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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 他的手缓缓放在她腰上,微微往下,眼底燃起了火。 “我会离婚,家里那个女人只是摆设,你这么在意,难道想跟我结婚?那可不行。” 他故意这么说,想看看能不能挑起她的情绪。 可她只是抓住他的手,缓缓拿开,“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她才往前走几步,又被猛地一下拉回来。 “你家老公也是个摆设,我们这么合得来,真舍得结束?怎么,跟我不爽啊?” 他说话的时候,唇瓣在她的耳边磨挲着,偶尔低头咬一口。 两人厮混过那么多次,当然知道怎么唤醒她的身体。 yeko撇开脑袋,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 岳惊鹤微微眯着眼睛,双手改为丈量她的腰,“真绝情,要不带我去见见你那个窝囊废老公,也许看到我这么有实力,我们当着他的面偷情都行。” yeko觉得好笑,嘴角弯了起来,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岳惊鹤往后退了几步,明明是调情的场景,但是被她这一笑,氛围全都没了。 “你笑什么?” 她的眼睛弯了起来,身上的气息变得十分柔和,“没什么。” 她笑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岳总,我有老公,你也有老婆,咱们真该结束了。毕竟曾经是床伴,我不想彼此闹得很难看,就如岳总说的,你这么有实力,应该不缺女伴,用不着来为难我一个有夫之妇,咱们以后要是遇到了,还是装不认识吧,我不想我老公误会。” 她口口声声我老公,我老公,把岳惊鹤的逆反心理都给激出来了。 他是真想不通,跟他混过之后,她怎么还会想起家里的老公。 难道自己技术没让她满意。 他没跟别人做过,也不好比对,但每次她的神情都挺沉浸的,看着不像是不满意的样子。 就在他沉思的这会儿,她已经走远了。 岳惊鹤又跟上去,直接坐上她的车,“你要结束也可以,要不陪我演场戏?我想跟家里那位离婚,需要一个女人跟我演戏,让她彻底死心。” 她握着方向盘,嘴角弯了弯。 “岳总就这么确定,人家不想跟你离婚?也许只要你主动去说,她就愿意配合你呢。” 岳惊鹤嗤笑了一声,看来她并不了解岳家的地位。 能攀上岳家,哪个女人会轻易放弃,何况当初是女方主动贴上来的,这几年受够了冷落还是抓着岳家不放,可见有多在意这个岳家女主人的位置,还真是挺让人瞧不起的。 他抓过她的手,放在手里亲了亲。 这女人怎么连手都是香的。 “你配合我,咱们演完,彻底结束,以后谁都不联系谁。” 他说这句话是有私心的,至少当下真的不想结束,还是第一次生出这样微妙的心思,让他心里痒得不行。 yeko把手收了回去,看向前方,“我老公给我发消息了,我得回去,下次再说吧。” 岳惊鹤的脸色沉了下去,可骄傲撑着,也不想对一个女人死缠烂打,轻嗤一声,把人抓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行,下次见。” 他主动下车。 yeko没说话,刚想踩油门,手机就响了,是家里人打过来的。 她按了接听键,那边就响起父亲的声音。 “霜霜,我听说岳家今晚很多人,老爷子有邀请你吗?” 第524章 这话是在旁敲侧击她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 她只觉得烦躁,“没有收到邀请,但听说岳惊鹤在提离婚,当年这桩婚事,他本来就不满意,这几年我们的公司发展很好,也用不着再攀着他了。” 那头沉默了一瞬,有些恨铁不成钢,“多少女人做梦想要嫁进岳家,你好不容易坐稳了这个位置,怎么这么不懂得珍惜?咱们的公司马上就要开始第二轮融资,这个节骨眼要是跟岳家闹翻,那我的心血就全完了。” “爸,做人不要太贪心,当年你让我去结婚的时候,也没说过岳惊鹤有女朋友。” 强拆一对有情人,塞了一个她进去,惹得岳惊鹤的厌恶也是活该。 这几年她已经足够低调,就是不想引起他的反感,这样两人至少还能和和气气的结束。 岳惊鹤回国的那天,她被家里人逼着去宴会,但是岳惊鹤本人极度厌恶家里安排的这桩婚事,并没有在宴会上出现。 她本来也挺不喜欢那种场景,随意露了个面,算是对家里有个交代,就出去喝酒了。 那晚她心里非常烦躁,也在想着要怎么跟岳惊鹤本人说,结束这桩婚姻,还她自由。 这事儿本来就是她对不起他。 可两人阴差阳错竟然滚了床单,简直就猝不及防,知道他就是岳惊鹤的时候,她就意识到完了。 睡谁不好,居然睡了岳惊鹤本人,老天爷都不肯放过她。 现在她是能躲就躲,可他似乎有些较真。 想到这,她就一阵头疼。 她的身份只能先瞒着,趁着岳惊鹤对她这个名义上的老婆还处于厌恶的状态,最好是赶紧把婚离了。 反正她也不喜欢他。 她垂下睫毛,听到电话那头还在交代。 “岳惊鹤喜不喜欢你无所谓,老爷子喜欢你就行。