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像是要去见人,王公子怀疑此事有?蹊跷,今日就试探了一下,原来那人是段青樱段娘子,王公子说,那日缘觉方丈原本没让段娘子住在寺里,是段娘子坚持要住进?来的,加上昨晚这事,公子怀疑段娘子不对劲,因此特地让小人给蔺评事送话。” 蔺承佑眼里涌出一抹讶色,沉吟片刻,点头说:“知道了。” 那人便告退了。 蔺承佑思量着回到大门口,段青樱?那日她突然跑来向?他打听凶犯是否落网,却声称是替自己的表姐打听的,他觉得有?古怪还令人打听了一番,如此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段青樱现在住在寺里,如果她真有?问题,首先?遭殃的是寺里的人。 滕玉意?最近那么倒霉,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她。 这么一想他停住了脚步,回身看向?那护卫的背影:“请留步。” 那护卫重新走过来:“世子有?什么吩咐?” 蔺承佑想了想,这两?日一忙,他差点就忘了一事,那日滕玉意?在香料铺曾经迎面撞到过小姜氏,凭滕玉意?的记性?,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既然要去大理寺,何不当?面问问滕玉意??毕竟舒文?亮已死,滕玉意?与小姜氏的那个照面,没准是本案的一个突破口。 他正色道:“我马上就去大隐寺查探,此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向?你们?公子打听,事关破案,两?下里传话不方便jsg,待会我会到梨白轩去一趟。欸,叫你们?公子不用准备酒菜,我问两?句话就走。” *** 玉意?手握一卷《琴诀》,倚着阑干看书,阑干旁就是院子里的那株梨树,枝桠横伸探进?廊下,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吹下来,落到她手中的书页上、乌黑的发髻上。 滕玉意?摘下花瓣,漫不经心在指尖揉搓,阿娘还在世时?,每到仲春季节都带她做鲜花糕,若是叫阿娘看到这情景,定?会让人把这些?花瓣收起来备用的。 可惜她眼下忙着躲灾,没心思摆弄这些?,要不先?收着吧,回头泡酒也成。 她摘下臂弯里的巾帔,把头上的花瓣扫下来兜好,又?将巾帔抻平了,两?手捧着接枝头上陆续落下来的花瓣,过不多时?,巾帔里就接了一小兜。 正忙着,就听院外传来鹧鸪的叫声,滕玉意?心知端福回来了,手里忙着卷那包花瓣,口里扬声道:“进?来吧。” 等端福进?来,滕玉意?就问:“长庚回来了吗?” “回来了。话已经带给成王世子了,成王世子说他会即刻过来查探,还说有?件事要问娘子,待会可能会来梨白轩一趟。” 滕玉意?听到前一句话时?,满意?地点点头,就知道蔺承佑心细如发,绝不会漏掉一处可疑之处的,可是听到后句话时?,不由又?有?些?疑惑:“有?事问我?” “说是关系到破案,必须当?面问。”端福传话时?一板一眼,“世子还说他不会待很久,叫公子不必准备酒菜。” “知道了。”蔺承佑无?事不会想起她,想来是很重要的事。 端福又?道:“对了,听说真凶已经被抓住了。” 滕玉意?大吃一惊。 “长庚听来的?”想了想又?摆手,“说的是那个庄穆?那是假的。 “这回应该是真的,因为?刚才大理寺的官员都在说这事,而且听说是成王世子亲手抓住的。” 滕玉意?心口隆隆跳着,竟这么快?!她与凶手打过交道,此人冷静狡猾,而且幕后似乎牵涉甚广,这样一个厉害角色,居然这么快就被蔺承佑抓住了。 她既兴奋又?好奇,起身在阶前团团转了好几圈,高兴地说:“快准备酒菜。” 蔺承佑好本事,她悬了几日的心总算落了地,待会见了蔺承佑,一定?要好好问问怎么回事,希望到时?候他别不耐烦,那么提前准备好酒好菜是很有?必要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见蔺承佑现身。 滕玉意?随端福练了一套剑法,眼看夜色越来越深,估摸蔺承佑不会来了,多少有?点失望,想了想左右无?事,便专心随端福练轻功,第一回只提气纵到一半就落回了地面,第二回有?点长进?,但也只拔高了几寸。 到了第三回,她好不容易借助端福的内力纵到了房梁上,双脚刚一站稳,就听到瓦当?响,有?个人从墙外掠了进?来,那人身着绯袍,身手如俊鹘,翩翩落在屋梁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响动,不过他像是没料到滕玉意?