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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淡去。 过了明日,她的魂魄便要入幽冥了,其实现在她已经能够感觉到来自幽冥的召唤了,但她还不能走。 最后这一日,她的至亲之人,会来为她送葬,她必须在场。 第147章 她病了很久,你就一点…… 柳相泽醒来时,屋子里很安静。 他睁开眼躺在床榻上,能感觉到自己还穿着外衫,身上盖着棉被。 他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如卉来了,陪他用了饭,他借着酒劲问她能否重归于好。 她回答了什么? 对了,她说让他今日去找她,她会告诉他答案。 柳相泽起身下床,推开房门,便见管家侯在外间。 “什么时辰了?”他问。 “已经是辰时正了。”今日柳相泽不必上朝,故而管家也没有提前将他叫醒。 “让人送水吧。” “是。”管家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有下人将热水和干净的衣裳送了过来。 洗漱后,柳相泽换上干净衣袍,走到外间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晨食。 他落座之前,看到了依旧挂在架子上的一对走马灯,里面的蜡烛早就烧完了,灯桶也不再转动。 柳相泽心中暗暗思索,如卉并未将灯笼带走,是不够喜欢吗? 还是,心中对他依旧有芥蒂? “老爷,您怎么了?”管家见他盯着灯笼发呆了好一会儿,试探着问。 柳相泽没有理会管家,他坐下后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饭,忽然问:“昨晚夫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管家愣了愣:“这……夫人离开时并未打招呼,不如老奴去门房问一问?” 昨夜老爷与夫人说话,他早早警告过府中下人,谁也没敢靠近正院。也没人通知他夫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一直以为老爷将夫人留下了呢。 柳相泽皱了下眉,以为是管家懈怠了,但想到昨夜是上元节,便也没有追究,左右一会儿就能见到她了。 他便只说了句:“不必了,下次注意。” “老奴谨记。”管家松了口气。 见管家还在一旁杵着,柳相泽问:“还有事?” 管家面上稍显为难:“是小少爷听说夫人昨晚来了,一直想要来见夫人,但是被老奴让人拦下了。” “玉安这孩子……” 管家低声道:“昨晚小少爷哭了大半夜,看样子是真心想要与夫人道歉。” “罢了,日后看如卉的态度吧。” 他能够感觉得到,如卉是真的不怎么在意玉安之前的行为,但玉安的所作所为毕竟太过出格,是该受些教训。 用完饭,柳相泽便让管家去准备马车。 坐上马车后,他并未直接去找吕如卉,而是先去了吕家。 去找如卉之前,他需得先去吕家,将事情说清楚。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到底是如卉受了委屈,若想求得她原谅,还要先将此事原委告知岳父岳母。 柳相泽的突然到来,惊动了整个吕家。 吕二哥亲自来门口迎他,又将他带去了正院。 此时,吕如馨正陪在父母身边说话。 见到柳相泽进来,她站起身,先开口朝他问好:“柳大哥。” 之前,柳相泽是真的没有感觉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以前吕如馨一直是这样称呼他的。 后来他与吕如卉成婚,她也远嫁,他们几乎没有再见过。 可如今,他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吕如卉不相信他和吕如馨之间是清白的了。在他和离之前,见到吕如馨的那一次,她就叫他柳大哥,而不是姐夫。 柳相泽朝吕如馨微微颔首,并未应声。 吕如馨见他这般冷淡,想着那日他毫不留情地说要与她保持距离,在心中冷嗤一声,现在要与她保持距离,之前他怎么没顾忌这些? 两人的心思并未让旁人发现,见到柳相泽,吕父心中疑惑,等人坐下后他才发问:“相泽今日怎么有空来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柳相泽站起身,朝吕父与吕母行了一礼,然后才道:“今日小婿是来向岳父岳母道歉的。” 