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一样，但是比他们懂得更多。 那就按照顾小孩一样就好，她也带过孩子，也当过孩子，明白他们这个时期是对外界有强烈好奇心的时候，也更需要亲人的陪伴，为他们树立起一个好的榜样来。 她不是什么好的榜样，但是她能给卡娅解释她不明白的东西，教会她身体上的问题，解答她的一些困惑。 “因为你是孩子，很乖的孩子，我只是给你解释一些问题，不要觉得麻烦我，像你这个年龄的小孩大多都是正又哭又闹着要这要那的时候。 我并不讨厌你的求知欲，这是你认识这片大地的方式，你对自己的存在感觉到迷茫，对周围的一切未知感觉到茫然，恐惧，如果我能给你做些什么，那就来问。 不过…别在外人面前，萨卡兹佣兵里有女性么话会被人说是软弱，会被说已经沦落到已经让女性上战场战斗的地步，那这支队伍不会厉害的。 我不想让别人看不起他们，看不起我们，会惹来很多麻烦，我不怕麻烦，但是非必要的麻烦会很恶心。” 卡娅听的晕乎乎的，碎音也随之停下话茬，她知道卡娅理解不了那么多，小孩子嘛，跟他们多说说话，消耗一下他们的精力，满足一下他们的求知欲就好。 第461章 薄纱谜语人 碎音坐在卡娅不远处看着她小口小口啃着手中的肉干，她的印象里，饿了许久的孩子的吃相是不会这么斯文的。 “你为什么吃的这么慢？” 碎音有些好奇的发问，她身体上虚弱的感觉不会有错，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饿了许久了。 卡娅双手捏着肉干，叼着它有些疑惑的看着碎音，吃东西就是吃东西，为什么要快？ “因为…因为…肉干甜甜的？” 碎音摇摇头，肉干不是甜的，顶多会在咀嚼之后咸味褪去以后有些腥甜味，实际上这些肉干是爪兽肉，口感又干又柴，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块肉。 “算了，你高兴就好。” 碎音安静的看着她小口小口啃着肉干，她的牙齿倒是挺好的，像这样嚼不烂的东西她每次都要费大劲啃下来。 “默卡迪特…” 帘子被拉开，一位提着大剑的萨卡兹站在帐外看着他们，并没有在意卡娅，只是看着碎音慢悠悠的说： “营地外有不明身份的人，要和我们做交易，千夫长先生已经去了，他让我来通知你。” 碎音站起身，荒地里还能有找到他们的？不对，他们是怎么知道他们是佣兵的？ “是熟人，那只头侧长两只红角的会制作炸弹的，她一个人来的，什么队伍都没带。” 碎音皱起眉，是她？声音变得有些冷厉起来： “她来干什么。” 那名大个子摇摇头，他只是过来传话的，看着重新沉默下来的碎音默默开口： “先生让你一起过去，他需要你的意见。” 碎音点点头，不管她是用什么办法找到他们的，但有她肯定不是啥好事。 “你先帮我看着她，我这就去。” 大个子侧过身子，碎音立刻火急火燎的走了出去，一句道别都没有留下。 大个子瞟了一眼在安静啃肉干的卡娅，直接站在帐篷外抱起手臂，碎音不是老大，但是她说的话老大都会听。 她可以说是整个队伍看着长大的，并且用自己的巫术和源石技艺帮助队伍带来了太多的胜利和生还的希望，没有她，他们活不到现在。 侦察兵传递回部队的信息是所有人都要重视的，更别提默卡迪特她还是每次都冒着生命危险冲在第一线去为他们踩路。 谁敢欺负她或者惹毛她，那真就是惹到团宠了。 还记得曾经，碎音奄奄一息的发出了可以进攻的信息，几乎是所有咒术师全部倾巢而出，将敌人的躯体用法术活生生的碾碎以后提着他们首领的头颅挂在车队前整整三个月。 她今年也才十九，应该是十九，因为这是默卡迪特自己说的，先生捡到她的时候她还蜷缩在笼子里，用怨毒的视线注视着那些将她关进笼子的那些人。 至今，她成功复仇了，也在队伍扎下根了。 大个子瞥了一眼帐篷内的卡娅，外人的加入总是会有不确定因素在其内，并不是他们排外，而是咒术师的苗子实在稀少，而且也没多少人愿意用自己的未来去和现在的敌人拼命。 每天被巫术折磨的感觉可不好受，特别是术士们，他们对这些东西更敏感。 “请问…” 他低下头，看到卡娅在他身旁怯生生的抬头看着他，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太多东西，回过神来之后轻轻点点头： “默卡迪特去了别处，很快就回来，现在是我在看管…照看你，有什么需要，就说。” 卡娅小心的后退两步，她闻到了很重很重的血腥味和极深的恶意，但是这种恶意并没有朝着她。 “那…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大个子摇摇头，他哪儿知道，这种情况不知道要聊多久，更何况还是坑过他们的熟人。 “去把你的面具带上，过会儿她们会来的，还有你的那对假角，萨卡兹队伍里不允许别的种族出现。” 卡娅连忙点点头，向着帐内走去。 大个子萨卡兹回过头去，这孩子这么粗心的？独角的萨卡兹不是没有，但是颜色挺奇怪的，他也是文盲，不认识的种族太多了，既然先生和默卡迪特都没说什么，那他们也自然不会多说。 