也在上头,有?些?吃惊:“你怎么在房梁上?” 滕玉意?更吃惊:“世子。”还以为?蔺承佑不来了呢。 “我在练功。”旋即敛了讶色,笑道,“世子,我们?下去说吧。” 蔺承佑望了眼院子里的石桌,说了让她别准备酒菜,这又?张罗起来了。 想起自己的绝情蛊,他觉得应该趁早斩断滕玉意?对他的情丝。 “不必了,就在房梁上说吧。” 滕玉意?忙活了这一晌,早把树下的酒菜给忘了,于是点头:“也好,世子有?何事要问我?” 蔺承佑撩袍坐在房梁上,口中道:“我明日可能要去趟同州,你别派人去大理寺给我送信,送信我也接不到。” 他这一坐下,滕玉意?暗觉自己站着说话不大尊重,只好也坐到一旁,听蔺承佑这么说,她愣了愣,噫,段青樱的事已经告诉蔺承佑了,接下来她也没打算再托人给蔺承佑送信。 不过她还是颔首道:“行,如果我在寺里发现了什么,过两?日再给世子送话。” 蔺承佑转头瞥瞥她,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看这架势,一时?半会打消不了滕玉意?的心思了,算了,滕玉意?可是有?尊严的,要是若操之过急,把她弄哭了就不好了。 要不先?说正事吧。 “有?一事想问你,那日你在香料铺看到小姜氏,可听见她说要等谁,或是要去找谁么?” 蔺承佑问完这话,原本也没做什么指望,此前他已经问了好几遍荣安伯府的下人和香料铺的伙计,或许是当?日的事太吓人弄得人心神破碎,事后几乎没人记得起这些?细节。 怎知滕玉意?只思索了片刻,很快就道:“我听到世子夫人说:夫君说好了来接我,怎么还不来?我逛累了,要到楼下歇一歇’。” 第 76 章 这句话对?蔺承佑来说, 不啻于一个惊雷。 “她真这么说?” 滕玉意很?惊讶于蔺承佑的反应,点头说:“没错,她就是这样?说的。” 她回想着那日的情形,又补充道:“当时世?子夫人是从二楼楼梯右手边的房间出来的, 说完这话, 就带着下人们下楼去静室休息去了。” 蔺承佑定定望着滕玉意, 猜测是一回事, 证实又是一回事。小姜氏一案的种种不寻常之处, 因为滕玉意提供的这句证词,终于呈现出清晰的轮廓。 这个局堪称无懈可击。 换作用别的方式杀害小姜氏, 哪怕案件表面毫无破绽,但只要小姜氏的死亡是某个独立发生的事件, 负责查案的人都会例行调查小姜氏的种种。 而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那些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爱恨情仇自会一一浮出水面,这会让查案者不由?自主产生疑惑,继而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那个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是将?小姜氏的死融入到连环凶案中就完全不一样?了。 任谁看了这几起?案子, 都会认为小姜氏不过是这一系列取胎案中的其中一位死者, 无论凶手落网, 抑或是在逃, 没人会怀疑凶手的动机。 如此一来, 再高?明的查案者也不会怀疑到那个人头上, 更不会有?人想到第三桩案子除了明面上的凶手, 还?有?一个幕后的参与?者。 那个人甚至不用亲自动手,就能得偿所愿。 没有?比这更周全的复仇手法了。 蔺承佑沉默下来, 想到这两日在坊间打听?到的种种, 想到这一系列的“巧合”,想到那个人在其中不动声色的推动, 心中五味杂陈。一个人究竟怀着怎样?深的恨意,才肯花费这样?长的一段时日来布局。 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让他不安,此人或许早就与?幕后的真凶有?了瓜葛,所以才会提前知道整桩案件的布局,并借机参与?到第三桩案子里。 蔺承佑久久不吭声,滕玉意心里不由?也起?了疑,莫非小姜氏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她眨眨眼,蓦然想到一个可能,但这个念头一浮起?,自己先觉得荒唐,那个人即便可能害小姜氏,也不可能—— 所以无论她怎么揣摩,都想不通小姜氏这话与?凶手有?什么关联。 “世?子,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吗?” 蔺承佑回过神来,滕玉意不清楚整桩案件的细节,解释起?来需要费不少唇舌,再说几名凶手还?没落网,其中说不定还?有?变数。 于是只笑?道:“哦,这案子有?