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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些疑惑,莫非陈家小娘子?记错了? 他仰头看书架,上头摆放着各府递上来的案卷,通常只有当地破不了的疑案诡案,才会提交到大理寺来。 兴许案发地不在同州。 “近日别的州府可有孕妇横死的案子??”蔺承佑目光在架上游移。 严司直摇头:“近三月各地呈上来的疑案我都誊录过了,没见过这等怪案。蔺评事,剖腹取胎虽说残忍,但如果受害人?只有那对夫妻,算不上什么大案,当地州府怕落个‘吏治无能’的名?声,未必会呈送上来。” 蔺承佑随手取下一份卷宗,想了想又合上卷宗,笑?道?:“罢了,没准只是以讹传讹,回头我再去同州人?聚居的客栈打?听打?听。今晚不叨扰严大哥办公了,先?走?了。” 说着出?了大理寺,把宽奴叫到跟前:“我让你?们核实?胡季真?出?事前的行踪,这几日可都核实?过了?” 宽奴把马鞭递给蔺承佑,很利索地答道?:“三月二十那日国子?监不上学?,胡季真?卯时就出?了门,他与三位友人?结伴赶到慈恩寺赏桃花,晌午就在寺里用的素膳。 “从寺里出?来时已是未时初,胡季真?依旧与三位好友同行,四人?一直走?到醴泉坊才分道?而?行,当时大约是未时末。醴泉坊离义宁坊只隔一条街,胡季真?又骑着马,他要?是径直回府,用不了一炷香的工夫就能到家。可胡季真?回到胡府已是申时末,而?且一回府就发了病,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蔺承佑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从未时末与三位友人?分手,到申时末回家,胡季真?足足有两个时辰行踪不明。我要?你?们打?听胡季真?近日可提起过要?找卢兆安,可都打?听清楚了?” “胡府下人?从没听见公子?提过卢兆安这人?,倒是那几位友人?听到过几次,那次是进士发榜,胡公子?与友人?讨论过卢兆安的诗,言语间推崇备至,有一回还说要?去拜谒卢进士。可后来突然就不再提了,偶尔在某些诗会见了卢兆安,胡公子?也从不上前见礼,友人?们还觉得?奇怪,因为胡季真?最是谦和?稳重,如此失礼是少有的事。” 蔺承佑讽刺地笑?了笑?,胡季真?是个率真?的人?,一旦心存厌恶,自然无法再作出?恭敬的模样。 他开口道?:“卢兆安现租住在普宁坊的一座老宅里,出?事的那天,卢兆安自称在修祥坊的英国公府赴宴,无论是普宁坊还是修祥坊,都与义宁坊只隔一条大街,宴会上人?多眼杂,卢兆安要?是中途离开去见胡季真?,很快就能回来。这些日子?你?们一直在盯梢卢兆安,可见他席间离开过英国公府?” 宽奴:“那日我们在英国公府前门和?后门都留了人?,但英国公早年行军打?仗养成了一些怪毛病,花园里凿了不少暗门供人?出?入,客人?要?掩人?耳目出?府,不算什么难事。除非把英国公府外头全都包起来,否则没法盯牢每一个角落,小人?们怕被英国公府的人?察觉,所以——” “所以是不知道?了?” 宽奴忙说:“英国公府里头有下人?专门看管暗门,只要?有人?开启暗门,瞒不过英国公府,小的已经去找英国公府的管事了,明日就能有消息了。” 蔺承佑翻身?上马:“这还差不多。” 宽奴一脸严肃:“世子?,你?上门瞧过胡公子?,他究竟是撞邪还是被下毒了?照我看,像是活活吓病的。” 蔺承佑皱眉道?:“少了一魂一魄,就算醒来也会变成个痴儿。” 宽奴愣了愣:“那不是同那位被树妖缠身?的安国公夫人?一样?” 安国公夫人?被树妖附身?太久,本是活不下来的,也不知世子?想了什么法子?,到底保住了她的性命,然而?醒归醒,神智却未恢复,整个人?痴痴呆呆的,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认识了。饶是如此,安国公也欣喜若狂。 这回的胡公子?才十四岁,听说功课极好,要?是变成了痴儿,着实?令人?扼腕。 蔺承佑执着缰绳思索。 正因为安国公夫人?丧失了神智,树妖一案尚有许多疑团待解,假如胡季真?也醒不过来,这件事同样没法往下查了。两件事看似毫无瓜葛,但线索中断的方式也太像了些。 “对了世子?。”宽奴又说,“小的查清楚了,另一拨盯梢卢兆安的是滕府的人?,滕府的管事很有手腕,找来的都是生面孔,表面上与滕府毫无瓜葛,所以连我们一开始也没法确认那些人?的来历。” 蔺承佑丝毫不觉得?