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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饿得头晕眼花,顾不上仔细观察,朝着光亮的地方靠近,下一秒,洞口剧烈晃动泥土分裂。 “啊......!” 他们掉入一片密林,身上传来阵阵剧痛。 白芊芊眉头紧蹙,刚一睁眼就与一只身形巨大的雄狮对视,危险的气息悄然弥漫开。 不单单是狮子,四面八方的丛林冒出蟒蛇、老虎、以及张着大口的蝙蝠,不断朝着他们逼近。 她一不知百姓疾苦的千金小姐,那见过此等巨兽,吓得连腿都软了,程时安更是两眼一闭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随着狮子发出一声怒吼,尖叫声惊扰了上方飞行的雀鸟。 —— 与此同时,鬼域大祭司宫殿内,沈昭坐在梳妆镜前,脸颊上的疤痕已然淡了许多。 “夫君真好看,叫我春心异动。” 苏妙然单手支撑靠在桌边,歪着头静静的盯着他,眼里的春水满得几乎快要溢出来。 他垂下眼眸,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苏妙然,不许喊我夫君,太肉麻了,叫旁人听见,我在鬼域还有何威严?” 说出来的话看似严肃,实则更像是眷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自那日坦露心扉后,苏妙然日日缠着他,像麦芽糖似的黏糊糊的赶都赶不走,他的态度也一日一日的软化,最终半推半就的默许了。 关于白芊芊,他已经很久不再想起了。 在中原生活的那一年,仿佛过眼云烟不复存在。 与其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如选择十几年来如一日爱她的苏妙然。 见他发愣,苏妙然不满的欺身而上,诱惑的红唇如星星点点落在其脖颈处。 待脖颈处充满暧昧的红痕,一吻散去,她委屈的警告:“不许想旁人,只可以想我,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一辈子都不让你出去。” 沈昭瞧着她认真的神色,笑着的点头答应。 因为以他的了解,苏妙然一旦疯起来,真做得出金屋藏娇的举动,但那也没关系,他并不是没有自保能力。 见他点头后,女人轻笑一声,脸颊贴了上来:“夫君……与我成亲好不好?” 这次,他犹豫了。 他享受被爱的感觉,却惧怕陷入姻缘的困境中。 他怕苏妙然在成亲后会逐渐厌倦,会如那些三心二意的人一样朝三暮四,他在洛阳已然见过许多等不到丈夫归家的可怜妇人。 他面露犹豫,手指紧张的抠着袖口的花边:“苏妙然......我......” 未等话说完,一枚墨绿色戒指凭空出现,巧妙的套在他手上。 苏妙然虔诚亲吻他的手背,含情脉脉:“沈昭,可以娶我吗?” 她的真身乃是九尾狐,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发情,每每见到他身上就躁动不止,起初她以为自己病了,躲在屋内不敢出门,熬过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发情期后,她才惊觉,九尾狐只会对心上人产生欲望。 而沈昭,就是那个令她日思夜想都想拥有的人。 她开始若有似无的勾搭,可他却如榆木脑袋一般,甚至爱上了那个虚有其表的中原千金小姐,本来她已接受此生孤独的准备,可老天有眼,让他看清坏女人的真面目,继而又重新回到鬼域。 她不愿再错过了..... 思念的滋味实在太苦了。 “我苏妙然,对天发誓此生绝不负你,若有违背天打雷劈永坠阎罗不得超生,入拔舌地狱不得安生。” 骇人的誓言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格外真诚。 终于,沈昭眼角带泪,轻轻点头:“我答应你,往后不许欺我,也不许负我。” 他从前爱错了人,可如今他想再试试,他偏不信此生寻不得两情相悦的爱人。 偌大的宫殿内,有情人依偎在一块。 鬼域上方的情缘石,也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漫天霞光冲破了天际,城内的族人一开始不明所以,紧接着是一片异口同声的欢呼雀跃。 就连山中的精怪们,也纷纷骤停,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这一日,鬼域大祭司与城主情定终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 鬼域族人动作很快,不过短短两日,便将婚礼所需要的东西都筹备好了,只等着新郎新娘入洞房。 绚烂的篝火下,沈昭与苏妙然并肩而行,在族人的注视下跪天地神明,而后在情缘石上写下各自的姓名。 金光闪过,沈昭苏妙然的名字刻在石上。 此生不换山海不移,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拜完天地,两人共同牵着红绸,一步步踏入喜房。 沈昭手执一柄玉如意,轻轻挑开盖头,目光落在苏妙然的嘴唇上。 苏妙然扯下床帏,直起身拥抱他,直到四目相对呼吸交错。 “夫君,吉时到该入洞房了。” 沈昭涨红了脸:“都说了,不许这么肉麻。” 