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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褚晟的目光落回到江若芸身上,有一种恍然大悟和不可置信。 江觉之则捏紧了拳头,盯着江若芸,没说话。 他这个妹妹,变化可真大,几乎找不出原来那种小可怜的懦弱影子。 面容也更像他们那个温婉的母亲,漂亮到锋芒。 可血肉至亲分别两年,这份陌生是实打实的。 江若芸没管,只是指了指那人,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朝严以律己,不准行巫蛊之术,这查出来可是要送牢狱之中的。” “华安公主之所以给人,是因为她的驸马被流言蜚语所困扰,驸马本是金科状元,同公主成婚后便不可再入仕途,两人原本恩爱无比,却因为被人说靠身体上位的谣言导致驸马郁郁寡欢,大病一场差点去了。” “褚晟。”她忽然看向褚晟,“谣言对人影响挺大的,你说是不是?” “而且,驸马还未遭遇过他人的屈辱,而本宫,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 褚晟的变化挺大的,从锋芒毕露的少年郎变成了如今不动声色的男人。 从一身劲服,到如今的朝服。 呵,人模狗样。 再怎么光鲜亮丽,她也知道他身上那层最恶劣的本性。 褚晟身体一震,看着江若芸的目光隐隐含痛。 他沉声道:“……是。” 江若芸眯起眼睛,后悔,真是他身上极其罕见的情绪。 “阿晟,你别听江若芸胡说八道啊!”江莹哭喊起来,已经口不择言吐出了江若芸的名讳,手也不自觉地去抓江觉之的衣袖。 “兄长兄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的,江若芸对我有多坏,你是知道的!” 江觉之有些犹疑,最终心软地扶起了她。 江若芸点点自己的下巴,笑说:“是吗?你刚来江府之时,我诚心待你,可是莹儿,你眼里怎么只有兄长呢?” 江觉之又想起什么似的,却还是任由江莹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江若芸只是笑:“谣言止于智者,兄长,你当真看不清吗?” 从前孤军奋战,她只觉得局促不安,又无地自容。 而如今…… 她身份高贵,只管自己高兴了就行了。 没人顾忌她江若芸,她又干嘛顾忌别人呢? 此时,有人敲了敲木门。 “哦。”江若芸如同恍然大悟般,笑眯眯地拉开门,“今日我还约了华安公主,正巧,可以当面对质。” 门打开,华安公主看清门内的几个人,瞳孔一震。 “贵妃娘娘,您这么快就把我卖了?” 江若芸笑得温和:“华安公主,这是若是追究起来,你可也有一份。” 华安公主脸一僵,的确,当初她给了江若芸不少难堪。 江莹听到华安公主的声音,着急扑了过去。 她抓着她,泪眼盈盈的:“公主,你为何要诬陷我!我那时候,可帮你打了不少掩护,你也不想我说出去吧!” 她还以为自己能够威胁到华安,殊不知江觉之和褚晟的表情更吓人,还有江若芸那一眼笑意盈盈的模样,真叫人脊背发寒。 华安公主冷冷一笑:“那又如何?我贵为公主,就算做了错事也不过是剃发为尼罢了。” 那件事,便是华安公主放印子钱之事,此罪可是要下牢狱的。 江莹有些歇斯底里,怒气上来后,便冲向了华安公主。 幸亏江觉之先行一步拦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江若芸隔岸观火,回眼望向一直看着自己的褚晟。 “这出戏不精彩吗?” 委婉地点他不要再看着自己了。 可江若芸越是这副无所谓的样子,越叫褚晟心慌。 他宁愿她在意,她深恶痛绝,也不想她对自己像个陌生人一样。 哪怕她成了贵妃,他们之间的回忆是抹不掉的。 向来乖巧柔弱的江莹竟然这样歇斯底里,江觉之哪里见过,心里已经清楚了十之八九。 可他还是不死心地发问:“那些事,当真都是江莹做的?” 华安被扯乱了发髻,好不狼狈。 “是的,若不是她知晓本公主的事,本公主断然不会去凌辱皇贵妃,我与她并无恩怨。” 江莹也好不到哪里去,红着眼睛哭泣:“不是的,明明是公主仗势欺人,怎可推到我的头上来?”。 江若芸对这两人互相攀咬,并不觉得奇怪。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罢了。 但江觉之很不能接受,黑着一张脸走了。 “江莹,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骗。” 江莹脸色大变,再也没有刚刚那光鲜亮丽的模样了。 她来不及再说些什么,就匆匆追了出去。 “兄长!” 江觉之头也没回,径直走了。 心慌充斥着江莹,她哭戚戚地跟在后头。 室内,江若芸笑着,眼神和神态却是止不住的冷意。 “江觉之都走了,你还不走吗?” 褚晟摇摇头:“我……” 没等他说完话,江若芸就笑了:“你该走了,后头的事可是会很精彩的。” 关上门,江若芸递给华安公主一把梳子和铜镜。 她看着华安公主慌乱整理衣裙,替她梳了梳凌乱的发髻。 华安公主绷不住了,相当愧疚。 “贵妃娘娘,是我之前对不住你……自从驸马出事后,我就想到了你,可能,这都是我的报应吧……” 江若芸向来不擅长应对别人的歉意。 她动作顿了一下,收回了自己下意识伸出的手。 “本宫无意听你的忏悔,我们该走了。” 话音一落,藏在暗处的暗卫现身,将跪在地上吓坏了的下人带走。 这些暗卫是陛下派来的,怕她吃亏,便专门拨了暗卫过来守着。 “多谢……” 华安公主又谢了一声,微微欠身后才离开。 江若芸也打算离开,却在看到褚晟的那一刻,愣了一下,倒把这人忘了。 如今十八的褚晟,比之之前更具侵略性,一双眼睛专注地盯着人时,气势慑人。 江若芸刚刚就被他用这种深沉的眼神盯了好一会儿了。 两年未见,褚晟一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但他就是想见到江若芸,才叫他安心。 对视过后,是长久的沉默。 见他许久未言语,江若芸神色不耐:“小侯爷,你还有话要说?” 曾几何时,江若芸也只是在他身边,被他保护的很好的小娘子而已。 如今,却是可望不可及的贵妃娘。 他知道有暗卫在,不该乱说话,但他无法控制。 褚晟喉头酸涩,缓声道:“陛下夺人妻,却都不给我哥缘由,娘娘可是被逼无奈?” 江若芸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褚晟居然敢问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而且,还是在四周都有暗卫的情况下。 她移开视线,声音发冷:“和你无关,是本宫与陛下说不用理会你,你我早已解除婚约。” “路都是自己选的。”江若芸意有所指。 “当时是,现在也是,别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江若芸愿意说一长串,也不过是想让他闭嘴,不能再让他有别的心思。 现在的她体面、冷漠。 让褚晟发觉自己无时无刻迷了心窍,以前是,现在也是。 以前对江莹,现在,发了疯般的想重新拥有她。 褚晟向前一步,想拉住江若芸的手,却在抬脚之时陡然清醒。 他不能,也不能够对贵妃娘娘无礼。 江若芸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退后一步:“小侯爷,记住你我现在的身份。” 说完这句话,她推开木门,走向提着灯笼等待的宫女:“走。” “是,娘娘。” 回了逸轩殿,江若芸倚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宫宴,管理后宫,都没有今日这出好戏叫她身心俱疲。 一切都太快了,重新和江觉之与褚晟见面,真像一场摧枯拉朽的狂风过境一般。 这两年,她对人的黑暗面早有见识,甚至很清楚今日会发生何事。 但从前种种的伤害如同刻入骨髓,叫她如今都记忆深刻。 很多时候,江若芸只觉自己像个看客一般,不断翻看着记忆着他们嫌恶的眼神。 记忆中的那根刺看似消失了,其实是断在了肉里,隐隐作痛。 刚刚江觉之直接走了,可见江莹的事情对他冲击力有多大。 宠爱已久的妹妹真面目是这样? 他很难接受的,甚至会逃避,毕竟他对江莹好的前提,是放弃了自己的亲妹妹。 江若芸浅酌一口茶,几不可查的勾了下唇角。 阵痛的灵魂归位,她的视线落回案几上的账本,这个账本记录着华安公主和江莹的印子钱开支。 那些印子钱,可都是自己的嫁妆。 以往,她遇到他们,大仙都会出现,可刚刚,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就好似从未出现过。 两年的时间过去,让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生了一场大病,自己和自己在脑海中对话。 