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直到女乞丐撕下他的外衫,他才终于蓄了一点力一口咬中对方的手腕,随之而来的是一记耳光打在脸上。 耳光打得他脑袋昏昏作响,嘴里还残留着一股血腥味。 女乞丐吃痛着揉了揉手腕,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白小姐说成亲了后就不会再碰你这个面首了,特意交代我好好满足你,你竟然还敢咬我。” 沈昭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不可能......白芊芊.....她不会的......” 即便他知道白芊芊不爱自己,仍然不愿意相信她会如此作贱他。 不等他继续追问,女乞丐继续扑了上去,黏腻恶臭的嘴在他的脖颈不断啃咬:“怎么不可能,要是没有白小姐的命令,我一乞丐怎么进得了这高门大户。” 一时间,他犹如一具死尸任人宰割,绝望...悲痛...占据整颗心脏,残酷的真相一点点将他反抗的勇气撕碎。 是了,白府戒备森严,若没有她的命令,别说一个活生生的乞丐,哪怕是一只老鼠都进不来。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讨厌到不惜安排一个乞丐来和他上床? 他僵着身体,只能任由乞丐脱下身上的衣裳,到后面只剩下一件亵裤。 倘若这是白芊芊想要的,那他便认了。 在这偌大的府中,他甚至连仅存的尊严都得不到。 沈昭认命一般的闭上眼,一滴泪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乞丐即将扯下亵裤的那一刻,白芊芊满身戾气出现一脚将她踹出了窗外。 “沈昭,你当真不知羞耻自甘下贱。”她咬牙切齿的说着。 在她身后的程时安,故作慌张的用袖子挡眼睛:“沈哥哥,你怎么能背着芊芊同乞丐偷情,简直是有伤风化啊。” 看似关心,实则暗戳戳的煽风点火。 果不其然,白芊芊脸上的神情更阴冷了几分,拽着沈昭的手臂来到院外,洒扫的小厮婢女纷纷停下注目。 “时安劝我来给你送解药,如今看来你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变本加厉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苟且的事情。” 她扯下他身上的亵裤,顿时底下一览无遗。 “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就跪在这儿让众人好好瞧瞧你的真面目。” 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右手却不自觉收拢了亵裤。 她想,只要他愿意认错求饶,她可以既往不咎,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惜,他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仿佛根本不介意将身体暴露在大庭广众下。 沈昭犹如没有活气的木偶,听话的跪在石板上,任由那些害羞好奇探究的眼神袭来。 他扯扯干涩的嘴唇,轻声道:“如你所愿,我确实是离不了女人。” 他此刻已不想再解释,也不愿意再去与其争得面红耳赤。 他累了...... 累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累到不愿意甚至不想再看见白芊芊。 烈日的暴晒下,多日未进米水的沈昭一头栽倒在地。 意识弥留间,他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起,不断的在他耳边呼唤。 “沈昭......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快给我醒过来。” 他没有理会,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心中默默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 床榻前,白芊芊就这样一动不动端坐在椅子上,她不眠不休守了足足一天一夜。 程时安来来回回劝了又劝,始终没能将她劝走,只得负气不甘心的离开。 她眼睛尾染了几分腥红,紧张盯着那虚弱的身影,若不是他还有微弱的气息,看起来与死人没什么区别。 她出身高贵自小众人追捧,还从未像此刻这般害怕。 她不明白,他为何连一句软话都不愿意说? 是不想说,还是他真的与那女乞丐...... 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强行压了下去,沈昭这么爱自己,怎么可能会背叛她。 k兔`4|兔5,故d;3事21}屋P98提((w取*本t文[WD勿0私C自A=搬~Z运{jv “嘶.......” 床榻上的人发出一声低吟。 沈昭瞧着周围熟悉的布局,以及身上被穿戴整齐的衣裳,眉心不自觉紧蹙。 他竟然没死...... 心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的只是无奈。 他知道,白芊芊肯定会继续折磨自己。 