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后我在军旅综艺杀疯了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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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家，去上工了…” 我看着他，喉咙发紧，最终艰难地开口： “孩子，我是你妈妈以前最好的朋友。我叫林芸，你可以叫我芸姨。” 我暂时压下了关于默默老师的所有疑问。何民宇显然愣住了，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和难以置信。他沉默地把我让进屋里。他走到角落拿起一个缺了口的暖水瓶，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 “芸姨，您坐会儿，我爸他应该快回来了。” 他局促地站着，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我接过杯子，决定先问另一个关键： “民宇，芸姨想问你一件事。周子轩他一直在控分，保持第六名左右，是你提醒他的，对吗？” 何民宇的身体明显又绷紧了，眼神再次变得闪烁。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才这么提醒他的？如果你知道，告诉阿姨好不好？”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就在他刚要开口的刹那，门开了。一个高大、面色阴沉、穿着沾满油污工作服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看到我后，粗嘎的嗓音打破了死寂： “林芸？” “张医生？”我试探性地叫道。他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恍惚： “多少年没人这么叫我了。” 我看着他身上沾满油污的工装裤，和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心里一阵刺痛。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医生，那个沫沫口中最有才华的何医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还记得我吧？我和沫沫是最好的姐妹。”我轻声说道。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当然了，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来访。” 他拉开窗帘后我才看清，墙上还挂着他们当年的结婚照。照片里穿着白大褂的英俊医生搂着穿红裙的沫沫，两人笑得非常幸福。 “张医生，我想问问沫沫的事。” 我斟酌着词句，“我最近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有人说看见默默...” “看见什么？”他粗暴地打断我，抓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看见她来讨债吗？” “她十八年前就死了。” “你分明知道她不在的事实，为什么现在来揭我的伤疤。” 他站起来，将抽屉里的文件摔在茶几上，“还要再看看死亡证明吗？抑郁而终。" 看着林医生这幅模样我浑身发冷：“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那么善良的人会变成...” “你们竟然还要求她善良？”他猛地砸碎酒瓶，“自从录取通知书被人调包，她就变了！你知道的她可是状元，但她却没有收到理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对吗？” 我脑子突然嗡了一下，关于这件事，她从未跟我提起。 “这就是她抑郁而终的原因吗？” 他又灌了一口烈酒，缓缓开口道： “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偷走了她的大学生活。你说她回来了，那你就好好想想，是不是因为那个偷走她人生的人，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她才会以这种方式回来。” “不可能...”我摇着头后退，“默默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伤害无辜的孩子们...” “要她做好人？”他冷笑，“那你知道她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凑近我耳边，酒气喷在我脸上，“她说...要让那人的孩子，尝尝被夺走未来的滋味...” 8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何家，耳边回荡着何医生那句“要让那人的孩子，尝尝被夺走未来的滋味。” “不对...这太刻意了...”我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如果真是沫沫的冤魂作祟，为何只针对尖子班前五名？为何症状都精准对应着每个孩子最深的恐惧？为何偏偏在高考前一周爆发？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出现。 “会不会，调包录取通知书的人，就是这五个孩子的某位家长？” 我调转方向，直奔学校档案室而去。颤抖的手指翻开泛黄的毕业相册。在无数次翻阅后，这次我的目光却被照片角落吸引。有一位其他班的女生出现在照片角落，正阴郁地盯着前排笑容灿烂的沫沫，眼神中的嫉妒几乎要穿透照片。