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壳（骨科）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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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当真应了那句，帝王皇室之家皆是薄情之人。十年深情都能辜负，她凭什么要林觉序回头。不过短短几日相处，白灵儿便认定江欲雪定是人品极差的人。历史上记载不过是粉墨修饰过，用来哄骗后人的。白灵儿送林觉序回家后，便主动留了下来。 “我瞧你气色不好，若是真的生病了，我可以照顾你。” 说罢，她便坐在沙发上，不再动弹。林觉序与白灵儿认识了几月，平时两人在研究所工作连轴转的时候，困了也是一同穿着工作服睡在地板上。现在他与白灵儿共处一室，仿佛跟工作时倒头就睡在研究所没什么两样。他坦诚道：“我这几天确实，外面天冷，你若累了懒得动弹便去另一件卧房里睡吧。” 白灵儿平日里待他亲和，名义上却还是他的上级。林觉序不好意思让领导睡沙发上，转身便要去铺床。却被白灵儿伸手拦住，她眼神有些认真：“你是不是拿我当拦江欲雪找你的挡箭牌？” 林觉序呆愣，不明白白灵儿好端端的为什么提这个问题。他立刻反驳道：“怎么会？我是真关心你才说的。” 白灵儿听后，憋笑了一阵，终是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了。” 女人变脸的速度太快，让林觉序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他便发现这是来自白灵儿的试探。相处久了，林觉序倒是忘了，她从前就是个爱试探的人。初次见面时，白灵儿便送他礼物以此试探他的喜好。之后，又不断的对他亲近，以此试探他与人亲密的界限。最后，甚至试探他是不是她日思夜想的画中人。林觉序对这种试探，并不排斥。因为，他知道这是白灵儿想要亲近，信任他的方式。她同其他女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冬夜，林觉序饿了，想下楼买点东西填肚子。却听到耳边车鸣声呼啸而过。 “砰！” 下一秒，货车在他面前急刹而止。他安然无恙，面前却多了一片血泊。以及陌生人急切的声音：“快点打120，感觉她快死了，身体都被撞得四分五裂了。” 这是林觉序从车鸣声中缓过神，听到的第一句话。他撑着身子，来到那人身边，发现她正是江欲雪。她头被撞破，鲜血染红了地，以及她那衣服中漏出来的，半透明的身体。一切都发生在一瞬。林觉序惊魂未定，他缓缓伸出手去触碰那道透明。发现他的手很轻的穿过去了。林觉序脑袋‘嗡’了一声。白灵儿听到发生车祸后，便立即赶了下来。她迅速来到林觉序身边，也发现了这个异常，便将外人驱散开。 “大家散一散，这个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话落，她便将货车司机拉倒一旁，短暂协商后，便放那人走了。林觉序带着江欲雪回了屋内。 “她这个状态，若是送医院只怕要出大问题。” 这是，白灵儿将江欲雪安放在客厅沙发上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林觉序依旧处在惊措中，他忙点了点头，便拿来了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待做完所有紧急处理后。他便给江欲雪整理衣物，却在她衣口中发现了一件硬物。待将其摸出，才发现是一枚碎裂玉牌。林觉序整个人顿时僵住。因为，这碎裂玉牌正是江欲雪曾送给他的东西。原来，她还没有将此物送给秦怀庆。只见碎裂玉牌被他触碰后，闪出一道光亮，照在江欲雪的身体上。让她回光返照般醒了过来，身体上的伤口也逐渐愈合。 “阿序？” 林觉序身体一震，发现江欲雪还未睁眼，便念出了他的名字。他脑袋嗡嗡的，不明白江欲雪为什么要挡在自己身前。林觉序心里急切，下意识便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欲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你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仿佛是听到了到他的呼唤，江欲雪回过神，睁开眼，虚弱道：“阿序，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觉序眼神一暗。类似的话，他听江欲雪说过很多遍，唯独这次的话让他内心为之触动。他低头垂眸，启唇微声道：“见我，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江欲雪仿佛脑袋被轰了一下，全身仿佛泄了气，却用余力紧紧握住林觉序的手和那只碎裂玉牌子。 “阿序，你是我的夫君，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就是死也要见到你。” 话尾，江欲雪双眼猩红，声音中带着颤抖。林觉序瞧着曾经风光无限的江欲雪变成这般落魄模样，心口被触动得有些难受，却没有说话。站在旁边的白灵儿看到这一幕，视线在江欲雪身上扫了一眼。她幽幽开口：“你是北澜女帝，你不会死的。” 江欲雪仿佛被气笑了，顿时又有了说话的力气：“你怎知我不会死？” 白灵儿直接说了实话：“史书告诉我的。” 林觉序听后，有些慌乱，打断道：“够了，别说了。” 仿佛一切答案被证实，江欲雪便紧了紧握住林觉序的手。 “阿序，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林觉序身体如遭雷击，他装糊涂道：“你在说什么？” 夫妻十年，江欲雪如何看不穿这样的伪装。她却温柔笑了笑：“没关系的，我都知道了，也知道了你为什么不愿跟我回去。” 林觉序皱了皱眉，启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江欲雪说：“我知道我对你而言只是个纸面上的人物，并不是你想要爱的真实现代人。” “所以你才会离开我，选择她是吗？” 说罢，江欲雪用手指了指白灵儿。白灵儿听后，皱了皱眉。诚如她所言，江欲雪对白灵儿来说就是存在于过去，纸面上的人。她虽知道她，了解她，却并不真心想与她有交集。因为，没有意义。但，林觉序不一样。在江欲雪说出这话后，他内心触动无比。 “不，跟你在一起的十年，我是认真的，只是，只是你……” 说到这，林觉序心头涌出无数情绪，仿佛曾被他遗忘的那十年仿佛又重新挤入了他的脑海要重新左右他的心绪。江欲雪听后，喉咙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白灵儿身上。白灵儿了然，点了点头：“你们聊，我去研究所。” 走之前，她不忘看了眼林觉序：“有事电话联系，我一定会赶过来的。” 林觉序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激之情。很快，房间便就只有他与江欲雪两人。江欲雪抚了抚他的脸，温声道：“你在这边过的好吗？” 林觉序微愣，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竟然是问他过得好不好。细细思索起来，自从他回到现代后每天除了上班，便是跟白灵儿待在研究所。好像每天都在过着一样的生活。林觉序不禁眼眸一暗。这样的生活同他被她囚禁在景阳宫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两样。却同他与江欲雪在公主府时的生活，天差地别。公主府时，他是自由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江欲雪从未说过半个不字。甚至会陪着他闹，两个孩子顽皮倒也敬他。可登基后，一切都变了。林觉序惊叹，感情的变化也可以如此快。也可以如此慢。就像他现在无法狠心将江欲雪一个丢出门外自生自灭。江欲雪仿佛瞧见他在想什么，便问：“是不是白灵儿待你不好。” 林觉序愣住，失笑道：“我过得好不好跟白灵儿有什么关系。” 话落，江欲雪跟听见人生喜事般，高兴笑了。她缓缓道了一句：“那便好。” 旋即，林觉序正了正脸色，问道：“你该跟我说你的身体是怎回事了吧。” 江欲雪见他一脸认真，便知道事情瞒不住。她开始从头解释：“我为了见你，去寻了南疆国师，中了巫蛊之术。” 林觉序点了点头，南疆巫蛊之术，他早就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那南疆国师道行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