重新戴上黑色的铁制面具以后，卡娅拍拍身上的披风，戴上兜帽，银色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肩头，只有发梢的蓝金色显眼一些外，没什么特别之处。 除了身形娇小一点，还有裸露的左肩上暴露的源石结晶，要是熟悉的人绝对能一眼看出来，因为颜色太特殊了。 卡娅扶正那对假角之后又走了出来，隔着面具声音略有些沉闷，但是依旧是清脆的幼声： “这样么？” 大个子低下头看了眼卡娅，在看到她的假角歪七扭八时伸手帮她扶正，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后点点头： “对，就这样就好，等他们过来后别说太多话，盯着那个外人，给她上点压力，她之前坑了我们一把。” 大个子重新抱起双臂，想到这个他就来气，打得好好的然后就突然宣布解散了，真搞不明白这个疯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远处慢慢出现一大两小的身形，千夫长身旁跟着的是碎音，而在他们身后双手抱着后脑勺哼着歌的萨卡兹并没有带着隐藏身份的面具。 “啊啦啦，你们现在还在这种荒郊野外捡垃圾过活么？真可怜呢。” 乖张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但并没有带上嘲讽的意味，碎音瞥了身后的人一眼： “那也比你这个丧家犬舔着脸过来求我们帮忙的好。” 来人听到碎音的话后非但不恼火，反而是立刻放下手快不来到碎音身旁一把勾住她的肩露出那两颗小虎牙饶有兴趣的说： “呦呦，你什么时候学会怼人啦？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跟在我身后当小尾巴呢，现在就翻脸不认人啦？” 碎音没有推开她，只是声音冰冷的慢悠悠的开口： “你要是再这样突然碰我，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魔音灌脑是什么滋味儿，W。” 美洲大蠊立刻举起双手，惹团宠可不好，想当初这小妮子还跟在她身后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呢，岁月不饶人嘞。 W慢悠悠的把手插进口袋里回头看向千夫长： “内，老爷子，你们真就打算在伊比利亚的荒地过完余生？当年的禁咒不会全忘完了吧？还是说让人闻风丧胆的命咒小队已经被风沙掩埋进土地里消散了？” 千夫长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声音沙哑的开口： “是你当初背叛了我们的信念，W，我们当初追随的不是那位将军，而是魔王，魔王的人民背弃了魔王，我们追随着她的脚步，但是又只能隐藏在阴影之中。 不能让将军察觉到我们追随的是何人，若是我们表露了决心，引起的风暴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W耸耸肩，她就知道这满口谜语的老爷子就要这么说： “但是冕下的离去是事实，我也要混口饭吃嘛，而且不是你当初选择脱离队伍成为流浪佣兵么，加入巴别塔的时候你可是直接跟赫德雷翻脸跑路了哦。” 千夫长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声，这何不是他的错误，动荡不堪的年代，他那时已经太老了，已经不是当初年轻气盛的时候了。 “说到底，你还是沉溺于过去，迷雾依旧在你眼前未曾散去。” W听到千夫长的话后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挑挑眉： “你说我啊？我可比你们这些人看的更清楚，冕下死去的那一天谁都没有做什么，那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巴别塔的旧址之中，你敢说没有别有用心的人？ 得了吧！一群（卡兹戴尔粗口）懦夫，夹起尾巴逃跑，投靠那劳什子将军，他们得到的下场是什么？还不是被他当成枪使？ 真可笑啊你们，冠冕堂皇的说将军和魔王的理念不和，进入荒野不问世事，行了吧老爷子，你就是害怕，害怕自己组建起来的队伍啪的一声全没了，剩你一个孤家寡人孤零零的活在大地上诶呦呦好可怜哦。” 第462章 你知道她是谁么我趣！ “不许你对先生无礼。” 诡秘莫测的声音突然响彻在W耳旁，她立刻反手摸出遥控器笑嘻嘻的看向突然爆起的碎音，指了指她的肩头： “别动哦，不然过会儿你就跟烟花一样，啪！的一声炸开了哦～” 碎音的身子猛的僵住，该死的，她就不该让她摸自己一下。 “够了…W，别为难她，她没参与过那场战争，那那时还在地下的笼子里期望着太阳。” W撇撇嘴，收回遥控器，瞥了眼碎音： “你就没发现那玩意儿只是个会闪红点的小玩具么？不过能看到你身子突然一下僵起来更有意思了。 我可不想欺负侦察兵然后被那群疯子追杀到天涯海角，我这次可是诚意满满过来跟你们谈合作的哦～” 碎音一把捏下肩后的东西，看到上面画着的鬼脸和一闪一闪的红灯时沉默下去，重新看向W。 “那你怎么说呢？剥夺生机带来毁灭的咒怨之魔鬼？（萨卡兹语） 还是说你真打算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安安静静等待着自己变成源石结晶然后炸成粉末？那场面应该会很壮观！ 要是你真有这个打算，死的那一天记得给我说一声，我带着爆米花和汽水过来看戏～” W向着千夫长眨巴眨巴眼睛，千夫长顿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沉思许久之后轻轻点点头： “我答应你。” W耸耸肩，她就知道没得唱…啊？！ “我嘞个（萨卡兹粗口），你真同意了？你不是说这辈子不会回去那处触景伤情的地方么？” 千夫长微微点点头： “我确实不愿，可是，那处地方毕竟是她一手搭建起来的，但，给我点时间，咒术师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的生命相当短暂，我们生存下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成为尖刀。” W不耐烦的啃啃手指，她怎么感觉这老狐狸精有什么等着她？万一付出的和回收的不成正比那她不是亏大发了？ 上次的佣兵在切尔诺伯格时候全死绝了，没死完的也全跑了，就剩下一个孤家寡人好不容易联系到凯尔希那个老女人，问她罗德岛现在到底是什么鬼情况她竟然让自己去找一劳什子的人？ （卡兹戴尔粗口），你就说在伊比利亚有之前的一个咒怨师小队在驻扎，然后啥都没了？补给呢？信息呢？情报呢？要找一个肩头有蓝金色结晶的女孩儿…她*的！！老娘怎么知道那玩意儿跑哪儿去了。 先回收队伍，回收不了只能她跟个没头苍蝇一样找，真该死啊你，这人能突然从天上掉下来跑到她眼睛跟前？ “拜托你也一起找～找到了我就给你奖励～（阴阳怪气）。” 但是这老爷子竟然也发癫了，竟然真同意她的口头支票了嘿！这老狐狸精转性子了？ “咳咳，那你有什么条件，现在不妨说出来。” W警惕的看着千夫长，万一这老东西说的玩意她办不到，那可就要酌情考虑了，啥？你说白嫖他？喵的，这老狐狸肯定要跟自己立契约，没办到就粉身碎骨那种。 “我要你…在我们死后，带着默卡迪特，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 W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啥玩意儿？ “不是，你再说一遍？” 千夫长听到了W不可置信的声音，也注意到身旁默卡迪特焦急的视线，声音沙哑且平静的开口： “我说，在我，和咒怨师部队全体阵亡之后，如果这孩子能活下来，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不管是什么，杀人越货也好，贵族的身份也罢… 让她能活下去就好，不能让她这最后的默卡迪特在我这里断了，起码也要让她有个孩子，有个活下去的念想。” “先生！我不…” “不，默卡迪特，碎音，别说任性的话，我们的队伍你清楚，我们随时都会死去，但是你的身体没有巫术回路，没有燃烧自己生命的巫术，若是只剩下你自己，活下去，见识这片残酷但也精彩的大地。” “可是…可是先生！这里就是我的家啊，我不想，如果真的要战死，那我也会…” “不，碎音，你…” W看着他们之间相当感人的场面，啧了啧舌，博卓卡斯替就算了，怎么就连提尔德拉也这样？老一辈的萨卡兹全有新的目标了？真岁月不饶人呗。 W打了个哈欠，她对这一套过敏，反正只要这老狐狸吱个声就行。 她的视线在这处破旧的营地四处扫视，还真是可怜，灰扑扑的帐篷，满地都是的腐败气味，你要不说这是咒怨师的营地，那她就下意识以为是腐食者的地盘了。 还有那杵那儿一动不动的傻大个儿，啧啧啧，咒怨剑术师全这个德行。 感受到那股冷厉的视线后W并没有当回事，要是真这么在意那她早就负罪感满满爆棚去死掉了喽，但是她会么？她不会～ 还有他旁边那小的，有这么矮的咒怨师？嗯？不对？ W眯起眼睛看向那位小个子咒怨师，看到他发梢处的蓝金色后顿时瞪大眼睛，我去！这我得凑过去看！ W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前过去，还在争论的一老一小很明显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喂，你靠的太近了，先生没说让你过来。” W没有理会那名警告她的佣兵，立刻走到卡娅边上，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的发梢。 确实是蓝金色的…嗯，那对角也是假的。 W猛的伸手摘下了卡娅的面具，看到那双迷茫的异瞳后立刻瞪大眼睛，真就馅饼砸到她脑袋上了，走大运了孩子！ “我趣…” “嘿！别碰我们的人！” 佣兵立刻挥出手里的大剑，W轻描淡写的扭过身，但是腰间的通讯装置被一下劈碎，散落成一地零零散散的零件掉落在地面。 “我靠！（卡兹戴尔粗口）我忘了这东西挂在腰上了！啊啊啊！！！” 