而这个女生，就是班级群里张凯乐的妈妈！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不可能...”我死死盯着照片，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我明明记得沫沫是因病去世的，当时我还参加了她的葬礼。怎么可能是冤魂作祟呢？还是说，是何医生一直试图引导我，让我相信是冤魂作祟。在学校档案室思考了许久，我终于想明白了。看来做出这些事情的不是什么她的怨灵，而是人为。而调包沫沫录取通知书的人，何医生早知道是张凯乐妈妈了！我立即在家长群里发出紧急通知：半小时后，我带着几位家长和警察冲进何民宇家里。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少年蜷缩在沙发角落，为自己的新旧伤痕消毒上药。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我厉声质问。他惊恐地望向站在阴影里的何医生，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我俯身逼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你确定不说实话？警方调查期间，所有涉案人员都要配合调查，包括你这个高考生。到时候你就会因为调查手续没办法参加高考。” 孩子看向他，他叹了口气： “说吧，他们想听就说吧，你不是早就想摆脱我了吗？” 何民宇抬起头，眼神空洞：“我爸说要让我记住每一个知识点...” “是为了鞭策我的学习才打的！” “果然如此！”我转向何医生，“你想让儿子考上状元，弥补沫沫当年的遗憾！” 看着他沉默不语，其他家长纷纷开口。 “那你也应该给我们所有家长一个交代了。” “是啊毕竟谁说默默老师就一定的女的呢？” “也可以是穿红裙的男性！” 何医生突然癫狂大笑： “他们把她的人生偷走了，她现在拿回来还给她的儿子是理所应当的吧！” “你们凭什么怀疑我！” 9 我猛地甩出照片：“别装了！你以前是心理医生！这些年来你借着讲座名义接触尖子生，用催眠暗示制造默默老师的幻象！” 照片上，是何医生正在学校开展心理讲座。 “五个受害学生都去过心理咨询室，而你这个退休医生，却经常在学校医务室义务帮忙！” 何医生的表情突然扭曲，指着所有人破口大骂： “你们懂什么！当年王春花冒名顶替时，沫沫已经怀孕了！她威胁要曝光这件事，逼沫沫交出录取通知书！” 我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任务都针对孩子们最恐惧的事，那是在重现沫沫当年的绝望！何医生抬头问我“所以你知道谁是偷走她人生的人了吗？” 我眼含泪水向他点头：“是王春花对吧，张凯乐的妈妈。” “对，就是那个贱人！”他咬牙切齿，“他家仗着沫沫怀孕，拿着这件事威胁她把录取通知书交出去。” “沫沫只能亲眼看见她拿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去报到。” 他突然大笑，笑声里带着疯狂： “那个贱人全家都是教育系统的蛀虫！她父亲当年是招生办主任，是她逼的沫沫没办法！是她偷走了沫沫的人生！” 听到当年的这些真相，全场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林医生声音突然哽咽：“现在她儿子也想当状元？我要让她看着张凯乐怎么被当成种子选手，又是怎么被她亲手毁掉的！就像她毁掉沫沫一样！” 我厉声打断他，“沫沫就算变成鬼，也绝不会伤害这些无辜的孩子！你看看民宇身上的伤，这就是你所谓为她讨回公道吗？” 他愣住了，警察趁机拷住了他。 “在学习方面你这么有能力，明明可以帮助民宇成为状元，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我试过了。”他的眼泪砸在地板上。 “但我儿子，他没有沫沫聪明，再怎么努力也考不到第一。” “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他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这是沫沫当年的学习方法，” “也是那几个孩子得高分的宝典，你让老师在最后几天教给学校所有孩子吧，就当我赎罪了。” “还有，你是沫沫最好的朋友，我进去以后，她的儿子就交给你了。你是个好母亲，希望他在你那里能够得到一些慰藉。” 警车的红蓝光交替闪烁在何医生脸上。他最后望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儿子： “民宇就拜托你了。” 家长们都带孩子到心理科治愈了最近发生的默默老师事件，他们也没再有任何怪异的举动。李婷也抢救过来，参加了高考。三个月后，高考放榜。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的王春花，因为失去了儿子，此刻整日蜷缩在精神病院的角落，嘴里不停地念叨：“默默老师，别过来。” 法庭上，法官宣判时特意提到了那本被当作证据的学习笔记： “被告人何某贡献的《高考学习方法》，经教育专家鉴定确有价值，将作为改造期间的表现评定依据。” 最终，何医生因教唆自杀、虐待儿童等罪名，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年。渐渐的民宇也接纳了我们一家，于是我将他接进家里，和我们共同生活。剩下的几位家长成立了“沫沫奖学金”，第一笔资助给了状元周子轩。领取仪式上，这个曾经精准控分保持在第六名的少年，对着沫沫的照片深深鞠躬。后来，我带着录取通知书去探监。隔着玻璃，何医生的白发又多了不少，但眼神已经不似以前般有戾气。我把通知书贴在玻璃上给他看。 “民宇考上北医了，想学和你一样的心理学专业。” 他的手轻轻抚过玻璃，发自内心的笑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