惊讶,滕玉意与姨母一家感情深厚,卢兆安那样对待杜家娘子?,滕玉意不出?手对付卢兆安才有鬼了。 “知道?了,别管她,爱盯就盯着吧。” 宽奴一怔:“这——” 不怕滕府的人?影响他们办事么。 蔺承佑却已经换了话题:“萼姬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宽奴说:“自从彩凤楼关张,萼姬就搬到北曲的一座旧宅里去了,jsg手下的妓-女都赎了身?,她没什么营生可做,这些日子?倒是清闲得?很,不是到那些老姐妹处串门,就是坐驴子?到西市的人?牙子?那转悠,每回见到漂亮的胡女总要?上前问问价钱,像是想买些女孩子?重操旧业。” 蔺承佑一笑?,听上去倒是毫无破绽。 “她可找过别的什么人??” “没有。” 蔺承佑点了点头:“别掉以轻心,这妇人?未必像面上那么简单,给我盯紧了,千万别出?岔子?。” “是。” *** 成王府听说太子?等人?过来用膳,早摆下了丰洁香馔。 蔺承佑坐下来喝了杯酒,顾宪问蔺承佑:“我正想问你?呢,今日那匹马怎么回事?” 蔺承佑明知故问:“什么马?” 顾宪:“别的马我不知道?,那匹赤焰骓我可是见过的,此马桀骜不驯,怎会对刚见面的陌生小娘子?示好?” 蔺承佑:“我也很好奇,要?不改日找机会问问它?” 顾宪:“我猜猜,你?是不是给它辨认什么物件了,马儿喜欢那物件,才会突然认主。” 蔺承佑笑?了:“我上哪去弄什么物件,再说这两匹马是伯母赏赐别人?的,我犯得?着帮它认主么?” 太子?是个厚道?人?,忙帮着解围:“顾宪,这回我要?帮阿大说说话了,这两匹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赏谁不是一样,再说阿大与那几位小娘子?素不相?识,又如何能做手脚。” 淳安郡王但笑?不语。 顾宪赧然道?:“是我莽撞了,冒犯世子?事小,冒犯那几位小娘子?事大,我先?自罚三杯。” 蔺承佑说“且慢”,不容分说令人?把最大的酒杯拿来:“拿这个就想敷衍了事了?要?罚就罚这个。”顾宪当然不肯喝,蔺承佑岂肯罢休。两人?正不可开交,宫里来人?了。 皇后令人?送了好些山珍海错来。 “都是各地新进贡的,圣人?和?娘娘说世子?一个人?在府中,吃用上难免不上心,特意挑了最好的几样送来了,让府里细细打?点世子?的一日三餐,圣人?还叮嘱:大理寺再忙,也不得?少吃漏吃。”宫人?细声细气说。 蔺承佑笑?着应了。 老宫人?又说:“殿下让世子?早些把雪莲丹送到宫里,她要?留着赏李家娘子?的。” 蔺承佑一愣,差点忘了这事了,昨晚要?不是帮滕玉意弄那匹小红马,他也用不着再添一瓶雪莲丹。这东西还锁在师公的宝箱里,看来又得?撬一回锁了。 “侄儿知道?了。” 老宫人?冲淳安郡王道?:“圣人?说,郡王殿下一手字冠绝天下,如今书院得?了新名?字,想请郡王殿下得?闲把题匾写出?来。明日殿下若是得?空,还请进宫一趟。” 淳安郡王起身?应是:“请皇兄放心。” 宫人?又温声对太子?说:“娘娘有话要?问殿下,让殿下早些回宫。” 太子?苦笑?着说:“知道?了。” 蔺承佑等人?正觉得?太子?神色有些奇怪,就听宫人?道?:“皇后殿下还有一话让捎给世子?:‘趁刚从乐道?山庄回来,伯母有句话要?趁热问你?:你?也大了,在乐得?山庄见了那么多小娘子?,可有中意的?若有中意的,早些告诉伯父伯母’。” 这回轮到太子?等人?忍笑?不语了,蔺承佑怔了怔,旋即一笑?:“伯母为何突然问这个,我可以不说么?” 宫人?堆起笑?容:“皇后殿下还等着奴婢回话。” “没有。” 宫人?:“一个都没有么?” 蔺承佑斩钉截铁:“一个都没有。” 宫人?哎了一声,躬身?退下了。 宫人?走?后,桌上一阵安静,蔺承佑对上那三人?的目光,奇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顾宪咳嗽一声:“这次在御宿川,我虽忙着挑名?驹,但也听人?说了,这次寿宴实?在不乏才貌双全的小娘子?,就连我们南诏国的几位老臣,都忍不住做了几首‘钟灵毓秀,尽在今朝’之类的酸诗,世子?,你?真?没有相?中的?” 蔺承佑说:“我要?是真?有喜欢的,用得?着藏着掖着么?倒是你?,今晚一再打?听这些,该不是瞧上了谁吧?大方告诉我,我可以请伯母帮你?说个亲。” 顾宪一口酒险些呛出?来,连忙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我劝你?也别太狂,早晚你?会有心仪的小娘子?,我倒想瞧瞧,什么样的小娘子?会让你?