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崩人设后我被大佬觊觎了_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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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漓，还有些许的焦黑和些许正在蠕动着增生的血肉。 “他在排斥我…我想要将其作为载体使用的时候，它几乎是一瞬间利用我的法术反噬了我的手指…很特殊，像是被输入了认主的程序。” 千夫长直勾勾的看着卡娅手中短杖，直到后者小心的将其抱在怀里小心的看着他时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哦，我没有想夺走它的意思，它只有你能用，孩子，这是特别完美的武器。” 卡娅轻轻嗯了一声，抱紧扩浪跟防贼一样看着千夫长，千夫长看到她的表现后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 “我很久没有体会过开心的情绪了，默卡迪特，你找到了个好苗子，要她是萨卡兹，或者早出生几年，这片大地会有她的名字的。” 千夫长慢悠悠的转过身，抬起手： “孩子，感受你身体内的那股汹涌的力量，引导它，命令它，让它汇聚到你想让它去的地方，最好是你的手心，或者是从你手中涌入你的杖…” 不断撕裂着空气的黑红色的球体自他的手心中涌现。 “感受你内心的愤怒…以及那汹涌的破坏欲，让它进入那股被你命令的力量中…” 球体不断变换着形状，最后化为一柄不断扭曲着空气的黑红色能量长矛。 “命令它…让它冲出去。” 那柄长矛猛的刺出，撕裂了一道不小的沟壑，在远处轰然炸开。卡娅惊讶的看着千夫长释放的法术，这和她以前看见的不一样，能砸碎的东西更多。 “这便是我们萨卡兹最简单的施术方式，用自己的怒火，仇恨，生命，所有能用的一切，将其压缩成最锋锐的武器，刺入我们敌人的心脏。（突然颤抖），嗯，你自己试试，记得我说的。” 碎音慢慢走到一边，千夫长也随后走到卡娅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卡娅，他能从法术中看出隐藏在施术者内心隐藏的情绪，懦弱，悲切，愤怒…那她，第一次用出这种法术，会表现出怎么样的形式呢… 卡娅迷茫的看了眼身后的二人，回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杖，左手握紧扩浪抬起，对准远方。感受到身体内涌动的那股力量…她肩头的源石结晶微微发出浅浅的光芒，碎音立刻就想冲上去制止她，却被千夫长一把拦住，后者轻轻摇摇头，碎音这才慢慢停下。感受…心底的情绪……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放开！！！” 卡娅的瞳孔猛的缩紧，嘴无意识的微微张开，不仅是扩浪的杖身从蓝金色转变成黑红，周身涌起黑色的丝线，迅速的变粗，形成一道道哗啦啦作响的铁链。千夫长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有意思…锁链…不，不对？！ “（沉闷的嘶鸣声。）” 黑雾中泛起一双蓝金色色的眼睛，周的锁链不停哗啦啦的响动，像是在挣扎，想要挣脱这些束缚着它的东西… 随后它们一起消散，变成两双黑红色的结晶大手，安静的漂浮在卡娅的身后，红色的尖刺慢慢的凝聚在杖间，猛的刺入大地。 “刺啦啦！” 结晶瞬间暴涨，尖刺上长出尖刺，很快形成了一小簇黑红色的荆棘丛，缓缓的扭动着自己的“枝叶”。 “荆棘…困兽…被掌控的手…嗯……” 千夫长沉吟着观察着卡娅的施术方式，碎音这时轻轻拉了拉他的披风： “老师，这孩子…” “对，没有错…（突然抖动），她有一段不可以直视的过去，这还不是全部…她的力量…这还不是全部。” 千夫长看向碎音： “我也许能在临死之前，培养出一位真正的，人形天灾…” 碎音摇摇头，声音清冷： “您不会这么做的。” 千夫长摸了摸她的脑袋，碎音一下躲开，千夫长缓缓垂下手： “是啊，要是这孩子能再早二十年多高…不管她是不是萨卡兹，王庭都会有她的位置的，就像…” “您说的太多了。” “哈哈…是啊，人老了…（突然颤抖），没几天可活的了。” 第458章面具之后，是少女卡娅迷茫的收回自己的法术，看着自己紧握着的杖，她感觉…沉闷闷的感觉好像消失一些，虽然不多…但是确实能感觉到轻松了一些。 “我从未想过…你背负的东西如此之多，孩子。” 千夫长慢慢走了过来，他那流着血的手此时已经恢复如初，他隔着那张面具看着一脸茫然的卡娅。 “释放体内的恶意…也会带走一些东西，这是法术的反噬，也是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但是不用担心，只要不过多的使用，这些轻微的法术基本无效。” 卡娅看着远处扭动的结晶荆棘，抬起杖，那些荆棘随着她的动作向上生长，变成一株在太阳下闪着光的红色小树。