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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一定是出事了,怎么办,这可是蔺承佑的活计,万一里头?藏着大邪魔,她那三脚猫功夫可招架不住。 本想打退堂鼓,忽又想起荣安伯世子夫人那隆起的腹部,这妇人肚子里怀着身孕,真要出事了可是一尸两命。 再迟疑可就来不及了,她运足内力去推门,哪知这时候,那道门居然“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蹿了出来。 滕玉意头?皮一阵发麻:“世子夫人?” 房里阒然无声。 滕玉意嗖地拔出剑柄,心里道,小老头?,你拉我留下来定是为了要我救人,那就给我争气点?。 小涯沉默地发着烫,剑光微红光莹,瞬间击散了周遭的寒气。 滕玉意咬了咬牙,一脚跨入了房门。 第 54 章 厅堂里的人?听见动静, 纷纷探头张望,望见满地昏睡的仆妇,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滕玉意?一进屋就打了个寒战,外面?明明艳阳高照, 静室里却?冷得如同寒冬腊月。 静室里外共有两间, 外头茶室空无一人?, 那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是从里屋飘出来的。 滕玉意?屏住呼吸朝里屋走去, 边走边觉得血腥气里掺杂着一抹古怪熟悉的香气,走到里屋门口, 大片刺目的鲜红撞入她的眼帘,只见榻上躺着一个年轻妇人?, 整个身子都浸泡在血泊里。 滕玉意?脑中一轰,这张脸一刻钟前还是鲜活丰润的,此?刻却?呈现出一种死人?才有的苍白,那炼狱般的景象刺激着她的心?魂, 让她忍不住想呕吐。 到底来迟了一步, 看这情形, 荣安伯世子夫人?死了有一阵了。 她又惊又恨, 很想马上过去查看究竟, 只恨双腿犹如陷入了地里, 连一步都迈不动。屋子里一片死寂, 只能听到她粗喘的呼吸声。 可就在这时?候,滕玉意?听到了另一人?的呼吸声。 那人?呼吸很慢, 很低, 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暗自蛰伏在屋子里某个角落, 若不是周遭实在太安静,滕玉意?或许根本不会察觉。 是个人?,而且是个活人?。滕玉意?项上寒毛直竖,准备伺机而动,忽见一道身影矮身从窗口站起来,一下子就掠了出去。 与此?同时?,外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听绝圣和?弃智喊道:“王公子!王公子!” 滕玉意?身子一晃,险些瘫软在地:“快,凶手刚逃出去!” 下一瞬,绝圣和?弃智跑进来了,端福紧随在后,看到荣安伯世子夫人?的惨状,几人?纷纷倒抽了一口气。端福奔到滕玉意?身边。绝圣和?弃智冲到窗口,口里喝道:“庄穆,哪里跑!” 旋即纵身跃出。 滕玉意?一愣,庄穆?那人?是庄穆?他不是在赌坊吗? 忽又意?识到,蔺承佑去了何处? 这答案她很快就知道了。 绝圣和?弃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大批武侯赶来,封锁了香料铺,将店中的伙计和?客人?集体挪到隔壁的酒肆等待问?话。 滕玉意?是第?一个发现尸首的人?,被安排在静室外间等候。 绝圣和?弃智没多久又返回了香料铺,望着荣安伯世子夫人?的尸首,恨声说:“太残忍了……” 滕玉意?定了定神?,待要细问?几句,过道里就响起了奇怪的脚步声,一个走得很稳,另一个却?跌跌撞撞,夹杂着叮叮当当的银链声,径直朝静室而来。 绝圣和?弃智侧耳倾听,露出惊喜的表情:“锁魂豸?师兄抓到凶手了!” 这么快?滕玉意?惊讶地张望门口,就见蔺承佑拖着一个人?过来了。 蔺承佑衣襟上沾了不少血,一只手握着一块沾满血污的布料,另一手拽着锁魂豸。 被锁魂豸缚住的那个人?模样黑瘦,身量只及蔺承佑的肩膀。 滕玉意?一眼就认出了庄穆。 庄穆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了东西,一径沉默地挣扎着,然而敌不过身上的重重束缚,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 过道里跟着十来个武侯,个个神?色紧张,仿佛随时?防备庄穆发难。 滕玉意?一瞬不瞬盯着庄穆,他的前胸、腰间、双腿全都染上了血迹,尤其是他的双手,活像刚从泡满了鲜血的桶里捞出来似的。 果然是他。进赌坊只是障眼法吧,蔺承佑又是何时?识破庄穆诡计的? 蔺承佑边走边打量滕玉意?,看她毫发无损,这才对身后的武侯道:“把香料铺相邻的十间铺子都封起来,店里的人?暂且不得离开。” 