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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招呼:“八叔、十叔、十一叔……” 陈景恪只是行了一礼,就继续默默的跟在后面,打量着几位皇子。 这些人大多数他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性格如何。 不过无所谓,有朱雄英和叶兑在,也不怕受气。 这些人里面有两个给他留下的印象比较深。 一个是皇十一子蜀王朱椿,才只有十一岁,却文质彬彬,气度雍容高雅。 一个是皇十三子豫王朱桂,方才八岁,却满脸怒气。 给朱雄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端端的开什么大本堂,害我睡不成懒觉。” 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对朱雄英的指责之意谁都能听得出来。 年长一些的皇子都眉头皱起,脚步轻挪远离了他几分。 年幼的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傻呵呵的站在那里,甚至心里还觉得他说的对。 和朱雄英关系最好的朱柏,脸上带着怒意,呵斥道: “闭嘴,太孙乃是君,不敬尊长休怪我惩罚你。” 朱桂满脸不服,但似乎有些怕这个兄长,嘴里嘀咕几句就不敢说话了。 陈景恪暗自摇头,三岁看大,八岁看老,这人不经历一场大变,将来大概率是个祸害。 以后要远离。 有了朱柏站出来,再无人敢不敬。 毕竟生在皇家,比普通人更能感受到阶级差异。 以前朱雄英只是他们的晚辈,现在不一样了。 天地君亲师,先君臣后叔侄,敢对他不敬少不了一顿惩处。 很快又有几人到来,大的十八九岁,小的也有十一二岁。 穿的都是华服锦袍,皆公卿子弟。 这些人里陈景恪一个都不认识,不过等这些人自我介绍过后,他的目光就放在了两个人身上。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徐增寿。 徐达的儿子,靖难功臣。 徐家一门两公爵,其中一个公爵之位就是他挣来的。 另一个就更有名了,大明第一代‘战神’李景隆。 此时他有十八九岁年纪,看起来器宇轩昂,走路虎虎生风,一看就是一员大将。 然而陈景恪却知道,这位还不如赵括马谡。 赵括马谡是第一次独立领兵没经验,输了还情有可原。 李景隆是打了好几年仗,一点长进都没有,葬送了朱允炆几十万大军。 他败真不是因为对手太强,完全是自己太蠢。 要知道朱棣发动靖难,足足用了四年时间才打到南京。 期间李景隆换了好几个对手,不论和谁打都是输。 第一草包名副其实。 真就白长了这一副好皮囊。 陈景恪一直很低调,始终站在朱雄英身后。 但他依然看到,不少公卿子弟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不过并没有人愚蠢到,当着朱雄英的面羞辱他之类的。 又过了一会儿,叶兑带着叶云流到来。 朱雄英带着众人向他行礼。 叶兑还礼后,命人开启大本堂大门。 很宽敞的房间,摆满了座椅板凳。 先是给大家分了座位,朱雄英自然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本来叶兑想让陈景恪也坐在第一排的,理由都想好了,太孙的伴读自然要坐他旁边。 但被陈景恪拒绝了,他可不想这么引人注目。 叶兑想到朱元璋的叮嘱,也没有强求,就让他坐在了最后一排。 安排完这些琐事,第一节课正式开始。 第36章 能不能换句话? 第一节课,叶兑教的是《论语》的第一篇《学而》。也没有讲的太深奥,就是简单的讲述了字面意思。 陈景恪抽空观察了一下诸多学子的反应。 年龄大一点的,如李景隆等人,一开始听的很认真,没多久就显得百无聊赖。 很可能他们之前就学过,此时也不过是重复罢了。 年龄小的,比如六岁的朱楧一脸懵懂。 才只识得几个字的他,甚至连讲的是哪一句话都找不到。 朱雄英识字比较多,倒是能跟着课本走,但要说他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也是不现实的。 认真听讲而又能大致了解是什么意思的,也就十一二岁左右的那些人。 其中鲁王朱檀、蜀王朱椿、湘王朱柏等人听的最是认真。 看到这里他不禁暗暗摇头,这么多人不分年龄一起授课,实在不妥。 说难听点,就是误人子弟。 算了,自己也就是个小小的伴读,管那么多做什么。 今天的课听完,明天就不来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抓紧编写医书。 