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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 沃姬揉了揉蓬乱的发鬓:“世子殿下,奴家常说青芝糊涂,这话还没?冤枉她,青芝哪来的姐姐,有也只有一个死鬼妹妹。奴家当年?从人?牙子手中买下青芝时她才七岁,身契上写得明明白白,她是?荥阳人?,因阿爷获罪被罚入罪籍,底下只有一个妹妹,出?事的时候她妹妹早跟阿娘一道病死了。” 蔺承佑:“她何止说自己有个亲姐姐,还说自己跟前店主的小妾是?同乡,那小妾姓容,是?越州人?士,荥阳与越州相去何止千里。” “这疯婢。”众人?窃窃私语,“平日就有些颠三?倒四的,这话更是?疯得没?边。世子殿下,这婢子性情古怪,她的话作不得真的。” “可我?还真就把她的疯话当了真。”蔺承佑谑笑道,“青芝今年?十五,被卖的时候八岁,想弄明白她是?不是?说谎,就得从七年?前那位人?牙子身上入手。” 听了这话,姚黄表情起了微澜。滕玉意暗自打量姚黄,原来蔺承佑在这等着,青芝无?心中说过的一句话,蔺承佑竟顺藤摸瓜查了下去。 哪知?蔺承佑话锋一转:“先不说人?牙子的事,说回葛巾娘子被毁容那晚的情形,最大的疑团有两个:那人?如何潜进房中的?为?何葛巾娘子听不出?那人?是?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前者好说,提前藏在床底下就可以?了,后者却不通了,那人?高声喝骂,葛巾娘子理应听得出?那人?的嗓腔,可她偏偏没?听出?来,这才是?整桩事最不可思议之处。” 葛巾凄惶接话:“奴家虽未听出?是?谁,但内院门口每晚都有庙客把守,生人?是?闯不进去的,那晚害我?的,只能?是?楼中人?!” 见美道:“世子,老道听闻坊市间?有那等善口技的异人?,女子能?假装男子说话,jsg男子能?假扮女子说话,假如那人?善作口技,葛巾娘子听不出?来也不奇怪。” 蔺承佑抚了抚下巴: “所以?彩凤楼谁最善作口技?” 众人?面色大变,齐齐把目光落到姚黄身上。姚黄娘子不但善歌咏,还能?学作猿鸣鸟叫,难得知?情识趣,从不拿腔作势,学禽鸟之音惟妙惟肖,常常逗得满座欢然。 葛巾娘子没?来之前,本是?姚黄有望做花魁,花魁之名一旦传遍长安,不出?三?年?就能?攒够钱财为?自己赎身了。 姚黄含笑注视着蔺承佑:“世子的话叫人?听不懂,奴家是?会些粗浅的口技,可是?那晚奴家与宁安伯的魏大公子去了曲江赏灯会,翌日才回城,随行之人?不在少?数,个个可作证,世子可找当晚的人?问话,奴家不怕再查证一回。” “你不在楼里,青芝却在。她负责躲在床底下害人?,你负责置身事外。那阵子楼内鬼祟作乱,人?人?谈之色变,青芝假扮成鬼魅抓伤葛巾,正可谓天衣无?缝。你和她连戏词都设计好了,‘贱婢,敢勾引我?夫君’,有了这句戏词,连青芝都能?摘出?去了。” “等等。”萼姬忍不住道,“世子殿下,懂口技的是?姚黄,又不是?青芝,假如是?青芝所为?,葛巾怎会被蒙混过去?” 蔺承佑道:“自是?因为?青芝也会口技。” 众人?一震,贺明生目瞪口呆:“世子,这怎么可能??如果青芝会口技,早该有人?知?道了,难不成你想说,姚黄临时教了青芝口技?” 姚黄只是?微笑:“世子殿下,口技最重天资,并非一味苦学可得,即便有天赋,学起来至少?三?年?才有长进,奴家平日与青芝连话都未说过,此事从何说起。” 蔺承佑一哂:“我?也很想知?道原委,所以?把彩凤楼所有人?的籍贯都找来看了一回。青芝籍贯荥阳,却自称与越州人?是?同乡,我?没?发现彩凤楼有荥阳人?,倒找到了一个籍贯越州的,此人?七年?前被发卖,身契上写她有一个妹妹,可惜没?等发卖,此人?的妹妹就因病夭亡了。 厅内鸦雀无?声,有几个与姚黄相熟的娘子,渐渐露出?惶骇的眼神。 “此人?的爷娘原是?越州府的曲部乐工,善歌咏,工琵琶,擅长口技,会发异声,膝下一对女儿也承袭了爷娘的本领,小小年?纪便能?巧变音色。这对姓聂的乐工夫妇因七年?前江南的李昌茂叛乱案获罪,没?多?久死在狱中,小女儿病死,大女儿也被发卖,也就是?如今的姚黄娘子。 “听到这是?不是?有点耳熟?青芝也是?七年?前被发卖,不同之处就是?一个籍贯荥阳,而一个籍贯越州。可是?青芝不承认自己有妹妹,却坚称自己有个姐姐,她听说前店主的小妾是?越州人?,忙说自己与容氏是?