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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184章 本官要知道,那只狐妖…… 两人目光相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遮住了白休命的视线。阿缠的手摸到白休命脸上,将他的脸掰了回来,不满道:“我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嗯?”白休命将目光收回,不再关注远处的人,他抓住阿缠的手,低头问,“说什么?” “我说,一会儿先送我回昌平坊。” 他捏捏阿缠的手指:“这么急着和别人双宿双飞?” 阿缠唇角勾起:“白大人,别那么小气,你才是后来者,日后记得对慧娘客气些。” 白休命轻哼一声,夹紧马腹,身下的马踢踢踏踏往城门方向小跑而去。 白斩荒一直注视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城门中,连沐霖与他说话,他都没有理会。 沐霖也瞧出了这位王爷心不在焉,便十分自觉地找了个借口,先行告辞离开了。 人走之后,白斩荒转身回到了马车上,赶车的车夫恭敬问道:“王爷,还继续在这里等着吗?” 白斩荒并未回答,他回到宽敞的车厢中,手在腰间的储物袋上一抹,地灵册便出现在他面前。 地灵册无风自动,翻到了写有阿缠名字的那一页,阿缠两个字依旧生动明艳的红色。 白斩荒注视那名字片刻,取过放到一旁只有巴掌长的一把小刀,左手掌心覆在刀刃上,用力握住。 血液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袍子上,白斩荒神色自若地摊开手,左手掌心被锋利的刀刃割开一道很深的口子,正在不停往外冒血。 他将左手半握成拳,放到地灵册的金页上,血滴落在阿缠的名字上,那红色的名字竟脱离书页,漂浮起来。 但漂浮起来的名字下方连着一条血线,这两个字原本与血线近乎垂直,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往东北方移动,那恰好是进城的方向。 他用自己的血标记了阿缠的名字,以自己本身作为起始点,来寻找阿缠的踪迹。 地灵册显示,就在刚刚,他与阿缠擦肩而过。他还留在原地,阿缠进了城。 白斩荒将地灵册合上,浮在上面的字立刻消失了。 “回城吧。”白斩荒开口吩咐,车夫得到了命令,不敢怠慢,立刻驾车往城门的方向去。 白斩荒靠坐在宽敞的座位上,抬手从车厢的暗格里拿出了一瓶金疮药,他在掌心处倒了一层药粉,然后取出帕子,随意包扎了一下。 马车才进城,一道窈窕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车厢中。来人半跪在地,声音清脆悦耳,姿态恭敬:“王爷,您让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先坐。” 白斩荒开了口,那女子才直起身,坐到了车厢侧面的空位上。 “说说,查到了什么?”白斩荒抬眼,看向她。 荒舞垂下眼,不敢与北荒王对视:“属下查到,阿缠姑娘进京时间应当是在去年上元节前后。上元节当晚,忽然雷声不断,白休命带人出了明镜司,去往安平坊。” “嗯,继续。” 荒舞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听闻那日是有大妖进城,但重伤不治,死在了安平坊。属下买通了明镜司的一名百户,从他口中得知,在发现大妖那处,当时还有一名女子在场,白休命将那名女子带回明镜司,关押了几日后将人放了。” “那女子是?” “那女子名叫季婵,原是晋阳侯的嫡女,后因血脉混淆,被逐出家门了。” “季婵、季婵。”白斩荒念着这个名字,看着包扎过的左手,喉中溢出一抹轻浅的笑,“阿缠可真会藏啊。” 藏在别人的身体中,难怪没有人发现。 见自家王爷满心念着阿缠,荒舞踟蹰片刻,才开口:“还有一事。” “说吧。” 荒舞只能硬着头皮道:“属下还查到,太妃遇害的那座庄子,就是季婵名下的。” 