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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人一鬼在桥上斗得天昏地暗、日月翻转,最后,鬼魂终于败下阵来。 鬼魂消失后,太子在桥头种下一棵花树。一名白衣道人路过,见他在此撒下一抔黄土为鬼魂送行,问:“此意何解?” 太子答:“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道人听了,微微一笑,化为神人,踏祥云,挽长风,乘天光而去。太子这才知道,竟是恰好遇上了亲身下凡来伏魔降妖的神武大帝。 诸天仙神们在上元祭天游那一跃时便留意到了这名悦神武者,一念桥一见后,问帝:“您看这位太子殿下如何?” 帝君也答了八个字:“此子将来,不可限量。” 当晚,天生异象,风雨大作。在电闪雷鸣之中,太子殿下飞升了。 这位太子殿下,无疑是上天的宠儿。 他本就是民心所向,飞升后各地大力兴修宫观庙宇,开窟立像,万民朝奉。仙乐宫太子殿在短短几年之内风光无两,鼎盛一时。 ——直到三年之后,天下大乱。一场瘟疫席卷人间,仙乐国灭。 人们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原来,他们奉为天神的太子,根本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完美强大。 失去家园和家人的百姓们愤怒地推倒了神像,烧毁了神殿。火光连天,烧了七天七夜,所有曾经的荣光都化作了灰烬。 太子殿下,也被封禁法力,打落人间。 他从小就在万千娇宠中长大,从未受过人间疾苦。这个惩罚,让他从云端掉进了烂泥地,让他痛苦万分。 可太子殿下并未放弃,而是继续修行,渴望重登天界。未过许多年,某日,天空一声巨响。他第二次飞升了。 可这次,他只飞升了一炷香,就又被神武大帝打了下去。 被贬一次,已是奇耻大辱;被贬两次,不可能有人再爬起来。 所有人都说,太子殿下眼见是已经废了。有时他街头卖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连胸口碎大石都不在话下;有时他则勤勤恳恳收破烂,为一文钱死皮赖脸不要尊严。 由于太过奇葩,被围观数年之后,这位太子殿下,终于变成了公认的三界笑柄。以至于如今要是对谁说“你生个儿子是仙乐太子”,会被认为比咒骂对方断子绝孙更加恶毒。 人们爱凡人登天,更爱天神坠地。 笑过以后,只有多情人还会为他叹息:当初的那个天之骄子,真的已经不在了。 神像倒塌,故国覆灭,一个信徒都没有,渐渐被世人遗忘。谁也不知道他流浪到哪里去了。谁也不关心。 直到又过了许多年,某日,天空一声巨响。 天界震动,电闪雷鸣中奔走相问:这是哪位新贵飞升了?好大的阵仗啊! 等到把来人一看,整座仙京都仿佛被一道苍雷劈了。 你有完没完! 那位著名奇葩、三界笑柄,传说中的太子殿下,他他他——他妈的又飞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订阅请注意: █为天官赐福完整版全文+番外。看文仅购买这一部分即可,不用全文购买的! █为连载版里删除的内容节选,供部分旧版读者参考。不购买此部分不影响看文,请酌情考虑是否购买。 █新增剧情较多,无法一一标注,比较集中的部分在章节简介里有提示。 的锁章为废稿,不看不影响阅读。 █因为内容调整,现在的章节内容和以前的评论是错位的。 █简体实体书已上市,出版解锁不易,感谢大家的包容和支持(*^^)/~~ 第2章 破烂仙人三登仙京 ———————— “太子殿下,恭喜你了。” 谢怜抬头,未语先笑,道:“谢谢。已经几百年没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了。不过,具体我是哪里值得恭喜呢?” 灵文真君负手而立,道:“您摘得了第一名。本甲子‘最期望将其贬下凡间的神官’榜第一名。” 谢怜一怔,旋即回复微笑,道:“不管怎么说,总归是个第一名。” 