它的枝叶变为了尖刺，树根胡乱的插在地面，尽管卡娅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植物，但是她总是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嗯…适应性很强，很好，你比他们适应的都快，你和它们的适应性…很强烈。” 卡娅放下杖，那株小树立刻变成深邃的蓝色，随后缓缓破碎，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之中。卡娅怔怔的看着扩浪，这是她的力量？不是斯坦托斯…也不是莱莎妮，也不是姐姐的…是，她自己的？ “这是…我的力量？” 千夫长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身旁，语气沉重的说道： “是，但也不全是，孩子，这份力量是我们背负的诅咒，（突然抖动），你既然接受了它，就要想，你要用这份力量，去做什么。” 千夫长慢慢把面具转向卡娅，卡娅默默握住短杖，看向千夫长，她不觉得这个人是坏人，他在教卡娅东西。 “我…我想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卡娅想保护的东西…把想要伤害我的…杀掉…可以么？” 千夫长发出沙哑的笑声，单纯的愿望，他还以为拥有这种形式的法术的她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诸如毁灭大地，杀光所有人类，相比这些，她的想法太过单纯。 “这份力量是你独有的，它只属于你，孩子，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不要被眼前的仇恨，或者迷茫，蒙蔽住你对未来的视线。拨开那些挡住你眼睛的迷雾，适当的回过头去看自己脚下有过的路，勇敢面对每一个明天…” 碎音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千夫长先生今天的话很多，他碰见这种小孩子经常是这样，以前也是。他手下的咒怨师是对年龄较小的幼童较为仁慈的，不会用巫术折磨他们，仅此而已。 “…千夫长先生，我…我想学会更多…卡娅…卡娅想有力量…有法术，能保护自己，保护…” 卡娅想说保护姐姐，保护罗德岛的大家，保护斯坦托斯他们，可是… 看到卡娅瞬间黯淡起来的眼睛，千夫长慢悠悠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可以教给你一些简单的，对法术的应用，我们的设施并不完整，他们大多数也是完全依靠着经验和直觉来释放自己的术式。我曾经在一处移动城市当过法术顾问，也教过几个学生…但是我有条件，你不能称呼我为老师，我配不上这个称呼。” 卡娅迷茫的看着千夫长的面具，踌躇了一会儿后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他： “是，先生。” 千夫长的身子又狠狠的抖动了一下，回过头看向碎音： “队伍里还有些小号的装甲，你带着她，过去穿上，别让那些外人看见她的脸… 再用什么把额头处套一个洞出来，再给她配个假角，瘦小一点的…（突然抖动）萨卡兹，不会引起怀疑，更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咒术师。” 碎音点点头，看向卡娅： “你要想清楚了，戴上面具以后，非必要，不能在外人面前摘下来，就算是以前的熟人，也不行。除非你自愿脱离我们的队伍，并且立下血誓，向着古代王庭发誓，永远不会将我们的行踪透露出来，直到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听到碎音突然严肃起来的语气，卡娅握了握手里的杖，认真的看着她点点头。 “我不会的…” 碎音随之看向千夫长： “先生，那我就先带走她了，我也会教给她一些生活常识方面的事情，这方面就不劳您费心了。” 千夫长摆摆手，队伍里也就她一个丫头，那些糙汉子没了她在战场上就跟瞎了一样，队伍里唯一的侦察兼通讯员，还是拥有特殊法术的音魔，不宠着她去宠那些糙汉子？他们只是情感迟钝麻木一点，不代表没有，不要把他们这些咒术师和咒怨师视为洪水猛兽一样的。 “跟我走吧，给你洗洗身子，穿上我们的制服，你就是新的队员了。” 千夫长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回过头取下兜帽，任由荒野裹带着沙尘的风吹散他苍白的发。 “萨卡兹…提卡兹…呵呵…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千夫长的身躯依旧挺拔，重新带上兜帽，向着营地走去。 ——— 碎音守着营帐外，有些不解的扫了眼皮革制的门户，那姑娘听到自己要给她洗澡立刻立刻摆头拒绝了，也没有看到她脸上有害羞的表情，就像是在执行命令一样。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探头进去，看到了少女手脚笨拙的想要解开身上缠满的绷带时，她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被面具当着也看不见表情。