碎音立刻走过来： “停手！都不许打！” 大个子立刻收回大剑，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的看着碎音，指了指身旁因为面具被摘下来不知所措的捂住脸的卡娅。 “你不许动我们的人，不管你要干什么，W，跟她道歉。” W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碎音，指着卡娅说： “你知道她是谁么你就把她放进队伍里？我滴个老天！你就这把她放进你自己的队伍？？？” 碎音皱起眉，看了眼卡娅，又看向W： “你认识卡娅？” W点点头，她何止认识，还在她手上吃过大亏，那老女人早说要找的是她啊。 “嗯等等，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第463章 没有人能评价你的人生 W先是顿了一下，随后又立刻捡起地上的电子零件，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着什么。 “你知道她的过去？” 碎音疑惑的看着W，W一边捡着地上的零件一边骂骂咧咧： “谁他喵的知道，我他喵的不知道！受人所托要找这个小东西，我是万万没想到能在你们这里找到她，真的是… 凯尔希怎么能把这么个宝贝疙瘩弄丢的，她要是萨卡兹我真就要拉拢她可了，又好骗又单纯，关键…” W突然停住话头，她察觉到了碎音那不怀好意的视线，立刻扔掉手里的零件正对着她： “诶诶诶！我可先说，可不是我先整的她，我和她可没见过几次面，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对吧，就在队伍里，还有龙门那次见过她的源石技艺…” W回过头，看到轻轻打开指缝看着她的卡娅立刻捂上眼睛转过身子扯扯嘴角，连忙回头对着碎音立刻摇头： “是，我是认识她，但是我肯定没对小孩儿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千夫长这时慢慢走过来，瞥了眼卡娅，又看向W： “你说，她和罗德岛的那些人，有关系？那她是怎么，来到这里，还带着一身伤？” W撇撇嘴角： “我哪儿知道，兴许是是什么任务，那老女人也没跟我交代清楚，只是告诉我这里有孩子丢了，火急火燎的要我一起帮忙找。 但是现在通讯装置碎了，联系不上喽。” W耸耸肩，光是凯尔希的态度就不对劲，以前她就想知道为什么这老女人对这小孩为什么这么上心，还有她的矿石病，现在已经扩散到头上了？ “……我们这里没有联系外界的通讯，你的装置，能修好么？” 千夫长看着那些碎了一地的零件顿时感觉一阵头大，他会源石回路，会巫术运用，但是对这些现代化的装置一窍不通。 “…电线全碎了，电子单元是我没见过的样式…” 碎音也靠近蹲下身子捡起一枚小巧的零件，这和他们的无线通讯完全不一样。 “啧…我还想问你们的，真该死，找到了又发不出讯号要怎么整？” W头疼的捂着脑门，随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把她的通讯劈碎的大剑师。 “……回到刚才的交易上，我同意你的要求，W，但是我提出的，你同意么。” W听到千夫长想把话题转过来时也是立刻挥挥手，这不算什么大问题，要是用安顿一个女生做代价能得到一支咒怨师小队的帮助，那是她赚大发了，而且还不用管那人的死活，怎么想都是笔只赚不亏的生意。 “嗯，那好，你跟我来，我带你熟悉熟悉队伍。” 千夫长示意W跟上他，他有很多事情想问，碎音见状也想跟上，但是千夫长对着她摇了摇头，碎音这才停下动作，看着他们在不大的营地里晃悠，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模糊不清的交谈声。 “你做的没错，可以走了，我来看着她就好。” 那名佣兵随即点点头，向着营地外走去，碎音则慢慢走近卡娅，她直接摘下面具，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那现在，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么。” 卡娅听到碎音的声音后随即放下手，抬起头看到后者认真的表情时张张嘴，眼睛中充斥落寞： “他们…不要我了…卡娅是怪物…姐姐要杀掉怪物，杀掉…卡娅…卡娅离开他们，在荒地上走…就遇见了你们…” 碎音听到卡娅这道充满信息的言论后眼睛闪过复杂的情绪，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 “他们对卡娅来说很重要么？” 卡娅扭过头，眸子黯淡下去，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捡起被W扔在地上的面具，紧紧的抓在手里。 “你能明白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么？” 碎音看着不说话的卡娅，轻声细语的说。 “我…不知道…”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那你想跟着W回罗德岛么？” 卡娅转过身，藏住自己的眼睛，语气颤抖： “我…我不敢回去…卡娅是怪物，怪物…会被杀掉…” 碎音眉头默默皱了起来，她看到卡娅的术式之后就知道这孩子绝对不简单，现在看来她在心理上明显有着阻碍。 再结合她的说话方式和心态，还有单纯的性子，她肯定是被什么东西伤害过，不敢去回想，然后又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又一次伤害。 “那卡娅，你来，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碎音走过卡娅，转过头向她招了招手，卡娅擦擦眼角的泪珠，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两人坐在凳子上，卡娅静静的听着碎音好听的声音讲述的对她来说特别新鲜的故事。 “我呀，以前生活在一处很大的房子里，爸爸妈妈对我很好很好……” 少女被亲人背弃，被关在房间中不吃不喝的近四天，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看到了光。 但是那束光并不是带来希望的光明，而是可恨的牲口恶心的眼神。 若不是她够好运，以及当时足够虚弱，足够幼小，她也会像那些姐姐一样被禽兽拖进房间… 她从一开始的迷茫变为恨，她恨丢下她独自逃跑的父母，恨那些把她关在笼子里供人审视的畜生。 直到一名带着面具的佣兵用两块赤金买下了她，那对佣兵来说是一大笔钱，她在佣兵的教育下学会了如何用武器去拼杀，如何最快的去除掉自己的敌人，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 她亲手掐死了自己的仇敌，在她疯狂的想寻找自己父母，向他们寻仇的时候，看到了他们高高挂起的头颅。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哭了，但还是能感觉到温润的液体汹涌不断的流出…她像个疯子一样想要冲过去，却被那名佣兵一下子打昏过去。 后来她才得知…他们为了保护膝下的孩子，自己当成肉饵，带着一个假人在夜色之中逃跑，追随着他们的叛乱军追了整整两个星期，才将他们斩首示众。 他们没有放弃她，他们将她关在地下室，而她只知道蜷缩在角落流那些无用的眼泪，甚至没有去拿那枚近在咫尺的钥匙。 她本可以轻而易举的推开门，去追随他们，但是她被恐惧和迷茫蒙蔽了眼睛，蒙蔽了自己的心。 碎音的声音慢慢的停下，脸色平静如常，似乎讲述的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故事，她重新看向卡娅：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但是我并不评价你的过去，没有任何人能肆意评价别人的人生，卡娅，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被他们抛弃之后，想的是什么。” 卡娅垂下眸子，结结巴巴的开口： “我…我…” 碎音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不用害怕，你迟早会明白你现在在想什么的，我想告诉你的是，看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卡娅不是怪物，任何能够表达出自己情绪的人都不是怪物。 当然，也有个别例外，但是你现在不明白，我不解释给你听，等你好受一点之后，我带你去找项链，好么？” “嗯…” 第464章 我劝你别对她有想法 “……别都这么看着我啊！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W终于炸毛了，在碎音和千夫长盯了她近二十分钟之后她终于不自在的大吼一声，异常不满的看着他们。 咋滴？那小孩儿有啥特别之处？怎么到哪儿都能有人护着她，先是那小兔子，后来又是老爷子，到最后又是默卡迪特！她又不是萨卡兹那消失了近十几年的魅魔。 “没有，没人挑起话题的话我们也不能干坐在这里，沉闷的空间，互相交织的视线，总是…” “得得得，你千万别在我耳边呜呜泱泱这东西，我听了就头大，我告诉你们还不行？” W不耐烦的掏掏耳，察觉到其中一道视线刷的一下变得更加紧迫之后她抽抽嘴角，你是真关心她还是关心博卓卡斯替老爷子？ “反正就我目前查到得不多，凯尔希那老女人把她的档案捂的死死的，之前老一套的加密文件提取出来的也就表面功夫的东西。 但是这小鬼可是个相当恐怖的作战武器，我曾经在远处看过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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