几个不明朗之处,你这话给我提供了抓凶手的思路。” 滕玉意“咦”了一声:“方才长庚回来说凶手被世?子抓到了,难道不是么?” 蔺承佑摸摸下巴:“今天抓到的那个是顶罪羊,真凶另有?他人。” “顶罪的?”滕玉意一震,“就跟庄穆一样?也是被陷害的?” 蔺承佑垂眸思索片刻:“我猜今日落网的这个人跟庄穆是一伙的,真凶在设局陷害庄穆时,就已经想好对?付这个人了。真凶先把庄穆推到大理寺面前,再顺理成章把罪名栽赃到今日这个替罪羊头上,而真凶自己,至今还?隐藏在案件的背后。” 滕玉意讶了一瞬,试着整理思路:“世?子是说,目前有?两帮人在暗中较劲,庄穆和今日落网的那个都是被另一伙人栽赃的?” 蔺承佑嗯了一声:“差不多吧。”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讽笑?道,“真凶在布局害人的时候做得太多太细,反而不小心露出了马脚,现在我已经差不多猜到都是谁了,只是要把他们的真面目撕下来,还?得好好排布一番。” 滕玉意暗自琢磨,蔺承佑要去同州,莫非是为了对?付凶手?毕竟第一桩案子发jsg生在同州。 “对?了,世?子刚才可去西翼查过了?段娘子到底有?没有?问题?”她想起?今晚的正事。 蔺承佑没急着答话,而是随手捡起?自己衣袍边的一根树枝,漫不经心地转了转,这树枝估计是被风吹到房梁上来的,细枝旁边还?有?不少花瓣。 他一边转动着那树枝,一边琢磨着怎么开腔。 刚才他一来就开始调查这事,先是同缘觉方丈借了两个大和尚,请他们编了个借口把段青樱主仆请到前院去,接着便潜进段青樱房中搜查。 他知道,段青樱真要是中了邪,必定逃不过缘觉方丈的法眼,所以段青樱不会是自身?出了问题,她究竟在搞什么鬼,只有?到她房里搜一搜才知道。 他在房中大致瞧了一遍,吃的、喝的、用的都看过了……没有?半点邪祟作乱的迹象。 好在最终在床板底下摸到了一个香囊,打开香囊,里头居然塞着一封情意绵绵的信。 看到信上的内容,他当即怔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难怪这位段娘子会有?这一系列古怪的举动了。 “世?子?”滕玉意再次发问。 蔺承佑转过脸,滕玉意满脸好奇,仍在等他回答。 可是他脸皮再厚,也觉得没法开口。 略一沉吟,他干脆笑?道:“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总之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在琢磨,要不是那日滕玉意为了救人闯入静室,并由?此发现凶手衣裳上的破绽,连他都可能认定庄穆就是凶手。 这可是迄今为止真凶露出的最大破绽。 亏了滕玉意将?此事告知他,他才能借力打力,在极短的时日内弄明白真凶的整个阴谋。假如他当初误将?庄穆当作凶手,并顺着这个错误思路查下去,等他事后反应过来,说不定真凶已经谋取到更多的月朔童君了。 那样?的话,长安必定迎来一场灾祸。 今晚段青樱这件事就更不必说了,要不是滕玉意及时派人通知他,他又怎能料到,哪怕他们查遍长安城每个角落,终究百密一疏,这个疏漏不在别处,恰好就在大隐寺里。 滕玉意帮了他这样?大的忙,他是不是也得回赠她一二…… 这样?想着,他转头瞄了瞄滕玉意,她今晚穿着一件烟萝紫的衣裙,乌黑的头发上除了首饰,还?沾了几朵洁白花瓣,估计是先前坐在院子里时,不小心从枝头吹落下来的。发髻上簪着两排小小珠花,许是为了跟裙裳颜色配套,珠花也是烟萝紫。 这两处颜色别出心裁,衬得她脖颈上的肤色欺霜赛雪。 打量完她发髻上的首饰,他暗想,这几日忙着抓人是没法去地宫帮她找步摇了,不过他可以先送她点别的。 滕玉意满心以为蔺承佑会将?段青樱的秘密告诉她,怎知他只拿那样?的话来搪塞她,这让她心生不满,段青樱这事说起?来还?是她给他送的信,蔺承佑自己弄明白了却瞒着她,是不是有?点不讲义气? 等了半天没下文,她准备同他讲道理:“世?子,你这就不对?了。” 不料刚开腔,蔺承佑就把手里的树枝扔到一边,起?身?道:“你刚才在练轻功?” 滕玉意抬头看了看蔺承佑,蔺承佑这是打听?完想打听?的事准备走了吧。 她睨他一眼,纵算很?不服气,也只好拍拍手起?了身?:“没错。” “很?想学?” “那当然。”她可是一闲下来就让端福教她练功。 “端福教得那样?慢,要不我来教你啊。”蔺承佑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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