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不妥,小人先进去通报一句。” 蔺承佑脚步顿住,怪他,急着?叮嘱滕玉意,一时也顾不上这些礼数,转身冲程伯歉然一笑:“也对?,是我太冒失了,烦请程伯通报一句,我在这儿等她就?行。” 不料门口的动静早就?传到里头去了。 有个人原本歪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冷不丁看到外头那颀长的身影,她先是眨眨眼,然后揉揉自己眼睛,放下手瞧了一晌,忽然一把推开碧螺和春绒的胳膊:“蔺承佑,你来啦。” 蔺承佑人虽站在门外,眼睛却压根没往里看,听到这声音忍不住转过头,却看见滕玉意坐在树下。 “你来,你快来。”滕玉意乐呵呵冲他招手。 “娘子!”程伯和春绒碧螺顿觉不妥,为了劝阻娘子,忙将她围在当?中。 哪知滕玉意喝酒后力大无比,挥手就?将二?婢推开,程伯毕竟是个男子,不好靠得太前,滕玉意一拍石桌,摇摇晃晃撑着?桌面站了起来:“你们?走开,我要见蔺承佑……蔺承佑,你、你进来,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蔺承佑这会已经?看出滕玉意醉得不轻,听她这样叫他,情不自禁朝她走去。 “你怎么喝得这样醉?”他有点?好笑,望着?那张染满了红霞的芙蓉玉面,目光一时挪不动,原来滕玉意醉酒后是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滕玉意笑容可掬,冲他招手道:“过来,我等你很久了。” 蔺承佑只得走到她过去,刚到近前,不等他开口说话,滕玉意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当?着?一院子人的面,把他拽到一边,然后摇摇晃晃一指面前的廊庑:“……我想……上去,可我的腿脚不听使唤,你来得正?好,你……借点?轻功给我。” “娘子!”这回不只程伯,连端福都冲过来阻止。 蔺承佑把自己胳膊抽出来,转头对?程伯说:“没想到她喝得这样醉,那我明早抽空来一趟吧,你们?把她扶到屋里去 。” 说着?转身就?走。不料滕玉意的双手再次缠上来,仿佛抱萝卜那样,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我……有话对?他说,你们?别烦我,你们?再啰嗦,我就?哭给你们?看。端福,你走开你走开。” 端福只得停步。 程伯哭笑不得:“世子,我家娘子喝醉酒就?是像个小孩似的不讲道理?——” “你才不讲道理?!”滕玉意醉眼惺忪睨着?蔺承佑,再次向上指了指屋檐, “我要上去吹吹风,你帮帮我。” 春绒和碧螺试图把滕玉意的手从蔺承佑的胳膊上拽开,越拽,滕玉意搂得越紧。 蔺承佑自己也拽了一下,孰料一碰到滕玉意的手腕,她就?哎哟叫痛,蔺承佑怕自己伤到她,只得收手:“要不这样吧,你们?拿件披风出来,我带你家娘子上去坐坐,我看她喝得也差不多了,上去坐一会说不定就?睡着?了,等她一睡着?我就?把她送下来。”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还能?怎么办,娘子抱得这样紧,硬拽怕把娘子拉伤,可又不能?把成王世子的胳膊留下。 “快给娘子拿披风。”无奈之下,程伯到底发话了。 碧螺和春绒很快取了一件披风出来,连哄带劝为滕玉意系上。 期间滕玉意不断扭动挣扎,一双手倒是不忘搂紧蔺承佑的胳膊。 “我要上去。”她一个劲地催促蔺承佑。 蔺承佑只得用另一只手把俊奴牵到树前拴好,给俊奴留下几颗肉脯,叮嘱它乖乖在树下等待,随后在一院子人的注视下中,带着?滕玉意纵上了房梁。 滕玉意重心不稳脚步蹒跚,蔺承佑搂住她肩膀帮她站稳,试着?抽胳膊,她依旧死活不松手,蔺承佑只得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好。 “明日我就?离开长安了。”他心口跳个不停,转头打?量她,“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把俊奴给你带来了,它不但能?驱邪,还能?治恶人。有它守着?你,我也放心些。还有绝圣和弃智,明日起也会住到你府中,我爷娘这几日就?回长安了,我托了他们?照顾你,你有事就?同他们?说。” 滕玉意脑袋东倒西?歪,看样子一句都没听进去。 蔺承佑怕她伤到脖子,只得搂着?她的脑袋让她靠着?自己的颈窝。 “刚才在底下那么聒噪,怎么一上来就?不说话了?”蔺承佑的目光静静在她脸上打?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月光下,她的眉、她的睫毛、她的鼻梁……那样美?,仿佛一件最上好的玉器,每一处都经?过精心雕琢,看着?看着?,他喉头有些发紧,忙把视线挪开,看着?前方道,“喂,等我回长安,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滕玉意脑袋一晃,终于?