧?” “我当时给的解释是什么来着?”阿缠想了一会儿,“对了,是虎妖看上了薛昭的箭术,想要将他变成伥鬼,他抵死不从,是这个吧?想出这个借口的时候,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薛氏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她看阿缠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撕了一样。 可惜,她做不到。 “你害死了我的昭儿。” “如果不是他自己找死,还牵连到我身上,他怎么会死呢?说起来,他和薛明堂可真像,无能,还喜欢送死。” 然而此时的薛氏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知道,季婵亲口承认害死了她弟弟和她的儿子。 还有滢滢,和她为出世的孩儿,都是季婵! 阿缠和薛氏说话的时候,白休命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他安静地站在那,神色莫测。 薛氏看到白休命,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指着阿缠:“你听到了吗,是她,她承认了,是她害死了我弟弟和我儿子!” 阿缠连头都没回,她看着薛氏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激动慢慢变成绝望。 薛氏瞪着白休命,大声质问他:“你明明听到了,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你是不是要包庇她!” 白休命没有给她丝毫回应。 “薛夫人这么激动干什么,因为刀子捅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吗?”阿缠慢悠悠地打断了薛氏,“我被害的时候,所有人都能猜到凶手是谁,但是没有证据,所以你就还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你说我害死他们,你有证据吗?” “你亲口承认的。” “我只是承认了我见过他们死亡的现场,这能代表什么呢?” 阿缠转过头,声音又娇又软:“白大人,你会因为我说了这些话,就把我抓起来吗?” 白休命垂眸,眼中满是纵容:“证据不足,你的话不足取信。” 薛氏看着这两人在她面前勾勾缠缠的模样,气得要发疯,她拼命晃动着牢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她反复地念叨着:“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 看刺激得差不多了,阿缠忽然抬高声音:“从你害死我娘的那天开始,你就应该想到今日啊。” “我没有!”薛氏毫不犹豫地否认,“我没有害死林氏。” 阿缠微蹙起眉,薛氏看起来没有说谎。 不过她并未就此罢休,而是一脸怒意道:“你还想骗我,为了侯夫人的位置,你们两个合谋害死我娘,你们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 薛氏心中的那股气尚未散去,根本无法理智的思考,她只觉阿缠面目可憎,害死她的亲人还敢污蔑她,愤怒地辩驳道:“我根本不知道林氏会死,我与侯爷真心相爱,他早就说过,什么都能给我,唯独不能给我妻子的位置,我怎么舍得让他为难!” “所以我娘是晋阳侯害死的?” 季婵死前便怀疑,她娘是晋阳侯与薛氏联手害死的,只是为了让薛氏成为侯夫人。 可现在薛氏却说晋阳侯早先根本没有这个打算,那后来为什么改了主意?是薛氏贪心不足,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薛氏终于反应过来,她惨笑一声:“哈哈哈,所以你做的这一切,不只是因为我想让你死,你还怀疑我害死林氏,你想为她报仇?” “为我娘报仇,有什么问题吗?”阿缠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薛氏,“我娘自她嫁入府,一心为了晋阳侯,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他呢?背着我娘和一个外室苟且。” 薛氏从地上爬起来,她扑在牢门上,恶狠狠地说:“你懂什么,我十四岁那年就与侯爷相识,是我先遇到的侯爷,我救过他的命,我们还互许终身。论先来后到,你娘才是后来的那个!” 薛氏的话倒是让阿缠很意外,她竟不知薛氏与晋阳侯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难怪薛氏落到这个地步,晋阳侯非但没想抛弃她,还想着救她出来。 这两个人,倒是情深义重。 与薛氏这番对话,让阿缠心中的疑惑解了一些,剩下的疑惑,恐怕只有晋阳侯才能解答了。 她要好好想一想,给晋阳侯一个怎样的结局,才能让季婵开心。 阿缠转过身,目的达成,她对薛氏已经不感兴趣了。 薛氏见她要走,在后面大喊:“你要去哪,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阿缠的手缠在白休命手臂上,听到薛氏的喊叫,转过头,看着她癫狂的模样,笑道:“薛夫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成为侯夫人,你的弟弟,儿子,女儿现在可能都还活着。” 薛氏一下子愣住了。 “是你贪心不足,害死了他们。” “我没有!我没有!!!” 薛氏在身后崩溃地尖叫哭嚎,阿缠挽着白休命,脚步轻快地往外走去。 “来这里,就是为了和她说这些?” “是啊,总要有始有终嘛,去年我和薛家结怨,今年恩怨一笔勾销,当然得让她知道。” “你所谓的一笔勾销,是让她全家几乎死绝?” “那不然呢?他们是死了,可我也受了委屈啊。”阿缠停下脚步,她转身对着白休命,踮起脚,凑近他说,“何况,你没有证据啊,他们的死,都是他们不小心,和我没有一丁点关系。” 