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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入困窘局面。 按照彭震这番精密的布局,原本该所向披靡,可惜他遇到的是?他一直以来?的劲敌——本朝第一战神滕绍,不仅如此,还碰上了用兵如神,从?不墨守成?规的少年将军蔺承佑。 加之有人提前泄漏了天机,彭震事先埋下的几步棋招都被一一窥破。 从?占尽先机变为被动防御,往往只在?一役之间?,彭家接连失利,不到两月,滕绍就成?功克下襄阳和邓州,蔺承佑所率神策军也接连夺回埇桥、涡口。 彭震折戟沉沙,不得不率领残部?退据蔡州。刘正威和王世彪派出?支援淮西道的本就是?些老弱残兵,吃了几场败仗后,再看到神策军和镇海军的旌旗,无不望风而溃,刘正威和王世彪为免殃及池鱼,主动向朝廷递上“罪己状”,说自己绝无反心,先前之所以借兵给淮西道,只因被彭震的谎话所蒙蔽。 七月中,踞守宋州的彭震副将刘云浩为营中军士所杀,军士们将其首级传至京师,举州向朝廷投降。 宋州一降,蔡州一郡七邑便悉数暴露在?镇海军和神策军的马蹄之下,只等克下蔡州,jsg天下不日可平。 消息传来?,朝野内外备受鼓舞。 滕玉意每日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听淮西道的战事,只要听说战事不利,便会心生忐忑,若是?听到捷报,又会高兴一整天。 这两月,她未去香象书院上学,滕绍为着女儿?安危着想,早在?出?征前就向书院替女儿?请了假,滕玉意白日有大把工夫,时常同绝圣弃智出?门除祟。 最近长安城外常会冒出?些奇怪的邪祟,例如上回那种罕见的七欲天,又在?南城外冒出?来?了,只不过这回盘踞阵中的并非蟒蛇精,而是?一只花妖,凡是?路过那地方的商贩,几乎都着了道。 那日,成?王妃听闻此事,就与清虚子道长前去收妖,碰巧滕玉意被阿芝邀请到成?王府玩耍,王妃顺便也带上了滕玉意和绝圣弃智。 滕玉意激动地揣着小涯剑上了车。 可真?到了杀妖那一刻,滕玉意远不如在?蔺承佑面前自在?,成?王妃性情?再随和,总归是?长辈,滕玉意性情?再大方,在?长辈面前也有种天然的拘束感。 绝圣和弃智呼哧呼哧帮着收妖,回头一望大觉奇怪,滕娘子智勇双全,砍杀邪物时从?来?都是?凶相毕露,今日却不同,斯斯文文的,看着像拿不动剑似的。 “滕娘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滕娘子,你以前都是?杀气腾腾的,今日怎么?这般秀气?” 滕玉意额角一跳,从?前总看蔺承佑骂师弟,今日算是?明白原因了。当着成?王妃和清虚子道长的面,她好意思“龇牙咧嘴”杀妖么?。 成?王妃一句话未说,走近握住滕玉意的剑柄,用力帮她往前一送。 噗地一声,出?招干脆利落,面前那只吃了好多人的蜘蛛精,登时化作一滩脓水。 滕玉意顿觉自己的“扭捏作态”有点多余。 “绝圣弃智都告诉我了,你不但亲手斫下过树妖的一只爪,还帮佑儿?锯过尸邪的獠牙?”成?王妃含笑注视着面前的孩子。 滕玉意讪讪说是?。 “很好。”成?王妃欣慰地拍了拍滕玉意的肩膀,无论语气还是?动作,都充满了鼓励的意味,就差当面说“我很欣赏你了”,做完这一切,成?王妃利落回到清虚子道长身边。 绝圣和弃智捂嘴偷乐,滕玉意笑瞪他们一眼,闹了这一出?,她也不好意思再假装斯文,手起?剑落,一口气清了不少小煞物。 这波怪物一除,长安城表面上消停不少,那之后阿芝常邀请滕玉意到成?王府玩耍,滕玉意也常约阿芝来?滕府来?用膳。 闲暇时,滕玉意会挖空心思做些精致的点心,除了例行给姨母和姐姐品尝,每回都不忘多做上几份,然后将其盛入锦盒中,细致地装裱一番,或是?托阿芝带回府中,或是?作为回礼亲自送到成?王府和青云观,几次下来?,连清虚子道长都对滕玉意的手艺赞不绝口。 这日,滕玉意和杜庭兰受邀去成?王府参加诗会。 打从?上回尸邪闯入成?王府,阿芝郡主的诗会就中辍了,休整了几月,阿芝又兴起?了作诗的念头,赶上爷娘和二哥哥在?家帮着操持,此次诗会空前热闹,除了诗会里的成?员,还邀请了香象书院的众学生,就连国子监太?学的几位番邦王子也在?应邀之列。 诗会进行到一半时,南诏国太?子顾宪突然离席而去,滕玉意手中的酒盏停在?唇边,对凉亭外的端福使了个眼色,端福会意,不声不响退了下去。 *** 半夜,一座格局精巧的宅邸内。 屋角点着一盏藕丝灯,旖旎光芒幽幽照亮房中的布置,窗扉紧闭,金螭香炉幽香袅袅,屋内无人说话,床上却不时发?出?暧昧又急促的声响,许久过后,屏风后雨歇风停。 安静了没多久,有个男子低喘着说了几句话,换来?女子一声羞恼的惊呼。 有人跌跌撞撞从?屏风后出?来?了,赫然正是?顾宪。 他眸光散乱,脸上似有些醉意,身上蟒袍大开,里头襌衣也半敞着。 他奔到桌边一边穿靴,一边愧悔地思索着什么?,穿戴好后并未离去,而是?怔立在?桌边,等回过神来?,再次绕过屏风,半跪着对床上的女子低声说了句什么?。 床架轻轻响动了一下,女子似是?娇懒地翻了个身。 稍顷,女子断断续续开了腔。 “你走吧。”女子的声音比少女还要酥软,说话时仍有些喘意,“你来?探望我,我原本很高兴,要不是?为了款待你,我也不会多喝这几杯 ,怎知你——今晚我只当你酒后失态,往后别再来?找我了。” 说到最后开始低低啜泣。 顾宪仿佛有些不知所措,轻声细语说了几句话,忽听门外婢女怯怯说:“太?子殿下,阿赤塞有急事找。” 屋里一默,顾宪歉疚地对床上女子说:“你别怕,一切有我。明早我来?看你。” 说罢从?屏风后绕出?来?,走到门口,留恋地回头望了眼,掉头匆匆离去。 顾宪离去后,女子并未立即下床,而是?娇声唤婢女送水,婢女红着脸送了盥盆和巾栉进屋,女子不假人手,吩咐婢女们将东西搁到一旁,便让她们统统退下。 女子自行拾掇好后,款款从?屏风后出?来?,灯光如水,照亮她慵懒的身影,但见她发?髻散乱,眼酥唇红,胸前雪白丰满的曲线若隐若现,惹人无限遐思。 她眼角明明含着眼泪,嘴角却微微翘着,仿佛完成?了一桩心事,又像是?狩猎者终于捕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猎物。 喝了半盏茶,女子弯腰吹灭桌上的藕丝灯,待要回床歇息,身后突然传来?动静。 女子骤然望见投射到帘幔上的光亮,不由大吃一惊,回头望去,就见屋里多了一位少女。 少女端坐在?桌边,正似笑非笑望着她,那盏本已熄灭的灯,不知何时又亮了。 女子刚要惊声叫嚷,一个高大的黑影如鬼魅般欺身近前,一下子封住了她的穴道,随后,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格在?她的喉咙上。 “别来?无恙,邬莹莹。”少女和颜悦色同她打招呼。 邬莹莹惊疑不定盯着少女。 少女好心提醒她:“别喊,喊的话,这把匕首会立即要你的性命。” 邬莹莹很识趣,忙喘息着点头。 滕玉意示意端福替邬莹莹解穴。 邬莹莹低喘着说:“你是?——滕将军的女儿??” 滕玉意笑道:“记性不错。我本想过来?探望故人,没想到撞到这般香艳的一幕。“ 邬莹莹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一面迅速张望屋内,一面道:“不对,你分明早就藏在?屋中了。” 换言之,今晚她与顾宪的种种,全都被滕娘子瞧见了。 她恼恨不已:“你到底想做什么??” 滕玉意耸耸肩:“我来?瞧瞧我们家当年这位老朋友近日在?忙些什么?,不枉我令人暗中盯梢了快两月,一来?就叫我瞧见了不得了的东西。如果我没记错,新昌王是?顾宪的小叔叔,也就是?说,你是?顾宪的婶婶?” 邬莹莹原本羞恼到极点,不知想到什么?,忽而又一笑:“这与你有什么?相干?” 滕玉意自顾自打量屋子里的物件,鸬鹚杯、舞鸾青镜、瑞光帘……这都是?价值不菲的罕物,新昌王身后留下再多财产,恐怕也经不起?邬莹莹这样挥霍。 听说南诏国每年分给皇室女眷的例钱是?有限的,邬莹莹并无子女,丈夫一死,往后她在?南诏国的待遇只会每况愈下。 若是?邬莹莹过惯了先前那样奢僭的生活,是?得为自己的日后好好谋划谋划。 滕玉意将视线挪回邬莹莹的脸上,不得不承认,邬莹莹的容貌胜过世间?大多女子,许是?并未生育的缘故,肌肤依旧如少女般吹弹可破,身段也比寻常女子更丰腴诱人。 记得那回邬莹莹在?西市的粉蝶楼买香料,顾宪专程跑来?接邬莹莹,当时她就有些奇怪,又不是?什么?大礼之日,纵算礼数再周全,一个做侄儿?的,也鲜少会在?自己婶婶面前如此殷勤。 她早该猜到顾宪恋慕邬莹莹。 算起?来?邬莹莹今年二十多岁,没比顾宪大多少。 “这两月顾宪一共来?找过你七次,每回都只身前来?,连扈从?都不带。到了今晚,更是?足足逗留了一个多时辰才?走。”滕玉意笑道,“之前我就猜这一切是?