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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着他。 身后是严司直和衙役们,蔺承佑只瞄了一眼,便一本正经对姐弟三人拱手:“有扰了。嫌犯突然说有重?大线索要提供,在?下不得不劳烦杜娘子和滕娘子走一趟。” 杜庭兰拉着妹妹敛衽行礼:“蔺评事破案有功,我等责无旁贷。” 蔺承佑看了看两人身后的?杜绍棠:“烦请杜公子在?此等候。” 杜绍棠担忧地点点头?。 “事不宜迟,随我进?去?吧。”蔺承佑回身上台阶,率先负手往内走,“待会到了牢中,我会一直候在?左右。你们……不必怕。” 滕玉意望了望蔺承佑的?背影,内心踏实无比。她是半点都不害怕的?,但阿姐明显有点紧张,打从刚才起就紧捏着她的?手,手心还一直冒汗,多亏蔺承佑说自己不会走开,阿姐才总算安心不少?。 三人刚要入内,道?路尽头?忽然又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那人紫袍金冠。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太子。 太子到门前下马,先是看了眼杜庭兰,继而冲众人点点头?,末了把蔺承佑拉到一边,低声问:“嫌犯要见杜娘子,你竟也答应她了?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滕玉意扭头?看看阿姐,阿姐倒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但藏在?帷帽后的?脸蛋,一下子变红了,哪怕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也能看得出?区别。 再看那边的?绍棠,竟主动上前跟太子说话。 滕玉意暗自琢磨,该不会这两日?太子私底下去?找过阿姐了,不然他们不会这样熟络。 可?惜这两日?她为?了庆祝凶手落网整日?在?家吃睡,几回阿姐过来寻她,她都在?家中睡大觉。 不成,回头?得仔细问问。 也不知蔺承佑对太子说了什么,太子似乎放下心来,上马候在?门外,却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走吧。”蔺承佑支开旁边的?衙役,独自领着两人往内走。 滕玉意边走边环顾左右,原来这就是蔺承佑平日?办案之处,没她想?象中那么阴森,反而宽阔简净。 不知是不是提前清点过了,沿路几乎没看到别的?衙役和大理?寺官员。 穿过前厅,便是中堂,出?了中堂,两旁是办事阁,从办事阁出?来,后头?便是一个疏朗的?院子,院中栽满了青翠耐寒的?松柏,清幽中透着几分严肃。 蔺承佑在?前领路,注意力却放在?后头?的?滕玉意身上,他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把滕玉意领到此处来参观。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地方对她来说会不会太无趣了? 他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恰好?看到滕玉意打量东边的?办事阁,他回过头?直视着前方道?:“那是办事阁。” 身边没有外人,滕玉意早比之前自在?了不少?,难得进?一回大理?寺,也想?打探几句,闻言好?奇道?:“就是官员整理?案宗和写案呈之处?” “没错。”蔺承佑道?。 没想?到她还真?感兴趣。 办事阁对他而言形同虚设,他就没正经在?里头?待过超过一个时辰,要不是有时要去?找严司直,他估计至今连办事阁的?门在?哪都不知道?。 滕玉意点点头?,又问出?一个好?奇了许久的?问题:“那——那些受害人的?尸首平日?都放在?何处?” “停尸房,待会你就能看到了。” 杜庭兰变了脸色,妹妹胆大包天,竟打探这种东西。 好?在?路过停尸房时,蔺承佑只远远给妹妹指了一下,没真?带她过去?。 “瞧见了?” 滕玉意叹为?观止:“原来是这么不起眼的?一排矮房。” 蔺承佑有点好?笑:“要不你以为?停尸房长什么样?” “我以为?就像悲田养病坊的?停尸间一样阴森森的?,没想?到大理?寺的?停尸房全是矮房也就算了,外头?还栽满了这么多漂亮的?花花草草。” 蔺承佑道?:“呈交到大理?寺的?案子通常都比较棘手,遇上那些陈年案子,尸首都已经腐烂不堪了,为?了防止异味四处扩散,庭前和屋后不得不栽些驱臭的?花草。那一排廊柱是空心的?,里头?塞满了冰砖,这样也能让尸首腐烂得慢些,你就没发现此地比别处要凉快些吗?” 滕玉意欸了一声:“还真?