很快一节课结束,叶兑去自己的办公室休息,学子们有的出去放风,有的去厕所,朱雄英也出去了。 陈景恪正准备出去透透气,却见五六个人围了过来,有代王朱桂、李景隆、冯祥庆、常继祖等。 他心下苦笑,找茬的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如此迫不及待。 “站住。” 常继祖叉着腰拦在他面前:“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陈景恪?” 陈景恪也不恼,饶有兴趣的道:“对,我就是那什么狗屁陈景恪,不知几位寻我何事。” 见他如此,李景隆很是意外,冯祥庆更是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常继祖却以为他怕了自己,更是得意:“你不过是一卑贱的医家子,有何资格担任此职。” “若识相就自己请辞,否则别怪小爷不客气。” 陈景恪笑道:“你想当太孙伴读?” 常继祖傲慢的道:“这个位置理当由我担任。” 陈景恪想到了一个梗,眼睛一转含笑道:“那不如咱们比一比,看谁更有资格如何?” 常继祖不屑的道:“好啊,我祖父乃开平王功绩赫赫。” “我救了太孙。” “我父乃郑国公,当年为太子伴读。” “我救了太孙。” “我自幼经名师教导,文武双全……” “我救了太孙。” 常继祖一时语塞,恼怒的道:“你能不能换句话?” 陈景恪忍住笑,道:“我能给皇后娘娘治病。” 常继祖被憋的面红耳赤,“这句不算。” “我救了太孙。” “啊。”常继祖大吼一声:“气死我了,小子你找死。” 他正准备动手,却被人拉住。 “李景隆,别拉我,我要打死他。” 李景隆提醒道:“这里是大本堂,你敢在这里动手,就没办法收场了。” 常继祖喝道:“大不了被陛下打一顿板子,今天我非要打他一顿不可。” 李景隆暗暗摇头,真是个蠢货,心中也非常后悔为啥要过来起哄。 他今年已经十九岁,和太孙年龄相差太大,不可能当太孙伴读。 来大本堂也是走个过场,代表李家圣恩正隆,过几天就找借口不来了。 之所以跟着这群小子过来,也是想看热闹。 但找茬归找茬,真要打起来就麻烦了。 在大本堂开课第一天,就当众打太孙的伴读,后果就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了。 他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干系。 显然其他人也明白这个道理,除了代王朱桂,都赶紧过来拉住常继祖。 陈景恪心下有些失望,他还真想挨这一顿揍。 不是他受虐狂,而是在这里挨打,就相当于是打太孙和朱元璋的脸。 到时候老朱绝对会狠狠教训这些人,以后估计就没人敢来找茬了。 所以他决定再添一把火:“诸位,还有谁想比的吗?我保证不说刚才那两句话。” 李景隆眼神里浮起一抹怒意,敢挑衅他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代王朱桂怒道:“混蛋,竟敢在劳资面前嚣张,今天我就是打了你又如何。” 被人拦住的常继祖高兴的道:“快快快,打他。” 陈景恪心中一突,怎么朱桂红怒了? 这可不行,老朱重视亲情,对儿子可是很纵容的。 就算是草菅人命鱼肉百姓,也就是训斥,最多打一顿板子。 要是被朱桂打了,这顿揍真就白挨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跑吧。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呵斥:“朱桂,你想做什么?” 正是皇十二子湘王朱柏。 他旁边就是一脸怒意的朱雄英。 见保护伞出现,陈景恪松了口气。 李景隆等人则脸色一变,太孙怎么来了,外面望风的人呢? 朱桂却不怕:“他竟敢侮辱我,我教训教训他怎么了。” 常继祖也附和道:“对,我们都可以作证,这小子太嚣张了。” 朱雄英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常继祖面前:“以后你不用来大本堂了。” 常继祖不服气的道:“凭什么,我可是你表兄,你竟然帮外人不帮我。” “我……我要去陛下那里,让他给我主持公道。” 朱雄英冷哼一声道:“不用了,我会去找皇爷爷说明此事的,现在你可以滚了。” 常继祖终于慌了:“我不走,是陛下让我来的,你不能赶我走。” 其他人也慌了,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主要是没想到朱雄英竟然会如此帮陈景恪。 常继祖要是真被赶走了,常家的脸就全丢尽了。 他们这些一起过来的人,也少不了被罚,于是纷纷出言求情。 “太孙恕罪,他也只是无心。” “看在开平王和郑国公的情面上,饶他一次吧。” “……” 朱雄英没有搭理他们,而是问陈景恪道:“景恪,你以为如何?” 陈景恪知道,真把常继祖撵走了,和常家就是死仇了。 他倒不是害怕常家势大,关键是对方的身份太特殊。 常遇春的子孙,太子太孙一系的核心力量,闹到最后损失的还是太子的实力。 所以见好就收才是最好的。 于是就说道:“谢太孙,我和他们也只是口角之争罢了,不至于如此。” 朱雄英不过是替陈景恪出口气,并不是真的要将对方撵走,听陈景恪松口也顺着他的话道: “哼,看在景恪替你们求情的份上,就饶你一次。” “若再犯,休怪我不讲情面。” 第37章 需要拉拢的人才 等这些人灰溜溜的离开,朱雄英关切的道:“景恪你没事吧?” 陈景恪感激的道:“谢太孙关心,我没事。” 然后他又开玩笑道:“不过你要是再晚来一步,就不好说了。” 朱雄英也笑道:“这你要谢谢十二叔,是他提醒我,可能有人会找你麻烦,我们才半路折回的。” 陈景恪有些惊讶,虽然早就知道朱柏有才,却没想到竟还如此聪明。 “谢湘王。” 朱柏笑道:“莫要如此客气,日后好好照顾雄英即可。” “是,在下一定将太孙照顾好。” 之后陈景恪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并没有添油加醋,甚至还省略了许多过程。 听到他用‘救皇孙’和‘治皇后’戏耍常继祖,朱雄英和朱柏都大笑不已。 尤其是朱柏,他对陈景恪的了解,仅限于医术高明。 现在见他还如此有趣,顿时就心生好感。 “这几日你不要单独行动,以免他们报复你,若有事情就尽管找我。” “谢湘王。”陈景恪好奇的道:“你习过武吗?” 朱柏矜持的道:“习过,只是比李景隆要差一些,不过他不敢对我动手。” 陈景恪非常惊讶,李景隆虽然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但自幼习武,身手非常好。 关键是,朱柏才十二岁,李景隆已经十九岁。 朱柏竟然能和他比,那武艺就相当高明了。 就是不知道统兵能力如何,要是也有这方面天赋,又是一个朱棣般的人物。 不过可能性不大,否则前世也不应该没什么名气。 事实上是陈景恪自己孤陋寡闻了,朱柏还真就是文武双全,私德又非常好的一个人。 和朱棣比有点欺负他了,但在朱元璋的诸多儿子里,确实是比较有能力的一个。 镇守荆州曾数次率军作战,调兵遣将颇有章法,为大明安定荆湘立下了很大的功劳。 且他至孝至忠,朱元璋驾崩他悲伤到厌世。朱棣联络他造反,也被他拒绝。 然而可惜,朱允炆并不准备放过他,诬陷他谋反派人要逮捕他。 本就厌世的他终于走向了极端,自焚明志。 这个结局,很是令人唏嘘。 不过就算不知道他的未来,也不妨碍陈景恪对他心生好感。 至少目前来看,朱柏的表现可圈可点。 且和朱雄英关系莫逆,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的玩伴。 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会成为朱雄英不错的帮手。 除此之外,还有皇十七子宁王朱权,也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 历史评价也非常高。 曾有人评价:燕王善战,宁王善谋。 只不过此时他才四岁,想拉拢还太早。但反过来说,现在也是最容易和他搞好关系的时候。 朱雄英是可以在后宫自由活动的,找个机会去见见朱权。 然后时不时的就去看看他,给他送点小玩具什么的,再给他的母亲杨妃送点东西。 很容易就能获得杨妃和朱权的好感,关系自然而然就好了。 等过上几年,朱雄英年龄大了就要避嫌,不能再随意出入后宫。 至少不能随意去见朱元璋的妃子。 且朱权的年龄大了,想法也会变多。 到那个时候再想和他搞好关系,就要费很多手段。 想到这里,陈景恪就做出决定,找个机会提醒朱雄英一下。 对了,还有燕王朱棣。 朱雄英之前说过,他和这位四叔关系非常好,必须要将这种关系维系好。 今年朱棣就藩北平,没办法上门拜访,那就多写几封信。 还有朱高炽,在应天府的时候,和朱雄英的关系也特别好,算是儿时玩伴。 也要给他写信,送一些小礼物什么的。 堂兄弟关系好了,有助于维系和朱棣的关系。 况且朱高炽、朱高煦,一个擅长内政,一个擅长征战,未来也可以成为朱雄英的左膀右臂。 况且,陈景恪自己的很多计划,也需要朱棣的参与才行。 比如让朱雄英上战场,若没有一个绝对可靠保镖,朱元璋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而朱棣就是最合适,也是唯一的那个人。 总之一句话,和燕王的关系必须要维系好。 ----------------- 中午用餐休息的时候,叶兑将陈景恪单独叫过去,问道: “常继祖他们找你麻烦了?” 