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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并未阻拦,只静静看着庄穆毒发倒地。 “这、这可如何是好——”严司直等人好不容易跑到铁牢前,不由重重跺脚,“到底叫他咬毒身亡了,这还?如何做局引出他背后的人。” 蔺承佑望着庄穆的尸首,脑中?却想?着皓月散人的那位幕后主家:阁下?不就?是想?借大理寺之手逼彭震提前造反吗,不好意思,叫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庄穆这一死,彭震那边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接下?来?大理寺可就?要腾出手来?专心对付你了,别急,早晚把你的假面具撕下?来?。 *** 次日上朝,大理寺卿张庭瑞再一次在御前禀报了最新的调查结果。 随着静尘师太的伏法和庄穆的自杀,这桩震惊长安的剖腹取胎案终于?彻底落下?了帷幕。 为庆贺此事,当日皇上下?旨,近日骊山花明景秀,正是赏春的好日子,着朝中?大臣、大臣女眷及子弟、外地官员子女、以及香象书院女学生,伴驾去骊山游玩。 *** 这日滕玉意与杜庭兰共乘一车去往骊山,沿途陆续遇到各府的犊车,犊车并肩而行时?,车里的小?娘子会含笑掀帘互相示意。 滕玉意一边与阿姐闲聊,一边隔着帷帽赏景。 眼看要入山了,翠叶的秀色铺天盖地,泉水的潺潺声从高处传来?,犊车旁不时?掠过骑着马的贵要子弟,滕玉意赏景时?无意间往后瞟了瞟,不提防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这人年约十八-九岁,穿一件宝蓝色襕衫。 旁边有?人叫那人:“武大公子。” 看来?是御史?中?丞武如筠的某位公子,武缃和武绮的兄弟了。 武公子也?在打?量滕玉意,目光灼灼,仿佛能一眼看到人心里去,滕玉意心中?冷哧,正要放下?窗帷,却听隔壁犊车的小?娘子含羞低呼一声,顺着看过去,就?看见蔺承佑和淳安郡王并辔而行,后头则是太子和南诏国?太子顾宪,几人笑着纵马而过,引得沿途各府犊车里的夫人和娘子纷纷隔帘注目。 一行人当中?最出色的是蔺承佑,他穿件绯色团窠宝花襕衫,纵马疾驰在春风里,要多惹眼有?多惹眼。 滕玉意一眼就?看到了那副紫玉鞍,蔺承佑像是生怕别人瞧不见这宝鞍似的,特意选了一匹比先前那匹千里驹毛色更白的马儿。 蔺承佑虽说也?早就?看见滕府的犊车了,碍于?左右都?是车马,只好目不斜视驰过,那三条他已经烂熟于?心了:待她有?耐心、告诉滕玉意小?红马是他送的、处处迁就?滕玉意。 多简单的三条,他敢打?赌,等到从骊山下?来?,滕玉意就?会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了。 第 91 章 上山时已近黄昏。 骊山行宫住所有限, 随行的官员和女眷又多,住所分?配下来,除了三品以上王公?大臣,底下的官员们至少需两人同住一室, 甚或四?五人一间房。 至于女眷这边, 香象书院的一众小娘子被安置在翔鸾阁, 滕玉意和表姐住在东廊的最里间, 杜庭兰拾掇好行装, 走到轩窗前往外看,窗后是通往温泉池的花园, 宫女们迤逦在花丛间穿行,这时节长安城里的花大多都?谢了, 骊山却仍是一片浓丽芳景,杜庭兰倚窗深深呼吸,清凉的暮霭徐徐灌入肺腑,仿佛一瞬间能?澄思静虑。 忽听屋里的滕玉意低声道:“阿姐, 帮我把窗户关上。” 杜庭兰只当妹妹要换衣裳, 随手关上窗, 却见妹妹在床前鬼鬼祟祟不知鼓捣什么, 走近才发现妹妹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头发丝, 看样子正要将其系到床前。 这头发丝起?码是由十来根长发串联而成的, 中间以结相连。 “这是要做什么?”杜庭兰起?初不明白缘故, 一瞬就懂了,忙压低嗓门, “是不是要防备那个?暗害你?的人?” 滕玉意先是环视一圈, 确定门窗紧闭,接着又侧耳细听, 确定廊外无人,这才扯开那根头发丝,将其一头系在床前,一头系在屏风的横木上,随后悄声说:“我想过了,那晚我是临时起?意去致虚阁拦小道长的,即便那人提前弄断我的丝绦,也无法预料我中途会遇上哪些人,如果想玷污我的名声,此举显得毫无意义,所以那晚的事?