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带走了。” 萼姬哭道:“卷儿梨这孩子不知?怎么回事,活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有问题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五道懊丧道,“只?恨我们没?想到她?上个月就被尸邪给蛊惑了。她?现在虽为尸邪所用,却还是血肉之躯,这道金网拦不住她?的。” 蔺承佑蹲下来察看,很快在门?口发现了几枚新鲜的脚印,他暗嗤:“果然改不了老毛病。” 随即又回到小佛堂,˙站在众人面前看了一圈,末了冲魏紫和软红道:“你们两个出?来。” 魏紫和软红浑身一个激灵:“我们?” 蔺承佑又将目光投向后头?的几位妓伶,随意指了指道:“你、你、你……都出?来。” 一口气点了四个,加上魏紫和软红便是六位美人。 美人们不安地从人群挪出?来。 旁人惊讶不已:“世子,这是——” 五道猜到蔺承佑要做什么,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这可是一招险棋,不成功的话,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狼狈的境地。 可等他们打量领头?的两位美人,瞬间又添了几分信心。 魏紫可是差一点就当了花魁的大美人,生得丰腴妖冶,姿色完全不输葛巾和姚黄,另一位叫软红的,相貌虽不及前三位出?众,却也是彩凤楼排名靠前的都知?。 蔺承佑问她?们:“没?有乐器在手,也能歌舞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美人们忐忑点头?。 “会不会跳《庆善乐》?” 滕玉意心里“咦”了一声?,《庆善乐》是一种宫廷乐舞,民?间听过的人不多,蔺承佑问这个做什么,难道并非她?想的那样? 不出?所料,妓伶们齐齐摇头?:“不会。” 蔺承佑隐约有些失望,低头?思量着?说:“……也罢,待会你们就——” 忽有人道:“奴家?会……” 滕玉意闻声?看过去,说话的是萼姬,她?尴尬地举着?手,神色满是不安:“奴家?年轻的时候跟一位宫里的乐师学?过这舞,不知?世子为何要问这个。” 蔺承佑一讶,旋即笑道:“萼大娘会就好说了,那你也出?来吧。” 萼姬脸上登时闪过一丝懊悔,可蔺承佑似乎根本不容她?拒绝,萼姬本来还想说几句,眼看蔺承佑掉头?就走,只?得分开人群,慢慢蹭了出?来。 五道瞠目结舌,追上蔺承佑低声?道:“世子,萼大娘年纪会不会大了点,金衣公子虽说风流好色,可也不是来者不拒哇,听说它只?喜欢年轻妇人和少女,对年纪大的妇人丝毫不感?兴趣。” “别啰嗦,走吧。”蔺承佑早走到门?外了。 滕玉意心里已经明白了,蔺承佑要做的事显然是另一桩,迈步跟上去,却发现身上又开始冒热汗,于是一边走,一边取出?帕子擦汗。 程伯一旁瞧见,心里好不担忧,看样子娘子逃不过长热疮了,只?恨眼下没?有余力再想克化火玉灵根汤的事,一切都要等安然度过今晚再说。 到了外头?,蔺承佑循着?门?口的脚印往前找,那脚印忽深忽浅,一路通往园门?口,追踪到园外,那些脚印就像被凭空抹去,完全无迹可寻了。 众人抬头?朝前看,再往前就是前楼了,这地方平日?热闹非凡,此刻却静谧得如同?一座孤坟,除了檐角的铃铛偶尔发出?几声?轻响外,整幢楼都陷在哑默里。 再看地上,扼邪大祝已经被破坏殆尽,庭院里活像被狂风暴雨席卷过,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幡旗。 五道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这两个东西也太嚣张了。” 见喜打开天眼看了一阵,恨恨然道:“尸邪善于掩藏身上的邪气也就罢了,金衣公子同?它藏在一处,竟也没?泄露半点妖气,这下可好,要尽快找到它们,就得分头?去楼里找,但只?要分头?行动,势必有人被二怪剥皮拆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干等着?金衣公子伤愈吧?” 五道心里没?个主意,扭头?找蔺承佑,才发现蔺承佑已经领着?萼姬一行走到庭院里了。 蔺承佑笑容满面给妓伶们分发青符:“这个呢,是青云观的保命符,只?要有此符在身,凭它什么妖魔都无法近你们的身,你们只?管载歌载舞,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理会。” 