陈景恪也没有隐瞒,点点头道:“确有其事,不过有太孙在,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 叶兑很想说,若拜我为师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但他也是要面皮的人,之前给你机会你不要,我也不会上赶着收徒弟。 “如此便好,今日听了我讲课,感觉如何?可能听懂?” 陈景恪老实的道:“我曾读过论语,粗略了解过其意,倒是能听懂。” “不过我是郎中,更喜专研医术,以后恐不能每日都来学堂,还请先生见谅。” 叶兑颔首道:“此事陛下曾与我说过,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且你能学医救人,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谢先生。” “今日课堂,我见你时时观察众人,可是有何发现?” 陈景恪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真实想法告诉对方,他听不听就和自己无关了。 于是就将自己的发现讲了一下。 叶兑笑道:“你想差了,今日是大本堂第一次开课,让大家在一起学习是为了表示隆重之意。” “明日就会另开一班,专门为年幼皇子启蒙。” 陈景恪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道:“原来如此,是学生多事了。” 叶兑道:“你能想到这一点,说明用心观察过,很不错。” 又聊了几句,陈景恪就起身离开。 皇家子弟课业一点都不轻松,甚至比普通学堂还要重。 之前陈景恪在私家学馆读书,每日也就三个时辰的课。 大本堂足足四个半时辰,若非别的学子要在宫门落下之前离宫,估计学习时间还要更长。 据说以后还会留很多课业,就算回家了也不能休息。 不过现在才刚开课,课业倒是不多,就是温习今天学过的东西。 不过这些都和陈景恪没什么关系,他连课都可以不来听,课业更是不用做。 回到乾清宫偏殿,陈景恪找来朱雄英,主动和他谈起了燕王朱棣的事情。 第38章 圣人言 作为伴读,是有权利监督太孙学习的,还有义务辅佐他学的更好。 所以回来之后,陈景恪就找到朱雄英: “太孙,今日课程你可能听懂?” 朱雄英说道:“之前启蒙先生讲过几篇论语,其中就有这一篇,倒是能听得懂,但也生出了许多疑惑。” “哦,不知是何疑惑?” “圣人之书教人向善,那些读书人做了官,为何会变成贪官污吏?” 陈景恪很是意外,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禁也陷入了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俩,终于忙完想来问问朱雄英白天学的怎么样,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这个问题。 朱元璋伸手拦住朱标:“先等等,咱想听听陈景恪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朱标心下很不以为然,陈景恪确实很有些见地。 可人力有限,不可能做到事事精通。 他已经在医术上做出了如此成就,还对历史有很深的研究,难不成在学术上还能有研究不成。 但自家父亲都发话了,他也只能停了下来。 屋内,陈景恪并不知道外面有人偷听,思考了一番才说道: “学圣人言会经历三个阶段。” 朱雄英疑惑的道:“不知是哪三个阶段?” 之前可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个啊。 “相信,质疑,再相信。” “啊?”朱雄英更是疑惑:“不知是何意?” 陈景恪解释道:“人之初犹如一张白纸,不能言不能行,需要一点一点认识这个世界。” “那么就需要一个标准来告诉大家,何为善何为恶,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这个标准就是圣人言。” 朱雄英挠挠头,显然没有听懂。 陈景恪想了一下道:“举个例子,先秦时期曾有以人肉为食者。” “还曾有人祭,就是将活人杀死祭祀苍天。每逢祭祀,都要杀死数千人。” “当时的人视之如常,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后来圣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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