灵文道:“本榜第一,可以得到一百功德。” 凡人的每一份香火与供奉被称为“功德”,在天界便如俗世流通的金银。谢怜立刻发自内心地道:“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榜,请一定再捎上我!顺便一问,第二名又是谁?” 灵文道:“没有第二名。您一骑绝尘。” “这……也算众望所归?那上一甲子的第一名是谁?” “也没有。因为这个榜是从今年,准确地来说,是从今天才开始设的。” 谢怜眨眨眼:“咦,这么说,这不会是专门为我设的一个榜吧。” 灵文道:“你可知为何你会夺魁?” “为何?” “请看那个钟。” 灵文抬手指去,谢怜极目望去,只见一片白玉宫观仙气缭绕。但他看了半天,问:“哪里有钟?没看到啊。” 灵文道:“没看到就对了。本来那里是有个钟的,但是你飞升的时候把它震掉了。” “……” 灵文语重心长:“那钟是个好热闹的性子,但凡有人飞升,它都会鸣几下来捧场。你飞升那日,不知怎的震得它疯了一般狂响,最后自己从钟楼上掉下来这才消停。掉下来还砸着了一位路过的武神。” 谢怜道:“可能它也没见过飞了三次的……现在好了吗?” “没好,还在修。” “我说的是被砸到的那位武神。” 灵文道:“他当场反手就把钟劈成了两半。再来。请看那边那座金殿。看到了吗?” 她又指,谢怜又望,望到一片云气中的金顶,松了口气:“这次看到了。” 灵文道:“看到了才不对。那里本来什么都没有。” “……” “你飞升那日,好些金殿都给你震塌了,我们只好临时搭几座新的凑合。你没发现它们看起来很简陋吗?” 谢怜叹了口气,笑道:“我明白了。请问,我该如何挽回这个局面?” “好说。”灵文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阵,给他看:“八百八十八万功德。” 谢怜扶额。 八百八十八万功德?若是八百年前,他挥出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但今非昔比,二度贬谪,他在凡间的宫观早就烧得一间不剩,没有信徒就没有法力,没有香火供奉,自然也一文不名! 灵文拍他肩膀:“太子殿下不必绝望。你刚回来,先进入上天庭的通灵阵和诸位仙僚打个招呼吧。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 谢怜苦笑道:“只怕我是,船到桥头自然沉!” 从灵文殿出来,谢怜在仙京大街边随便找了个地儿一蹲,二指并拢轻抵太阳穴,神识连入了上天庭的通灵阵。 所谓通灵阵,是可令多个神识即时传音通讯的一种法阵。上天庭中,可谓帝王将相遍地走,英雄豪杰如水流。什么国主公主皇子将军在仙京根本不稀罕。谁还不是天选之子怎么地了?诸神在位,便以通灵术互通音讯。谢怜第一次飞升时由于太过激动,把阵里每一位神官都抓来打了招呼,将自己从头到脚详细地介绍了一遍,现在自然不会了,安静就好。但很快便有人注意到新人加入。一个轻轻的声音道:“太子殿下?” 这天界,竟还有神愿意搭理他! 谢怜感到由衷的高兴,道:“是我。大家好,我又回来了!” 话音未落,那声音便打断了他:“太子殿下开什么玩笑?你回来了,各位仙僚如何还能好的起来?” 一句打得谢怜愣住了。好在灵文立刻私下传音提示谢怜。她只说了一个字:“钟。” 谢怜瞬间明白了。原来,这就是那位被钟砸了的武神,是他的苦主! 那也难怪人家阴阳怪气了,要道歉!可道歉总不能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谢怜忙问:“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谁知此言一出,对面沉默了。而此刻灵识在阵的神官们,则全都竖起了耳朵。 那边灵文又悄悄给他传音:“殿下,虽然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没认出来,但我还是想提醒你:那是慕情。” 谢怜大惊,传音回去:“谁?你说这是谁?这是慕情啊?” 慕情乃是坐镇西南方的武神,法号“玄真”,坐拥数千宫观,香火繁盛。