是。” 杜庭兰微笑听着,蔺承佑在?妹妹面前每回都很有耐心,就不知道?他们俩自己有没有意识到。 前方就是大狱了,蔺承佑径自领二人入内,囚禁重?犯的?死牢建在?地下,外头?有重?重?关卡。 沿路走到最?里头?的?一处牢房前,蔺承佑停下来说:“到了。” 衙役对蔺承佑说:“武夫人刚走,过来时给犯人带了些吃食,被小人拦下了,母女俩在?里头?说了不少?话,走的?时候满脸都是泪。寺卿和几位司直全程在?外头?看着。” 蔺承佑淡淡说:“知道?了。” 带着滕杜二人进?去?。 滕玉意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铁牢里的?武绮。 短短两日?武绮狼狈了不少?,发髻散乱,身上的?红裙也脏污发皱,他们进?来时,她正背靠墙而坐,脸上的?表情依旧顽固冷酷。 蔺承佑讥诮道?:“人,我给你带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说了算。记住了,问完问题,马上把线索吐出?来,胆敢耍花样,你知道?后头?会有多少?苦头?等着你。” 武绮铁板一般的?表情终于起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满怀憎恨,更多的?是怵意,盯着蔺承佑看了一会,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知道?了。” 随即转眸看向滕玉意和杜庭兰:“来了。” 她嗓腔沙沙的?。 第 110 章 不仅如此, 她眼圈还有些发红,不知是不是才见?过阿娘的缘故。 “你想问什么??”杜庭兰硬着头皮发问,她显然不大习惯面对这样的武绮。 武绮漠然道:“任凭我想破脑袋,也没能?想通自?己究竟哪里?露出了破绽, 今日找你们?来, 就是想问问那?晚你们?是不是在房中预先做过手脚?” 蔺承佑侧目瞧滕玉意, 目光里?的意思很明白, 你想回答就回答, 不想回答就毋需理会。 滕玉意没接话,而是静静端详武绮。 她看得很慢, 很仔细。 从?前只看到了武绮外在的皮相,这一回, 她要看到这人的骨子里?去。 前世的真相永难追寻了,但只要凶手是同一个人,对同一件事的看法必然是一致的,那?么?有些话只需当面问一问就明白了。审视武绮许久, 她缓缓开腔:“这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但是在那?之前, 我得先问你两个问题, 只要你如实回答, 你马上可以?知道答案。” 武绮起先没吱声, 一个答案凭什么?要拿两个答案来换, 然而她也知道,若非那?晚出了问题, 蔺承jsg佑未必能?及时抓获王媪, 那?么?即便?事后查到她头上,也无法拿出铁证指证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的万般谋算全毁在当晚, 所以?她一定要知道真相。 答案就在眼前,不问个明白难以?死心。对峙一阵,她妥协了:“你说。” “假设太?子喜欢上了某位仕女,帝后也认为这位小娘子是理想的太?子妃人选。这女孩尚在服孝,太?子格外关照她不说,还流露出要在她出孝后娶她的念头,你得知此事,会让人谋害这女孩吗?” 屋里?一默,这问题没头没脑的,杜庭兰听得一头雾水,蔺承佑也面露诧色。 但或许是关系到太?子,武绮想了片刻,居然认真作答:“假如我没习练邪术,这问题没准是另一个答案,但自?从?接触了这种坏人心性的东西,我的性子就一天?比一天?偏激,只要能?达成所愿,不论什么?法子我都?愿意尝试。倘或太?子的心意无法回转……不除掉那?个女孩,又怎能?轮到我做太?子妃?即使我一时半会无法下定决心,静尘师太?也会怂恿我出手的。” 滕玉意攥紧手指,够了。 这一刻,不再只是心底的猜测,她终于亲耳从?凶手口里?听到了前世谋害她的动机。 她心里?一阵阵发冷,牙齿却咬得咯嘣作响。 想想前世她在冰水里?活活溺死的惨状,再看看武绮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句“天?道好还”差点就脱口而出。 她内心满是狂风暴雨,却不料自?己的失态全落在旁人的眼里?,余光捕捉到蔺承佑的注视,忙稳住心神。 武绮却自?顾发起怔来,过了好一会才自?嘲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推诿的,但没与静尘师太?打交道之前,我可从?来没有害过人。师太?为了笼络我,待我如亲女儿一般,教我防身术,处处关照我。我那?时年幼,不知她包藏祸心,错把她当作良师益友,常常对她倾诉自?己的苦恼,有时候爷娘明明没有不公之处,师太?也会告诉我爷娘就是更?