霜霜,你不要做傻事儿,你妈那边的医药费我一直在给着,我不想用这件事来威胁你,但你也得听话,不然公司出了事儿,我也承担不起高额医疗费,何况那些专家还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愿意一直待在帝都的,你就算能赚钱,你也请不到人。” 他说完,就直接挂断了。 yeko看着前方,眼底出现一抹讽刺。 许久,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将汽车开走,就有人敲了敲她的车窗。 她扭头看过去,发现岳惊鹤又是岳惊鹤。 车窗缓缓放下,她没看他,看向前方。 “岳总还有其他事儿么?” 岳惊鹤双手靠在窗沿上,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微微倾身过去,就被她压住后脑勺,脖子上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她脸色一沉,听到他说:“我很奇怪,你每次带着痕迹回去,你老公都不会问你么?难道说他是靠你养活,所以敢怒不敢言?”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本就心烦,这会儿更烦了。 “我老公有工作,工作还很光鲜,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岳惊鹤轻嗤一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这么久都没注意到自己老婆在外面偷腥,也是个窝囊废。” 她张了张嘴,看着他一口一个窝囊废,一口一个窝囊男人,莫名的气消了,嘴角弯了弯。 见鬼了,岳惊鹤总感觉她是在笑自己。 第525章 “你又笑什么?” 弄得他觉得自己挺傻的。 yeko将车窗升起,“借过,我要回家了。” 岳惊鹤站在外面,眼睁睁的看着汽车开远。 一想到她要回去跟她老公见面,他就感觉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站在原地,难道是因为单身太久了么? 一个床伴而已,竟然有些放不下,不应该啊。 他低头拿出手机,看到秦颂发了几条消息过来,是在问霍砚舟朋友圈的事儿。 秦颂到现在还以为霍砚舟娶黎岁是为了报复她。 岳惊鹤也懒得跟这种单细胞生物解释。 * 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整个圈子都知道霍砚舟那条朋友圈了。 就算没有他好友,也从别人那里知道了。 此前他们才听说,谢家的谢蕴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现在霍砚舟搞这一出,那跟谢家联姻的事情还能成么? 所有人都在看好戏,想知道怎么收场。 而霍砚舟不可避免的接到了老宅那边的电话,说是老爷子找他。 电话里,管家的语气有些担忧。 “老爷的心情不太好,你们这次还是静下心好好聊聊。” 霍砚舟挂断电话,让周赐推自己下楼,他得去老宅一趟。 两人刚到楼下,就碰到了一直守在这里的黎岁。 黎岁一下子站起来,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看到霍砚舟上车,她也上车,意外的是,他居然什么都没说。 她看着汽车缓缓驶出那扇铁门,心里长舒一口气,眼看着要到某个路口的时候,她转头看向霍砚舟。 “霍总,我就在这里下就行了。” 霍砚舟垂着睫毛,仿佛没听到这句话。 黎岁又重复了一遍,他缓缓睁开眼睛,问她,“戒指呢?” 黎岁扯了一下嘴角,他说的是那个结婚戒指么? 第一天她就摘了,随手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她想不起,也就没回答。 霍砚舟也没再问。 黎岁这才注意到,他一直都把这戒指戴着。 霍砚舟也太认真了吧?弄得她差点儿就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了。 汽车在霍家老宅停下,他率先下车,她连忙要跟着下去。 他没有阻止,只认真问了一句,“你确定要跟着?” 她并不知道他去霍家是干什么,但这是为数不多可以下车的机会,也许能找借口回家也说不定。 “嗯,不行吗?” 他的背影挺得很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 “随你。” 黎岁看着巍峨的霍家老宅,又有些后悔,她不清楚老爷子到底知不知道她和霍砚舟的事儿,要是知道的话,她现在急吼吼的凑上去,那就是找死。 可若是不知道,她还能用上次的借口,比如给霍砚舟治疗失眠什么的。 她踌躇了几秒,眼看着霍砚舟已经快到门口了。 最终,她还是没跟过去,想转身就回家,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保镖,站在她的身边,恭敬弯身。 “太太,请上车,请您就在车上等先生回来。” 难怪霍砚舟愿意让她跟着,原来是准备了这一手呢。 她有些生气,却也不得不上车,只能透过打开的车窗,看着里面巍峨的老宅。 第526章 霍砚舟来到老宅大厅。 大厅今晚只有老爷子和管家在那里等着,霍家其他人全都不在。 