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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就好?,数息就好?。” 说来也怪,每当滕玉意觉得自己要羽化登仙之际,身上的痛感?似乎就会自行调整。由“痛”转为“胀”,渐渐有?了“通”的架势。 这时候,体内那股乱窜的怪力百川归海,一齐涌向那一处,可惜似乎总差了点火候,始终没有?开闸泄洪之感?。 再练下去?灵魂都要出窍了,就听程伯道?: “好?了。” 滕玉意大吞了口气,颓然放下胳膊和腿,这回?四?肢百骸都舒爽极了,比打完架那一阵更痛快。 程伯高兴道?:“不错,娘子可以学下一招了。” 滕玉意依样?回?身一刺,胳膊却“咯噔”一响。 她哎哟一声:“等等,等等,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疼。” 蔺承佑悠然在树上闭上了眼睛,照滕玉意这个练法,三日内怕是练不通的,不过火玉灵根这么容易就克化的话,也就称不上异宝了。 滕玉意重新调整一番,再次使出第二招,这回?胳膊好?些了,蔺承佑却突然从树梢上跃下来。 程伯和霍丘神色戒备起来,不知蔺承佑何意。 蔺承佑眼睛直视前?方,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们噤声。 滕玉意顺着看?过去?,就见有?人从南泽闪身出来,月光笼罩下,只见那人背影窈窕,头上戴着面纱,低头匆匆绕过水榭,往红香苑去?了。 滕玉意心中直打鼓,楼内整日佩戴面纱的只有?一人。 葛巾?她深更半夜跑出来做什么。 蔺承佑提气飞掠,悄无声息跟上去?。 程伯沉声道?:“娘子,成王世子不会专等在此处,定有?异事发生,我?们最好?别在此处盘桓了,还是尽快回?房吧。横竖第一招已经通了,今晚药性不会再发作了。” 滕玉意望着蔺承佑消失的方向点点头:“走。” 主?仆三人匆匆往回?走,还没踏上台阶,突然听到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声,愕然望过去?,分明是从水榭的方向传来的。 程伯和霍丘齐刷刷拔刀:“是红香苑。” 滕玉意面色微变,红香苑就在倚玉轩对面,格局与倚玉轩差不多,也是两排厢房,住的都是楼里的都知。 滕玉意惊疑不定:“你们觉不觉得女子的声音很耳熟?” 霍丘和程伯点头。 滕玉意拔出小涯剑:“去?看?看?出了何事。” 程伯下意识想阻拦,但那叫声似乎惊动了不少人,南泽灯影晃动,楼里沸乱起来,料着过不多久,前?楼的人也会赶过来查探。 三人赶到红香苑,廊道?里人声混杂,有?位中年?妇人从房里窜出来,一边仓皇整理钗环一边颤声道?:“你们听到了吗,好?像是魏紫的声音。” 滕玉意只觉得这妇人眼熟,仔细端详才认出是萼姬,她夜间未施脂粉,远不如?平日妩媚。 各房娘子拉开门往外张望,只因怕妖邪作祟,不敢擅自出来。 “听见了,应该就是魏紫,萼大娘你瞧,魏紫的房门开着。” “当心些,别忘了成王世子不许我?们夜间出来走动。” 萼姬望着那扇开着的门,踟蹰不敢动,扭头瞥见滕玉意主?仆,乍着胆子道?:“王公子,你们——” 哪知这时候,又传来发出一声女子短促的惊叫声,这声音充满了怨毒,听着却不像魏紫。 众人瞠目结舌,又一位中年?妇人顶着蓬乱的jsg发髻从房里钻出来:“是葛巾!出什么事了?” “沃姬。” 眼看?沃姬直奔魏紫的房间而去?,众人按耐不住也出来,萼姬扭头吩咐畏首畏尾的几个婆子:“快去?给世子和几位道?长送信。” 滕玉意赶到魏紫门前?,房里已点了灯,抬眼却惊住了,只见一人倒在胡床前?,另一人却趴在地上。 胡床前?的那个是魏紫,显然吓坏了,她环抱肩膀瑟瑟发抖,脸色跟白纸差不多。 另一个却是葛巾,她俯伏在地上,头却顽强地高昂着,缦纱早已撕破,露出脸颊上狰狞的伤口。 她死死盯着魏紫,口中厉声道?:“放开我?,我?要杀了这毒妇。” 无奈双手?被反剪着缚住了,只能徒然挣扎,蔺承佑半蹲在葛巾跟前?,把她手?中的匕首抽出来。 众女吓得花容失色:“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廊道?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东明观的见天道?长和贺明生一前?一后赶过来了。 