白斩荒脸上并无任何诧异之色,只说:“还有吗?” “还有,荒林失踪那晚,昌平坊有龙吟声响起,季婵恰好在昌平坊开了一家香铺。” 这两条线索,加上王爷对对方身份的判断,很显然,这个季婵,就是曾经被她和荒林追杀过的狐妖阿缠。 荒舞心情格外复杂,这段时日,因为皇帝盯着,王爷不敢轻举妄动,只让他们私下探查太妃之死的前因后果。 谁知查来查去,查到了那位阿缠姑娘身上。 若真如猜测那般,那太妃的死,显然就是一桩专门针对她的阴谋。 对方不但算计了荒林,还让太妃惨死,更让赵氏一族被灭族,连北荒王府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这样的手段,可见那位阿缠姑娘心中的怨恨之深,怕是很难消解。 白斩荒轻笑一声,仿佛对太妃的死并不在意:“母亲想要她的命,她便夺了母亲的命,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记仇。” 荒舞不敢说话。 作为曾将阿缠逼至绝路的罪魁祸首之一,她心知肚明,若非当时的自己只是太妃的一把刀,而且又是北荒王府花费气力培养出来的四境,王爷根本不会放过自己。 太妃与王爷那浅薄的母子情分,更是因为阿缠,早就消耗殆尽。也就只有太妃还觉得,只要取回赵家暗库中的那些东西,就能修复和王爷之间的母子情分。 他们这位王爷,在老王爷的众多子嗣中,看着最是谦和有礼,也因为年纪小,从不曾被几名兄长放在眼中。 最后也是他,踩着他亲兄长的尸骨登上了北荒王的王位。 骨肉亲情在王爷眼中,怕是远远不及那位让他动了心的阿缠姑娘重要。荒舞心中也后悔,当初她若是早早看出了这些,何至于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王爷,既然已经确认了阿缠姑娘的身份,是否……要与她相见?”荒舞试探着问。 “不,还不是时候。” 白斩荒掀起车窗上的帘子,往外看去。街市上人来人往,小贩热情地吆喝。 他的手忽然攥紧,声音却极为轻缓:“上京可真是繁华,难免会让人轻易迷了眼。” 荒舞屏住呼吸,不知王爷究竟是在说谁,她无暇多想,只等着王爷接下来的命令。 “去查一查白休命,本王要知道他的喜恶,弱点,还有他和……季婵的关系。” “是,属下这就去查。” 荒舞的身影消失在车厢中,白斩荒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车厢外。 原本已经止了血的左手因为忽然使了力,伤口再度崩开,将系在手上的帕子都染红了,他却像是毫无所觉。 昌平坊,陈慧如往日一样守在铺子里,忽然听到铺子外马蹄声传来,她才刚站起身,就见阿缠像只灵巧的小雀一样扑了进来:“慧娘,我回来了~” 陈慧脸上泛起笑容,起身走到柜台外,上下打量着阿缠。 她看起来似乎瘦了些,不过面色红润,气色极好,显然白休命将她照顾得不错。 只是眼角眉梢之间,总会不自觉流露几分妩媚,让她显得越发动人,却让陈慧咬了咬牙。 作为过来人,她如何不知发生了什么。 看见白休命跟在阿缠身后走了进来,陈慧看过去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犀利。 阿缠完全没能感受到陈慧的复杂情绪,还在和她分享路上的见闻,说了几句之后,回身看见白休命,又忙道:“慧娘,回雪还让我给你带了礼物,我在回来的路上也给你买了好多礼物。” 她说着朝白休命招招手:“快把东西拿出来。” 白休命还未开口,陈慧便出声制止:“不急,你带白大人去你房间将行李取出来,我去给你做些吃食,饿不饿?” 阿缠回答得毫不迟疑:“饿了。” 离开上京将近两个月,每天吃饭她都想慧娘,下次出门说什么也要将慧娘打包带走。 陈慧关了店门,去灶房给阿缠包了一顿饺子,她正烧水的时候,看到白休命从阿缠房间里走出来,往水井边走去。 “白大人。”陈慧叫住了对方。 白休命停下脚步,转过身:“有事?” 陈慧略顿了顿,才道:“阿缠在感情之事上不拘小节,但白大人不能当作无事发生。” “多谢提醒,这件事我会和阿缠私下商量。” 陈慧点了点头,她虽然觉得白休命这人行事太过出格,但至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 她却不知,这件事还真怪不到白休命身上。 