说完,她在白休命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白休命眸色一暗,看她得意的小表情,拿她毫无办法。 两人出了镇狱,还没走多远,天上忽然下起了雪。 这雪来得有些奇怪,今日天气晴好,下雪之前也毫无征兆。落下的雪花很大,甚至有许多雪花在下落时聚在一起,一片一片的,有些足有巴掌大。 白休命看到落雪时面色微沉,将阿缠揽入怀中,他周身内息涌动,那些雪没有落到他们身上便消融了。 这时一道声音自不远处响起:“这雪里有妖气。” 阿缠转过头,见说话的人竟然是秦横。 秦横抱臂站在不远处,雪落在他一丈之内也都消失不见了。 阿缠和秦横在回西陵的路上也算是有几面之缘,秦横见阿缠看过来,还朝她微微颔首,并不询问白休命带她来做什么。 他方才的话是对白休命说的。 白休命抬手接下一大片雪花,那雪花落入他手中也不融化,他用手指捻了捻,凑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这妖气霸道,但不够纯正,更像是半妖。” 阿缠凑过去看了一眼,当然什么都没看出来。不过她知道,天地异象中会掺杂进妖气,只有一种可能,有妖族进阶五境了。 若真如白休命所说,进阶的还是半妖,也算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了。 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半刻钟功夫,雪就停了下来,那一层雪很快便化为水沉入土中。 这些含着妖气的雪水倒不算很危险,但会滋养一些处于蒙昧期的妖,恐怕今年大夏境内的新生妖族会增多。 等雪停后,秦横打了个呵欠,对白休命说:“既然你回来了,那我走了?” 五境妖族的事,二人谁都没提。 虽然四境与五境只差一阶,但在进阶五境之前,他们对于此事都无能为力。 白休命丝毫不给秦横偷懒的机会,他揽着阿缠径自往外走,只留给对方两个字:“没空。” “啧,当年揍得轻了。”秦横嘟囔了一句,打算继续回屋喝酒。 阿缠跟着白休命走出明镜司的时候,路上有许多行人,他们中不少人手里都拎着花灯,是刚从天街离开的。他们也在议论方才的那场雪,还抱怨雪化得太快了。 或许对寻常百姓来说,这只是一场意外惊喜。 阿缠往前走了几步就不想动了,她觉得今日的运动量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 白休命感觉身边的人忽然停下来,转头便见阿缠眼巴巴地看着他。 每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白休命就知道她又想让自己帮她做些什么了。 “想要什么?”他直接问。 “我走的好累,腿好酸。” 白休命背对着她俯下身,阿缠乐颠颠地扑了上去。 阿缠手臂缠在白休命脖颈上,被他背着往前走。她的这点重量对白休命实在不算什么,他走得又快又稳,身上还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气,没一会儿,阿缠就有了睡意。 感觉到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轻浅平稳,白休命忽然开口:“你的小名,为什么是缠绕的缠?” 阿缠还未睡过去,听到他的话时眼睛都不睁:“因为娘说我是个小缠人精,所以叫我阿缠,不好听吗?” “好听,很贴切。” 确实是个小缠人精。 阿缠唇角弯起,但其实,那只是她的幻想,她甚至怀疑,阿娘知不知道她叫阿缠。 白休命仿佛只是随口一问,阿缠解释了,他就没有继续追问。 阿缠闭上眼,打算继续睡,可惜方才被打断,睡意都跑了,她只好闭目养神。 走了不知到多久,忽然白休命停了下来。 “到家了吗?”阿缠懒洋洋地问。 “到了。”白休命声音淡定,“你家门口站着一只鬼。” 这鬼身上鬼气很淡,并无怨气,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什么鬼?”阿缠一开始还有些疑惑,睁开眼见是吕如卉,赶忙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白休命将人放了下来,却没有放她走。 他抓着阿缠的手,慢条斯理地问:“你这是打算在家中养鬼?” 在别人家门口见到鬼可能是意外,但是在阿缠家门口见到鬼,那只有一个可能,这鬼必然与她有关。 “才没有,这是我隔壁古董铺子的吕老板,重病而亡,心中有挂念才一直不肯离开。” 吕如卉站在灭掉的灯笼下,虽然已经死了,魂体却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她想要逃离,直觉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你做了什么?”白休命问。 “只是顺手帮她固了魂,让她能回去见亲人最后一面,仅此而已。” “这么简单?”白休命显然不大相信。 “当然了,难道你不相信我?”阿缠反问。 “我当然相信你。”在真话与假话之间,白休命选择了违背良心。 阿缠这才满意,她推了推身边的人:“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把吕老板的魂魄吓散了。” “好,过两天再来看你。” 他看了眼那个吕老板的魂魄,倒是不担心阿缠的安危。不过离开前还是顺手捏捏她的脸:“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 终于把人哄走了,阿缠才走上前和吕如卉说话。 “吕老板怎么今日过来了,没有去见家人吗?” 吕如卉摇了摇头:“不必再见了,该做的,我都已经做完了。” “你心中的不甘消解了吗?” “等过了明日,就消解了。” 听到这话,阿缠意识到,明日恐怕会发生一些事情,不过她并没有追问,想来吕老板心中有分寸。 “季姑娘,多谢你的帮忙。” 阿缠摇摇头:“不必言谢,吕老板,一路走好。” 她知道,过了今日,吕老板就不会再出现了。 吕如卉朝阿缠行了一礼,身形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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