气氛很严肃,但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霍老爷子的脸上也没有很生气,只是抬眸看他一眼,说了一句。 “过来。” 霍砚舟的轮椅缓缓凑近,“父亲。” 老爷子抬手揉着眉心,眼底阴沉,许久才问,“你的结婚对象是黎岁?” 此前那么多信号都在提醒他,这个儿子跟黎岁不清不楚,可他都没放在心上,毕竟黎岁跟佑宁的传闻实在是太多,霍砚舟作为佑宁的长辈,又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事实证明,他太大意了。 “是。” 这一次,霍砚舟回答的很坦荡,第一次这么坦荡。 人被气到极致的时候,是会笑一下的。 老爷子此刻就笑了,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但他没有砸杯子,而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缓缓喝了一口,“你想好了?” 以他对这个小儿子的了解,这句话是在白问,如果他没想好的话,就不会先斩后奏,去领证了。 “嗯。” “黎岁怎么说?她此前一直伙同你在欺骗我?” “她不愿意,我强迫的她。” 霍老爷子手中的杯子抖了一下,若不是足够好的修养,这会儿已经把杯子砸过去了。 霍砚舟垂下睫毛,丝毫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让人震惊。 老爷子怒极反笑,“好好好,这些年是我看错你了。砚舟,你要记住,你这个位置是怎么得来的,你对得起你的弟弟么?他为了你,甘心成为你的影子,做了那么多危险的事情,才扶你坐上这个位置,你以为你是比其他人更幸运?是有人在托举你,你才能走到这一步。” 霍砚舟垂在一侧的手臂微微绷直,雪白的腕骨似乎也迸发着一道力量,最终却又被什么东西给压下去了。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推开。 “你弟弟很多年都没回过家了,自从他被选中之后,就不能再和我们联系,你母亲当年因为这个事儿,一气之下离开了帝都。砚舟,你这条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你要知道自己背负的是什么,黎岁那样的女人只会毁了你,你要是还听我的话,你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父亲,我只要她。”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不容置疑。 老爷子似乎被这话震住了两秒,然后缓缓起身,跟一旁的人交代,“家法伺候。” 管家吓了一大跳,连忙开导:“老爷,少爷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要是强行用家法的话。” 霍老爷子仿佛没听到这句话,缓缓上楼,眼底划过一抹戾气,“家法伺候,让他回去养病,顺便把这个问题想清楚,再来找我。谢蕴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要是不听话的话,黎岁也不会好过。” 黎岁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在最后一丝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总算看到霍砚舟出来了。 他依旧是坐在轮椅上的,背也依旧是挺得直直的,只是在他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嗅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 一抬眸,就注意到他被鲜血浸染的后背。 心口狠狠一跳,忍不住问,“霍总,你这是......” 周赐已经坐上了驾驶位,闻言语气很淡,“家法,我们送总裁去医院。” 黎岁的指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内的空间足够大,霍砚舟就坐在她的身边,虽然阖着眼睛,却能看到额头细微的冷汗。 黎岁总感觉自己此刻的身份很尴尬,按理说应该数落他的,毕竟霍砚舟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情,可是看到他这么苍白脆弱,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527章 霍砚舟靠在椅背上,额头的汗水缓缓往下滑,滑过鼻梁,脸庞。 他没跟黎岁说话,两人之间永远都是这样,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黎岁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最后抽过旁边的纸巾,在他的脸颊上擦了擦。 他的睫毛轻轻一颤,撇开脑袋,没有看她。 