而在八百年前,他曾是仙乐宫太子殿座下的一名侍神。 也就是给谢怜打杂的。 灵文也惊了:“你不会真的没认出来吧。” 谢怜辩解道:“真的。他以前跟我说话又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柔弱了。而且上次我跟他见面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快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还听得出他的声音。” 要说他们也是比较尴尬。当年谢怜贵为仙乐太子,修行于皇极观。皇极观乃是仙乐国的皇家道场,择徒严苛。慕情贫民出身,又是罪人之子,根本没资格入观修行,故一开始只能做给太子殿下打扫道房、端茶送水的小道童。谢怜看他刻苦努力,请求国师破例收他为徒,太子殿下金口玉言,慕情这才得以拜师一同修行。谢怜飞升后,把他也一起带到了上天庭。 但谢怜被贬下凡间后,慕情并没有追随于他,而是自己找了个洞天福地发奋苦修,不出几年,渡了天劫,也飞升了。 慕情一声不吭。灵文道:“他很生气。” 谢怜揉了揉眉心,道:“我想,他可能觉得我是故意用钟砸他的吧……” 这时,又一个声音怒道:“哪个狗东西拆了我的金殿,滚出来!!!” 谢怜被吼得头皮一炸。慕情却终于开口了。他笑了两声,那声音里的怒火立即向他爆发:“你笑什么?你拆的?!” 慕情淡淡地道:“我笑你张口就骂。拆你金殿的人现在就在通灵阵里,你自己问是谁吧。” 谢怜干咳一声,道:“是我。对不起。” 他一出声,后来的这位也沉默了。 耳边,灵文又传音来了:“殿下,那是风信。” 谢怜道:“他我认出来了。” 灵文道:“不要介意,他说‘狗东西’,不是在骂你。” 谢怜道:“知道。他就这样。” 风信乃是坐镇东南方的武神,法号“南阳”,极受民间百姓喜爱。而他在八百年前,也是仙乐宫太子殿座下一名侍神。他为人忠心耿耿,从谢怜十四岁时便是他的侍卫,随太子一齐长大,一齐登天,一齐被贬,一齐流放。可惜,却没一齐熬过这八百年。 怎会刚好是这两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在蓄意报复昔年抛弃自己的下属啊!话说回来,昔年的金枝玉叶沦为三界笑柄,两名仆从却都爬到了他头上——这究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还是不如自挂东南枝? 好在谢怜此人脸皮甚厚,毕竟他这八百年什么都不多,脸一定丢的多。他诚挚地道:“这次回来烦扰大家,对不住了,各位的损失我会全力补救,请给我一点时间。” 慕情哼道:“那您好好想想怎么凑齐八百八十八万功德吧,相信也难不倒神通广大的太子殿下。” 上哪里去弄八百八十八万功德还债? 谢怜只好又去灵文殿找灵文:“最近有凡人向仙京祈福许愿吗?只要可以取功德,什么样的祈福我都可以接。或者仙京缺扫大街的吗?扫大街我也可以的,我扫大街很干净的。” 灵文道:“不至于如此的殿下……你先把扫帚放下。说到祈福,刚好帝君有事相求,你可愿助他一臂之力?” 天界的帝君,只有一位。但这位若是想做什么事,那可是从来用不着求别人的。因此,谢怜一下子腰都直了,道:“何事?” 灵文递他一只卷轴,道:“北方有山,名为与君山。你可曾听闻?” 谢怜笑道:“岂止听过。怎么,近来不太平吗?” 灵文道:“不太平,现有许多大信徒在此疯狂祈福,非去看看不可了。” 所谓大信徒,指三类人。第一类,有钱人,出钱烧香做法事、修庙宇;第二类,能向旁人宣法讲道的传道者;第三类,身心彻底贯彻信念者。其中以第一类最多,越是有钱人越是敬畏神鬼之事,而天底下有钱人如过江之鲫;第三类最少,因为如果真能做到这一步,那么这个人境界一定很高,离飞升也不远了。这里所说的,明显是第一类人。 灵文道:“你知道帝君常年镇山定海分身无暇,若你代替他去一趟,届时他们还愿,无论供奉多少功德都算你的。如何?” 谢怜双手接过卷轴道:“多谢。” 这分明是君吾在帮他的忙,却反过来问他愿不愿意帮自己的忙,谢怜哪里看不出来。