苏妙然扯下那碍眼的婚服,看着精壮的身体,气息一滞:“不唤你夫君,那喊什么?” “不若,就喊心头宝好了。”她语调轻佻,拖长了尾音。 这是在故意调侃他,他气得转过头。 “不理你了,没脸没皮的不知害臊。” 下一秒,他身上最后一件遮挡被扯开,苏妙然当即欺压而上,亲得他说不出话来。 红烛摇晃,照映着两人纠缠不休的身影。 —— 次日一早,沈昭舒展筋骨刚刚起身,屋外便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下了床榻,缓慢推开门。 只见,苏妙然背对着他,身旁还围着几个守卫,正中间似乎还跪着什么人。 “你就是那个中原的负心汉?”声音冷漠得渗人。 他放轻脚步,一步步上前,待看清跪着的人长相,心瞬间被死死揪住提起又放下,熟悉的刺痛感再次袭来。 他不可置信,白芊芊怎会出现在这? 他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却忽然想起这是在自己的地盘,有族人在,有苏妙然在,没人伤得了他。 躺在地上的程时安率先发现了沈昭,他表情扭曲:“沈昭,贱人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甚至差点被猛兽咬死。” 也在这时,白芊芊也将目光看向他,眼底的欣喜止不住。 “沈昭,我终于见到你了,跟我回中原好吗?” 她踉跄的站起身试图靠近,还未走第二步,苏妙然阴沉着脸抬脚将她踢飞了出去。 她径直撞向那棵梨花树,不受控制的蜷缩着身体,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苏妙然斜睨着他:“沈昭如今是我的夫君,你不配喊他的名字,听清楚了吗!” “区区凡人,竟敢闯入鬼域,将她压下去给我剁碎喂狗!” 守卫兵将白芊芊牢牢架住,她试图挣脱反倒挨了两巴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是谁,凭什么阻止我靠近自己的丈夫。”她不服的吼着。 苏妙然闻言低头轻笑,勾起的嘴角似有若无的嘲讽:“那就让阿昭来告诉你,我究竟是谁!” 此话一出,众人同时看沈昭,他稳了稳心神走至白芊芊面前,语气平淡冷静:“她是鬼域城主,更是我的新婚妻子苏妙然,我如今很幸福,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来打搅我的生活了。” 即便在中原受了那么多苦,他想的依然是放下,因为计较就代表无法忘却。 可显然,伤害他的女人并不这么想。 白芊芊眼神凶狠,不可置信:“沈昭,我已经舍弃尊严来求你了,你非得找个人来假扮你的妻子刺激我吗?” “就算你真的娶了她,无非就是因为她的身份,她能给的我也能。” “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舍得不爱我,你离开不就是为了让我认清自己的心吗,我如今已经看清程时安的真面目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们就能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看似句句哀求,却句句透着她的自以为是。 沈昭苦笑出声,时至今日自己对她的爱意彻底一丝不剩,取而代之的是生理性厌恶。 “你哀求几句,便能将从前对我的伤害一笔勾销吗?” 他转身走到苏妙然身边,隔着宽大的袖子轻轻握住她的手,温热的触感传来心中顿感安全。 苏妙然眼底的疼惜几乎快要溢出来:“我在,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会在背后替你撑腰。” 爱人的下意识反应不是质疑,而是潜意识的心疼。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嫉妒白芊芊,嫉妒对方能得到沈昭的爱,可刚刚一瞬,看着声泪俱下的控诉,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心中唯有难过甚至觉得刺痛不已。 她不会再让心爱之人受到半点伤害。 苏妙然手指微动,守卫兵了然会意。 这是要将人拖出去宰了的意思。 白芊芊趁其不备,拼尽全力踹开右边的守卫兵,连带着剑也抢走了。 她癫狂掐着程时安的脖子:“沈昭,我特意把他带过来,就是为了替你报仇,等我报完仇,你就能消气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丝毫没注意到沈昭脸上的厌恶。 在程时安惊恐的表情中,她提刀划开其胸口,徒手将还在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 一个血淋淋的红团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而程时安甚至没来得及哀嚎一声,眼球夸张突出随即断气倒地。 她捧着那一团血红肉块,一步步靠近沈昭:“沈昭,他根本没有中毒,他骗了我,是他害死了咱们的孩子,如今我拿他的心脏来赎罪,你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呕的一声,沈昭忍不住弯腰呕吐,恨不得连胆汁都吐出来。 