纸巾擦过脸颊,他似乎还能嗅到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儿,明明黎岁是不喜欢用香水的,可她身上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儿。 黎岁用完了一张纸,余光瞥到他的西装被血迹染湿,有些担心。 “霍总,医院就快到了,你忍忍。” 反正霍砚舟是最能忍痛的一个人。 去医院的这段路上,车厢里很安静。 医院那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等汽车一到,就有医生把霍砚舟迎了进去。 黎岁站在旁边,看到西装脱下时,后背那些纵横交错的血痕,看着都疼。 白色衬衣都被打坏了,就那么跟伤口粘接在一起。 每次撕掉一块,他的肌肉就会轻轻颤抖。 黎岁看到这个房间里有好几个医生,周赐也在,她突然萌生一种想法,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跑? 她的脚步刚往外面试探了一步,可是看到他后背的伤,却怎么都迈不开第二步。 她的手里还捏着几张纸巾,深吸一口气,越过几个医生,走到他的身边,将他脸颊的汗水继续擦拭干净。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视线就那么定格在她的脸上。 黎岁又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他没回答,就那么望着。 黎岁快速将汗水擦拭掉后,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医生这会儿也把伤口处理好了,提醒道:“一个月都不要碰水,两天换一次药,饮食要尽量清淡。” 说完,医生看向黎岁,“知道了吗?” 黎岁这才知道原来是在对她交代,她下意识的点头,“嗯嗯,知道了。” 医生松了口气,这才有空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忍不住羡慕道:“你们两口子的关系真好啊。霍先生,刚刚给你包扎的时候,你太太的眼神里全都是心疼,伤在你身,痛在她心,希望你们白头偕老。” 黎岁浑身一震,莫名有些尴尬,“那个,你别胡说,谁看到这些伤口都会那样。” 医生捂嘴笑了笑,“我懂,你们肯定刚结婚没多久吧?还害羞呢。” 越解释越黑。 她瞬间闭嘴了,干脆“嗯”了一声。 医生一走,这里就只剩下她和霍砚舟。 现在霍砚舟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她要是在这个时候提离开,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黎岁在心里犹豫了几秒,就看到他缓缓站了起来。 大概是这次的家法牵扯到了腿,他往前跌去。 黎岁几乎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人,差点儿被他扑到墙边。 她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两个人的身体。 她松了口气,连忙问,“没事吧?” 霍砚舟的脑袋靠在她的脖子里,闻言蹭了蹭。 黎岁浑身一僵,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要把人推开,可是想到他刚刚趔趄的样子,这手却怎么都推不出去。 她几乎是强忍着,将人扶住,“我送你下楼,先回棕榈湾吧。” 他“嗯”了一声,脑袋却没有从她的脖子里挪动开。 黎岁不太习惯他这样的亲昵。 她只习惯Z这样依靠她。 第528章 Z毕竟只是个普通服务员,是底层打工人,性格又脆弱敏感,被他依靠的时候,才有种她可不能抛弃这人的强烈感觉。 Z就像是一只小动物,一只等待着被人保护的小动物,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就会不自觉的让人心软。 可是霍砚舟不一样,霍砚舟的强大是众所周知的,如果有人跟他说,想要保护他,那一定是在痴人说梦,估计霍砚舟本人都会觉得十分可笑,所以他这样的脆弱倒像是豺狼虎豹在下蛊,仿佛只要对方被他这样的假象迷惑,就会一口咬下去,死死的咬住猎物的脖子。 黎岁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每当霍砚舟露出这样的脆弱的时候,她都很不自在,想要逃离。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就已经悄悄跑路了,何必留在这里,让自己不好受。 她缓缓扶着他下楼,霍砚舟的脑袋就这么靠在她的脖子里, 一直都没有挪开过。 黎岁总觉得他的大半个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了,弄得她寸步难行,汗水都给逼出来了。 霍砚舟又没有晕,就不能自己撑一撑吗? 她心里莫名有气,快要到达汽车前的时候,浑身一怔,刚刚划过脖子的那抹温热是什么? 她一把将人推到汽车座位上,冷着脸观察他。 霍砚舟靠在椅背上,阖着眼睛,嘴角微红,看着就是快要昏迷的样子。 