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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轻声说。 ☆、第45章 寡人(二) 宫里银装素裹,冷清清的,没有人气。小夏子端着新火炉进来,看到殷辛坐在窗边,窗户大开着,雪花都飘了进去,连忙说:“皇上,仔细冷着。” 殷辛扭过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不会冷的。” 小夏子把火炉放下来,“皇上也不心疼自己身体,这么冷的天坐在窗户边。” 殷辛犹带着笑意,“也许寡人在等人心疼,本来自己倒不觉得吹冷风会冷,可若有人过来心疼一番,似乎又感觉了冷处。” 他一番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小夏子担忧地看了眼殷辛。殷辛仍笑着,还问小夏子干嘛换火炉。 “之前的烟太大了,所以换个新的。”小夏子斟酌了下才说,“皇上,要不要开春后就后宫大选吧,如今媛妃……在冷宫,皇上身边一个可心人都没有。” “后宫大选?”殷辛顿了下,随后拧着眉头,似乎思考了下,“选这个做什么?让那些小姑娘进来守活寡?” 小夏子立刻跪地上了,几乎是哭着说:“皇上,您别说胡话,怎么会守活寡呢?皇上还那么年轻,现在殷朝也在一步步恢复鼎盛时期,皇上怎么能说……太子就算流着殷氏一族的血脉,但终归不是皇上的亲生骨肉,皇上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老祖宗们想一想。” “小夏子,你出去吧。”殷辛听了小夏子的话只是这样说。 第二日上朝,殷辛刚坐下没多久就发现不对劲,他仔细看了一圈,突然发问:“申丞相呢?” 自老丞相死后,申逢景就被任命成了新的丞相。 殷辛一句话却引群臣都沉默了,甚至有些人还露出惶恐的神情。殷辛心下不宁,声音大了几分,“申丞相人呢?寡人都来了他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路上大雪堵路?” 殷辛话音刚落,就有人跪在了地上,用哭腔道:“申丞相他……他昨夜去了。” “去了?”殷辛怔住了,方才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在脸上。 “申丞相昨夜服毒自尽了,今早家中婢子才发现,并在申丞相书桌上发现一本要给皇上的折子。” 那折子上大意是说他已经把重兴殷朝的计划拟定好了,还详细写了群臣的优缺点,最后一句话。 “臣已不愧于君,但唯独愧于内子,故追随去,愿君好,喜乐长欢。” 殷辛捏着那份折子下了朝,回到无虑宫他才终于把折子摔到了地上。 “谁要他这份狗屁不通的折子,好你个申逢景。”说着,又把小夏子喊过来,“小夏子,你派人把申逢景给寡人捉过来,什么话都别说,直接五花大绑绑过来。” 小夏子闻言直接跪在了地上。 殷辛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不去?” 小夏子脸色惨白,唇颤了颤,“皇上,申大人去了。” “寡人知道他去了其他地方,你多派点人去找。”殷辛说着往内间走,“如果他死活不肯来,就说寡人这里还有很多周公的画。” 青纱被吹起,又落下,层层叠叠掩盖住了殷辛的背影。 待到天黑了,殷辛才从里面出来,小夏子还跪在之前的地方,他看了眼就把人扶起来,轻声说:“下葬的规格按照亲王的来做,记得将他的夫人同他葬在一起。” 小夏子应了声,殷辛点点头,又捡起他之前丢下的折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小夏子,你去把浦同叫过来,让他跟寡人一起用晚膳。” “奴才就去。” 殷浦同来的时候,殷辛已经坐在了桌边,看到他就温柔地招呼他过来。殷浦同规规矩矩行了礼,“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殷辛让殷浦同坐他旁边,“浦同近日都在做什么?” 殷浦同答:“跟太师学《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浦同现在就能学懂了?真厉害。”殷辛摸了摸殷浦同的小脑袋,“那么父皇把江山社稷交托给你也算放心了。” 一句话就让殷浦同愣住了,他自己知道自己虽为太子,但皇位跟他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只要父皇有一个亲生骨肉,他就会从太子之位滚下来。他本来准备好好学习,就算不当太子,也能讨得父皇喜欢,做个闲散王爷。 “父皇!”殷浦同喊了殷辛一声。 殷辛眼露笑意,“既然你当了太子,便是离皇位最近的人,父皇的位置自然是给你的。唯独一连事,是你成为了皇帝也不能做的。” 殷浦同大气都不敢出。 “那些在外面的王侯你一定不能让他们回京住,尤其是寡人放过的蜀王一系。”殷辛说,“记住了?” “儿臣记住了。” “好,用膳吧。” 