江若芸叹了口气,将账本攥在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多久,殿外传来了传召:“陛下驾到!” 江若芸迎了上去:“陛下圣安。” 一抬眼,就见虞元诩身穿玄衣,行至她跟前:“解决了?” 此事自然瞒不过天子耳目。 早在她调查嫁妆去向之时,天子便知晓了,她也大大方方的调查,偶然有了消息,还会第一时间禀告陛下。 直到查出了公主私自放印子钱,虞元诩才出手了,让她不要再查下去。 她顺势停下。 查到的这点眉目,已然够江莹下狱了。 只可惜,并未找到其他三人的把柄,没能将他们一起送入大牢。 江若芸抬头看他,笑着将账本递过去:“陛下圣明,这是臣妾历经险阻得来的账本。” 虞元诩悠悠看了她许久,直到江若芸举着手有些酸了,他才缓缓接过。 翻弄几下,他便随意放在了一边,神情有些恍惚:“两年过去,你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江若芸笑的温和:“人无时无刻都在变。” “陛下也希望臣妾能够独当一面……” 说到这里,江若芸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而不是任人欺辱。” 昏暗烛光下,衬得天子面如冠玉的脸庞明明灭灭。 他凝望着江若芸,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曾经的怯意和倔强都化成了如今端庄雍容,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风范。 越看,他眼中愈发欣赏。 在遇到江若芸之前,他对女人提不起什么兴趣,皆因他厌恶世家子弟的做派,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总叫他想起自己暴虐成性的父皇。 酒肉鱼林,嗜杀成性,宠信妖妃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因此,他杀了父皇,自己登基成皇。 他不在乎男女情意,这世间,只有权势是真的。 所以,他才会选择江若芸作为贵妃。 她的背后没有家族庇佑,甚至算是孤立无援,他看到她掩藏下来的聪慧,便着手将她打磨成一把锋利的刀。 他很满意,却又惆怅。 满意的是,她终于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惆怅的是,她与他的距离也愈发的远了,不像从前,面上小女人的娇羞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江若芸与他四目相对,他眸光暗沉,眸中是江若芸以往尝见过的怀念,她不知他在怀念什么,便也闭目不语。 “再过几日,便是贵妃的生辰,想要什么赏赐吗?” 江若芸垂目:“陛下的心意,什么都是好的。” 虞元诩抬手,靠近江若芸的发髻,指尖捻了捻她头上的金钗。 “这钗子是朕赠与你的,你便一直戴着,心中可曾有过朕?” 江若芸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她将脸靠近虞元诩的手臂,微微抬眸,目光如水:“臣妾心中自然全是陛下。” 真是这样? 可这两年,她一直进退有度,从未有过逾越,就连他未曾碰过她,她也从不发问。 今日,他却在暗处,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那是这两年来,她唯一一次失态和冷漠,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表弟——褚晟。 他承认,那一刻他的心绪翻涌,他吃醋了。 为此,他做了一个决定。 虞元诩放过金钗,修长指尖划过她的耳、脸颊和眉眼,最终定在她的鲜艳欲滴的唇珠上。 “贵妃,皇后之位,你要不要?” 冷静如江若芸,这一刻,也不禁呼吸一滞。 皇后之位? 她一直以为这个位子,会是那家显赫小姐,她虽然掌管凤印,却一直只当保管,也做好给与下一任皇后的准备。 毕竟,天子一直未宠幸她,她名下无子,家世也并不显赫,如何能做皇后之位? 而今,他却问她,要不要皇后之位? 江若芸霎时失语,陛下允她皇后之位,可是对她有几分情谊? 