有了点?反应,红唇一嘟,很不乐意地说:“我才不嫁给你。” “为什么?” “你总是欺负我。” 蔺承佑愣了一会笑道:“我欺负你什么了?” 滕玉意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抽搭了一下:“虫子。” “什么虫子?” “我退亲,想跟你借虫子,你、你把我的剑封了……害我中妖毒……” 蔺承佑一拍脑门。 “我错了,我向你赔罪。” “你还让人搜我的身。”滕玉意越想越伤心,眼里隐约有泪花打?转,“没收我的暗器…………” 蔺承佑牙疼似的嘶了一声,一想起这些事就?恨不得打?死当?时的自己。 “当?时我太混蛋了,我诚心向你赔罪好不好?” 滕玉意越说越委屈,用力推开他的胳膊:“你还害我长热疮……你太坏了。” 蔺承佑哭笑不得,这他可不是故意的,但他一句不敢驳嘴,依然点?头如捣蒜:“都是我的错。” 滕玉意眼泪汪汪:“你不肯教我武功,还说我是世上最恶毒的女?子。” “你想怎么出气?”蔺承佑把胳膊抬到滕玉意的面前,“我让你随便咬好不好?” 滕玉意丝毫不客气,对?准他的胳膊一口就?咬下去。 蔺承佑心里叫痛,面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千万别客气,怎么出气怎么来,等你出完气了,肯答应嫁给我就?行。阿玉,这些事我替你一辈子记着?,从前我是有不少混蛋的地方,往后我对?你加倍地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滕玉意却不肯再咬了,猛地抬起头,用一双朦胧的醉眼打?量他一阵,也不知想起什么,含怒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上次你还咬破了我的嘴唇。” 没等蔺承佑回过神,她一把捧住了他的脸。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蔺承佑浑身一僵,胸口像同时跑过一千匹野马般隆隆直跳,眼看滕玉意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连呼吸都滞住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上次我可是为了救你。”蔺承佑强行保持最后一丝清明,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喂,底下都是你们?府里的下人,端福也在,你可别公然轻薄我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滕玉意红唇鲜若樱桃,双眼迷离如翠湖,并不听他废话,鼻梁一碰上他的鼻尖,二?话不说就?咬住了他的唇。 嘴唇上立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好在她似乎只咬一口就?要松开,蔺承佑心里耳边全是电闪雷鸣,眸色一深,不等她躲开,追上去吻住她的唇。 第 122 章 一触到滕玉意的唇瓣, 蔺承佑的腔子里就像着了火,这世上最甜的酒,就藏在?她的唇齿间?,他肆意追逐那芳浓的酒香, 醺醺然无法自抑, 醉意仿佛能传染, 仿佛只一瞬间?, 他脑中便只剩她身上甜净的气息, 他沉醉无法自拔,咬着她的唇低喃:jsg“阿玉。” 滕玉意不知是?醉糊涂了, 抑或是?傻了,身体热乎乎的, 绵软得像只猫,依在?他的臂弯里,乖乖地被他吻着。 蔺承佑迷醉地想,她醉成?这样, 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对她做什么??可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身体无法控制, 只能贴着她的唇低问:“阿玉?” 滕玉意挣扎了一下, 宛如一个大口喝甜浆的孩子突然被人夺走了水槲, 何止是?不满, 简直要发?脾气, 懊恼地贴紧他的唇,毫无章法地咬起?来?。 蔺承佑轻吮她的舌尖, 她就磕他的牙, 他退而亲她的唇角,她就嘬他的唇。 这份鲁莽的热情?让蔺承佑像着了火, 心里的花苞承受不住这份强烈的悸动,膨胀成?了一朵世上最绚烂的花。 一个人的心房里怎能盛得下这许多欢乐,他意乱情?迷几乎有点招架不住,扣住她攀附上来?的双手,回应得比她更鲁莽,然而滕玉意身体出?奇的软,他身子稍稍向前一倾,她就支撑不住往后倒去。 情?急之下,蔺承佑伸手护住滕玉意的后脑勺,可就是?这恍神的一瞬间?,滕玉意就倒到了瓦当上。 倒下时滕玉意仍紧紧抱着蔺承佑的胳膊,顺势把他也拽得倒下来?,蔺承佑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 屋檐上的瓦当被两个人的身体所压,发?出?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上去格外刺耳。 紧接着,底下传来?嗷呜嗷呜的怪叫声。 蔺承佑汗毛一炸,刚才?