忽然,一个纤细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他侧目抬头看去,凉意瞬间爬上脊背,浑身犹如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知错了吗?” 白芊芊放轻了语调,伸手想抚上他的头发,这是她一惯的安抚方式。 他面无表情的躲过那只手,情绪平静升不起半点的波澜。 “我确实错了......” “错在了不该爱你。” 数个日夜的折磨,让他想明白了这一点。 爱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爱错人。 说出来便觉得轻松了。 白芊芊原本还满心期待着他低头认错,这样自己就可以顺着台阶下,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回答。 她难得失了神,目眦欲裂沉声道:“沈昭,我命令你把话收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沈昭不再言语,而是将头偏向了窗外。 “我说了只要你认错,我可以既往不咎。”她抓着他的肩膀摇晃,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从他的身边离去。 他勾起一抹笑,一字一句道:“我不爱你了白芊芊,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 短短几句话,彻底击垮了白芊芊引以为傲的自信。 秉持着得不到就毁灭,她强忍着极端的情绪,从细长的袖口掏出一瓶药。 “你中了牵机毒,要是想活命就得乖乖听我的,沈昭,我就不信,你连命都不在意。” 她似乎笃定了,可握着药瓶的手却在轻微颤抖。 沈昭本想冷漠拒绝,可窗外驻停着一只雀鸟,雀鸟身上隐隐约约还带着鬼域的标志。 雀鸟吱呀两声,随即便飞走。 他犹豫了,方才雀鸟说族人为他举办了盛大的欢迎祭礼。 是啊,没了情爱,可他还有族人在等着。 他温顺的点头:“好......” 等拿到了解药他就离开。 本以为白芊芊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折磨他,没想到竟是让他伺候程时安当贴身小厮,直至大婚之日结束。 就这样,沈昭到了梅香院,成了端茶倒水的小厮。 白芊芊怀里搂着程时安,另一只手把玩着玉扳指,话里话外满是调戏与嘲讽:“时安,他上次害得你中毒受苦,此次就让他伺候你赎罪。” 她说这话时,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沈昭 ,而他却只是默默的站在中堂,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小厮该有的姿态。 一股烦躁涌上心头,恨不得当场逼迫他服软,为防止当众失态,她敷衍了几句以公务在身为由离开。 按照约定,距离大婚之日还有三天。 在这期间,沈昭都得服从命令不得反抗,瞧着程时安那熟悉又危险的笑容,心知接下来的日子不过。 可他并不畏惧,反倒是渐渐有一种即将解脱的快感。 很快,他就能离开了。 第一日,程时安命沈昭去采摘荷塘里的莲子。 他去了,却险些溺死在荷花池中。 第二日,程时安以烛火不够亮为由,让他跪在床前整夜举着蜡烛,滚烫的蜡油将他的双手烫的满是水泡。 而这些,白芊芊都看在眼里,甚至默许了程时安对他的折磨。 她在等他服软,在等他低头认错。 可直到第三天的大婚之日,沈昭都没说个半字,只一味按照约定做好贴身小厮。 白府门口铳声炮仗声此起彼伏,长长的街道上十里红妆,马车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就连院外看门的大黄狗都系上了红绸。 白芊芊从花轿上被程时安搀扶着下来,两人一举一动之间尽显亲密恩爱。 沈昭忍不住细细观察起来。 白芊芊头戴凤冠,身着珍珠嫁衣,佩戴金项圈和霞帔,肩上挂着子孙袋,手臂缠绕翡翠手镯。 原来这就是中原的婚礼。 与他曾经想象过的一样,可惜......只剩下如梦幻泡影的想象。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绯粉色婚服,他本是不想穿的,可白芊芊以解药威胁逼迫他穿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随着仪式的结束,白母命人端来一盏茶:“我女儿既喜欢你,那我就破例让你这个山野村夫一同入府,往后要伺候好姑爷和小姐,要是有半点差池,仔细你的皮。” 他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跪下向程时安敬上荼。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 是夜,白芊芊醉醺醺的进入洞房。 沈昭垂着手站在一侧,见她来了,俯身行礼转身准备离开,却猛地被喊住。 “你留下。” 他按下心中的那些酸涩,点头应是。 就这样,他看着两人喝下合苞酒,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白芊芊面上不显,却故意的将方向对准他,交合处一览无余,让他能看的更清楚。 随着程时安一声一声的低吼,床榻开始剧烈晃动,白芊芊在身下娇羞低吟眼神却死死盯着沈昭。