卡娅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下意识抱紧自己看向门口，在看到是碎音时立刻摇摇头： “我…我自己可以的…” 碎音没有理会她的话，走到她身上手脚麻利的拆开卡娅身上脏兮兮的绷带扔到一边，并没有因为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停顿住，反而是解开上半身的衣物，随意的扔到一边。 “女生之间互相帮忙洗澡很正常，你搞不定，别逞能，伤到自己要多费药材。” 卡娅沉默的看着她，小声的说： “不能…不能在外人面前…脱衣服…” 碎音无所谓的取下面具，露出一双锭蓝色的眸子和一张极为俊俏的脸。 “先生说我这张脸会引来麻烦，以前也有和我一起的姐妹因为姿色被那些贵族带走，我也不知道她们的下落。” 黑色的齐耳短发为她增添一份中性的美感，但是相当柔和的眸子如果不去看她的角，会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一位相当孱弱的黎博利。 “我的脸吓不倒别人。” 碎音拿起一条干净毛巾，轻轻擦拭着卡娅的后背，看了眼后者同样稚嫩的脸叹了口气： “你的脸也吓不到敌人，面具这时候比我们的脸好用的多。” 卡娅听着碎音的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 碎音拧干毛巾的水分，把身后贴紧脊背的蝎尾辫撩到胸前。 “战场上，像我们这样的女性，被敌人带走的下场不会好的，你知道那些畜生会对她们做什么么。” 碎音的表情依旧清淡，似乎这种事对她来说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 “我好运的没有被抓住过，因为我的身体很轻，所以我跑的很快，但是我看见过，看见过那些姐姐被抓走后的下场。我的声音会有用，所以我被带走，最后辗转了很久以后，被先生花大价钱买了下来。” 碎音把卡娅转过来，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的身体： “你的样貌会带来麻烦，他们会顺着血腥味找到你的家人，但是我没有家人，所以我带着面具的原因只为了不让那些人小瞧我而已。也是为了别的佣兵拿我当做口中污言碎语的主角，他们说的话让我感觉恶心。” 第459章片刻的安宁 “把眼睛闭上。” 碎音对着卡娅的头发上下其手，再整出一堆泡沫将其紧紧包裹之后才用木瓢摇起一瓢温水哗一声倒在她的头发上。 “唔咦…” 卡娅捂住眼睛，感受着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处，伤口被肥皂水刺激，有些轻微的刺痛感和瘙痒的感觉。 “好了，这就行了。” 碎音拿过一张干净且干燥的毯子轻轻擦拭着卡娅湿漉漉的头发，随后是脸，身体。 “不想别人帮你洗的话就赶快养好身体，自己学着洗干净。” 碎音轻轻扒开卡娅的尖耳，看到它立刻变得粉红粉红的时候眼睛闪过一丝古怪，但并没有在意，而是观察着她耳后那双小小的透明的感带。 “嗯…没见过的器官。” 她看着上面的破损轻轻放下卡娅的耳朵，看到后者的脸涨得通红后这才明白： “这个地方，很敏感对么？” 卡娅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感受着脸上的发热感慢慢放下手。 “耳朵…还有后面，很痒…不要摸…” 碎音收回手，将毯子递给她： “喏，自己学着擦，擦干以后我教你学穿衣服，还有束胸。” 碎音伸了个腰，抬起手背轻轻闻了闻上面从来没闻过的香味，这也不像是正常女性的体香，她不太在意这些有的没的，萨卡兹长的再漂亮也是魔族佬，只会给他们惹麻烦而已，她宁愿长的凶恶一点。说来也奇怪，碎音重新穿上衣服，看着卡娅笨手笨脚的擦拭身体，她这样又不会源石技艺，是怎么跑到荒野上的？她身上为什么博卓卡斯替先生的味道？碎音把长长的辫子重新撩到身后，取过卡娅手里的毯子。 “不是这样，要稍微用点力，把水分擦干净以后才能上药，缠上绷带。” 在碎音的指点和手把手的教导后，卡娅终于是勉勉强强把身体擦干了。看着碎音拿着那罐药物在自己伤口上抹的时候，卡娅提出了那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萨卡兹…和种族，是什么意思？” 碎音抬起眼睛瞟了一眼卡娅，她倒是很惊讶现在还有孩子不认识他们萨卡兹的凶名，她不是和博卓卡斯替先生有关系么？为什么会不知道？ “种族很简单，区分人种的称呼而已，黎博利，菲林，斐迪亚，鲁珀，佩洛等等，称呼很多，每个种族也有自己显眼的特征。” 碎音在将手上的药膏抹上卡娅的伤口之后点了点自己的竖角： “这个，就是我们萨卡兹最显眼的特征，当然也有没有角的一类，但是在那些人的印象里，萨卡兹都是身体健壮，头长狰狞黑角的怪物。” 卡娅不解的看着碎音与常人无异的面孔： “可是…你很好看，不是怪物。” 