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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小人?中进士的时日不算短了, 也没见他对阿姐做过什么阴私举动。” 滕玉意想起前世表姐尸首旁边的男人?靴印,道?:“别忘了树妖的来历还没查清呢, 而?且卢兆安未必不想动,他只是有把握杜家为了名?声暂时不会出?面指摘他。再者,他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阿姐自从上回被树妖袭击后,一直在家里休养,前一阵因为躲避尸邪,又去大隐寺避了几日难。卢兆安连表姐的行踪都摸不清,如何寻机会下手。绍棠,你?还不知道?卢兆安眼下最在意什么吗?” “朝廷的制举?还是——” “郑家的亲事。”杜庭兰平淡地开了腔。 滕玉意悄悄打?量阿姐神色:“郑仆射如今官居宰相?,卢兆安想一步登天,再没有比直接娶郑霜银更快的法子?了。可是据我看,郑霜银对这门亲事的态度似乎与前一阵不大相?同了,昨日皇后要?为书院拟新名?字,郑霜银若是横心要?嫁给卢兆安,多半会敷衍了事,可她不但积极献名?,还想出?了‘东游’这样的好名?字,我猜这消息传到卢兆安耳朵里,一定会让他坐立难安,两家亲事还没定,万一郑霜银改主意,卢兆安的如意算盘就算泡汤了。” 杜绍棠面露困惑:“前一阵郑家不是很中意卢兆安吗,国子?监的同窗都说郑仆射想招卢进士做东床快婿。” “成王府诗会那次,郑霜银jsg的确很在意卢兆安,可当晚尸邪来的时候,或许因为她太留意卢兆安的一举一动,才会察觉此人?人?品不过尔尔,她是个聪明人?,回去后一定没少琢磨当晚的事,想了这些日子?,没准已经动摇了。可是在卢兆安看来,这几次阿姐都与郑霜银有过来往,他这种小人?,不会忏悔自己品行,只会疑心阿姐在郑霜银面前败坏他,他若是迁怒阿姐,一定迫不及待做些什么。” “所以你?才想让阿姐在府里住?” 滕玉意承认:“朝廷重开云隐书院,牵一发而?动全身?,郑家为了揣摩圣意,这当口做出?任何举动都不稀奇,卢兆安怕郑霜银去参与宗室选亲,必定希望早日定下这门亲事。胡公子?的病来得?蹊跷,我担心他用同样的法子?对付阿姐。” 杜绍棠挺了挺单薄的胸膛:“玉表姐,放心吧,我也大了,我不会让那小人?伤害阿姐的。” 杜庭兰轻蹙眉头:“你?还小,瞎凑什么热闹。” 滕玉意心知姨母和?表姐习惯了把绍棠藏在自己羽翼下,从不肯让他领受半点风雨,忙说:“阿姐,绍棠不小了,他是杜家长子?,早该学?着顶门立户了,让他多历练几回,说不定能改掉爱哭的毛病。喏,绍棠,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绍棠红着脸接过滕玉意递来的秃笔。 “这是东明观的法器,能拿来对付妖邪,明日你?去胡府探望胡季真?的时候,记得?把这个带在身?上。从明日起,我让霍丘跟着你?。往后我不方便出?门走?动的时候,你?多留意蔺承佑和?卢兆安那边的动静。” “霍丘?”杜绍棠眼睛直发亮,“是那位武功很出?色的大哥么?” 滕玉意微笑?:“往后你?想做什么事,都可以交代他去做,但他只是一个护卫,不知对错更不能替你?拿主意,你?要?学?着谋划全局,万事先?在心里想明白了再开口。” 杜绍棠高兴地从台阶上一跃而?下:“知道?了,放心吧玉表姐。” 杜庭兰若有所思望着弟弟风一般恣意的身?影,好一阵没说话。 这时杜夫人?从屋里出?来,正要?斥儿子?“你?稳重点”,杜庭兰起身?挽住母亲的胳膊:“阿娘别管他,他都这么大了,知道?轻重的。” 这几日滕绍忙着运送军粮一直未回府,杜氏母子?用过膳就走?了,杜庭兰却留了下来。 姐妹俩沐浴过后,碧螺和?春绒取了巾帕帮忙擦拭湿发。 碧螺低头瞧见滕玉意腕子?上的金色小铃铛,忍不住说:“娘子?上回不是说要?把这铃铛还给青云观嘛,这都好些日子?了,还有没有法子?取下来了。” 杜庭兰一愣:“这是青云观法器?我还以为是新添的首饰呢。” 滕玉意含含糊糊道?:“上回捉尸邪时,这东西放我身?上做示警之用的,后来不知为何取不下来了,就暂时放在我身?上了。” 杜庭兰并不喜欢刨根问底,点点头不再说话。 姐妹俩换了寝衣,一个捧着书在灯前看书,另一个跑到临旁的小书房给小红马拟名?字。 窗下点了一炉梨花香,清幽的气息徐徐飘散,羊角灯的柔和?光线洒落下来,为屋子?