疼爱阿姐,加上她教的那?些邪术极毁心性,久而久之我行事自?然越来越极端。况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嘴角往下一垂:“他们?为了拿捏我,没少怂恿我做坏事,当初谋害我阿姐的主意,就是王媪出的,但是说到底,我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被他们?利用的傀儡罢了。” 滕玉意眼神锐如利剑,当初在彩凤楼,彭玉桂临终前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朝廷正是很清楚习练邪术的种种害处,所以?才决意清扫无极门一党。 但武绮究竟是怎样被人引诱着走上歧途,又与她有什么?相干?她只知道自?己前世惨死在这帮人手中。 可惜时辰不够还有另一个问题待求证,她松开紧握的拳头,佯装平静继续发问:“那?晚在成王府,你是不是想偷我的香囊来着?” 武绮一脸莫名:“偷香囊?” 滕玉意和蔺承佑惊讶地互望一眼,难道不是武绮。 “我可没偷过你的香囊。”武绮淡淡说,“我都?没想好要不要对付你,又怎会打草惊蛇?你也太?小瞧我了。当晚我赶到成王府去,不过是想找机会见?见?太?子罢了。” 滕玉意思忖着点点头。 “我要的答案呢?”武绮抬眸看着滕玉意。 滕玉意秀眉微挑,反问道:“答案不就在我上个问题中吗?” 武绮作恍悟状:“莫非你因?为担心那?贼还会出手,自?此每晚都?在房中留下某种记号?” 滕玉意讽笑:“结果没能?逮到那?只小贼,倒意外逮到了你们?这帮大贼,这可真叫天?网恢恢。” 武绮胸膛起伏不定,猛然爬起来,接着又颓然倒回去,垂头丧气?道:“罢了,没有你滕玉意,我早晚也会在别处露出马脚。从?王媪藏下那?么?多关于我的把柄就知道了,哪怕这一次我逃过了,日后也逃不过他们?的桎梏。” “好了。”蔺承佑面无表情,“该你回答问题了。” 武绮牵牵嘴角:“我记得律典有规定,只要从?犯主动提供线索,就可以?酌情减刑?” 蔺承佑:“那?也得看看你提供的是什么?线索。” 武绮沉默了好一阵,慢吞吞地说:“那?回玉真女冠观骤现大怪,我也吓坏了,在家待了几日,忍不住跑去观中问师太?到底怎么?回事,师太?从?外头回来,似是心情大好,破天?荒喝了不少酒,还神秘兮兮对我说,再过几月长安必有一场大灾祸,但这灾祸究竟是因?何而来,她暂时也没闹明白。我问她到底是什么?灾祸,她意识到自?己酒后失态,死活不肯往下说了。” 大灾祸?滕玉意和蔺承佑同时皱眉。 假如指的是耐重现世,灾祸明明近在眼前,为何要说是“几月后”,而且师太?既然知道会有大灾祸,怎会不明白灾祸的由来。 说完这话,武绮面色冷淡:“这条线索份量够不够重?” 蔺承佑不置可否,掉头带着滕玉意和杜庭兰就要离开大牢。 “等一等!”武绮急忙爬到铁笼前,“我话还说完——我刚才已经告诉我阿娘了,当晚我阿姐的残魂并未被丢到水中!” 三人刹住了脚步,蔺承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残魂在何处?” 武绮道:“藏在我书?院的寝床底下。王媪说青龙寺附近人多眼杂,若是霍松林逃走得不及时,很有可能?被当场捉住,万一酒罐中阿姐的残魂及时被人唤醒,势必会说出当晚是谁布局害她,我这边一暴露,整盘局都?会失败,所以?霍松林的酒瓮里?放的是李莺儿的残魂,我阿姐的残魂则被他藏到了青龙寺附近的一个桥墩下,第二日我把东西取回来,一直收在书?院里?,今日距离浴佛节正是第七日,若是及时作法,一定还能?救得回来!” 蔺承佑面色一凛:“走。” 滕玉意匆匆跟上蔺承佑的步伐,回首却看到武绮仍旧紧紧抓着牢笼,显然因?为没能?得到蔺承佑的一句准话,满心都?是不甘。 滕玉意对蔺承佑道:“稍等,我跟她说两句话就走。” 她迅速回到牢笼前低声说:“关入牢中整整两日也不见?你说出此事,为何今日肯说了?” 武绮没料到滕玉意会返回,探究地打量滕玉意:“奇怪,你好像对我的事很好奇,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当初我本来也没想害我阿姐,只因?太?想当太?子妃钻了牛角尖才会被恶人利用,如今我已是一败涂地,又何必再害自?己姐姐?再说了——” 滕玉意在心里?替武绮补充,不这样做,如何能?让爷娘心软,继而为她在御前求情。 这就是武绮,或许她原本没这么?坏,但邪术这种东西,沾上了就没有回头路,原本只有三分?邪,也会变成十分?邪。 想借此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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