碎音耸耸肩，拿过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在卡娅抹上药膏的伤口处： “我说了，他们对我们的印象是这样的，长的英俊或者美丽的萨卡兹不是少数，血魔和女妖一族就以外貌闻名大地，当然，更恐怖的还是他们的巫术。” 碎音拿起一旁的剪刀剪断多余的绷带，又仔细的打了个不易散开又可以轻松解开的活扣。 “萨卡兹是个统称，其中包含的分支太多，多的我也记得不得多少，模仿者，血魔，女妖，熔火巨人，独眼巨人，温迪戈…” 卡娅似懂非懂的看着碎音，她讲的很详细，也很容易理解，卡娅看了眼自己身上绑紧的绷带后又看向碎音： “那…千夫长先生…他是什么？” 碎音取过一件小巧的束胸，在卡娅胸前比划了一下，啧了一声后随手扔到一边，取来一件大一点的绑在卡娅胸前，在背后扣好扣子。 “先生是科迪特，也能称为咒鬼，最后的一个咒魔，我是默卡迪特，也可以称为音魔，最后的一个音魔。” 卡娅听着碎音干净带着轻飘飘的声音，像一个求知的学生一样看着碎音，立刻接着发问： “那…” 碎音伸出食指抵住卡娅的唇，弯下眉毛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你问了我这么多，那我也问你一个。” 卡娅怔怔的点点头，碎音吐了口气，这孩子不喜欢说话，但是一问起问题就跟要刨根问底一样，她可是自己老底和先生老底都交出去了。此时默默矗立抹千夫长突然打了个冷颤，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周围，随后又安静下来。 “嗯……你认识博卓卡斯替先生，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乌萨斯冻原游荡么？” 卡娅茫然的看着碎音，乌萨斯…冻原？卡娅摇摇头，看向碎音： “我不知道乌萨斯…但是，他现在…在罗德岛，霜星姐姐…也在那里。” 碎音摸了摸下巴，她们与外面的信号断的时间太久了，上次知道博卓卡斯替先生的情报还是他加入了什么整合运动，向着大炎的边境城市龙门发起了突袭… “雪怪小队，霜星…她还好么？” 碎音看着卡娅，卡娅思索片刻，又轻轻摇了摇头： “她也在罗德岛…霜星…在医疗部，在休息…爱国者先生…他在来了一次罗德岛以后，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碎音吐了口气，霜星在医疗部…那就是说在接受治疗，既然博卓卡替斯先生愿意脱离整合运动加入这劳什子的罗德岛，那就证明他们是能够信任的。 “嗯，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接着问。” 碎音拿过背心，套在卡娅身上，特意在左肩用几根黑色的绳子代替了肩膀上的布料，让那些源石结晶不至于受到压迫。 “碎音小姐…认识他们？” 碎音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给卡娅穿戴着衣物： “也不能说是认识，只是之前在冻原上的时候见过一面，那时候老爷子救了我们的队伍，乌萨斯的集团军确实难缠。雪怪小队的霜星给我留下的印象也挺深刻，但是比起博卓卡斯替先生的游击队…还是太为稚嫩。来，学扣扣子，不对…先把拉链拉上。” 碎音手把手的教着她穿戴衣物，到最后的护甲选择的是轻巧易拆卸的款式。 “这些装备原本是备用着的，但是那几个小鬼跑了，先生也挺伤心的。” 碎音拿过一双高筒皮靴，拉开侧面的拉链穿在卡娅脚上，随后拉紧。 “好了，下来走两步试试合不合身。” 卡娅从凳子上站起来，踩了踩脚下的土地，靴子里还垫着软乎乎毛绒绒的鞋垫，她说不上来这种触感，但是隔着袜子也能感觉到很舒适的感觉。碎音手上拿着一对黑色的结晶角，还有一张只有双眼处有着菱形空洞的铁制面具。 “记住，在外人面前，不要说自己的名字，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名字，不能让他们看见你的脸。这只角是先生一点一点磨出来的，足以以假乱真，只要它不突然掉下来，就没人知道你到底是萨卡兹，还是别的。” 第460章她只是个孩子而已从营帐中走出一位穿戴着披风，背后背着背包，背包左侧高高的竖起一根通讯线，戴着特制侦查面具的萨卡兹身旁跟着一名身材矮小的咒术师，只是不同的是，他面具的额头处透出一根短短的蓝金色尖角。 “除了你额头的角，没什么特别的，反正角奇怪的萨卡兹已经不少了。” 碎音对着身旁的卡娅慢悠悠的解释道，卡娅则有些好奇的隔着面具看着周周与众不同的世界。在面具下的视角并不显得狭隘，反而如没有一样，除了脸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和清凉的空气，没有任何不适。 “安心吧，像术士的面具都设下了特殊的源石回路，不会影响到视线，但是也仅此而已，挡不下来铳械，也挡不了法术。” 碎音慢悠悠的向着前面走，卡娅也跟着她，好奇的观察着营地内的一切。 “你要记住，不能随便发出奇怪的发言，就比如敌人威胁你，要把你大卸八块，辱骂你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卡娅听着碎音的话，不解的询问： “辱骂…” “就是用自己的声音伤害你，让你觉得心烦，生气。” “我没生气过…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这样…我…” 碎音这时转过身子，认真的看着卡娅，叮嘱道： “你记住，能保护你的只有你手里的武器，和你的力量，如果你觉得必要，就把他直接宰了，我们是流浪佣兵，没人会惹有咒术师和定点侦察兵。” 碎音拍拍卡娅的脑袋，卡娅被拍的缩缩脖子，小声的说： “对不起…” “不用跟任何人道歉，你的情绪是你自己控制的，有人想要伤害你，那就去伤害他，杀了他，就算闹出事来，也有我们给你兜底，我们佣兵没别的东西，就是守信，不然也找不到好的雇主。” 卡娅停住脚步，有些不解的看着碎音：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碎音转过头： “你认识博卓卡斯替先生，你身上有他的气味，他能信任你，那我也能信任你，但是我需要对我们的队伍负责，所以你要跟着我，别和他们起冲突，好么？” 卡娅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低头看向自己的锁骨，轻轻摸摸脖颈，那个项链不见了…手镯也不见了，也许是在那里睡着的时候弄丢了… “那个…我有很重要的东西丢掉了…我能，我能去找找么？” 她并不想再继续麻烦碎音小姐了，她给她做的已经够多了，那个项链…上面是爱国者先生给她的…很重要的东西，虽然现在看不到…但是要找到。 “……你自己？你来的路离这边远么？” 碎音走到卡娅身边； “丢的东西很重要么？” 卡娅点点头： “是项链…是爱国者先生…给我的断角…我忘记丢在哪里了…我想去，想去找，可以么？” 温迪戈的断角…他亲手赠予的？看来卡娅的身份比她想的更不简单，这样的话… “用我跟着你去么？不过你走了多久了？” 卡娅摇摇头，她不知道，她身边没有人，只有她自己，纳斯托娅已经睡了不知道多久，她只是看着天黑，然后又天亮，她的脚走的很痛…她的嘴巴很干，肚子… “咕噜噜…”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卡娅捂住肚子，她之前没有过这种感觉，肚子里很空，还发出奇怪的叫声…是身体里的东西？ “…你不会连饿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碎音挑挑眉，这种感觉都没体验过，那还真是泡在糖罐子里长大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她的法术形式怎么会是那种形式的？卡娅摇摇头，她当然知道肚子饿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肚子里还会有奇怪的叫声。 “我…是不是快死掉了？” 卡娅看向碎音，碎音摇摇头，平淡的解释： “不，只是你的肚子饿了，挤压空气发出的声音，有很久没吃过东西就会这个样子。” 卡娅似懂非懂的看着她： “可是，卡娅从来没有过…以前饿的时候，肚子不会叫…卡娅身体里的…是不是…” 碎音直接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向着一处营帐走去。 “不要把死挂在嘴边，我不知道你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但是死亡是很严肃的事情。我并不是在批评你，我只是想让你认清楚…活在这片大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需要莫大的勇气…为了明天，为了自己。” 卡娅被碎音牵着手，她听不懂碎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对她来说，死亡是陌生的，但是也是熟悉的，她夺走过生命，也对自己的存在感觉到迷茫。 “卡娅…我…对不起…” 碎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垂下头的卡娅，她听得到她声音中传递的无助和迷茫，像离群之后不知所措的小兽。 “没关系，我原谅你。” 碎音看着这个女孩重新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看着她，继续开口解释： “你不懂的事情还很多，也许你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也没有人教过你，跟着我，我慢慢跟你解释。” 碎音牵着卡娅的手，慢悠悠的走向营帐，卡娅怔怔的看着碎音的背影，她感觉好亲切…像阿米娅一样… “为什么…要这么做…” 碎音没有回头，她搞明白这姑娘说话奇奇怪怪的原因了，她没有常识，没有身为人的概念，她的行为逻辑更像是依靠本能行动的一样。她能理解一些简单的事情，对生活常识和一些自己身体的情况没有一点自我认知，简直就像是刚学会走路和说话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