贺明生幞头歪戴,衣带尚未系好?,脸上的肥肉一跑一颤,气喘吁吁道?:“出了何事?” 骤然看?见房内景象,他浑身一个激灵。 蔺承佑回?首道?:“今晚前?辈们帮着把守前?后门,楼内无人出去?吧?” 门口堵了太?多人,见天一时挤不进来,只能伸长脖子答道?:“有?老道?和几个师弟看?着,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蔺承佑这才看?向贺明生:“贺老板,大理寺的官员很快就赶到,把楼里所有?人都叫到前?楼去?,我?有?话要问。” 葛巾尖叫起来:“快放开我?!魏紫!你这蛇蝎心肠的妇人,我?非要亲手?杀了你不可!” 滕玉意若有?所思看?着葛巾,怪不得她今晚一定要将卷儿梨赶走,想是早就动了报仇的念头,有?人同住一屋的话,会坏了她的事。 蔺承佑提前?就守在树上,怕是也猜到葛巾今晚会有?异举。 魏紫踉跄撑着胡床站起来,红唇颤动,一双凤目瞪得极圆:“你这疯妇,休要血口喷人。你明明是被厉鬼所害,与我?什么相干。” 蔺承佑径自催促贺明生:“还愣着做什么,先把人弄走。” 贺明生带了两名庙客闯进来,确认葛巾手?边没凶器了,这才敢把葛巾拽起来,他似乎依旧很震惊:“葛巾,好?好?的你这是做什么?该查的我?们也查了,早告诉过你,不是魏紫她们害的你。” 葛巾目眦欲裂:“她既存心要害人,怎会叫你捉到把柄?好?在老天有?眼,叫我?找到了证据!” 在场的人愣了一下:“证据?什么证据?” 这时又有?人跑来:“世子殿下,大理寺的严司直来了。” 过不多时,彩凤楼的人全都聚齐了,滕玉意在前?厅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果然看?见上回?那位大理寺官员,他带来了十来个衙役,把彩凤楼里里外外都看?住,随后对贺明生说:“叫两位资历老的假母带路,我?有?几位属下要到内院搜查。” 众人不知他们要搜查何物,一时间惊疑不安,贺明生惶然指了两名妇人出来,让她们领着吏员往内院去?了。 楼里的十几位都知,除了被缚住的葛巾,全都站在中堂里,个个神色透着不安,却也不敢妄动。 蔺承佑令人把葛巾拎到跟前?:“说吧,为何行凶?” 葛巾猛然抬头:“奴家自是为了报仇,上月十八日晚奴家被人毁了容貌,此事人尽皆知。当时主?家把楼里诸人排查了个遍,居然无人有?嫌疑,奴家日夜回?想‘女鬼’的声音,委实陌生得紧,若是楼中人所为,怎会分辨不出?加上此前?楼中闹鬼数月了,所以人人都说是厉鬼所为,主?家为了息事宁人,也就未去?报官。” “既然你自己都认不出那女鬼的声音,何事让你起了疑?” 葛巾冷冰冰看?着魏紫:“奴家伤得稀里糊涂,本以为一辈子都弄不清真相了,谁知天道?好?还,前?几日叫奴家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样?东西。就收在奴家腰间的香囊里,司直和世子一看?便知。” 蔺承佑命人把香囊取来,当众解开系绳,摸出里头的东西一瞧,是一块奇光异彩的宝石,大如?鸽蛋,颜色殷红。 滕玉意一直暗中留意魏紫的表情,那东西一拿出,魏紫脸色瞬间就变了。 堂里人大多都不识此物,背地里议论起来。 蔺承佑扬了扬眉:“靺鞨宝(注②)?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葛巾颔首:“世子好?眼力,如?此光润硕大的靺鞨宝,长安仅此一枚,这是去?岁一位蕃酋王子赠与魏紫的,事后魏紫曾屡次当众夸耀,此事有?主?家和萼大娘作证,世子一问便知。” 贺明生满脸错愕,萼姬却起身仔细瞧:“没错,奴家记得此物,那晚是冬至大会的第二日,蕃酋王子带人来寻欢,她们几个各施其才,葛巾抚琴作诗、姚黄学黄鹂叫逗乐、魏紫作胡旋舞,蕃酋王子心属魏紫,就将这块靺鞨宝送给了她。” 葛巾一字一句道?:“还请主?家和萼大娘细细分辨,这到底是不是魏紫的那块。” 魏紫表情狰狞起来:“怪道?前?几日这块靺鞨宝不翼而飞,原来你竟存心诬陷我?——” 蔺承佑打断魏紫:“贺老板,萼大娘,你们过来好?好?认一认。” 萼姬为难地看?一眼魏紫,默然点点头。 蔺承佑又看?贺明生,贺明生也叹气:“正?是这块。” 魏紫脸色遽变:“世子殿下,休要听葛巾胡说,这块靺鞨宝虽是奴家所有?,但前?几日就不见了。” 葛巾声音尖锐:“丢了这样?一块异宝,为何不见你报官?你是不敢报吧!因为你心里清楚,这块靺鞨宝是那晚你躲在我?胡床底下的时候丢的! ” 她扭头看?