见他突然换回了以往的称呼,二老面上都闪过喜意,之前他们百般劝说大女儿她都不肯听,如今倒是女婿这边先有了求和的意思。 “因何道歉,相泽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吕父还算端得住,他出声询问。 “小婿日前查出,玉安受伤,与如卉并无关系,是我偏听偏信,误会了她,伤了她的心。” “这……怎么会这样?”吕母面上震惊,一时难以接受。 在他们相信自家女儿害了养子还不承认后,现在告诉他们一切都是误会? 那他们这些时日对如卉的冷言冷语,又算什么? 吕父面容紧绷,他沉声道:“那真相是怎样的?” 柳相泽既然选择澄清此事,自然也不会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听他说完,吕父叹息一声:“那王氏真是目光短浅。” 他这女婿,既然过继了孩子,又怎么会因为女儿可能有孕而将孩子送回去。 随即他又问:“玉安如何了?” 柳相泽回道:“小婿将他带回家中,已惩罚过了,日后会仔细考察他的品行,实在不行,再做其他考虑。” 吕母皱起眉:“就这样放过了,小小年纪就知道陷害养母,谁知以后还会如何?” “妇人之见!”吕父冷哼一声,“女婿这样做才是对的。” 家丑不可外扬,为了柳家的名声着想,这件事当然不能让外人知晓,既不能说,那孩子也不能毫无缘由地赶出门。 再者毕竟那孩子与女婿有血缘关系,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斩断的。女婿既然没有第一时间将人送走,定然是不舍的。 女儿虽然会受一时委屈,日后这继子却也被她拿捏住了,还能让女婿对她越发心疼。 女婿已经主动来家中道歉,已经给足了面子,他们也不能得理不饶人。 吕母却并不能想到这么多,她依旧不满:“怎么就妇人之见了,若非这件事,相泽与如卉又怎么会闹到和离这个地步。” 她觉得,那柳玉安和他的生母王氏,分明就是搅家精。甚至,她看这个女婿也不是那么如意了,怎么还能将人留下来呢? 这对老夫老妻因为柳玉安差点吵了起来,吕父连忙给小女儿递眼色,吕如馨上前道:“娘,这事也不全是柳大哥的问题,说到底,还是因为姐姐不能生,这孩子留下来,也是对姐姐好。” 吕母顿时沉默了。 吕如馨这话说得过于直白,不过往日她便如此心直口快,吕父吕母也未觉得如何不妥,毕竟在场的都是一家人。 柳相泽却忽然道:“我并未觉得没有子嗣是如卉的错,况且我也与如卉道歉并且说清楚了,她并没有反对我的决定。” 见柳相泽这样说,吕如馨心知自己之前的那番算计怕是成空了。 她记恨吕如卉能找到像柳相泽这样好的男人,又怨她当初从自己手中抢走了这个人。 可怨恨之余,想到他这番话却又觉得可笑。 柳相泽可真是不了解她这个姐姐,吕如卉的性格和娘是很像的,那个柳玉安一定会让吕如卉耿耿于怀,她没有让柳相泽将人赶走,那也一定是在权衡利弊,而不是对此释怀了。 听他说已经向大女儿道歉了,吕父面上越发满意,问道:“如此便好,我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既然你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日后可有打算?” 柳相泽点了下头,却并未多说。 似乎察觉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吕父哈哈笑了一声:“行了,你们俩的事自己处理就是,一会儿相泽留在府上用饭吧。” “小婿就不叨扰了,一会我去见如卉。” “行吧,我们就不拦着你了,快去吧。”眼前柳相泽有求和之意,吕父自然是乐见其成。 从吕家出来之后,柳相泽便坐着马车先去了吕如卉的宅子。 这宅院他之前便来过一次,但是那次她并未开门。 这一次,他下车敲门,敲了许久,依旧没人回应。 隔壁邻居家的老爷子从不远处经过,见他一直站在门口,便上前搭话道:“你是来找吕夫人的?” 柳相泽看了对方一眼,点点头:“不知老丈可知她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老爷子皱眉想了想:“她好像一直没在家中,这几日家里灯笼都没亮过,也没见到有人出入,你不妨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听对方这样说,柳相泽心中疑惑,不在家中,她能住在哪里? 不过拍门这么久也没人回应,显然这老丈并未和他说谎。 他与对方道谢后,坐回马车上,让车夫直接去昌平坊的古董铺子。 本以为这一次终于能够见到吕如卉,可马车停下后,柳相泽却只见到了上锁的店铺。 