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结束了。 他们衣不蔽体大汗淋漓的躺在一处,程时安脸上还带着红晕。 “芊芊,都怪你,我身上黏糊糊的。”他不满的嘟了嘟嘴,可眼神却得意至极。 白芊芊敷衍的嗯了一声,一股烦躁占据身心。 她当着沈昭的面与别的男人欢好,他竟然一丝反应都没有。 脑海不自觉浮现出,那句:“我不爱你了,白芊芊。” 恐慌笼罩于顶,她强装镇定翻身下床,软着腿走到沈昭面前,试图用近距离的观察看出他脸上其他不一样的神情。 “解药可以给我了吗?”他平静的问。 从前的爱意烟消云散,如今就算对方当着他的面跟十个八个男人睡觉,自己都不会有一丝心痛,只觉恶心。 眼见他还是这副不冷不淡的样子,白芊芊彻底被激怒,右侧的软肉咬出鲜血,发泄的拿出药瓶砸在他身上。 “沈昭,你果然够狠心,都这样了还是一副不在意的姿态,你给我滚回院里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药瓶滚落到地上,他弯下腰一点点将散落的药丸捡起。 “谢谢白小姐,小的先行告退了。” 待他离开后,屋内的古董花瓶轰然倒塌。 白芊芊失去以往高高在上的样子,疯狂抄起手边的物件怒砸发泄情绪。 程时安被吓到了,颤颤巍巍的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芊芊,别这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安抚的语气无比温柔,可眸中狠毒惊人。 ...... 另一边,沈昭就着傍晚残留的冷茶吞下解药。 此时暮夜如墨,他轻念咒语,一只身形巨大的兽鸟出现,随着翅膀展动他一点点脱离地面。 即将飞出城门的那一刻,他回头望向魏府的那抹红绸。 唯愿,此去经年不相逢,日月天地不相见。 一连三天,白芊芊都歇在了程时安的梅香院,府中下人羡慕不已,渐渐的京中盛传二人伉俪情深天作之合。 “芊芊,明日陪我去郊外的灵隐寺上香可好?”程时安环着她在怀里,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韵味。 白芊芊看着他露出的胸膛,不自觉咽下口水,下一刻,心急如焚的欺压上身,一把扯下那碍眼的遮挡物,胸膛晃得她视线模糊。 “芊芊......想要慢一点吗......” 随着两边床幔的散落,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一声不落传进守门的婢女耳中。 ...... 次日一早,白府门口已备好了马车。 白芊芊处理完公务后,绕过长廊准备往府外走去,忽然一阵风吹动,朝东处一片梨花吹落在袖口。 记忆瞬间被拉回一年前。 她曾为时安亲手种下梅花树,为安抚沈昭随意嘱咐下人移来了一株便宜廉价的梨花树。 沈昭喜爱异常,不仅将院子改成梨花院,更是日日浇灌翻土,自己当时还笑话他是乡下男人没见过世面。 思绪回笼。 仔细数来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想来他应该知错了。 轻轻拍掉身上的梨花,她调转方向朝着另一处迈步。 梨花院内,花树枯萎杂草丛生,一股腐烂废弃的场景。 叓疫帟箖芇觴鴢帇價隒鷶亾齫妎笘停 白芊芊皱了皱眉,朝身边的王管家招了招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难道连院子都不知道洒扫吗?” 王管家低着头垂手,眼神朝屋内的方向瞟了瞟。 “小姐,这......您有所不知,自您下令禁足沈面首那一日,他便再也没出过院子,就连送到门口的吃食也一口未动,所以......。” 话音未落。 白芊芊一脚将其踹倒,语气不悦怒斥:“他是主子,你们是奴才,再如何你们也不能敷衍了事伺候,再有下次你就给我连人带铺盖滚蛋。” “听清楚了吗”他此刻已愤怒到了极点。 她可以看轻欺负沈昭,但绝不允许旁人来折辱。 管家的行为,在她看来是以下犯上恶奴托大欺主,不过念在对方在府里伺候多年的情份上,稍微教训下即可。 “听......听清楚了...” 王管家挨了一脚也不敢起身,肥胖的身躯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不予理会,冷着脸朝屋内走去,推开紧闭的房门,里面没有熟悉的身影,有的只是一室寂静。 不知为何,心头涌起一阵恐慌与害怕。 她开始在屋内四处寻找,急迫的喊着:“沈昭,你给我出来,别像孩童一般玩捉迷藏。” “若是再不出来,往后别想我同你说半句话。” 无论她怎么呼喊,耳边回荡的只有自己的声音,那个鲜活的人好像从不存在过一样。 目光触及到案桌上的一封信,上面的墨迹看起来干了很久。 白芊芊颤抖着手撕开信封,信上所写唯有三句话。 “愿你与程时安白头偕老” “往后你向潇湘我向秦” “你我永不重逢。” 待看完最后一行,她的眼尾泛红,死死攥着书信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一向以礼仪规矩约束自己的她,此刻毫不顾及形象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可能,沈昭那么爱我,怎么舍得离开?” “他一个乡村孤儿又能去哪?” 