殷浦同离开后,殷辛沐浴后喝了几杯酒,才上床睡觉。睡前他问小夏子。 “小夏子,明日雪会不会停?” 小夏子正在吹蜡烛,闻言听了下外面的风雪声,“回皇上,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了。” 殷辛声音略有遗憾,“寡人还想着停了去趟红梅林,罢了罢了。” 小夏子往龙床那边看了一眼,明黄色的帷帐严严实实把床遮了起来,他是怎么看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 “皇上,后日大概雪就停了,后日去看吧。” “嗯。” ☆、第46章 寡人(三) 殷厉355年冬。 殷浦同下了早朝就往无虑宫走,走进宫殿内就看到平日伺候他父皇的夏公公。夏公公面白无须,跟普通宫人无太多差别,所硬说有便是那双眼睛了。他此时正在叫人清扫雪,看到殷浦同,便过来行礼了。 殷浦同让他起来,他便说:“太子殿下今日来得好早,皇上恐怕还没起呢。” 一年前殷辛彻底当了撒手皇帝,彻底让太子监国,幸好殷浦同聪慧又努力,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殷浦同笑,“父皇懒惫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给盆热水过来,我去叫父皇起床。” 夏公公唇角略有笑意,“恐怕现在也只有殿下才能治一治皇上了,前几日天气好,奴才劝皇上出来走走,还被骂了。” “夏公公跟父皇这么久,怎么会被骂?”这时也有宫人送了热水过来殷浦同把手里的汤婆子递给身后的宫人,准备自己端着热水过去。 “到门口,殿下才端着吧。”夏公公劝。 殷浦同摇摇头,“无事。” 殷浦同端着热水进了他父皇的寝殿,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将热水放在架子上,才走到床边,轻轻唤:“父皇,父皇。” 床里传来了声响,随后帐子被撩开一点,露出一张脸来。 “浦同来了?” 殷浦同看到自己父皇睡得脸红扑扑的,眼中还有睡意就忍不住一笑。他已经长成了少年,但他的父皇却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依旧略显稚嫩的脸,但两鬓的头发却是白了。御医们看过了许久次,说是忧思过重导致。 “父皇,此时都日头高照了。” 殷辛拧了下眉,“少骗寡人,这大雪天哪有什么日头?” “按照时辰,该出日头了。”殷浦同笑,“儿臣伺候父皇起床吧。” * 殷辛从铜镜里看着自己,宫人正在为他梳理头发,白发越来越多,可这张脸却没有什么变化,明明都要三十岁了,却像个老妖怪一样。 “浦同。”他喊了一声。 殷浦同连忙应声,蹲在殷辛膝盖旁,抬起头。 殷辛低下头看他,“这段日子朝中如何?” 殷浦同立刻挑了几件大事说了,殷辛点了下头,夸了殷浦同一句,又说:“寡人一直想着一件事,本来十年前就想做了,但你还没有长大,但现在你已经能独当一面,甚至比寡人做得更好。” 殷浦同心下闪过不安,他紧紧地盯着殷辛,就看到那人轻飘飘笑了一声,“寡人准备去青山寺。” 殷氏子弟对青山寺都不陌生,自殷朝建立以来,已经有五位皇帝在那里出家,但殷浦同没想到他父皇要成为第六位。 “父皇,儿臣……儿臣还小,还不能……”殷浦同眼里已经有泪花,若说一开始只是因为求生而不得不依附对方,但这些年下来,他早就把眼前的人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 “寡人当年也对寡人的父皇说过这句话,可父皇却说,他要去追求自己的自在了。浦同,寡人现在也要去追求自己的自在了。” 殷浦同发现自己有时候总听不懂殷辛的话,比如说现在,他父皇的父皇明明是暴毙身亡,怎么说得好像出家了一样。 “父皇。”殷浦同唤了殷辛一声,表情悲伤难忍。殷辛叹了口气,摸了摸殷浦同的脑袋,“浦同,你一直都很听话,这次也听话吧。” 殷浦同拿袖子擦了下眼泪,却还是忍不住趴在殷辛腿上哭了一顿。殷辛偏头对为他梳头的宫人摆摆手,那宫人便立刻放下梳子退了出去。 殷浦同哭了很久,把那块的衣服都要哭湿透了,他才抬起头,把脸上的泪珠擦掉,深呼吸几个回合,“儿臣尊重父皇的选择,但若有一日父皇想回来,一定要告诉儿臣。” 殷辛微微一笑,“好。” 殷辛陪着殷浦同吃了除夕夜的晚饭,第二日清晨就出宫了。殷浦同骑着马一路送,送到不能再送才停下来。夏公公也被留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比殷浦同更难过。 “出家念佛哪还能有人伺候。”殷辛淡淡地说。 殷辛自己骑着马走的,还因为殷浦同的强烈要求,才有侍卫护送到青山寺。 夏公公看着殷辛远去的身影,转身跪在地上,从袖子里拿了一卷圣旨递了上去,他口里说的是—— “奴才拜见皇上。” 殷浦同把圣旨拿了过来,挤不出一点笑容。殷辛将皇位传给他了,但他却觉得殷辛已经抛弃整个殷朝离开了。 “父皇他……会过得很好吗?” 殷浦同喃喃自语。 