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人不在家中,铺子也关着门,吕如卉究竟会去何处? 见自家老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车夫试探着开口:“老爷,接下来要去何处?” 柳相泽转身吩咐道:“你现在去吕家,问问吕家可有人知晓夫人是否有其他宅子,或是落脚之地。” “是。” 车夫不敢怠慢,赶着马车就往吕家去。 柳相泽则进了周围的铺子,打听吕如卉的下落。 他在周围打听了一圈,只知道吕如卉的铺子年后便一直没有开门,也没人知道她去了何处。 最后还是附近杂货铺子的老板指点了他一句:“你不妨去古董铺子旁的香铺问一问,除夕那日我关店门前,还见到吕老板往香铺去了,往日吕老板也与香铺的陈掌柜很亲近。” 柳相泽向对方道谢后,便径自往香铺去了,到了门口发现这店铺竟然也没有开门。 之前那杂货铺的老板说香铺的老板与掌柜便住在这里,柳相泽便一直敲门。 阿缠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上前来开门,打开门便见到了站在外面的柳相泽。 她对这人还有些印象,吕老板的前夫,上次这人与吕老板的妹妹一同前来,她还特地多看了几眼。 让吕老板死后不能安心的,除了她的家人,便是此人了。 “打扰了。”柳相泽见到阿缠后,语气有些急切,“听闻姑娘与如卉关系亲近,不知能否告知在下,她现在何处?” 听他这么问,阿缠便知道,他是被吕老板引来的。 虽然最终他还是会知道真相,但阿缠决定推上一把。 她故意露出几分疑惑,说道:“吕老板不是在家中吗?” “在下方才去过她家中敲门,并没有人应门,她应当不在家里。”柳相泽耐着性子解释,随即又道,“姑娘能否将陈掌柜请出来,听闻她与如卉关系亲近,不知她是否知道如卉的行踪?” “我家慧娘不在,恐怕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阿缠对他说:“若是真的没人应门,就将门撬开吧。” 对方的话实在有些奇怪,柳相泽见阿缠要关门,一手抓住门板:“姑娘是否知道些什么,还请你告诉我。” 阿缠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古怪:“你不知道吗?” “什么?” “吕老板身患重疾,本就没有多少时日,若是你找不到她,就不该问她去了哪里,而是该问,她是否还活着。” 柳相泽呆住,阿缠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身患重疾,没有多少时日…… “这是……什么意思?”柳相泽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语气却还能维持住平静,“姑娘,这话并不好笑。” 什么叫是否还活着? 他们分明昨日才见过面,她还好好的。 “听闻你是吕老板的前夫?”打量了他好一会儿,阿缠才说,“她病了很久,你就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柳相泽往后退了两步,她病了很久? 他忽然想到,那时柳玉安说,如卉身体不适,像是怀孕了,但她并未怀孕。 所以那时候,她其实是生病了吗? 会死的病吗? 柳相泽摇头,不、不会的。 他再也顾不得仪态,转身便往永平坊跑去。 阿缠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头,才收回目光。 柳相泽跑回永平坊的时候,被他派去吕家的车夫也带着吕家人过来了。 不知那车夫如何说的,竟将吕父吕母和吕二哥一起带了过来。 柳相泽来之前,他们也敲了好一阵的门,但一直没人应答。 见到柳相泽毫无形象地跑来,二老有些惊诧,等他到了近前,吕父才问:“相泽这是怎么了?” 柳相泽站在吕父面前,大口喘着气,他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对吕二哥说:“能否让人将门撬开,我担心如卉在家中出了事。” 吕二哥正想说怎么可能,他妹妹身体好得很。 不过看柳相泽那难看的表情,他还是点点头,让带来的下人上前撬门。 很快,宅院的大门被撬开,院中静悄悄的。 柳相泽迈步走入院中,径自往正房去。 站在正房门外,他深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步打开房门。 房门并未上锁,吱呀一声门就开了。