只知放纵和沉溺,早忘了附近还有一群人,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炽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每一声凌乱的呼吸,都叫人浮想联翩,蔺承佑望着怀里那宛如初绽花蕾的娇艳脸庞,心里再舍不得,也只能暂且离开她嫣红的唇。 撑着胳膊肘,他侧头听去,院子里安静得出?奇,那些人不知避到了何处。 院子里似乎只剩下一个俊奴了,但蔺承佑知道,那帮下人一定就在?附近听着屋顶的动静,他心跳如雷,赶忙把滕玉意搂起?,哪知滕玉意似是?尝够了甜浆的孩子,依着他的胸膛打了个呵欠,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蔺承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这边仍耳热心跳,滕玉意倒是?说睡就睡。 无意中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才?发?觉嘴唇已经被她咬破了。 啧,今晚他——何止被她亲了,简直被她狠狠啃了一通。 这吻就像永远磨不去的印章,一旦烙印在?他身上,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蔺承佑,都是?她滕玉意的人了。 同理,她滕玉意,也早就是?他蔺承佑的人了。 万一她明早起?来?就忘了这事,他找谁说理去? 趁两人还没回到院中,蔺承佑忍不住拨弄滕玉意腮帮上的碎发?,接着,又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真?想问她一句:滕玉意,你记不记得今晚我和你——话到嘴边又轻声改口道:“阿玉?阿玉?” 看样子是?叫不醒了,蔺承佑只好用披风裹住滕玉意的身体抱她起?来?,回到屋檐边,纵身落到了院子里。 底下果然只有俊奴,其他人不知跑哪去了。 蔺承佑厚着脸皮咳嗽一声。 话音刚落,程伯带着下人们从?院门口冒出?来?了。 蔺承佑用很平常的口吻说:“她睡着了,带她回屋安置吧。” “有劳世子。你们还不快上前伺候。”程伯一向慈和的面孔上透着几分不自然,端福看上去比平日更加面无表情?,剩下那些丫鬟不是?脸红彤彤的,就是?目光有些闪烁。 碧螺和春绒急着把滕玉意弄回房,赶忙围上去,可是?手刚碰到滕玉意的胳膊,滕玉意酒意再次涌上来?,先是?干呕几声,随后推开二婢的手:“不要……” 程伯嘴角抽搐了下,娘子在?成?王世子怀里扭来?扭去的样子,活像一条肉虫。亏得成?王世子受得了这个。醉酒的人比平日更沉,他自是?不好近前,端福虽是?阉人,也没有抱着娘子进闺房的道理。 若是?即刻让人外院弄一架肩舆来?,以肩舆的宽度,充其量只能抬到廊下,无论如何进不了门。 “抬!”程伯当机立断下指示,让春绒和碧螺抬滕玉意的头肩,另一拨小丫鬟负责抬滕玉意的腰臀,剩下的抬膝盖和双腿。 样子是?很丑,但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眼看婢女们一窝蜂涌上来?,蔺承佑抱着滕玉意后退一步:“欸,何必这么?麻烦,弄摔了怎么?办?她既然不愿意让你们碰,还是?我送她进去吧。”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再送一程好像也不是?很过分,况且方才?他们都看见了,是?娘子主动啃上去的,成?王世子的嘴唇都破了…… 噫,都不好意思盯着看了。 现在?娘子又死活不撒手…… 发?愣的当口,蔺承佑早抱着人走到了外屋的门外。春绒和碧螺连忙跟上,推开门引着蔺承佑往里屋走。 蔺承佑第一次进滕玉意的闺房,尽管目不斜视,还是?不小心瞟见了几个角落。 案上放着一端乌油油的素琴,原来?她喜欢抚琴么?。床前的帘幔上挂了好些小玩具,小娃娃小纸鸢小香囊小扇子……琳琅满目看着出?奇热闹。 到了床前,蔺承佑轻轻将人放上去,刚要直起?身,岂料前襟又被滕玉意揪住了。 蔺承佑脸一热,这一拽可就要把他拽到床榻上去了,碧螺和春绒急中生智,忙从?枕头下面抽出?布偶塞到滕玉意怀里。 滕玉意抱着布偶呢喃几句,痛痛快快地松开了手。 蔺承佑松了口气,改而打量滕玉意怀里的布偶,这布偶是?她娘留给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被她珍视着。 他轻柔地摸了摸布偶的头,却意外闻到了一股臭臭的味道。 这味道……他皱眉,怎么?像是?口水的味道。 再次嗅了嗅,没错,是?从?布偶上面飘出?来?的,换别人肯定闻不出?,可谁叫他嗅觉比旁人灵敏。 滕玉意这么?大了睡觉还流口水…… 碧螺和春绒忙说:“这布偶是?夫人留给娘子的,看着是?很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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