忽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夜。 陛下置于她的床榻前,大仙却吐出了话语。 大仙,到底是不是陛下? 要问吗?若是这个时候不问,下一次,便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问一问又如何? 埋藏在心底的疑惑也在这一刻松懈,她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陛下,您可知我之前差点死在江府祖祠?” 虞元诩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她揽在怀中,喟叹一句:“记得。” 这便是认下了。 烛火晃荡一下,漾得两人眉目柔和。 江若芸拽住他的衣带,忽而落下泪来,神思恍惚:“您真是……大仙?那这两年,您为何不在?” 虞元诩抬头,与江若芸额对额,轻轻含了下她的唇。 “出现在你脑海是意外,离开,却是不得已。” “朕也不知为何,突然间,便进不去你的躯体了。” 江若芸喜极而泣:“我找了您两年,一直想和您说一声,多谢。” 多谢您,将我救于水火之间。 一切尽在不言中,气息近在咫尺,不知是谁先开始,唇齿交融。 呼吸急促之间,江若芸还有一个困惑未解答 “为何?两年不碰我?” 到了最后一步,他总会停下,用腿,用手,却是总不碰她。 她掩住唇,不让他靠近。 虞元诩低笑一声:“女医告诫过,生子对于女人无压于在鬼门关走一遭,你那时太小,不适宜情事和生子。” 原来如此。 江若芸媚眼如丝,幽幽瞪了他一眼,她还以为…… 这一眼,令虞元诩眸色晦暗,手臂一拦,将人抱起往内间走去。 床幔打开又被合上,红浪随着撞击声响彻一晚。 东方乍白。 卯时到了,天子起身正衣冠准备上朝。 宫女在外间候了一夜,也听了一夜的颠鸾倒凤,此刻跪着,猫着腰往殿内瞟了一眼。 床幔合着,看不出什么。 宫女心想:贵妃娘娘往日都会起来替陛下更衣,如今却是睡过头了,怕是累极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出个小皇子了。 “让若芸多睡会,不要打扰她。” 虞元诩穿上龙袍,气势威严,讲起贵妃娘娘,眉眼却是柔了一瞬。 “是,陛下。” 宫女们毕恭毕敬将天子送出轩逸殿,面露欢喜。 “太好了,我们快要有小皇子了。” 自突破最后一层后,江若芸和虞元诩的愈发亲昵起来。 春末,桃花开得正好。 酒足饭饱之后,江若芸被虞元诩拽着到了桃花林。 她瞧见地上有截桃树枝,不知道被谁弄下来的,便弯腰捡了起来。 虞元诩从她手中接过,面上带笑,唇上却仍说着:“若芸连个花苞树杈都心疼,怎的不知道心疼心疼朕?” 男人开荤后食髓知味。 江若芸被缠的不行,近日便推脱了几次,让天子摇头叹气。 借了点酒劲,江若芸瞪了他一眼:“还不够疼你?到现在还疼着。” 虞元诩眯起眼,两手抓着她的脸揉了揉:“若芸如今和朕说话当真是真不管不顾。” 有吗?好像是有点恃宠而骄。 但反思过后,江若芸嘴下毫不留情:“陛下,你没有花怜爱。” 江若芸感觉虞元诩略显幽深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嘴唇上,便是一阵紧张。 虞元诩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一双潋滟的眼似笑非笑。 他说:“朕比花好看。” 江若芸看着他,点点头。 确实。 但下一刻,她便是一句脱口而出的“那又如何?”。 随后,江若芸又被虞元诩拖住了脸。 这次位置偏下一点,坏了,好像真是冲着朱唇来的。 一吻结束。 虞元诩揽着她的肩,落座亭内,不经意间说道:“裴家的儿子今年中了状元,可要打发他去做地方官?” 江若芸愣了一下。 许久未听到他的消息,竟不知他中了状元。 她不在意了,随意说道:“臣妾不问朝堂之事,陛下裁决就好。” 虞元诩笑意更深,不再言语,又忽的说起了江府之事:“有一件事,你应当感兴趣,你的兄长和江莹之间……”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江若芸微微抬头,困惑看向他:“何事?” “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见这话,江若芸顿住了,良久,微微一笑:“秘密,自然要捅破了才热闹。” …… 将军府。 “离我远点。” 