灵文却道:“我只负责办事,要谢便等帝君回来你再自己向他道谢吧。你法力不足,我去借几个小侍神来助你。” 现任的武神们不是不认识自己就是不待见自己,这点谢怜还是清楚的,他道:“也不必了。你借不来人的。” 灵文却道:“我试试。”说着她便接入了通灵阵,道:“各位,帝君北方有要务急需用人,谁能拨两名小侍神过来?” 第一个应答声居然是慕情的。他道:“借给谁?大家殿里都不缺人,怕是给太子殿下借的吧。” 谢怜心想:“你是一天到晚都守在通灵阵里吗……” 灵文微笑道:“慕情,我这两天怎么老是在阵里看到你,看来最近你很闲了。公文记得不要交迟了。” 慕情淡淡地道:“手伤了,在养伤。” 潜着的神官们都心想你那手往日劈山断海也不在话下,劈个傻钟还能怎么你了? 半晌,无人响应,谢怜对她道:“你看吧,我说过借不来人的。” 灵文本想先骗两个过来干活再说,道:“慕情要是没说话,可以借到的。” 谢怜笑道:“人家以为是给帝君办事,当然叫得来,但若来了发现是跟我共事,只怕要闹了,又如何能同心协力。我反正一个人惯了,也没见缺胳膊少腿,就这样吧。有劳你了,我这便去了。” 灵文也无法了,一拱手,道:“好罢。北方是裴茗裴将军的坐镇之地,他的明光庙在那边香火甚旺,殿下若有需要,可以向他求助。预祝殿下此去一帆风顺。天官赐福。” 谢怜回道:“百无禁忌!”挥挥手,潇洒离去。 第3章 鬼娶亲太子上花轿 三日后。 大路边有一间茶点小铺,铺面不大,伙计简单,但贵在景好。有山有水,有人有城。都有,不多;不多,正好。身在景中,若是在此相逢,必成妙忆。店中茶博士清闲极了,没客时,便搬张凳子坐在门口,看山看水,看人看城,看得乐呵呵,看到远远路上走来了一名白衣道人,满身风尘,仿佛走了很久。行得近了,与小店擦肩而过,忽然定住,又慢吞吞地倒退回来,一扶斗笠,抬头看了一眼酒招,笑道:“‘相逢小店’,名字有趣。” 这人虽然略有倦色,但一身白衣飒爽,神色也是笑眯眯的,看得人两个嘴角也忍不住往上弯。他问:“劳驾,请问与君山是在这附近吗?” 茶博士给他指了方向,道:“是在这一带。” 谢怜吐了口气,总算是没把魂儿一起吐出来,心道:“终于到了。” 他那日离开仙京,原本是要落在与君山附近的。谁知他潇洒地离去,潇洒地往下跳时,袖子被一片潇洒的云挂了一下。是的,被云挂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挂上的,反正万丈高空打了个滚,滚下来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徒步三天后,终于来到了原定落地地点。跋涉千山万水,令人几欲落泪。 进了店,谢怜捡了靠窗的一张桌,才坐定,忽听屋外传来一阵哭哭啼啼、敲锣打鼓之声。他往外一看,只见一群男女老少簇拥着一顶大红花轿走来。 这一支队伍透着十足的古怪。乍一看,像是送亲队伍,但细一看,这些人脸上神情有严肃,有哀戚,有愤怒,有恐惧,唯独没有喜悦。偏偏又都穿红戴花,吹吹打打。当真诡异。 谢怜目送那奇怪的队伍远去,忽觉有什么耀眼的事物一闪而过。他一抬头,一只银色蝴蝶从他眼前飞过。 那只银蝶晶莹剔透,在空中飞过,留下璀璨的痕迹。谢怜忍不住向它伸出了手,笑道:“你好啊。” 这只银蝶却有灵性得很,不但不惊,反而停留在他指尖,双翼闪闪,美极幽极,在阳光之下,仿佛触手即碎的梦幻泡影。流连指尖与他缠绵片刻,不一会儿,它便飞走了。 谢怜对它挥了挥手,算是告别。再回头,仿佛是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他这一桌上就多坐了两个人。 桌有四方,这两人一左一右各占一方。两方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都是一脸黑云罩顶。谢怜眨眨眼,道:“两位是?” 左边那少年桀骜,道:“南风。” 右边那少年斯文,道:“扶摇。” 谢怜道:“你们好。但我问的又不是你们的名字?” 这时,灵文忽然传音过来了。她道:“殿下,方才中天庭有两位小神侍说愿意前来协助你,这会儿他们也该到了。” 所谓的中天庭,自然是和上天庭相对的。天界的神官可以简单粗暴分为两类:飞升了的和没飞升的。