他实在不明白,人怎么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身后的守卫兵见状,趁机用铁链将白芊芊锁住,四个守卫兵分四个角,让她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为什么,沈昭,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她流着泪神情哀怨无比,仿佛在痛诉着一个抛妻弃子的人。 可众人看向她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凶猛的怪物。 沈昭接过苏妙然递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体内那股恶心感终于消散了几分。 他没了方才的冷静,手中茶盏随即扔出,砸中她的额角。 “白芊芊时至今日,你真叫我恶心至极,程时安陷害我纵然有错,可那也是你默许的不是吗?” 他字字珠玑,一针见血:“亲自害死孩子的是你,令我跪在长廊受罚的也是你,任由众人打量我裸体的也是你,强行取我心头血的人同样是你,你若真的想赎罪,何不自尽?” “做出一副情深的模样给谁看,恶心!” 满院寂静,他的经历换做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无法承受。 苏妙然眉头紧锁,原本垂于身侧的右手紧紧握拳,此刻她心中的愤怒依然抵达了极点。 “把她给我拖出去,不许她再出现这里。”她强忍着声音里的颤抖。 “是,城主。” 待人被拖走后,她将头埋进沈昭肩膀,眼泪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往下掉。 “我本想杀了她,可我怕你会难过......”她哽咽的吸了吸鼻子,在他的额心轻轻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无比庄重,同时又充满着怜惜的爱意。 沈昭捧着她的脸,认真道:“她是我从前的污点罢了,我不会为此而难过,也不想你因此手染鲜血。” 两人相视一笑,蠢蠢欲动的心再次靠近,灵魂上更加契合。 —— 城门外,白芊芊随着程时安的尸体一同倒地,守卫兵临走时还踹了几脚出气。 “什么中原的千金小姐,居然敢欺负祭司大人,要不是城主有令,早晚将你埋了祭天。” 几个守卫兵的脸上同时出现鄙夷,在他们看来这种人简直是女人的耻辱。 而白芊芊迟迟缓不过神来,忽然抬头问道:“什么祭司?沈昭不是普通的乡村野夫吗?” “你们配合他演戏来骗我的是吗?” 她连滚带爬抓着守卫兵的裤脚,着急忙慌的:“你们城主根本没有嫁他是不是,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事到如今,她依然不愿意相信沈昭另取他人,更不愿意相信那个粗鄙不堪的他竟是身份尊贵的大祭司。 倘若,沈昭是乡村野夫,她凭着手中的财富以及地位,绝对能轻而易举的打动他。可如今身份的转换,让她彻底没了信心。 这一切,显得她十分可笑。 守卫兵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狠狠啐了一口:“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啊,亏你还是什么中原的千金呢,依我看还不如城里的三岁小孩儿呢,好好瞧瞧你头顶上那块石头写的什么。” 白芊芊不明所以,迟疑的抬头朝东看去,情缘石上刻着的名字格外清晰,在他的眼中一点点放大。 “这怎么可能呢,他竟然真的娶别人了......” 她踉跄的往后倒去,恰巧倒在程时安的尸体,眼睛一撇便触及到尸体脸上残留诡异的笑容。 她只觉得就连尸体都在嘲笑自己,愤恨的拿起一旁的石头,将程时安苍白的脸部砸的稀碎血肉模糊。 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周围聚集了不少鬼域族人的围观,个个啧啧称奇。 “这人怕不是疯子吧?”有人问。 一只蟒蛇吐着信子:“不过是薄情人恼羞成怒罢了,可惜了,城主有令不能伤她,不然我可得好好尝尝她的肉是什么滋味。” 眼瞧着人聚集的越多,守卫兵疏散了人群,回到城门口继续坚守岗位。 夜幕降临,四周都透着一股诡异的黑暗气息,时不时有蝙蝠飞过。 白芊芊跪在城门口,不知疲倦哀求:“沈昭,我错了,我不该纵容他们下毒陷害你,不该用你的心头血入药,你原谅我好吗?”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时的沈昭小心翼翼擦去她额角的汗水,瘦弱的身体背着她一步步离开了悬崖洞口,看向她时眼角带着温柔与爱意,像个小尾巴似的寸步不离跟在身后。 从前对她来说触手可及的东西,此刻如天上明月高高悬挂遥不可及。 她悔了...... 她生性高傲,只觉世间所有东西都应触手可得,从不知何为错,何为悔,而如今,她明白得透彻,却再也无法挽回。 一连半个月,白芊芊日日跪在城门口,膝盖上的伤口愈合又裂开,甚至都化脓了。 翻来覆去口中皆是那几句认错的话,她知无法挽回,却不甘心将心爱的人拱手相让。 她一想到沈昭喊旁人妻子的样子,就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既然爱了她,那这辈子都只能爱她一人! 