里的一切蒙上一层淡金色的轻纱。 春绒等人?拾掇完净房,取了香饼给滕玉意的随身?饰物熏香,从帕子?到鞋袜,每一件都用玫瑰做熏香,只需闻一闻,就知道?是滕玉意的随身?物件。 杜庭兰抬头望了望:“春绒,你?把阿玉那条绣着菡萏的帕子?找出?来给我,桂媪说喜欢那绣活的针脚,托我借回去瞧瞧。 滕玉意刚从书房回来,听到这话脚步一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春绒苦笑?:“那帕子?早就找不着了。” 杜庭兰诧道?:“头些日子?妹妹还见妹妹用这帕子?,何时弄丢的?” “就是在彩凤楼的那几日弄丢的,那地方人?多眼杂,回来就不见了。” 滕玉意佯装镇定踱入屋内,那帕子?先?是被她沾了口水擦蔺承佑脖子?上的尸邪血,后来又被蔺承佑拿走?捆住金衣公子?的鸟嘴,估计当时就扔在彩凤楼的某处角落里,现如今已化成一堆泥了。 说来怪可惜的,这帕子?是江南一位有名?的绣娘缝制的,花色和?针脚都非凡品,怪不得?阿姐会留意。 “帕子?那么多,相?似的针脚有好几条呢,你?们随便找一条给阿姐吧。阿姐,我困了,先?睡了。”她唯恐杜庭兰继续追问,打?着呵欠往床边走?。 杜庭兰:“你?马儿的名?字取好了?” 滕玉意一脸严肃:“我现在昏头昏脑的,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它是我的宝贝,万万马虎不得?,我打?算好好睡一觉再拟。” 杜庭兰忍不住笑?起来。 滕玉意刚准备躺下,碧螺就进来说程伯来了。 滕玉意忙又穿上外裳出?屋。 杜庭兰捧着书读了一会,隐约听见外间有人?说话,也不知程伯要?禀告何事,迟迟不见滕玉意回来。 她心中有些不安,换了衣裳走?到外间,抬眼就见程伯和?滕玉意站在圆桌旁说话。 桌上搁着好几样物件,珍奇万象,满室生辉。 “这是府里库房最好的几样了,娘子?若还是瞧不上,只能等老奴再去搜罗了,不过宝物可不是随便就能搜罗来的,就怕娘子?等不及。”程伯说着,扭头瞧见杜庭兰,忙道?,“杜娘子?。” 杜庭兰走?近:“这是要?送礼?” 滕玉意皱着眉头点点头,看样子?对桌上的东西极不满意。 杜庭兰很是诧异,光是那件七宝鹧鸪枕就非凡品了,阿玉为何还发愁?忽想起昨日妹妹说过的话,恍悟道?:“要?给淳安郡王送礼吧?” 程伯说:“给淳安郡王的礼已经备好了,郡王殿下爱喝茶,送别的殿下未必肯收,老奴准备了几罐新摘下来的灵溪上等好茶,明日就会送到杜府。” 杜庭兰愕了下,这次出?面向淳安郡王讨要?浴汤的是阿爷,要?答谢淳安郡王,当然也只能伪托阿爷了。 她想起那回阿爷为了感谢蔺承佑的六元丹,特地备了两份厚礼,一份送到青云观,一份送到淳安郡王府,郡王殿下虽说没收礼,但好歹亲自接待了阿爷,蔺承佑这边呢,是既没有收下礼物,也没让阿爷进门。 阿爷脸皮薄,接连碰了几次壁之后,也就没好意思再去青云观。 她望着桌上的那几罐茶叶,赞叹地点点头,阿玉行事与阿爷大不同,要?么不送,要?么专往人?的心坎里送。 “礼已经选好了,为何还发愁?” “还有一个人?的礼没选好。” “谁?” “成王世子?。” 滕玉意没敢提小涯最终用的是蔺承佑的浴汤,只说:“彩凤楼那次要?不是蔺承佑帮着除妖,我的小命估计早就搭在尸邪手里了,上次阿爷就交代程伯备厚礼预备亲自答谢,结果赶上国丈寿辰又耽搁了,今晚程伯倒是把东西备妥了,但阿姐你?也知道?的,寻常的物件蔺承佑未必能瞧得?上。若是送些实?用之物吧,我们又对蔺承佑的喜恶一概不知。” 滕玉意叹了口气。 杜庭兰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在房里嘀咕送礼的事,她忙帮着妹妹出?主意:“想来送酒总不会出?错,要?不送些你?从扬州带来的江南名?酝?” 滕玉意摇头:“我平时喝的石冻春,宫里也都有。” 杜庭兰想了想:“京中贵要?子?弟无有不爱打?马毬的,要?不送些骑具?” 滕玉意眼睛微亮:“程伯,府里可有上等的马鞍?” 程伯苦笑?:“府里上等的马鞍现只有两具,一具玛瑙镶金玉,贵重倒是够贵重,却不算稀罕,长安少说有三位王公大臣用这马鞍。另一具镶满了珍珠,只能给女子?骑用。” 滕玉意直皱眉头:“看来只能去马辔行寻一寻了……” 程伯忽然一顿:“有样东西或可拿来一用,就是麻烦些。” 滕玉意和?杜庭兰对视一眼:“这话怎么说?“ 程伯去库房里把东西带来,两人?一看就明白了。