江若芸的闺房内,江觉之颇为阴沉的看了门口的女人一眼,狠狠地掷出一个酒杯。 “嘭——” 想要进门的江莹被江觉之扔过来的酒杯阻挡了脚步。 酒杯沉闷地碎裂声让她心口发颤,可她佯装镇定,眼泛泪光。 “兄长……” 江莹这模样很是楚楚动人,撒娇的嗓音也能叫得人心头发软。 这是她面对两人矛盾时的常用伎俩。 可这次,江觉之却不以为动,看都没看她一眼。 “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查清楚了,是你故意陷害枝枝。” “念在你当了我的妹妹这么多年,不会对你怎么样,赶紧收拾东西滚!” 说完,江觉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地上已经滚落了好几个酒坛子,但也没见他上脸,只是眼眶猩红,情绪上头。 江觉之的酒量很好,都是早些年在军营里练出来的,酒壮人胆,不能不会喝 那时候,江若芸还小,却会端着比她身子还大的水盆来帮他擦脸和身体。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轻柔地照顾他。 从小就是说得少做得多的性子。 骤然得知他竟然冤枉了她,内心像是被撕了一个口子般痛。 那段只有兄妹两人相依为命的记忆,终于充斥着江觉之的脑袋,这么多年的误会与愧疚深深折磨着他的良知。 江莹很快平复好了心情,在江觉之脆弱的时候抱住了他。 她只有江觉之了,也只能抓住江觉之了。 江莹倒没什么心虚,反而捕捉到了男人话中对自己有利的部分。 江觉之和江若芸真不愧是亲兄妹,那点泛滥的圣母心都一脉相承。 “你们男人呀,真是虚伪至极,好像当初对江若芸坏的人,好似只有我一个人——”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啊?伤害江若芸的事情,不都是你和褚晟、霍予,三个人做的吗?” 江觉之身体一僵,复又咬紧了牙关。 “兄长——”江莹拖长了尾音,媚眼如丝。 “你养了我这么久,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呀,印子钱之事,兄长你可得帮帮我——” 卯时刚过。 幽静的将军府狂风刮过,卷走了一树梨花纷纷砸下,发出微妙的声响。 江莹端坐在铜镜前,抚了抚鬓边,端详片刻艳丽的面容,满意地笑了。 昨夜里,不枉她卖乖讨巧地伺候兄长。 兄长平息了怒火,已然答应为她平定印子钱之事。 公主出手印子钱,乃是她意外发现的。 两人一合计,便互相分了成。 谁知晓,竟然会被江若芸抓住了把柄。 但无事,兄长乃是虞朝的将军,平定海匪,赫赫有名,他去求情定能保住自己。 今后,她依旧是将军府的养妹,这荣华富贵也是她的。 “不好了!” 丫鬟慌张进来,‘扑腾’一下跪下:“不好了,江娘子出事了。” 江莹拿着步摇端详,回身,朝她蹙了蹙眉:“冒冒失失干什么?” 她全然忘了,前几日,自己是如何诚惶诚恐了。 “江娘子,外面传遍了流言蜚语,说……说您和将军未婚私通,罔顾人伦!” 丫鬟咬牙艰难吐出了后八个字。 “哐”地一声。 江莹手中步摇摔落在地,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不出一日,这则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人人都会唾弃一口:“我说江觉之怎么放着好好的妹妹不宠着,非得护着这个养女,原来是因为有染。” “啧啧啧,江觉之真是糊涂!好兄弟将妹妹托付给他,他竟然带到了床榻上,一世英名沦为了臭狗屎!悲哀啊!” “而且,听说江莹还和小侯爷定了亲,这顶绿帽子可真绿!” “活该!谁让他欺辱贵妃娘娘!” “你们说,当今皇贵妃可是江觉之的妹妹,她竟然完全不管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江觉之为了这个养女,不仅把亲妹妹的嫁妆给了江莹,还将人赶出江府,断绝了关系。” “这事做的太绝了,你觉得,贵妃娘娘会保他吗?” 民间说什么的都有,什么难听的说什么。 就连朝堂上,都有不少官员弹劾江觉之,而他本人,告假几日未来上朝,估计是没有脸面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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