武侯疑惑:“可是世子,凶手不是被你当场抓住了吗?” “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东西没找到。” 蔺承佑拽着庄穆直接走到里屋门口,望见房内荣安伯世子夫人?的惨状,他顿了一下,把庄穆扔给身后的武侯,踏进里屋察看血泊中的残痕。 四处勘查一圈,蔺承佑蹲到榻jsg前,把手里的布料跟世子夫人?的裙角进行比对,确定是从裙上撕下来的。 他沉默了半晌,看着世子夫人?血肉模糊的腹部说:“胎儿在哪?” 这话显然是对庄穆说的,短短四个字,饱含着透骨的凉意?。 庄穆闭着眼睛靠坐在外间的墙角,并无答话的意?思。 蔺承佑出来到了庄穆身边,蹲下来揪住庄穆的发髻。 庄穆死水般的表情终于有了反应,慢慢掀开眼皮,嘲讽地看着蔺承佑。 滕玉意?冷眼望着庄穆,意?外发现他的眼珠子比旁人?颜色浅许多,是一种近乎淡茶的琥珀色。 蔺承佑拽动银链,把庄穆被捆的两只手高高提起来,庄穆的指甲缝里全是血和?肉,手臂更是触目惊心?,想必血还未干涸前,血液曾大肆顺着他的胳膊四处流淌,如今干涸了,便成了一道道铁锈色的沟壑。 蔺承佑垂眸望着庄穆的那双手,很好,就跟对待前两名?受害者一样,今日也?是徒手挖出来的。 “胎儿在哪?”蔺承佑面?无表情看着庄穆。 他嗓音低沉,面?色也?冷得像冰,屋里人?大部分人?,包括滕玉意?在内,从未见过蔺承佑这幅肃穆的模样,不由都怔了一瞬。 某位武侯冲庄穆啐了一口:“你这伤天害理?的狗彘,还不快说!” 庄穆无声盯着蔺承佑,脸上慢慢浮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蔺承佑眸光一厉,旋即又稳住了,笑了笑道:“不急,同州到长安,作乱两地,祸害了四条人?命,纵是要交代,又岂是一时?半会能交代清楚的。你可以先想好怎么说,到了大理?寺的大牢里,我有的是法子叫你开口。” 听了这话,庄穆原本坚硬的脸壳终于显现出几丝裂纹,死死盯着蔺承佑,仿佛有话要说的样子,腮帮子上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显示他正紧紧咬牙。 蔺承佑道:“有话要对我说?” 庄穆眨了眨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来问?,你来答。说对了你就点?头,错了就摇头。” 庄穆不动。 “要我把你嘴里的东西取出来,好让你开口说话?” 庄穆表情诚恳,缓缓点?了点?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蔺承佑冷笑:“真要把东西取出来,你立刻会咬舌自尽,我还如何问?话?” 庄穆心?里的盘算被蔺承佑一眼看穿,表情重新?变得凶狠起来,喉咙里发出低吼声,死死瞪着蔺承佑。 蔺承佑二话不说把庄穆从地上拽起来,对身边的武侯说:“这凶徒逃遁时?被我抓了个现形,论理?胎儿不会藏太远,要么藏在街道里的某个角落,要么他还有同伙,事发之后临近铺子里的客人?都被扣留下来了,你们马上挨个盘查一遍,那东西只要藏在身上就掩不住气味。对了,留一个人?在西市门口,若是大理?寺的同僚来了,马上把他们领来。” 武侯们忙道:“是。” 绝圣和?弃智自告奋勇:“我们也?帮着去找。” 蔺承佑却?道:“此?贼偷胎儿总要有个缘故,你们尽快把店里里里外外找一遍,看看有没有古怪的符箓或是金印,我来西市前已?经令人?给东明观送话了,几位道长应该马上会赶来,东明观是长安开观最?久的道馆,观中藏了不少道家典籍,若是店中有什么发现,没准他们能说出个门道。” “好。” 绝圣和?弃智一走,屋子里就只剩几个人?了。 蔺承佑转头看看滕玉意?,看她仍有些惊魂不定的样子,从怀中取了一粒清心?丸递给滕玉意?:“吃了这个再说。” 滕玉意?点?点?头吃下药丸,慢慢感觉身上那股冰冷的凉意?消减了不少,遂指了指屋里的尸首,哑声说:“我是第?一个发现荣安伯世子夫人?出事的人?。” 忽觉两道尖刀般的目光朝自己投过来,扭头望去,恰好对上庄穆那双毒蛇般的冰冷眼眸。 蔺承佑环顾左右,走到一边把榻前的帘幔撕下一块,回来蒙住庄穆的眼睛,又掰下烛台里的蜡块,捏成两团塞入他的双耳,这才拍了拍手起身,对滕玉意?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有所顾忌。” 滕玉意?回想出事时?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蔺承佑望着她,其实他想问?的话很多,比如她为何会盯梢庄穆,又为何突然跑到香料铺来, 刚才明知荣安伯世子夫人?可能出了事,她闯进去的时?候就不害怕么? 可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吓坏了,想她胆子再大,毕竟是个才及笄的小娘子,蓦然撞见这等惨案,难免心?