事实上,在回程之时,他曾说过回京之后要来提亲,当时阿缠避开了这个话题,之后也没有再提及。 他们两个之间,急着想要名分的那个人,反而是他。 两人的对话阿缠并不知道,她将自己一路上带回来的东西整理好了,又梳洗了一番,刚出来就吃上了陈慧端来的饺子。 陈慧虽然对白休命不满,到底还顾着礼数,让他吃了顿饺子,才把人送出门。 阿缠回家之后,就像是一个小白眼狼,连大门都不肯出,站在门口朝他挥手:“白大人一路走好。” 白休命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阿缠脖子一凉,赶忙缩回身子,不敢再故意招惹他。 从昌平坊离开,白休命没有去明王府,而是先去了一趟明镜司。 到了明镜司衙门,他先去见了秦横,交接了一下最近明镜司经手的案子,然后叫来了封旸与江开。 见到白休命,两人上前行礼,神色都有些激动。 “大人,您可终于回来了。”江开苦哈哈地告状,“指挥使大人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用。” 离开前,白休命将两名下属交给秦横,说有事都可以吩咐他们。 其他衙门都是勾心斗角,互相防备,轮到他们明镜司,秦横恨不能将所有的事都交给他们俩。 他们拿着千户的俸禄,干着指挥使的活,每天不是在办差就是在办差的路上,差点累掉半条命。 “如果你再废话,本官就把你打包送给指挥使。”白休命语气淡淡。 江开一个机灵,立刻转移话题:“大人,按照您临走时的吩咐,已经漏了口子出去,北荒王进京后不久,就有人四处寻找明镜司的门路,今日我们的人才将消息放给对方。” “买了什么消息?” “那人买了北荒王太妃被害案相关的资料,她还特地询问了太妃的被害地点,与庄子的所有人,我们并未隐瞒。” 然后江开又道:“她还打听了荒林的消息,不过我们并未多说,只告诉她荒林消失在昌平坊。” “只有这些?” “还有。”江开迟疑了一下,才道,“对方还打听了去年上元夜,那只闯入城中的狐妖消息,我们将当时发生的一切,都如实告诉了那人。” 白休命抬眼:“狐妖?” “是。” “那只狐妖的来历,似乎一直没能查出来?” “属下无能。”江开与封旸二人也不辩解,直接认错。 “那就往北荒王府查,本官要知道,那只狐妖与北荒王有何干系,它又为何会出现在上京。” “是。”应下之后,江开先行离开。 封旸走在后面,他犹豫了半晌,才说:“大人,卖出的这几个消息里,似乎都有季姑娘的身影。” 之前只觉得是意外,毕竟是毫不相干的事情。 可是现在,有人将一年前狐妖的案子,与太妃的案子一起送到了他们面前,这件事忽然就变得有些微妙了,他还记得,之前大人一直在怀疑季姑娘的身份。 白休命并未理会封旸,他垂着眼,似乎睡着了,封旸见状没有再开口,悄声退了出去。 封旸离开后,白休命睁开眼,视线扫过桌案上整齐摆放的案卷,他随手拿起一个案卷,却并未打开。 任由繁杂的思绪占据大脑,北荒王,狐妖,死去的太妃,还有……阿缠。 第185章 你说,他知道阿缠的真…… 白休命在明镜司衙门呆了没多久,便去了明王府。 管事公公听说白休命回来了,小跑着过来迎人。 “您可算回来了,这一走就是两个月,王爷前两日还念叨着您呢。”管事公公引着他往书房去。 “府上有客?”白休命问。 他父王最不耐烦呆在书房这种地方,只有来了不熟的客人,才会请到这边。 管事公公低声说:“北荒王一个时辰前突然来拜访,毕竟是皇族小辈,王爷便在书房见了他。” 白休命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玩味:“这位北荒王进京之后,倒是很活跃。” 一日之内见两次面,这是巧合吗? 到了书房外,门外的守卫见到是白休命来了,都没用他示意,便替他敲了三下门。 书房内,原本正在听白斩荒说话的明王脸上忽然泛起一丝笑痕,抬高声音:“滚进来。” 护卫将房门打开,白休命迈步走进书房。 “父王。”白休命朝明王行礼。 “嗯。”明王应了声,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在他花哨的腰带上停留了一下才移开。 