屋里似乎有些时日没有打扫了,带着灰尘的味道。 “这里应该很久没人住……”吕二哥的话说了一半便哽在了喉中。 他看到了,他的妹妹悄无声息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第148章 她看起来就像是睡…… 她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但是她没有呼吸,胸口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就像是一座冰冷的石雕。 “怎么了,屋里有人吗?”吕母和吕父走在后面,见儿子与女婿都站在那里,忍不住出声问。 没有人回答她。 柳相泽艰难地迈开步子走到床榻边,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在吕如卉的鼻子下探了探,一丁点气息都没有。 他犹不死心,手往下,探她颈侧的脉。手指触碰到她脖颈的时候,只感觉到了冰冷和坚硬。 她的身体是硬的,像是石头那样坚硬。 此时吕父与吕母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吕如卉,吕母颤抖着声音问:“如卉怎么了?她是不是生病了?” “你们,倒是说话呀!”吕母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哽咽。 柳相泽动作缓慢地跪在床边,他轻轻掀开了盖在吕如卉身上的被子,她的手交叠着放在腹部。 他握住她的手,很冷很冷。 就在昨晚,他还问她手为什么那么冷,即使是冬天,她的手也该是热的。她说是今年不同。 为什么不同呢? 因为……死人的手就是冷的。 那一刻,柳相泽没有感觉到恐惧,只觉得心好像一下子空了。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仿佛只是沉睡的吕如卉,原来那时候,她就已经不在了。 泪水无声地流了满脸,柳相泽握着她的手,将头埋在手臂中,痛苦地呜咽着。 吕母此时也扑了过来,她轻轻推着吕如卉,一声一声地叫着:“如卉,如卉你别吓娘,你醒醒。” 她当然不可能再睁开眼。 吕父这时也蹒跚着走上前,他怔怔地看着如睡过去一般的女儿。 “怎么会这样呢?”吕母边哭边问。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 “相泽,你说如卉是不是没有死,如果死了,她不该是现在的样子。”吕母抓着柳相泽的衣袖。 吕母的话说完后好一会儿,柳相泽好似才终于听到了她说什么。 他没办法欺骗自己吕如卉还活着,但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想知道。 香铺的老板说,如卉生了重病,为她看诊过的大夫一定会知道原因。 很快,曾经为吕如卉看过病的大夫被请了过来。 那大夫年纪已经不小了,须发皆白,走入屋中看到毫无声息的吕如卉后,幽幽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这位病人,几月之前有过数面之缘,再见的时候,果然已经香消玉殒。 即使见惯了生死,老大夫依旧为每一个逝去的病人惋惜。 “大夫,我女儿究竟是怎么了?”吕母乞求地看着那老大夫,奢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丝丝的希望。 老大夫听到她的话后微微蹙了蹙眉,他的目光扫过在场几人,出声询问道:“几位是吕夫人的亲人?” “是,大夫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那老大夫点了点头,神色却变得有些冷淡了,他开口道:“大概两个月前,吕夫人来找老朽看病,老朽看出她患了骨岩。” 听到这个病,几人面色惨白。 老大夫继续道:“当时吕夫人已病入膏肓,她的病老朽无法医治,她也并非来寻求治病良方,而是来老朽这里寻止痛秘方。 那时寻常的止痛方对吕夫人已经不起作用了,看她实在痛苦,我便将家中秘传的方子告诉了她,看吕夫人如今尸体的模样,便是用了那止痛方所致。” “不可能,我妹妹身体一直很好!”吕二哥忽然道。 老大夫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他淡淡道:“吕夫人在此之前应该还看过其他大夫,若是几位不信,可以寻其他人来,或者也可以找仵作。即便是报官,老朽也愿意配合。” “不必和我们说这些花言巧语,你明知我妹妹患病,没本事治病就罢了,还给她什么秘方,分明就是你害死了她!” 