不妨换一个?思路,也许此人没想那么多,她当时只是想偷我的香囊。” “偷你?的香囊?” “我所有的贴身物件用的都?是同一种熏香,除了玫瑰,里头还加了两味别?的方子,这配方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旁人连仿都?仿不了。初闻是玫瑰,仔细闻又掺杂了别?的异香,那人或许是想知道我惯用的配方,但又不能?当面问,所以只好偷了。春绒和碧螺习惯给我的衣带打如意结,此结极难解,当晚那人借着同席之便不动声色靠近我,却怎么也解不开丝绦上的结,怕拖久了事?败,便改为?用利物悄悄割,结果没等她割断丝绦我就离席了。” 杜庭兰骇然一晌,jsg点?点?头道:“难怪你?说这事?与你?的贴身大丫鬟无关,如果春绒和碧螺有异心,她们早将方子告诉对方了,何需那人亲自动手。还好没得逞,叫这人知道了你?香块里的详细配方,日后能?做的文章就大了,只需把染了你?惯用香气?的小物丢到男人处,就能?玷污你?的名声……不,除了这些闺阁手段,甚或还有其他意想不到的龌龊伎俩。” 滕玉意自顾自取出一包药粉,笑道:“那人这样费思量,我要是不好好回?敬她一遭,岂不是白辜负对方待我的这片心意了。” 杜庭兰:“这又是什么?” 滕玉意和颜悦色地掂了掂那个?绣囊:“这叫百花残,是我头几?日让端福弄来的,只要被这个?药粉一沾上,脸上和身上会不断起?痒癣,不出一月容貌就会变丑不少,因为?药性隐匿,中毒之处看上去跟普通的湿疹差不多,连尚药局的奉御都?别?想诊出来。” 说到此处她微微一笑:“今晚她胆敢潜进我房里偷我的东西,我就叫她尝尝百花残的厉害。她只要靠近我的床榻,就会碰到这根系在床前的头发丝,头发丝上一断,屏风后的小机括就会把小香囊里的药粉倾洒出来,药粉飘荡在空气?里,自会叫她中毒而不自知。” 说着用帕子掩住口鼻,闷声对杜庭兰道:“阿姐,你?快躲一躲,我吃了解药你?没吃,当心被药粉溅到了。” 一面说一面将绣囊系口的丝绦扯开一点?,走到屏风后踮脚将那包药粉搁到上头,又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小木头做的机括,把机括连在头发丝与绣囊之间。 杜庭兰目瞪口呆看着妹妹做完这一切:“你?这些手段从哪学来的?” 滕玉意默了默,回?身瞅着杜庭兰:“阿姐你?要说我么?” 杜庭兰对上妹妹那双乌溜溜的清亮眼眸,不由哭笑不得:“阿姐怎会说你??阿姐是觉得,是觉得……” 突然想起?姨母太早亡逝,姨母和表姐再怎样也替代不了阿娘,姨父军务繁忙,阿玉早就习惯用自己?的法子独自应对所有事?了。 杜庭兰心一软,声调也跟着软了下来:“你?且记住了,无论你?做何事?,阿姐永远站在你?这边。这法子虽然……只要管用就好说,早日把这恶人揪出来,也不至于整日悬心了。” 滕玉意拉着阿姐到桌边坐下:“趁着这回?在骊山同住的机会,那人一定会忍不住出手的。今晚女眷们去温泉池边,翔鸾阁这边一个?人都?没有,那人说不定会抽空回?来,宫人们对我们还不熟,又是夜里,只要那人装扮上跟我差不多,即便进了我的房间也不会惹来怀疑。我想瞧瞧那人有没有同伙。” “怎么瞧?要盯梢吗,可是山上禁卫森严,端福又没法跟到女眷这边来。“ “只好我亲自来了。法子我已经想好了,阿姐你?瞧,这是上山之前我让程伯给我准备的易-容面-具,只要把它贴到脸上可以改换容貌。含耀宫的温池有专供女眷休息的轩阁,今晚我从温泉池出来时,让春绒披上我的披风,她佯装醉酒在池边的轩阁里歇息,用帕子盖着脸只说要睡觉,我则穿上春绒的衣裳出来,到时候阿姐帮着我遮掩就是了。” 杜庭兰想了想,春绒的身形跟妹妹差不多,有她这个?做姐姐的在旁边照料,旁人想必也不会起?疑,就算有什么变故,大不了随机应变。 就听外头有宫人说:“杜娘子,滕娘子,皇后令人在倚霞轩置了晚膳,早些入席吧。” *** 女眷这边的晚膳是由皇后亲自主持的。 小娘子们上前叩拜时,皇后目光有意无意在滕玉意身上停留了一瞬,之后在用膳时,滕玉意间或能?感觉到来自上首的亲切注视。 滕玉意悄悄抬眼,却发现皇后正由着宫女们在面前布膳,表情端庄柔和,似乎压根不曾看过底下。 看来只是她的错觉。 散席后,宫人们代皇后传话:“入山这一路车马劳顿,诸位夫人想来也乏累了,膳毕可以自行去泉林中沐浴解乏。不愿即刻去温泉沐浴的,可以随皇后去丹林殿观赏南诏国伶人们献的字舞。