服服帖帖。” 蔺承佑给顾宪斟了一杯酒:“你?不用等着瞧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服服帖帖?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太子?和?淳安郡王暗暗叹了口气,阿大幼时中过蛊,至今蛊毒缠身?,今晚说这话,除了说笑?之外,也有自嘲的意味,说白了,长辈如此关心阿大的亲事,更多的是关心他的病情,大家暗中都巴望着蛊毒能减轻,阿大有朝一日能遇到中意的娘子?。 否则以阿大的性子?,情愿孤独终老也不会娶个不喜欢的女子?回家。 一场酒直喝到半夜,散席时四人?都有了醉意,蔺承佑送走?太子?等人?,回房令人?备热水沐浴。揭开布料瞧了瞧,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他倒到床上时想,滕玉意赠他的胡药的确好用,看在这药的份上,也不枉他费尽心思帮她得?了那匹小红马。 这下两人?是彻底扯清了,只要?她把那串玄音铃还回来,往后两人?再无瓜葛了。 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又睁开。 那晚如果不是滕玉意暗中提醒,杜庭兰应该不会想到“香象”这个名?字。 滕玉意的这份聪明,源自她爷娘么。 听说滕玉意的阿娘在她五岁时就去世了,念书写字又是谁教的? 忽又想到,那马并不好驯,滕玉意在扬州的时候可曾骑过马,她只知道?这马好看,可想过如何驯服它。 呵,这关他什么事,大不了多摔几回,以她的野性子?,反正总能想到法子?。 他重新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忽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世子?——” 是宽奴的声音。 “何事?” 蔺承佑困倦得?睁不开眼。 “金城坊有座宅子?闹鬼,要?请世子?上门除祟。” “金城坊?”蔺承佑之前就下过令,夜间只要?有人?上门求助,底下人?一律不准拦。“什么宅子?,为何找上了我?” “是一座女庵,住持自己驱了好几日了,结果那鬼一直在庵里作祟,女尼们只好上门请世子?想法了。” 看来只是一只小鬼,蔺承佑闭着眼睛说:“金城坊就在东明观隔壁,为何大老远的来找我?” “这就不知道?了。” “让她们去找东明观的五道?。” “可是——” 蔺承佑随手摸出?一块金锭掷出?去:“吵死了。把这个给五道?,让他们出?马,不够再加就是了。” 那金锭破窗而?出?,宽奴不敢再啰嗦,应了一声好,轻手轻脚抱着金锭走?了。 蔺承佑翻了个身?,转眼又睡着了,没多久又被吵醒了,他直皱眉头,好不容易睡个清净觉,怎么没完没了的。 然而?意识很快就告诉他,那吵人?的动静来自他寝衣前襟里的应铃石,那东西像铃铛一样吵起来了,声音又急又凶。 他心口猛跳了一下,想也不想跳下床,随手抓了外裳,一边系玉带一边往外跑。 跑到外面忽觉脚底发凉,站在门口一低头,才瞧见自己还赤着双脚,只得?又奔回床边穿靴。 跑出?来在屋外台阶前停了步,他仰头朝幽深的穹窿望了望,抽出?银链,纵身?跃上了屋檐。 第 50 章 滕府。 滕玉意手持小涯剑, 眼睁睁看着廊道上的东西逼近。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面孔有一种异样的浮肿,腹部仿佛才被人用?尖刀刺穿,鲜血几乎染透了整个裙身。 少妇每往前跨一步, 就会有大股的鲜血从腹部的缺口涌出来, 顺着裙身流淌到脚边, 很快在廊道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迹。可妇人仿佛浑然不知疼痛, 依旧疾步而?行:“还给我!” 妇人嗓音凄厉, 每叫一声,空气?里的凉意就加重一分, 滕玉意恶心欲呕,握紧剑柄边退边道:“还、还你什么??我可没?拿你的东西, 我这剑很厉害的,你胆敢再走近一步,我马上让你魂飞魄散。” 妇人却一再凄声喊叫:“还给我!” 她身形飘忽,一霎儿就逼到滕玉意面前, 滕玉意险些没?被那股腥浓至极的血气?给熏得晕过去, 脚步下意识后退, 手中的剑却猛地朝前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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