向蔺承佑:“世子殿下,奴家的房间一向由青芝负责打扫,但自从奴家毁容那日起,青芝忙着端汤送药昼夜不歇,已经许久不曾扫洒了。上回?奴家被那男妖掳走,病好?之后奴家嫌晦气,便令青芝打扫居室,结果在胡床底下找到了这东西,想是那晚落下的,魏紫怕事情败露,也不敢回?来寻找。” 魏紫脸涨得通红:“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曾亲口说过那人是位中年?妇人,我?的嗓腔你听不出么?假如?是我?害你,你早就听出来了。我?早说了,那晚我?跟林侍郎赴诗会去?了,有?兆辉诗阁的才子们作证。” “声音本就可以作假,那晚出事时我?太?过惊慌,一时未听清也未可知。兆辉诗阁离彩凤楼不远,你随时可以借故抽身离开,当晚林侍郎他们只能证明你曾在诗会上出现过,却不能担保你从头到尾都未走开。兆辉诗阁的诗会我?去?过多次,每过亥时便会大饮,与会者?常常喝得酕醄大醉,神智不清还如?何晓事?我?被害的时候正?是亥时后,那时候如?你趁乱离开,压根不会有?人察觉。” “一派胡言!”魏紫咬牙切齿,“照你这么说,岂非人人都能害你?” 葛巾眯了眯眼:“落在我?胡床底下的可不是别人的物件,正?是你魏紫的靺鞨宝。你曾说自己爱惜此物,从不让其离身,如?果不是你所为,它为何好?好?地会跑到我?的床底下去??” “我?早说这东西前?几日就丢了。”魏紫眼神闪烁,“或许有?人故意将其偷走,却用?来栽赃我?。” “我?只问你,你为何不报官?”葛巾目光如?刀,步步紧逼。 魏紫身子一抖,竟不知如?何接话,丰润的脸颊上挂满泪痕,看?不出是心虚还是忿恨。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眼看?魏紫半晌接不上话,目光里添了几许疑惑。 葛巾深深向蔺承佑等人俯首:“世子殿下,奴家幼时遭逢家变,不慎堕入泥淖,身虽下贱,心未蒙尘,上月无故被人毁了容貌,早就心如?死灰,苟活至今,只为找出真凶。此人毁了奴家一生,仇一日不报,奴家一日不死,如?今罪证就在眼前?,还请世子殿下和严司直替奴家主?持公道?。” 众人唏嘘,葛巾出事前?最是豁达大度,突然性情大变,无非因为遭逢大难。出事后不一味自怜自艾,还能忍辱寻凶,这份心性,说来可敬可叹。 蔺承佑起身走到葛巾前?,半蹲下来看?着她。 葛巾伏地不起:“奴家只求一个公道?。” 魏紫看?看?葛巾,又看?看?蔺承佑,慌乱道?:“世子殿下,请听奴家一言——” 蔺承佑抬手?示意魏紫闭嘴,继续问葛巾:“那日打扫屋子是你提出来的,还是青芝提出来的?” 葛巾讶然抬头,原以为蔺承佑会询问那晚的详情,哪jsg知问起了这个。 她不知其意,硬着头皮道?:“是奴家。” “你再好?好?想想。”蔺承佑古怪一笑?,“要我?替你报仇,你得先把这件事想起来。” 葛巾思索良久,摇摇头道?:“此事过去?好?几日了,奴家想不起来了。” 蔺承佑直起身来,负手?绕着葛巾走了两圈:“我?听说青芝这丫鬟最是贪懒,曾因服侍你太?累,主?动求沃姬替她换个新主?子。你突然要她打扫房屋,她就没借故推托?” 葛巾怔了怔:“世子这么说,奴家倒是想起来了,那日我?喝解毒汤时不小心弄洒了一些,青芝就说我?病中没少呕吐,如?今既见好?了,不如?趁机把房屋打扫干净,正?好?可以去?去?病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就对了。”蔺承佑颔首,“你被那禽妖掳走,回?来后少说昏睡了几日,青芝日夜服侍,想必也累坏了,你好?之后,她不趁机躲懒就不错了,怎会主?动揽活?你想想当日情形,青芝都说了哪些话?那块靺鞨宝是你找出来的,还是别人找出来的?” 葛巾脸色微变:“……不对……是青芝说床底下有?东西,世子殿下是说——” 蔺承佑瞟了眼堂上某人,笑?了笑?:“我?是说,害你的另有?其人。” 第 36 章 此话一出?, 堂里如同炸开了锅,众人?惶惑四顾,径自议论开来:“另有其人??” “世子殿下说的是?谁?” “方才句句都在问青芝,该不会就是?青芝吧。” “但青芝跳井死了啊。” 蔺承佑目光一扫, 堂内旋即噤声, 严司直提笔蘸墨, 静待葛巾开腔。 葛巾思绪仍停留在蔺承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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