黎岁松了口气,应该是误会他了。 她连忙将车门关上,跟前排的周赐交代,“开车吧。” 汽车缓缓行驶。 黎岁坐在旁边,看着外面后退的街景,却始终都说不出那句,她想回家。 在棕榈湾停下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是霍佑宁的。 在这样的场景见到霍佑宁,竟然莫名的有些亲切。 可是周赐没有停下,甚至还加快了速度。 黎岁不得不开口,“周赐,你停一停,我有几句话想跟霍佑宁说。” 至少可以借助霍佑宁,看看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 可是周赐的回答异常冷漠。 “太太,你是结婚的人了,就不该再跟前未婚夫纠缠不清。” 一个前未婚夫的头衔,瞬间砸得黎岁不知所措。 她缓了好几秒,才反驳道:“这个婚我并不想结。” 话音刚落,汽车已经驶进了大铁门内,就这么停下了。 黎岁缓缓侧过脑袋,就看到霍砚舟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心口一跳,似乎在他受伤的时候说这种话,有些绝情。 可他没有看她,只是对前排的周赐说:“开到家。” 大门距离主宅还有一段距离呢。 周赐连忙重新踩了油门。 到主宅外面的时候,霍砚舟被推了下去,他坐在轮椅上,就算是伤到这个程度,背依旧挺得直直的。 黎岁坐在车上,感觉他似乎挺在意她刚刚说的那句话。 她跟着下车,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心里有些煎熬。 一直跟到霍砚舟的卧室里,周赐先离开了。 霍砚舟撑着旁边的墙要起来,可他腕骨的青筋都绷着,一副用尽了力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黎岁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上前,扶着他起身。 霍砚舟的掌心落在她的手背,异常的滚烫。 明明他没有发烧,她却觉得自己被这种温度给烫伤了。 第529章 她没去看他,低头看着地板,“我让周赐进来照顾你吧?” “你去睡吧,不麻烦你了。” 他一边说着不麻烦你了,一边推开她,自己要去衣柜里找衣服。 可是想到什么,他的身体顿住,打开了最角落里的衣服,随意扯了一条浴袍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黎岁的错觉,她总感觉在刚刚打开的一条缝里,似乎看到了非常熟悉的衣服。 她记得霍佑宁曾经说过,当年的毕业照里,就她一个人没有穿毕业校服,因为那时候她的校服不知道被谁偷了。 刚刚霍砚舟的衣柜里那件,是不是校服来着? 可那柜子关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她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只觉得那配色有些像。 她懒得纠结,甚至觉得自己的联想十分可笑。 霍砚舟偷她的校服? 恐怕再给他几辈子,他都进化不到去做这种事情。 意识到霍砚舟要去洗澡,她连忙阻止。 “医生不是说了,一个月都不要碰水吗?” 他的手已经推开了浴室的门,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 黎岁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怒火,追上去,直接杀进了浴室里。 “霍砚舟,你怎么是这种人?” 他不是最冷静的么?怎么还跟医生唱反调。 可是她用的力气太大,猛地一下关上浴室门,就听到门把落在地上的“啪嗒”声。 浴室的空间虽然足够大,但毕竟比不上卧室。 她看到落在地上的把手,有些尴尬,连忙蹲身捡起来,想把门打开,可是门却打不开了,似乎被她大力的关那一下,给弄坏了。 她连忙抬头看着霍砚舟。 他站在镜子前,视线落在她手里的门把上,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黎岁连忙把罪证放在盥洗台上,急着为自己辩解。 “不是,你家这浴室门质量这么差的么?我刚刚真的没怎么使劲儿。” 她越说,语气就越心虚,最后轻声问,“你身上带手机了么?” 主卧的隔音太好,在这里喊周赐,估计周赐都听不到,只能打电话。 霍砚舟低头挤牙膏,语气淡淡的,“没。” 黎岁瞬间就急了,“你怎么进来洗澡手机都不带。” 霍砚舟捏着牙刷,听到这话,突然笑了笑。 黎岁才反应过来,她才是让两人困在这里的罪魁祸首。 他说:“这么会甩锅,你比我适合当老板。” 这是长久以来,两人第一次这么轻松的相处。 黎岁瞬间就不说话了,靠在浴室门上,努力将那种尴尬往下压。 霍砚舟也没再说其他的,安静的刷牙。 透过镜子,可以看到她脸上还未消失的羞恼,她这样的生动,就好像曾经那样。 若是能把人多留在身边一段时间,他不介意明珠蒙层,至少是他的。 他垂下睫毛,将牙刷放下,洗了一把脸,才让那些沸腾的情绪平息下去。 黎岁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又看到布满整个后背的绷带,还是提醒了一句。 “后背别碰水。” “嗯。” 她没办法了,走到旁边的窗户边,打开窗户,看向院子里。 可是这会儿时间已经很晚了,佣人们都已经睡了,她愣是没有看到一个人。 黎岁探了半个身子出去,刚要喊,就感觉到有人搂住了她的腰身。 她吓得就要挣扎,却听到他说:“小心。” 她的一只手扶着窗沿,憋了许久,都憋不出一句话。 最后努力忽视这种身体接触的异样,冲着偌大的院子喊了一声。 “周助理!周赐!” 如果时间能倒退,她一定不会那么大力的关门。 周赐在大厅内喝水,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刚要应答,又听到一句。 “我和你家总裁被关浴室了,周赐,你听到了吗?” 这下好了,他就干脆没听到。 第530章 黎岁喊了半小时,感觉嗓子都快哑了,但是下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有些泄气,把身体收回来。 霍砚舟的手依旧放在她的腰上,看到她气红了一张脸,眸光闪烁,撇开脑袋,“浴室够大,坐吧。” 他家浴室确实够大,也有几个比较舒服的坐的地方。 可谁喜欢在浴室待着。 黎岁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将背往后靠。 霍砚舟坐在她的旁边,阖着眼睛。 这样的安静让她更不自在了,毕竟她一直觉得她跟霍砚舟的关系很尴尬。 霍砚舟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在反复提醒她,他们是夫妻。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将自己的屁股挪远了一些。 可霍砚舟一直都很安静的坐着,没什么反应。 黎岁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缓缓起身,但手上不小心按到了浴室的灯光开光,亮着的灯突然熄灭了。 她刚要摸索着打开,就听到他开口,“灯,打开。” 他的语气一瞬间变得十分虚弱。 黎岁连忙把灯打开,大踏步走到他身边,看到他的额头溢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她有些愧疚,难道霍砚舟怕黑? “霍总,你......” 她没敢问,抽过旁边的纸巾给他擦汗。 他猛地一下抓住她的手,深深的看着她的脸。 黎岁突然想起,似乎他睡觉时候也会留一盏床头灯,那晚闯进他卧室时,屋内的灯光也是大亮着的,霍砚舟该不会真的怕黑吧? 可他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应该不会让自己存在这么明显的弱点才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按到了。” 他的唇色有些泛白,缓缓摇头,轻轻将他的手放开。 黎岁重新在他的身边坐下,这下什么都不敢再做了。 霍砚舟跟Z还真是两个极端啊,一个那么喜欢黑暗,一个却很厌恶黑暗似的。 她的屁股才挨着座位不久,霍砚舟的脑袋就一瞬间靠过来了。 她扭过头去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睫毛很长很长,从她的这个角度还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 她没敢动,轻轻用纸巾将他鼻尖的几滴汗水也擦去,这才也闭上眼睛。 卧室的门是在两个小时之后打开的,黎岁自己都差点儿睡着了。 听到这个动静,她连忙抬头,就看到周赐在浴室门边站着,有些惊讶。 “太太,你们......” 她宛如看到了救星,还以为跟霍砚舟要在这里待一晚上呢,谢天谢地。 “周赐,你怎么才来,我刚刚喊了你半个小时,快来帮忙,霍总他睡着了。” 她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被人握着。 疑惑的扭头,就看到她跟霍砚舟的手十指相扣,看起来简直太暧昧。 她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一瞬间甩开他的手。 等周赐一过来,她整个人都弹开了,把自己的手藏在背后,不太自在的搓了搓。 留在上面的余热似乎一直都在,她有些后悔,怎么就睡过去了。 周赐将霍砚舟扶到床上,但是他的背上有伤,不能躺着。 “太太,要不你留在这里照顾总裁吧?” 黎岁这会儿已经走到卧室门边,她的半边肩膀都被霍砚舟压得有些发麻,闻言扯了扯嘴角。 “你照顾吧,我想回去睡觉了,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他不也是好好的。” 她说完,还没等周赐反应,直接回到隔壁自己的次卧。 她一走,霍砚舟就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侧着身体。 周赐没说什么,只留了一盏灯,就悄悄退了出去。 黎岁来到隔壁,洗了一个澡后,还觉得自己的肩膀是麻的。 