同乡。由此看来,青芝从未放弃过找寻姐姐的下落,平日攒下来的钱,也常用来托人?打探消息。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上月初二,青芝与自己的亲姐姐相认了,而这个人?,正是?姚黄。” 五道看看蔺承佑又看看姚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哪怕青芝突然死而复生,也不会比这件事更让他?们震惊。 滕玉意险些打翻盏里的蔗浆,本以?为?姚黄收买了青芝,原来二人?竟是?姐妹。姚黄貌美明丽,青芝却肤色粗黑,把两人?放在一处,任谁也想不到姚黄是?青芝的姐姐。 可如果仔细端详,会发现两人?的眉眼确有些相像,只不过姚黄气度娴雅,另一个却行止粗鄙,若非刻意比对,实难发现二人?有挂相之处。 贺明生和萼姬张大了嘴不知?如何接腔,沃姬吞了口唾沫,率先打破沉默:“世子殿下,姚黄真是?青芝的亲姐姐?” 蔺承佑唔了一声:“姚黄的身契上写得明明白白,她本姓聂,小名阿芙,妹妹叫阿蕖。被卖的时候姚黄已经十岁了,青芝也满了八岁,对二人?而言,儿时的记忆早已铭肌镂骨,籍贯忘不了,学过的口技更忘不了,所以?哪怕姚黄娘子已是?长安闻名遐迩的都知?娘子,只要有机会,她还是?会忍不住展露口技,想来一为?怀念双亲,二怕自己忘了这门绝学。青芝虽然从未表露过这一点,但她幼时就能?与姐姐齐作异声,即便这几年?技艺生疏了,学一把中年?妇人?的嗓腔也不在话下。” 葛巾尖锥般叫了一声:“真是?你?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魏紫气得蛾眉倒竖,踉跄起身奔向姚黄:“我?与你素日交好,你与青芝里应外合害了葛巾还不够,连我?都不放过?你明知?我?丢了靺鞨宝不敢报官,到时候一定?百口莫辩,你却故意让青芝偷了这东西?来陷害我?!” 姚黄面上虽维持镇定?,脚步却下意识往后退,魏紫铁了心要抓住她逼问,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贺明生跺了跺脚:“还不快拦住她们。” 沃姬和萼姬急急忙忙拥上去,严司直沉着脸一拍桌:“够了!” 衙役们应诺一声,拔刀冲入堂中,众人?瞥见那雪光般的刃光,立时安静下来。 蔺承佑等闹得差不多?了,举起手中的票据慢悠悠道:“估计青芝做梦也想不到,她苦寻多?年?的姐姐就在彩凤楼里,她偷东西?去典当,用换来的银钱托人?打探消息,起先她专挑不起眼的物件下手,几回下来无?人?察觉,于是?她胆子越来越大,最后一回偷到了自己姐姐头上。票据上写她腊月二十七去当了步摇,上月初二就赎了回来,估计就是?这几日,青芝无?意中发现你是?她姐姐。 “仵作验尸发现青芝身上有几处胎记,姐妹间?要想确认身份并不算难事,相认之后青芝把步摇拿回来,而你破天荒买了自己不爱吃的樱桃脯给?青芝,我?猜青芝用来赎步摇的那锭金就是?你给?的,因为?那根步摇是?宁安伯的魏大公子单独为?你打造的,长安仅此一根,一旦流落到坊间?,很快就能?知?道原主人?是?谁,魏大公子与你正打得火热,就算你不追究,魏大公子也必定?会严查,到那时候查到青芝头上,她势必逃不掉一顿重罚。 “你为?了保住青芝,主动出?金让她把东西?赎回来,而她也肯听你这个姐姐的话,自那之后再也没?偷过东西?。” 姚黄柔声叹了口气:“奴家竟不知?世子殿下如此会编故事,一会儿说奴家与青芝是?姐妹,一会儿说奴家自己出?资赎回步摇,可事实上我?与青芝从未有过交往,彩凤楼人?人?都可作证。” 蔺承佑闻言一笑:“是?,你和青芝相认之事没?人?知?晓,是?因为?你们一直暗中来往。彩凤楼生意日隆,俨然有成为?长安第一大妓馆之势,你们主家为?了吸引更多?宾客,决定?从众都知?中选出?一位花魁,日子越来越近,葛巾却压过了你的风头,你日夜想着如何胜出?,无?奈一直想不出?良策,认了青芝这个妹妹后你突然有了主意,让她扮成厉鬼害人?,而你大张旗鼓同魏大公子去城南游玩,为?了不让人?怀疑到青芝头上,还让她变声装成中年?妇人?。 “因此我?虽一早就看出?葛巾的脸是?被人?划伤的,却始终都没?怀疑过青芝。因为?葛巾总不会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分辨不出?,而正是?葛巾的证词,让彩凤楼的人?坚信是?