就这样,她试图以这种姿态逼迫沈昭出现,她在赌他的心软,赌对方心里还有一丝爱意。 最终她等来的是义愤填膺的鬼域族人。 数百个族人举着火把将她包围起来,趁着夜色抬入一处山谷。 柴火堆燃烧着,白芊芊刚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处祭台上,而台下的人个个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她。 “你们要干什么......你疯了吗,我可是白家千金,当今贵妃可是我的姨母,你们就不怕被追责吗!” 人群中,一白胡子的老头,呲呲呲发出诡异的笑声:“你们中原的贵妃,与我鬼域何干,你伤了大祭司就得拿命来偿还!” 一时间,众人异口同声:“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山谷里的所有兽鸟,就连天空上方的乌云也转换成了血色。 死亡的恐惧席卷白芊芊的身心,一股暖流从她的腿间流下,黄色的液体积成一滩。 有眼尖的人瞧见:“这个怂包居然尿了,哈哈哈哈。” 台下的男人鄙夷的闭上眼睛,而女人们则投去鄙夷的眼神。 白胡子老头,举起火把朝着簇拥的火柴堆扔进:“动手,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不断有火把投入火柴堆,熊熊大火瞬间燃烧火光冲天。 白芊芊挣扎着想要逃离,可身上的粗绳越扭动越缩紧,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火星爬上衣角,烈火一点点燃烧着她身上的衣料。 “啊——”她痛苦的惨叫声响彻山谷。 很快,她的身影被火焰覆盖,远远的有一股烧焦味传出。 正当所有人以为她必死无疑的时候,沈昭及时出现对着天空掐了一个咒语,顷刻间雷雨交加。 轰隆一声闪电划过。 短短一瞬,火势已被扑灭。 沈昭阴沉着脸,严肃训斥:“你们这是做什么,私自动刑伤害及性命,是想违背鬼域的规矩吗?” 他原本已歇下,听到侍女的禀告,这才急匆匆赶来。 虽然他厌恶白芊芊,却不想族人因此伤及人命坏了阴德。 台下的众人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方才发号施令的白胡子老头,咳嗽了一声,恭恭敬敬道:“祭司大人,此人薄情寡义将您伤成那样子,我们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才决定将她火化祭天。” “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您要怪就怪我吧。” 沈昭瞧着他满头花白,心中不忍责怪,只得缓和了语气:“你们的心意我明白,可就让她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 说罢,他转身看向烧得黑黢黢的人儿,片刻后,眼中带着决心:“你一直祈求我的原谅,可我却想让你也尝尝那份痛苦。” “唯有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你才知自己造下的孽究竟有多重!” 他双手合十,一只蜘蛛从他的肩头爬出来,迅速咬中昏迷的白芊芊,毒素在她的体内释放,渐渐的蔓延全身。 沈昭冷冷道:“这是念蛊,它会带你回到过去,你会以我的视角以及记忆存活,直至死亡。” 祠堂内,白芊芊跪在地上猛的惊醒,还未搞清楚状况,李管家便朝着她脸上招呼巴掌。 “李管家,你疯了不成竟然敢打我。”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她可是白家唯一的后代,整个家族都等着她继承,别说管家了就连那些族老都不敢造次,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李管家横眉竖眼,冷哼一声:“打你就打你,难不成还要挑日子嘛,我可是奉老夫人的命令行事,你一乡野村夫有什么资格质疑?” “乡野村夫?”她眼神疑惑,搞不清楚状况。 刚想起身,紧接着就有几个婢女将她按住,随着一记又一记的巴掌落下,很快连话都说不清楚。 她趴在地上,含含糊糊自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完这句话她便彻底晕了过去,直到一盆冷水毫不留情泼来这才恢复些神智。 再次睁眼,她瞧见了白母,挣扎着想要开口求救,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母亲,他不懂规矩惹您生气,您教训他是应该的。” 待人影走近,白芊芊惊讶的瞪大眼睛,她竟然看见了另一个自己,简直一模一样毫无分别。 一时间,痛苦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捂着头在地上不停翻滚。 恍惚间她意识到自己变成了沈昭,以他的躯体存活着。 怎么会这样...... 无论再如何不想接受,她也只能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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