躺在床上后,她就是觉得莫名的烦躁。 她抬手,将自己的手放在灯光下反复看了看,可都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儿。 她是什么时候被他牵上的? 第531章 黎岁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应该很敏锐才对,她内心深处对霍砚舟的亲昵也是处于十分排斥的状态,但为什么被人十指相扣了,会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呢,仿佛身体比内心更诚实的接受了这样的亲昵。 她躺在床上睡不着,这已经是连续三天失眠了。 婚后的每一天,她都处于怀疑这个世界的状态。 不真实。 跟霍砚舟结婚太不真实了。 又失眠了一整晚,她起床的时候,只觉得头昏眼花。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死在棕榈湾。 房间外有人敲门,是佣人让她下去吃早餐,她没什么胃口,白着一张脸翻身,“我不想吃。” “太太,你是不是生理期来了?” 黎岁浑身一怔,起身去浴室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是生理期来了。 这次不像之前那样会痛到晕过去,可是身体又冷又热,很不舒服。 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微微吸了口气,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才下楼。 佣人看到她的脸色,连忙开始熬姜茶,又让人把暖气开足。 “太太,这是海鲜粥,你喝点儿吧。” 这粥看着就很软糯。 黎岁拿起勺子,突然看向不远处坐着的霍砚舟,忍不住跟佣人说道:“他对海鲜过敏。” 霍砚舟不会也喝了海鲜粥吧? 佣人瞬间笑开,“我们知道,没想到太太这么关心先生,你放心,先生所有过敏的东西,我们都避开了的。” 说完,佣人又看向霍砚舟,“先生,太太还是记得你过敏的。” 霍砚舟看着手中的报纸,脸色看起来也有些失血过多,却十分的温和,“嗯。” 黎岁捏着勺子,很是无语,她真没有。 只是之前因为过敏闹出那么多事儿,印象太深刻,又怎么会不记得。 她漫不经心的喝着碗里的粥,看起来就心不在焉。 等肚子里舒服了一些后,她拿着一个抱枕,微微靠在旁边。 霍砚舟就坐在她对面不远处,她只要抬眸就能看到。 她张了张嘴,最后终于没忍住,“霍总,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想我男朋友了。” 她是真的想Z了,这一周多以来,只要能入睡,几乎都会梦见他。 昨晚跟霍砚舟十指相扣,她更是觉得良心折磨,心脏酸涩疼痛。 从她失忆以来,她没有体会过这种纯粹思恋一个人的滋味儿,像是心脏被蚂蚁咬着,光是想到就觉得疼。 霍砚舟没说话,似乎看手里的东西看得入神。 黎岁坐直,大概是被情绪影响着,说出的话十分直接,“我跟我男朋友,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全都做过了,霍总对于自己的妻子人选,应该有更高的要求才对,我真的不适合。” 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霍砚舟的某些回忆,捏着纸张的力道一瞬间收紧,像是要把报纸撕碎。 可他克制着,只是抬眸看她。 “怎样才算一个世界的人?” 以前她也这样说,说得比这个更加直白过分。 可怎么就不能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呢。 他不懂。 第532章 黎岁不说话了,从醒来见到霍砚舟的第一天开始,她在内心就隐隐有这样的认知,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要让她具体说说,她却又说不出来,那只是一种直觉。 或者说,是身体开启了某种程度的自我保护。 就算无数次认为他的教养极好,可更深的意识却在提醒她,霍砚舟其实比谁都危险。 她垂下脑袋,干脆说得更加直白。 “或许有很多人都想成为你的太太,可我不想,我真的不喜欢你,再给我几十年,我可能也不会喜欢你,我的潜意识在告诉我,你不是我要的那个人。” 这句话一说完,这片空间突然一瞬间变得骇然,像是有什么隐藏着的野兽被放了出来,给她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连忙抬头去看霍砚舟,可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似乎刚刚那一瞬间的狠戾危险都只是她的错觉。 她咽了一下口水,默默坐直,这才惊觉后背已经全都是汗水。 大厅内的佣人早就已经退出去了,此刻只剩他们两个。 霍砚舟突然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就猛地晕过去了,就那么倒在地上。 黎岁吓得直接蹦起来,现在大家都不在,要是别人以为是她气死的霍砚舟可怎么办? 