那是一大块罕见的紫玉,色如玛瑙,微红光莹。 “这是当年老爷击退吐蕃时圣人?赏的,老爷本想拿来做马鞍,又觉得?太过奢僭,让老奴放在库房里,后来一直没舍得?取用。” 滕玉意和?杜庭兰绕着桌子?啧啧称奇,玉是好玉,难得?形状和?大小正适合做马鞍,而?且白玉易得?,紫玉却罕见,这样大的一块,更是少之又少。 滕玉意停下来想了想,隐约记起蔺承佑骑的是匹白马,白马配紫玉鞍,算是别具一格了。 “就是它了!”滕玉意拍案定板,“去找个好工匠来,三日内给我做jsg成送来,紫玉本身?足够漂亮,不必再添缀花里胡哨的珊瑚玛瑙了。” 程伯笑?着说:“再好的工匠也需十天半月的。听说成王世子?的生辰就是下月,只要?在那之前送出?去就来得?及。” 滕玉意摆摆手:“这礼只是为了还人?情,蔺承佑的生辰我们就别去凑热闹了。程伯,你?明早就去找长安最好的工匠,尽早把东西做好送来。” 安排完送礼的事,姐妹俩回房歇下了。 睡到半夜,滕玉意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动静吵醒了,她困倦极了,陷在床褥里死活醒不来,等她意识到是腕子?上的铃铛响,乍然睁开眼睛。 “叮铃铃、叮铃铃……”铃铛们懒洋洋的,碰撞得?并不凶,然而?上回的经历早已烙印在滕玉意的心底深处,因此一下子?就将她吵醒了。 她心头猛跳,玄音铃不会无故示警,看样子?有邪祟来了,慌乱中掀开帘幔,卧窗外月光清冷,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铃铛忽又响了几下,滕玉意胆战心惊扭头看,阿姐眉头轻蹙,俨然也要?被铃声吵醒了。 不知这邪祟是冲她来的还是冲阿姐来的,照以往经历来看,八成是冲她来的,阿姐不懂道?术,别被她给连累了。 滕玉意悄悄从枕下取出?小涯剑,好在铃铛吵得?不凶,她安慰自己,谅也不是什么大怪,她既有小涯又有上回绝圣弃智给她的符箓,没准很快能把对方驱走?。 剑身?有点发烫,显然小涯也察觉了。她屏住呼吸横过床榻,披上披风站在床畔张望,窗纱上幽篁浮动,夜风分明不弱,可庭院里像笼了一层幕布似的,半点动静也听不见。 莫非那东西来头不小?滕玉意踟蹰起来,忽觉掌心里的铃铛滚得?越来越凶,眼看要?捂不住了,她咬了咬牙,横下心走?到门边拉开门,一出?门就打?了个冷颤,外头竟冷得?像寒冬。 她胸口隆隆乱跳,懊悔身?上只披了件薄披风,一面握着剑凝神辨认庭中景象,一面扬声喊人?。 就在此时,风里灌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阑干前飞快跑过一个幼小的身?影,没等滕玉意看清那是何物,黑影就猛地朝她撞过来。 滕玉意情急之下往前一刺,那东西一霎儿就消失了,没等她松一口气,身?侧又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扭头一望,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 蔺承佑在宫里待到傍晚才出?来,淳安郡王和?太子?与蔺承佑同行。 三人?说笑?着出?了宫,在建福门外遇到了顾宪,顾宪带着一众扈从,正要?回鸿胪寺的上宾舍。 顾宪听说三人?要?回成王府,便说:“南诏国的老臣进京送贡品,顺便给我带了些美酒,今晚我来做东,请几位殿下品品我们南诏国的酒如何。” 太子?说:“妙极。” 淳安郡王开了腔:“时辰不早了,你?们鸿胪寺太远,不如去阿大府里闹腾一下。” 蔺承佑笑?道?:“求之不得?,我府里只我一个人?,我正嫌冷清得?慌,那就走?吧。” 一行人?路过大理寺时,蔺承佑翻身?下马。 三人?在马上看着他:“要?做什么?” “我进去打?听一桩案子?,皇叔,你?们先?回府,我稍后就来。” 蔺承佑记挂着陈二娘说的那个故事,径自入了内。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晚正是严司直当值,见了蔺承佑有些惊讶:“蔺评事这么晚来?” 蔺承佑就把同州府的那件奇案说了。 严司直吃了一惊:“没听说。世子?,这案子?你?从哪听来的?” 蔺承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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