明王并没有给两个小辈互相介绍的意思,白斩荒却主动站起身,姿态谦和:“白大人,久仰。” “北荒王,又见面了。” 即便书房很宽敞,但两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杵在这里,也有些挡光。 明王饶有兴致地看着只说了一句话,气氛便不太对劲的两人,总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最后还是白斩荒先开口:“王叔既然还有事,小侄便先行告退了,待您得空,改日再来拜见。” “你有心了。”明王点点头。 白斩荒朝明王行礼后,便往书房外走去,白休命将他送出门口,白斩荒才又开口:“白大人留步。” 白休命立即停下脚步,没有丝毫客套:“北荒王路上小心。” 管事公公见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奇怪,赶忙上前引路:“北荒王这边请。” 等白斩荒走出园子,白休命才回到书房,书房的门才一关上,他忽然偏了下头,抬手夹住了刺过来的毛笔。 柔软的毛笔尖刺过来时,上面的毫毛可是如针尖一样尖锐。 “反应速度不错,看来修为又有精进。”不熟悉的晚辈走了,明王也不像方才那么沉默了。 “在巫族参加了一场祭祀,得了不小的好处。” 明王有些意外:“看来巫族的大祭司对你印象不错,竟然让你一个外人留下参加祭祀。” “只是恰好赶上了。” 知道这小子只是敷衍自己,明王也没有深究。孩子大了,总不能事事过问,所以明王只问他:“你这腰带是从哪弄来的?” 白休命低头看了眼:“别人送的。” “看着不错。” “我也觉得。” 白休命在椅子上坐下,提起一旁的茶壶,替明王添了杯热茶,才问:“白斩荒来找您干什么?” 明王接过茶杯,点了点桌上那一摞书册:“来送这些东西的,说是北荒王府的收藏,还有当年从尚家夺来的秘籍。” 白休命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随意翻了翻,和遗留在赵家暗库中的秘籍看着确实像是一脉相承。 “他倒是很坦荡。” “是个聪明的,来京之后便直接进宫向皇帝请罪,不但补齐了当初从尚家夺走的半数家财,还奉上一大笔银钱充作军饷。” 皇帝虽然对北荒王府心有芥蒂,却也被白斩荒这番举动哄的心情大好。 白休命早就从庞七那里得到了消息,并不意外:“他来只是单纯的送书?” 明王笑了一下:“他和本王说,荒林原本是北荒王府护卫,如今犯下重罪被关押在镇狱,希望能见对方一面,劝说对方如实交代。” 在明王面前,任何谎言都是徒劳的,所以白斩荒选择了最坦荡的交流方式。 明王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但确实不算讨厌。 “您答应了?” “嗯。” “见一面也好,我也想知道,荒林能说出什么。”白休命可不觉得白斩荒要见荒林真的是为了配合调查,他很好奇,荒林能给白斩荒带来什么好处? 白斩荒被管事公公送出明王府后,他才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 马车驶离明王府的范围,又行驶大约小半个时辰,才停在了一座宅院外。 北荒王多年不进京,在京中并无王府,如今的住所只是临时的落脚之地。 白斩荒进了府,府中下人不多,都是跟着他从北荒过来的。 管家见他回来,迎上前道:“王爷,暮食已经备好了,您要现在用吗?” 白斩荒点点头,迈步自己的院子走去,走了几步转头问:“荒舞回来了吗?” “还没有。” “等她回来,让她直接来见我。” “是。” 白斩荒用过了饭,换了身宽松舒适的常服,一个人坐在榻上摆上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 棋下了两局,荒舞的身影才终于出现。 “王爷,属下回来了。” 白斩荒的注意力依旧放在棋盘上:“说吧。” “白休命与季婵是在去年上元节相识,他将季婵送入镇狱,似乎用过刑,然后又将人送了出去。后来二人因为季婵的姨母小林氏的案子有了交集,那次季婵生病,白休命用明王的手令开了宫门请太医为她诊治……” 荒舞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摆在一旁的棋罐忽然掉到了地上,里面的黑色棋子散落一地。 