萼姬等人战战兢兢应了,接到手中才发现符纸颜色罕见,她?们何尝见过这么奇怪的符纸,只?当是了不得的护身符,原本惴惴不安,这一下心安不少。 绝圣和弃智在旁直挠头?,师兄又睁眼说瞎话了,这不过是普通的护魂符,浸久了桃汁才如此,充其量挡挡普通邪祟,对二怪却是莫可奈何的。 “稍后我一咳嗽,你们就依照我的吩咐行事。”蔺承佑走到前头?,“萼大娘领舞,剩下的人虽然没?学?过《庆善乐》,但我知?道你们长年习于此道,估计用不了几遍就能学?会。” “排练一遍就能上手了。”萼姬这时多少恢复了常态,习惯使然,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裙裳了,“这些孩子里头?有一半是奴家?教出?来的,身姿手法都有固定的样式。” “那就更好了。”蔺承佑笑眯眯道,“至于这歌该如何唱,颇有些讲究。” 他低声?对萼姬说了几句话,萼姬惊讶地点了点头?。 “绝圣弃智,你们快把地上这些碎纸扫一扫,等萼大娘她?们排练好,就要正式起舞了。” 蔺承佑边说边点了火折子,预备将廊庑下熄灭了的琉璃灯都点上。 见喜看了看搔首弄姿的萼姬,悄悄把蔺承佑拉到一边:“喂,世子,金衣公子虽是一只?禽妖,但它一点也不蠢,它眼下忙着?疗伤,孰轻孰重?它分得清,哪怕这六位美人载歌载舞,诱它出?来都相当吃力,再加上萼大娘,只?怕会适得其反。 “而且这法子只?能使一遍。”见美面色凝重?,“一遍即需成功,如果失败了,我们可就别想引金衣公子出?来了,劝世子慎重?行事。” 蔺承佑不紧不慢道:“稍后我会一直守在西南角的屋檐上,见天道长功力最深,守在东北角上随时与我接应。 “见仙和见美两位道长留在东边廊下,负责保护伶人们的安全。 “见喜和见乐,你们二位重?启九天引火环对付金衣公子,这法子下午已经使过一回,再来未必能成功,但只?有火环能灼伤它那身刀枪不入的羽毛,因此总归要试一试。 “绝圣和弃智,两位道长启阵的时候不能分心,你们负责帮他们守阵。” 他边说边绕众人踱了一圈:“加上我一共八个人,每个人都守好自己的位置,记得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得自乱阵脚。” 五道还想劝蔺承佑另想计策,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身上有股让人折服的力量,目下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闷声?答应了。 最后蔺承佑把目光落在滕玉意身上:“至于王公子主仆嘛,不指望你们帮忙,别jsg添乱就成,稍后你们就待在我身边吧。” 安排妥当后,他回身看了眼静幽幽的前楼:“事不宜迟,趁萼大娘她?们还位排练好,先到各自的位置上等着?。” 程伯和霍丘带着?滕玉意率先纵上了屋顶,顺着?琉璃瓦走到东北角,依次坐下来。 其他人也各就各位。 蔺承佑将檐下所有灯笼都点亮,一跃就飞到了屋檐上,而后一撩衣摆,坐在滕玉意身旁。 庭中灯火如昼,映得阶前的牡丹花分外妖娆。当空一轮明月,撒得满世界银辉。 只?是那月光中透着?异色,好似水亮的酪浆中掺杂了殷红的血,铺洒在庭前,俨然给地上蒙上了一层绛色缦纱。 “世子没?忘记之前的约定吧。”滕玉意眼睛望着?庭中,“我帮你设局引出?彩凤楼的凶手,你帮我克化火玉灵根汤,趁现在有空,世子快把解药给我吧。” 蔺承佑慢悠悠擦拭箭囊里的金笴:“急什么,我既答应你了,自然会给你。” “可如果我没?记错,世子说最迟子时之前需练通。”滕玉意体内热气翻涌,“时辰不多了,再拖下去热疮可就冒出?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蔺承佑闻言一笑:“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怕长热疮吗?我答应过不会让你容貌受损,就一定会办做到。” 滕玉意脑中仿佛有根琴弦被拨动,霍地转头?瞪向蔺承佑,好哇,原来他早就留了一手。 下午与蔺承佑谈判时,他原话是“好,我保证你不会因火玉灵根汤容貌有损。” 前一句话乍听之下没?问题,细究起来却有两层意思,所谓克化,分主动克化和被动克化,前者指的是靠练功来克化,这样不但可以避免长热疮,还能增长七-八年功力。被动克化自然是指长热疮了,热疮一冒头?,体内多余的热气也就被动消散了,但如此一来,也就别想增长功力了。 至于蔺承佑所谓的“不损容貌”,应该就是给她?一些清热养颜的灵药,即便她?长热疮,脸上也不至于留下疮印。 