殷历362年春,一位法号为弥生的和尚在青山寺去世,史称为宣帝的当朝皇帝悲伤不已,令举国哀悼七日七夜。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正式结束~ ☆、第47章 国师二三事 他第一次进宫那年不过七岁,跟着师傅坐着轿子进来的。他端坐在轿子里,师傅叹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黎,为师总觉得这次带你进宫是祸事。” 他抬起头,眼神平静地望着自己师傅。师傅年岁不大,但却有一头白发,据说是因为偷窥天命得到的惩罚。他也曾问过,师傅却笑着说。 “少年白头罢了,硬扯上了玄幻意味。” 乌黎却知道师傅在说假话,师傅是殷朝的国师,由上一任国师钦点的,但因为曾经一句话得罪了当今圣上,被贬去了江南地区。 师傅在当今太子出生的那天说,“此子祸矣。” 师傅被贬去江南,却每日都会为太子占卜算命,有一次算完之后师傅吐了血,缠绵病榻一月之久,后来才得知师傅吐血的第二日太子落水了,也是缠绵病榻一月之久,当今圣上以黄金万两寻民间名医。 “太子让师傅贬到这里,师傅为何还日日为太子占卜?”他并不懂。 师傅眼里有着忧虑,“阿黎,太子殿下虽然是祸,但这祸除不掉的,他同殷朝的皇命紧紧地缠绕在一起,若是他无端暴毙了,殷朝的皇命也就断了。” “那太子……还死不得了?” 师傅捂住他的嘴,“不,太子命中自有劫难,只是这难为师还没算出来。” 在师傅离世那日,师傅终于算了出来,他的手被紧紧地抓住,师傅眼睛变得浑浊。 “阿黎,那难在他三十五岁那年。” 他第一次进宫是七岁,那年太子十二岁。他九岁随师傅离开宫,第二日,皇上出家,传位于太子。 他走那日,看到太子蹲在湖边哭,红莲绿叶快把太子的身影遮住了。 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蹲在太子旁边,“殿下,你在哭吗?” 太子扭过头看他一眼,泪眼朦胧,白皙的脸上泪珠一串串的,唇被他自己咬得殷红。红莲在他背后摇曳,生长出别样的妩媚。 “我没有哭。”太子说。 他想了下,伸出手摸了对方脸上一粒泪珠,“那这是什么?” 太子推了他一把,“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回你的江南去。” 他摔在了地上,手被石子割破了,他抬起手看了下,手心渗出了血。 “殿下,我会回来的。”他凑近太子,眼神认真,“殿下不是要我当殿下的国师吗?” 再回来,他已经十七岁,而曾经的太子殿下二十二岁,正值年轻但后宫却空无一人。他进宫见到对方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眼里一点惊艳都没有。他很早就意识到自己长得好看,甚至从小伺候他的仆人每次看到他都会愣住,可殷敏没有。 殷敏疏远又礼貌地问他师傅去世的事情,慰问了一番,便让他在宫里住下。 他心里在想,还有十三年,殷敏的难就出现了。 殷敏爱上自己的事情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甚至是他的有意而为。一个身边只有奴才和大臣的皇上很容易会动心的,只要与他兴趣相投,又能理解他的心事。 至于为什么要让一个皇上爱上自己,他认为是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像师傅一样被贬去其他地方。 后来他才明白,他只是想让对方永远地看着自己,眼里露出和别人一样的贪婪就可以了。 他没想到的是一个皇上的贪婪会到什么地步,那夜他手腕和脚踝都磨破了,可发生还是发生了。殷敏一直抱着他哭,哭得很伤心。 “殿下,你在哭吗?”他突然问殷敏。 殷敏愣了下,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逃了。 是逃,他慌不择路地逃,仿佛床上那个浑身是伤的人已成了他的噩梦。 他们纠缠了十年,然后他把殷敏给杀了,那一年正好是殷敏的三十五岁。 他终于知道殷敏的劫难是什么了。 殷敏的劫难从头到尾都是他。 那一夜,他一直抱着殷敏的尸体,天快亮了的时候,他问。 “殿下,你在哭吗?我很想哭是为什么呢?” ☆、第48章 国师二三事 在那个小院子里的生活。 乌黎想过许多赚钱的办法,杀人不是没有做,他把张贴在城墙下的纸揭了下来,但是穷凶恶极的人就那么几个,很快就没有可以杀了。乌黎想了下,便走进了一家地下赌庄,赢了很多把后,果不其然引来了注目,把来捉他的打手全部打趴在地后,他见到那家赌庄的老板。 是个年轻的公子哥。 “就是你把我的赌庄闹得不得安宁啊?兄台,你从哪里来的?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呢。”那个公子哥摇着扇子,自称自己姓元。 “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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