她连忙上前扶着人,忍不住冲着周围喊,“来个人帮忙!霍砚舟晕过去了!” 周赐站在二楼看着这一幕,微微叹了口气,拿出耳机开始听歌。 算了,他也累,不想去折腾。 黎岁喊了一会儿,没人应,真是气得不行。 这别墅的人怎么到关键时刻一个都没用。 周赐也是,他不是应该时刻守在霍砚舟的身边吗? 现在霍砚舟可是伤员! 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伤! 她吃力的扶着人,朝着楼上一步步走去。 可霍砚舟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给她的脸都憋红了。 她也不知道哪里爆发的力道,强撑着把人扶到卧室门边,一脚踹开了门。 门把应声而落,她怔了几秒,有些惊讶。 但她管不了这么多,马上将霍砚舟放到床上去。 她是真的有些着急了,霍砚舟就算犯再大的错,那也不能因为她死了。 她急得跪在床边,一只手握着他的手,甚至搓了搓,对着他的手哈气。 人在着急的时候,就会显得手忙脚乱,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她又掐了掐他的虎口,急得脸色都是白的。 “霍砚舟,你快醒醒,我刚刚都是胡说的。” 床上的人没有什么反应,闭着眼睛,像是精致的易碎的瓷器。 黎岁猛地想起医生说的,要换药。 她连忙去找到医院开的药,撕开他的绷带,这才发现他的绷带都开始渗血了。 她熟练的开始处理伤口,把药换了一遍,又重新缠绷带。 但是缠绷带就得抱住他,像是在丈量他的肩宽和腰围似的。 黎岁心里的那股别扭劲儿又冒了出来,刚张开手将绷带绕了一圈儿,就听到卧室外面响起脚步声。 她扭头看过去,跟岳惊鹤的视线对上。 岳惊鹤的身边还站着秦颂,秦颂抿了一下唇。 两人是听说霍砚舟被执行了家法,专门上门来看,这会儿看到黎岁抱着人,一旁地上的绷带全都是血,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秦颂率先大踏步的走近,恨不得吃了她。 “黎岁,你还是人吗?砚舟现在受了伤,你居然趁着他受伤想占他的便宜?!” 第533章 黎岁本就很累,刚刚将人抱上来,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这会儿精疲力尽。 “你胡说什么?” 秦颂站在床边,就要将她一把拉开。 岳惊鹤却上前,按住他的肩膀。 秦颂有些着急,“你按我?你没看到黎岁都做了什么?我看她就是见色起意,砚舟毕竟长得这么好看,估计她还以为砚舟娶她是喜欢她呢。” 岳惊鹤抽过旁边干净的纸巾,一把塞进他的嘴里。 “行了,少说两句。” “呸呸。” 秦颂把嘴里的纸巾吐出来,总觉得岳惊鹤有些不对劲儿,以前两人不是都很讨厌黎岁的么?怎么现在像是站在黎岁那边似的。 他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岳惊鹤一把拉开。 岳惊鹤自己也站远了,只对黎岁说道:“既然是你照顾砚舟,那你就自己努力吧,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得陪葬。” 黎岁有些懵了,忍不住说道:“你们过来搭把手啊,我一个人换绷带很累。” 秦颂又要上去,却被岳惊鹤又拉了回来。 他有些受不了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中邪了吗?” 岳惊鹤抬手揉着眉心,干脆将他一把推出门,自己则扭头跟黎岁交代一句,“晚点儿我们再来看砚舟。” 黎岁都没来得及留人,这两人就已经下楼了。 她扶着霍砚舟,脸色变了又变。 此刻霍砚舟的脑袋安静靠在她的肩膀上,倒是有些乖巧。 可她一个人换绷带是真的有些累,还以为来了两个帮手,没想到也是两个没用的。 她深吸一口气,又拿起绷带开始缠。 这个过程免不了就要碰到霍砚舟裸露在外的皮肤,那些伤口还在泛着血。 她垂下睫毛,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突然就有些后悔。 何必在他受伤的时候说那些话,等他伤好后再提回家也不迟。 而楼下,秦颂心里始终不太舒服,在他看来,一定是黎岁想要加害霍砚舟。 黎岁当年喜欢霍佑宁,喜欢的死去活来,根本不会喜欢霍砚舟,霍砚舟也是想报复她,才会娶她的。 现在他昏迷,黎岁难道是想趁机上位,真是心思深沉! 岳惊鹤坐在沙发上,将腿往前一伸,闲适的往后靠。 秦颂每隔几分钟就往楼上瞧瞧,有些担心,“真不上去看看么?” 霍砚舟是他们几个人里,最不喜欢说话的,但也是最有本事的,这种人活该获得所有人的偏爱,他们自然也最关心这个兄弟。 岳惊鹤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咬了一口,问道:“你看到周赐了么?” “没有。” 回答完,秦颂才拧眉,是啊,周赐怎么不在。 周赐负责霍砚舟的方方面面,是最让人放心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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