你默许的,今晚果然亲眼看到你对他半推半就,顾宪是?南诏国国王唯一的儿?子,日后会继承他父亲的皇位,他今年刚二十,却恋慕你多时,你和他有了这层关系,日后他当上国王,也会在?暗中关照你。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会一直有人替你维系。” 邬莹莹盯着滕玉意,事到如今jsg她早已看出?对方是?有备而来?,一味否认只会逼对方甩出?更多证据,要想知道对方的目的,不如坦荡承认,于是?干脆浅浅一笑:“既然今晚你早来?了,该知道从?头到尾都是?顾宪向我求欢,男人么?,无论老少,都是?如此。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一旦死了丈夫就不许再嫁人,我还这么?年轻,凭什么?像木头似的活着?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便是?不图荣华富贵,我也愿意有个替我暖床的郎君,他自己送上门来?,我可没主动过。” 这些话听得人脸红,滕玉意忍不住清清嗓子。她虽憎恶邬莹莹,但这话还挺有道理的。 邬莹莹不动声色瞟了眼窗外。 “我呢,对你们这些事丝毫不感兴趣。”滕玉意讽笑道,“不过我得提醒你,现在?这座宅子外全是?我的人马,来?之前我就已在?信上告诉了阿爷此事,你们敢耍花样的话,明日就会有人把你们的事传到南诏国去。这段时日盯梢你的不只我们滕家,证人要多少有多少。当然,我敢保证,只要你乖乖配合我,这件事到我这儿?就打止了。” 邬莹莹面色变幻莫测,显然在?权衡利弊,思来?想去,奈何被对方掐住了要害,瞟了眼滕玉意,笑叹道:“小小年纪这般有手腕,我算是?怕了你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滕玉意面色一沉:“那日我阿爷过来?找你何事?” 邬莹莹嘴唇轻咬,似在?犹豫要如何说。 “为了南阳之战的事?” 邬莹莹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你知道南阳之战?” 忽觉皮肤一凉,邬莹莹才?意识到脖颈上还架着一把匕首,只要再前进半寸,利刃就会划破她的颈子。 “玉儿?,说起?来?我也是?你的长辈。”邬莹莹勉强笑了笑,“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兵戎相见,快、快叫这位壮士把匕首拿开。” “你是?我哪门子的长辈?”滕玉意冷冷笑道,“今晚便是?杀了你,也没人能查到我们头上,你要是?不想死,最好痛痛快快说出?来?,说,我阿爷前来?找你求证何事?” 邬莹莹沉默良久,幽幽叹息道:“我不是?不想说,只是?这件事太?过残忍,你是?滕老将军的后代,听了未必好受——” 匕首又逼近一分,邬莹莹花容失色:“我说,我说。你阿爷问我,当年我有没有把南阳之战的真?相告诉你阿娘。” *** 滕玉意从?宅中出?来?时,整个人乱得像刚从?炼狱中爬上来?。 邬莹莹的话语,一字一句凿在?她心坎上。 “我没到你家之前,你阿娘就病了好些日子了。听说她夜间?老是?做些骇人的怪梦,时日一久身子就熬不住了。” “怎会没想法子?滕将军请遍了扬州的僧道,但不论那些人怎么?瞧,都说你阿娘身边没有邪魅。听说你阿娘当初怀你时也曾经做过这样的噩梦,只不过一生下你之后就好了,你阿娘看你身体健壮,也就没放在?心上,哪知头一年的盂兰盆节,你阿娘去宝莲寺为你们父女点了两盏消灾降福灯,也不知招惹了什么?,那噩梦又来?了。做过几场法事之后,你阿娘倒是?不再做噩梦,但精神头仍不好。” “我怎会知道这些事?不不不,我从?来?不屑于偷听,是?有一回去看望你阿娘,无意中听她身边的管事嬷嬷说的。” “什么?梦?一大帮老百姓,男女老少都有,个个衣不蔽体,围在?你阿娘床前向她索命,不一会儿?这群人就消失了,你阿娘面前只剩一堆白骨——如果不是?有一回你阿娘夜间?说梦话,下人们也不知道她做的梦这般可怕。” “我听了这话,其实?也吓得不轻,因为滕夫人梦中的景象,竟与我从?父亲那里听来?的一段往事莫名?相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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