这样的灵药不是没?有,但她?想要的可不远只?是不长热疮,还想要那七-八年内力。 “世子是故意的?”她?压着?火气问,一想就知?道了,下午她?以布局作饵逼蔺承佑帮他克化,但他不甘心被她?要挟,答应的同?时索性摆她?一道。 蔺承佑扭过头?,不提防看见滕玉意白嫩的眼皮上透着?桃红的色泽,估计是被体内热气给闹腾的,冷眼看去像刚哭过,可仔细一瞧,恍惚又像喝醉了酒,那抹若有若无的淡红,衬得她?一对眼珠葡萄般乌黑莹亮,他都怀疑她?眼中的水也像葡萄汁那么清甜了。 “火玉灵根汤如果那么容易克化,也就不叫世间灵草了。”他无辜笑道,眸子在月色下熠熠生辉,“所谓的解药根本子虚乌有,要克化只?能凭自己的功力,你不懂武功,眼下又来不及练通,为了不让你容貌受损,我只?能去帮你弄玉颜丹了,这药你听说过吧,长安只?有一瓶,就藏在禁庭里,我还没?想好怎么跟皇后讨要呢,想来少不得挨一通骂,可谁叫我答应王公子了,挨罚也要帮你弄来。” 滕玉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必这么麻烦,没?有解药无妨,贵观不是有一套桃花剑法么,听说只?有几招,转眼就能学?会。” 蔺承佑面色变得有些古怪,看了滕玉意两眼就扭过头?,一面摆弄手中的金笴一面笑道:“原来王公子打的是这个好主意,我劝你趁早死心吧,这剑法并不好学?,我也教不了。” 滕玉意瞪着?蔺承佑,他分明是不想让她?占尽喝火玉灵根汤的好处,所以情愿去弄玉颜丹也不教她?武功,绝圣和弃智亲口说过,桃花剑法才短短几招,眼下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凭蔺承佑的本事,诚心要教她?的话未必不能见缝插针。 早知?道下午她?跟他谈判时就该另附一张纸,白纸黑字写?清楚,顺便再让他摁个手印。 难道就这么算了?她?眯了眯眼,白遭了几天罪,竟连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么。 半晌她?冷静下来,罢了,且忍耐一晚吧,日?后他也别想再招惹她?了。至少有人替她?弄玉颜丹,好歹能省却一番工夫。 她?冷哼一声?,把手肘搁在双膝上,托腮望向庭中。 蔺承佑余光瞥见滕玉意的动作,原以为她?还会纠缠不休,没?想到她?挺善于自我调停。 也好,她?要是知?道桃花剑法怎么个教法,未必真肯跟他学?。 就在这当口,伶人们排练好了。 伶妓们在萼姬的指引下摆好阵型,萼姬当先站着?,一只?肥白的手臂高高举着?,另一只?手在胸前拗成兰花指,腰肢和圆臀也没?闲着?,弯出?了两道让人心动的柔软曲线。 夜风拂过来,翠绿的轻纱在她?臂弯里高高飘扬,配上她?那高昂的脖子和柔媚的神情,活像一位即将飞天的伎乐。 滕玉意一瞬不瞬看着?,这叫宝刀未老么,凭萼姬这身段,足以碾压身后那些年轻妓人了。别说风流好色的金衣公子,她?一个女子都看了心动。 只?恨月光太亮,萼姬眉梢眼角的风霜藏不住,脂粉抹得足够厚了,但还是能看出?年岁不小了,远不止四十岁,五十都有可能。 “萼大娘这是谎报年龄了吧。”不知?哪个角落里小声?飘来一句话,“不是说才三十出?头?么,这……这看着?也不像啊。” 萼姬嘴角抽搐了一下,蔺承佑却鼓掌:“妙得很,萼大娘果然名不虚传,照我看,完全不输宫里那位善舞的耶律大娘。” 萼姬神色重?新灵动起来,腰肢一扭,当胸甩出?臂弯里的巾帔,红唇轻启,吐出?第?一句歌谣。 “圣超千古……”(注①) 萼姬一迈开轻盈的舞步,身后的伶人也跟着?翩翩起舞,有人着?茜裳,有人着?碧裙,随着?舞步织就出?一副绚烂的画卷,轻曼的歌声?也开始随风涌动,春水般撩人心弦。 “道泰百亡……” 第?二句来了,伶人们盈盈浅笑,腰肢左右摇曳,才七个人的舞队,自是不及宫廷乐舞那般气象万千,但因舞姿妖娆轻盈,也足够赏心悦目了,尤其是站在萼姬后头?的魏紫,此女肤色莹洁,体态丰腴,每一扭动腰肢,胸前那饱满的曲线就涌动不已。 滕玉意偷眼看了看,突然开始担心众人分神,斜斜瞄向廊下,那几个老道果然都涨红了脸。 她?又好奇瞥了下蔺承佑,发现他手中紧握弓箭,眼睛却盯着?对面的阁楼。 萼姬显然也知?道魏紫舞姿出?众,提前就做了安排,唱到第?三句时,她?和魏紫一个交错转身,乍然把魏紫变成了前排第?一人,如此一来,魏紫胸前那抹霜雪般的丰润更加夺目。 当魏紫开始在庭中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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