神?震荡,要是他一再盘问?,把她吓出病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你要是实在害怕,明日再说也?使?得。要不你先回去吧,大不了我让绝圣和?弃智送送你。” 他说着拽起庄穆,回身朝里屋走去,先前那遍看得不够仔细,他打算把每一个角落都寻摸一遍。 滕玉意?忙跟上蔺承佑的步伐,她可不想走,只要想到这庄穆身上应该与那黑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心?里就萌生出强烈的不安。 一个庄穆就已?经如此?没人?性,那黑衣人?还不知怎样残忍可怕。 趁着蔺承佑捉住了此?贼,她必须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借着大理?寺的职能,没准能顺藤摸瓜把黑衣人?揪出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是在二楼碰见荣安伯世子夫人?的,她当时?刚从二楼右边的客室出来,身边带了五个婢女和?两个老嬷嬷。” 她边说边望着蔺承佑的后脑勺,他毫无反应,也?不知专心?找东西还是没工夫听她说话,她暗自怙惙,要不要等他忙完再说? 蔺承佑等了一会没听到后续,扭头看她一眼:“接着往下说,我听着呢。” 滕玉意?腹诽,你又不吭声,我怎么知道你在听。她忙把整件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蔺承佑一顿:“你确定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滕玉意?颔首:“不只我听到了,那位带我下楼的伙计也?听到了,但是我没在厅堂里看到谁家娘子抱孩子,之后闯进静室的时?候,也?没在房里看到婴孩。” 蔺承佑蹙了蹙眉。 “是不是很古怪?上回陈二娘说同州那桩案子时?,也?说案发当晚有人?在隔壁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蔺承佑想了想问?:“你过来的时?候只闻到了血腥味,就没闻到别?的古怪香味?” “没注意?,当时?情况太凶险没太留意?这些,就算我闻到了,我也?不会多想。” 蔺承佑环顾四周:“也?对,这可是一间香料铺,各类异香充斥其中,人?在铺子里待得久了,即便闻到怪香也?不会觉得奇怪。我想那些仆妇能被毫无防备地迷晕,少不了这个缘故。凶手每回动手前都会释放迷香,对他来说香料铺的确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滕玉意?思忖着说:“世子的意?思是,凶手这次是早有预谋,并非临时?起意??” “至少逃跑路径要提前规划好。西市车马喧腾,凶手可以大大方方混迹人?群里,杀人?取胎、越窗逃跑、顺理?成章消失在市廛中,若是规划得够好,足可以一气呵成。” “可世子还是当场把此?贼抓住了。”滕玉意?早就好奇了,“世子是何时?发现他溜出赌坊里的?” 蔺承佑探出身子察看窗外的痕迹,口里说:“尤米贵的生意?好得很,庄穆一个生铁行的铁匠,怎会放着店里的活计不做去赌坊玩耍,你那些手下只守住前门和?后门,却?不知道赌坊里有好几扇暗门,这事混久了的老油条都知道,我打听清楚暗道行走的方向,带着三个武侯各守住一间暗门,可惜武侯们不懂防御邪术,到底被打伤了,等我得到消息,庄穆已?经逃跑了,好在暗道周围留了药粉,不然我也?没法一路追到香料铺的后巷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说完这通话,没听到滕玉意?答话,蔺承佑转脸看看她,问?:“怎么了?” 滕玉意?盯着窗下,声音有些发紧:“我闯进来的时?候,凶手还在房里。” 凶手在房里?蔺承佑面?色微变:“刚才你怎么不说?” 滕玉意?想了想:“我以为绝圣和?弃智告诉你了。” 她把当时?的情形都说了。 蔺承佑一哂:“滕玉意?,你胆子真不小,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就不怕凶手顺便把你也?给——” 他把后面?的话给咽了进去。 “其实我也?不想敢闯进去,无奈小涯剑死活不让我走,而且示警时?比往常烫多了,如果我不肯留下来,他说不定会把我烫死,我也?是没法子。再说了——” 蔺承佑等着她往下说,滕玉意?却?不往下说了。jsg 蔺承佑在心?里替她补充:再说了,这毕竟是两条人?命,你有恻隐之心?。 滕玉意?却?又开口了:“我要是知道凶手在房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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