荒舞立刻闭上了嘴,却听白斩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声音中满是寒意:“继续说。” 荒舞只能硬着头皮将自己调查的,关于两人的一切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虽然只有短短一年的时间,但两人的交集着实不少。即便她对情爱一事并不多了解,但也能看得出,这两人的关系是越发亲密,白休命对季婵更是逐渐放纵。 最近一次,两人一同离开上京,去向不定,但似乎是出了大夏地界,两个月后又一起归来。 孤男寡女结伴出行,可能相安无事吗? 荒舞将调查来的消息说完之后都不敢抬头看自家王爷的表情。 一阵让人窒息的死寂之后,白斩荒的声音才又响起:“白休命呢,你查到了什么?” 这一次荒舞有些为难:“属下无能,白休命的消息很少,只知道此人深受皇帝与太子看重,平日里几乎不与朝臣来往,没有太多把柄可抓,唯一值得诟病的,就是他亲手覆灭了西陵王府一事。” “本王记得,白休命与西陵王的仇恨根源似乎来自于西陵王妃?” “是,西陵王利用妖族害死了西陵王妃。白休命似乎对妖族很是厌恶,从他坐镇上京之后,京中许多被豢养的妖族都被清理掉了。” 白斩荒忽然笑了:“你说,他知道阿缠的真实身份吗?” 第186章 自欺欺人可不好 荒舞猜测:“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他一定不知道,阿缠绝对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他。”白斩荒语气笃定,只有他才知道阿缠的秘密,也只有他,才能无所顾忌的接受阿缠原本的身份。 荒舞听出了白斩荒话语中的意思,试探着问:“王爷,您打算如何做?” 白斩荒摆弄着手中的白色棋子,披散的发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落在肩头,也遮住了映在他脸上的烛光。 那张藏在阴影下的俊脸上带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冰冷森寒,声音中却带着些许笑意:“自然是找个合适的时机,让他发现真相。” “白休命一开始应该探查过阿缠姑娘的身份,想来她的伪装很完美。”连她都很好奇,阿缠究竟是如何在上京夺舍成功,还不被发现的。 “完美么,那可未必。她那样的性子,怎么会愿意长时间伪装成另一个人,只要有所怀疑,必定……”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失了声。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白休命又为何没有深究? 他所知道的白休命,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除非对方根本就不愿意深究。 白斩荒的唇角牵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没关系,这件事不是白休命愿不愿意可以决定的。自欺欺人可不好,很多事,就是要黑白分明。 当一切摊开在他面前,他还能装作无事发生吗? “季婵还有关系亲近的亲人吗?”白斩荒问。 荒舞思考了一下,回答:“她与晋阳侯是否有血缘关系尚未可知,除此之外,她在上京并无亲人。不过,听闻她被流放的外祖一家已经被陛下赦免,很快就要归京了。” “外祖一家……想来与季婵的关系应该很亲近。” “王爷是想利用那家人?” 白斩荒没有否认:“有些真相,只有从亲近的家人口中说出,才更有说服力,找到那家人,给他们制造些麻烦,然后送他们回京。” 吩咐完,白斩荒似乎觉得还不够,问道:“雪瑶公主的人,还在试图联系本王?” “是,西陵王已死,东平王胆子又小不敢与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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