那老大夫被吕二哥一番指责后,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看着屋中沉默的几人,开口道:“这位公子在指责老朽之前,不妨先回答老朽一个问题,吕夫人患病数月,即便常来我医馆的病人都能看出她脸色难看,说她定然身体不适,你作为她兄长,为何几个月都未察觉?” 老大夫一般很少会对病人家属发脾气,除非是忍不住。 今日这家人,实在是让他不吐不快。 这都过去几个月了,这一家子亲人,竟然没有一个知道吕夫人患病将死的? 看样子,这位吕夫人是病死许久,他们今日才发现的尸体! “也不必你们去查,老朽可以直接告诉你们,吕夫人服用了石浆,这种东西是用来止疼的,但死后身体会石化。你们尽可以上告明镜司,让明镜司的大人来评判。” 老大夫一番话说完,屋中一片安静。 他这些话不止让吕二哥抬不起头,其他人也都觉得像是被扇了几巴掌。 短暂的沉默之后,吕母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怎么会这样啊……” 吕二哥见状赶忙上前想要将人扶起来,吕母却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一边哭一边含糊地说:“如卉没了,你妹妹她没了,她病了那么久,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啊?” 吕母哭着哭着双眼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幸好被吕二哥护住了头。 那老大夫见状赶忙上前为她施针,好一会儿才起身,对吕二哥道:“令堂只是伤心过度,将她放到一旁榻上,缓一会儿就好了。” 随后他又对吕父道:“若是没有别的事,老朽要先回去坐诊了,几位若是报了官,可以让官差去老朽的医馆找人。” 说完便甩袖子离开了。 有些人,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 那老夫人伤心是真的,可这一家人对吕夫人的忽视也是真的。 等老大夫走远了,一直沉默着的吕父才终于开口:“老二,叫人过来,操持你妹妹的丧事。” 吕二哥点点头,他先吕母抱到一旁的榻上,然后才匆匆出了院子。 此时屋中只剩下柳相泽与吕父沉默相对,面对这个曾经百般欣赏的女婿,此时吕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指责柳相泽没有照顾好女儿,可那老大夫的话依旧在耳边回响,他作为父亲,又做了什么? 女儿患病的时候,和离归家,他只在意失去了一个好女婿,让吕家在官场上失去了助力,从未在意女儿的身体情况。 吕家人的动作很快,吕二哥带人回来的时候,发现妹夫跪在妹妹的床前,父亲则站在桌旁,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那信上写满了字,吕父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是他女儿死前留下的遗书,上面写了她与妹妹吕如馨之间的龃龉,写了吕如馨是如何挑衅她的,也写了她被柳玉安诬陷的真相。 她说:最后的时日,女儿实在太累,不想与人争一个无用的真相了,索性选择了和离。 她还说:我不知道爹娘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毕竟你们从来只相信妹妹,不信便罢了,就当我胡言乱语吧。 吕父拿着信的手抖得厉害,如卉的字,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她一手簪花小楷,写的十分漂亮。 眼泪模糊了他的眼睛,让他几乎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吕父想到,年前她回来送年礼时,她甚至没能在家里坐上一坐,就被他指责。 她说吕如馨和柳相泽不清白,他骂她诋毁亲妹妹的名声。 他从来就没有心平气和的问过她,为什么要和离,也没有相信过大女儿说过的每一句话。 十二那日,她来见他们,他没有见。 昨夜,全家团圆,她来了,却连门都没有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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