除此之外,行宫里也有毬场,稍后此次上山的所有小郎君都?会到毬场打马毬,我朝历来不禁女子马术和马毬,诸位夫人和娘子若是感兴趣,不妨过去一观。总之今晚不必拘一处玩乐。” 众女眷伏身应了。 香象书院这帮小娘子,一大半要去毬场观毬,皇后在上首期待地等了一晌,不提防看到滕玉意毫不犹豫选择去温泉,她内心不由百感交集,看来这孩子目前的确对佑儿无意,好在这样一来,起?码也能?确定滕娘子没别?的心上人,否则她不会对今晚世家子弟都?会去的毬场毫无兴趣。 出了倚霞轩一盘点?,愿意去泉池的同窗只剩一小半了,为?首的是武绮,剩下便是滕玉意姐妹、李淮固、柳四?娘、郑霜银等人,加起?来也有十来个?。 众女互相挽臂,结伴回?翔鸾阁取衣物。 杜庭兰和滕玉意早就打定主意去温泉池,因此房中东西都?是现成的,回?房做了做样子,便带着春绒和红奴等贴身大丫鬟出来了。 一出来就遇到武绮主仆,武绮性子飒爽,最快拾掇好出来。 “要不我们先走吧。”等了等不见其他人出来,武绮主动说。 “也行。” 今晚行宫中处处可见人影,除了宫女和太监们,还有不少说笑着路过的女眷们,那边有几?位年?少的世家公?子许是为?了稍后的击毬做准备,正忙着让仆从们检验毬具。 路过一座亭时,武绮脚下突然一崴。 “哎呦。”她惨叫一声,顺势跌坐到阑干上。 杜庭兰和滕玉意互望一眼,武绮脸色都?变了,看样子崴得不轻。 “没事?吧?”杜庭兰低头帮她查看,关切地问,“要不要去请奉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武绮摇了摇头要说话,那边有位公?子碰巧路过,听到武绮的痛呼声,闻声一望,忙朝这边走来。 这盛服少年?滕玉意下午才见过,就是进山途中灼灼看着她的那人。 果见武绮委屈撇嘴:“阿兄,我崴到脚了。” 武元洛蹲下来瞧了瞧,想是妹妹大了,不好亲自检视,只好将一只胳膊搁在膝盖上,垂眸看着武绮的脚边:“你?也太不小心了,很?疼吗?” 武绮面色焦灼:“疼死了。阿兄你?想想法子,我还想在山上好好玩几?日呢,不揉开淤血明日就会肿起?来。” 武元洛顿了顿:“余奉御也在行宫里,只是派底下人去请太失礼,你?在此处等一等,阿兄亲自去请他。” 说着便起?了身,叉手冲滕玉意作了一揖:“烦请两位娘子帮忙照看舍妹。” 他垂眸行礼,举止落落,比起?下午那恼人的注视,这会倒是守礼多了。滕玉意搜索枯肠,隐约想起?前世听过这位武大公?子的大名,此人善辩才,四?岁就得了神童之名,至于别?的,她可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这当口又有一行人路过,蔺承佑也在其中,看见这一幕,不由刹住了脚步。 他先是看看滕玉意,又看看那位疑似“崴了脚”的小娘子,最后再看看武元洛,很?快就猜到发生了何事?。 武元洛该不是故意借由头跟滕玉意搭话吧,蔺承佑暗想,不然也太巧了,武娘子这边一崴脚,武元洛就出现了。 滕玉意没接武元洛的茬,杜庭兰则是没想好如何答话,武元洛这要求合情合理,这地方来来往往都?是人,武绮毕竟是个?未嫁的小娘子,况且同窗崴了脚,掉臂不顾似乎不大好,杜庭兰思量着正要答话,又听武绮说:“阿兄,她就是上回?在桃林里带我们逃出来的那位滕娘子。” 武元洛顺势转眸,把两道清湛的目光落到滕玉意的脸上:“原来是滕娘子,上回?听舍妹说起?此事?时,武某就纳罕滕娘子的才智。” 蔺承佑在心里一哂,接下来就该说,滕娘子救过舍妹一命,武某日后定当图报。 不出所料,武元洛果然又道:“滕娘子救过舍妹一命——” 啧,好贱。蔺承佑扬了扬眉,忽然笑道:“这不是武大公?子吗,快要开场击毬了,武大公?子为?何还不过去?” 滕玉意闻声望过去,就见蔺承佑似笑非笑看着这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武元洛很?自然地接过话头:“舍妹不慎崴了脚,武某正要去请余奉御。” 蔺承佑顺手解下腰间的玉牌递给身后的宫人:“去请他老人家过来看看。” 武元洛笑容滞了滞,普天之下仅凭一块玉牌就能?请余奉御出医的不出五人,不jsg巧眼前这位就是。 蔺承佑对着武元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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