厉鬼所为?。” 众道点头:“这也就说得通了,青芝为?何肯跟别人?联手害自己的都知?娘子,原来那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亲姐姐。只要毁了葛巾娘子的容貌,再嫁祸于魏紫娘子,姐姐就会顺理成章做花魁,不消几年?就能?为?姐妹两人?赎身,青芝当然肯冒这个险。” “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没?人?怀疑到你们姐妹头上。”蔺承佑踅过身,“相认之后你经常给?青芝银钱,青芝因此手头渐阔,不久二怪作乱致使?彩凤楼被封禁,你怕夜长梦多?,依然让青芝把偷来的靺鞨宝扔到床底下,等到葛巾发现此物,自会怀疑魏紫。” 姚黄无?奈苦笑:“世子殿下说到现在,竟是?一件证据都无?。说来说去,无?非是?说青芝是?奴家的妹妹,但身契上写得明明白白,奴家虽是?越州人?不假,妹妹却早在七年?前就死了,凭空给?奴家安上个妹妹,恕奴家不敢领受。” 蔺承佑乜她一眼:“你说的没?错,青芝一死,此事死无?对证jsg,加之七年?前的人?牙子找起来不易,你自是?有恃无?恐。那日盘问完楼中众人?,我?和严司直得知?青芝在樱桃脯底下偷藏首饰,就到附近的首饰铺查问。青芝此前从未去买过东西?,但就在上月初七,也就是?与你相认后不久,她突然到坊里的首饰铺打了一对金臂钏,十日后她把金臂钏取了回来,连同你给?她的几样首饰,一并藏在樱桃脯下面,事后她经常拿出?来把玩,还因此被抱珠撞见过,可惜青芝遇害之后,这对金臂钏也不见踪影了。” 姚黄先还神色紧张,听到最后一句眉心蓦然松开。 葛巾和魏紫看得心头火起,忿忿道:“世子殿下,这几日人?人?困在楼中,姚黄也不例外,如果真是?她拿走的,臂钏必定?还在楼中,只要找出?这东西?,不怕她不认罪。” 蔺承佑惆怅摇头:“说是?封禁,其实厨司的伙计日日出?去采买,只需把东西?悄悄扔到篚筐里,带出?楼并不难,我?估计这对臂钏已经落到某个市井之徒手中了,而且据首饰铺留下的记录,那对臂钏并未雕镂特殊样式,长安人?口繁多?,想找出?一对平平无?奇的金臂钏又谈何容易。” 五道嚷起来:“听说臂钏不比旁的首饰,窄了不合适,粗了会从臂上滑落下来,所以?首饰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定?制臂钏的时候必须同时附上尺寸,青芝既是?定?做臂钏,自然也不例外,我?看楼里几位都知?身材各异,或丰腴、或纤巧,手臂粗细想必也不同,青芝究竟是?给?谁定?做的,一查就知?道了。” 萼姬和沃姬哭笑不得:“道长说笑了,臂钏虽有尺寸之说,但可调高调低,而且娘子们的胖瘦并非恒数,就算与某个人?胳膊尺寸相符,也没?法咬定?就是?给?那人?做的。” 姚黄用帕子轻摁嘴角,面色越发安然。 滕玉意观赏着姚黄的神色,端坐这一阵,她四肢又开始发热,好在练过一趟剑术,怪力还不至于到处乱窜。奇怪出?事至今,绝圣和弃智始终没?露过面,难道还在小佛堂底下打扫?蔺承佑罚起自己师弟来可真不手软。 一腔火气无?处发泄,临时跑出?去练剑又不合适,既然这个姚黄齿牙锋利,何不拿她出?出?火? 滕玉意笑眯眯开了腔:“两位大娘说得不错,金臂钏几乎人?人?都有,如果样式普通,丢了之后光凭外表很难认出?来,不过青芝以?前经常偷别人?的首饰,轮到自己做首饰了,我?想她一定?会防着这一点。“ 姚黄怔了怔,霍然把目光挪向滕玉意,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面色大变。 滕玉意盯着姚黄,唇角弯起个愉悦的弧度:“如果我?是?她,一定?会在臂钏内侧留下特殊的印记,如此一来,哪怕东西?被人?偷走或是?不慎丢失,也能?马上找回来。世子殿下,你都查到那家首饰铺了,想必早就知?道青芝留下的印记是?什么吧。” 这番话说出?来,蔺承佑笑了一下,滕玉意心里一哼,他?果然早就知?道了,迟迟不肯说,无?非是?还没?玩够猫逗老鼠的把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蔺承佑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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