管家听见动静小心翼翼踏进屋内,还未搞清楚状况,便被她一把抓住衣领质问:“说,沈昭去哪了,你是不是收了他的银子,所以配合他搞这出失踪的戏码!” “你马上通知他回来,从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并且让他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快去啊!” 王管家被勒的呼吸不畅,整个脸涨得像猪肝一样红,磕磕绊绊道:“小姐,您真的冤枉老奴了,府中戒备森严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更何况,沈面首过的还不如下人,吃穿用度都是最差的,怎么可能有钱贿赂我。” “您明察秋毫啊,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闻言,白芊芊失魂落魄的松开了手,眼里再也没了方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快要溢出来的内疚。 是了,她一直都清楚父亲不喜沈昭,吃穿用度不仅是最差的,平日里更是时常找借口苛责于他,就连府中的小厮婢女也见风使舵个个瞧不上他,他不止一次在深夜里难受落泪。 她视而不见,甚至脱口而出:“你倘若能像时安那般知书达理,父亲素来菩萨心肠怎会为难你,说到底还不是你自身有问题惹人厌烦。” 他那时没有辩驳,而是落下一滴泪怔怔的看着自己。 自那以后,他便日日学习中原的规矩,不知挨了教习嬷嬷多少板子,就连最喜欢的桂花糕都不再吃一口,只为保持瘦弱体态。 思及此处,白芊芊极力克制着情绪,咬牙切齿吩咐道:“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悄无声息的离开府,去,把所有下人都给我盘查一遍,凡是提供线索者我许他升官发财,黄金千两!” “是。” 管家来不及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连滚带爬的出去。 很快,府中所有下人聚集在梨花院。 一开始无人应答,皆是垂着脑袋装聋作哑。 毕竟,当初的沈昭不受重视,每个人都背地里讽刺溪落过几句,如今小姐大怒他们可不想因此惹火上身。 时间一点点流逝,眼瞧着没有任何人提供线索,白芊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着桌子,脸色越来越阴沉。 耐心即将消耗完时,程时安身边的婢女青桃急匆匆闯入禀告。 “小姐,姑爷问您何时出府,他一早便在马车上等着了,若晚些时候去灵隐寺可就瞧不清路了。” 若换成平时,她定会第一时间赶过去安抚程时安,而此时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沈昭然后将他绑回自己身边。 青桃见她一言不发,语气急了:“小姐,您快去吧,要不然姑爷生气了您又得哄岂不是麻烦?” 她冷冷瞧了一眼身侧的管家,毫不留情道:“把这个没规矩的给我拖下去杖杀!” 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 小厮一左一右将青桃架住,强行按在木凳上随着带钉子木板落下,痛苦哀嚎声响彻院子。 “公子......我可是姑爷的贴身婢女,您不能这么对我。” “您就不怕姑爷责怪您吗?” 随着伤口的加深,后背很快血肉模糊,一股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慌了:“小姐....我有事揭发,您一定想知道的。” 白芊芊抬手示意小厮停下,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青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当初,是姑爷自己吞下毒药诬陷沈昭的,姑爷还命人用刀割了他足足一碗血用来抄写经书,就连那个乞丐都是姑爷让我找来毁沈昭清白的。” 她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 “小姐,我已经将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求您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话音刚落,白芊芊手握长剑刺穿了她的胸口,任由鲜血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院中的小厮婢女都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她本以为青桃知道沈昭的去处,未曾想,竟是这样肮脏的真相。 她与程时安青梅竹马,自认为对方蕙质兰心温柔和善,原来背地里又是另一副面孔。 毁人清白、抄血经、吞毒药诬陷,这桩桩件件都藏着沈昭的委屈与血泪,她甚至从始至终都蒙在鼓里。 巨大的哀痛悔恨交织,她猝不及防的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扶着树干稳住身形。 “沈昭......是我错了。”她喃喃自语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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