上天庭,全都是凭自己飞升的神官,整个天界里不过百位,极其金贵。而中天庭里的,则是被“点将”点上来的,也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里“鸡”和“犬”的角色。严格来说,其实全称应该叫做“同神官”,但大家叫的时候,往往会省略掉这个“同”字。 那么,有上天庭和中天庭,有没有下天庭? 没有。 其实,在谢怜第一次飞升的时候,还真是有的。那时候,分的还是上天庭和下天庭。但后来大家发现了一个问题:自我介绍的时候,开口说“我是来自下天庭的某某某”,真是难听。有一个“下”字就觉得特别低人一等,须知,他们其中绝不乏天赋过人、法力强盛的佼佼者,离真正的神官只是差了一道天劫,说不定哪天就等来了呢?于是有人便提议改一个字,变成“我是来自中天庭的某某某”,这就好听多了。虽然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总之,改了之后,谢怜好一阵都没习惯。 谢怜看这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忍不住道:“灵文,我看他们不像是要来助我行事,更像是要来取我狗头啊。”可惜,说完这句,他法力便耗干了,耳边也听不到灵文的声音了。 谢怜只好对两位小神侍先笑笑:“先谢谢你们了。” 两人都只点了一点头,颇有架势,看着来头不小。谢怜道:“你们是哪位神官座下的?” 南风道:“南阳殿。” 扶摇道:“玄真殿。” “……” 风信和慕情派来的?! 这可真是令人悚然了。谢怜道:“你们家的神官大人让你们过来么?” 两人皆道:“我家大人不知道我过来。” 难怪。谢怜又指自己道:“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若他们是稀里糊涂被灵文骗过来的,帮了他忙回去还要被骂,这就可怜了。南风道:“知道。你是太子殿下。” 扶摇道:“知道。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嘛。” 谢怜噎了一下,不确定地问南风:“他刚才是不是翻了个白眼?” 南风道:“是的。让他滚吧!” 风信和慕情这两位武神关系不好,谢怜不吃惊。因为他俩打小关系就不好,应该说是恶劣!只是那时他为主他们为从,太子殿下说你们不要吵架了,要做好朋友,他们只好捏着鼻子握握手,混到如今可算用不着再假惺惺了。所以就连他们的信徒和侍神都相互厌恶。扶摇冷笑道:“灵文真君说自愿的就可以来,凭什么让我滚回去,你怎么不滚啊?” “自愿”二字用他这个表情说出来,实在没有说服力。谢怜忙举手道:“我确认一下啊。你们真是自愿的吗?千万不要勉强!” 两人皆道:“我自愿!” 你们这脸……谢怜心道你们想说的其实是“我自杀”吧! 他一心调转话题,刷的一卷轴摊开,道:“先谈正事。这次到北方来是做什么的你们都知道吧,那我就不从头讲起了……” 两人皆道:“不知道。” ……这是来帮忙的吗?连要干什么都不知道! 谢怜微笑道:“那我还是给你们从头讲起好了。话说多年以前,与君山下有一对新人成婚。” 新郎等着送亲的队伍前来,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新娘到来,心中着急,便找去了新娘的娘家。结果岳父岳母告诉他,新娘子早就出发了。 两家人报了官,四处找,始终不见,便是给山中猛兽吃了,好歹也能剩个胳膊腿儿什么的,哪有连着送亲队伍一起凭空消失的道理?于是难免有人怀疑,是新娘自己不愿意嫁,串通了送亲队伍跑了。谁知,过了几年,再一对新人成婚,噩梦重现。新娘子又没了。 但是,这一次却不是什么都没剩下。众人在一条小路上,找到了一只什么东西没吃完的脚。 那脚虽然不是新娘的,却穿着送亲队伍出门时穿的靴子。新娘也多半遭遇不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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