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姐弟之恋 > 第250章

第250章

日难看,点点头,换了一副温和的口气:“罢了罢了,外头不清净,有什么事到观里?再说。” 五道?却不肯动了,望着滕玉意,满脸错愕:“清虚子?,你说的那位身中错勾咒之人就是滕娘子??” 滕玉意自是无心作答,清虚子?也没接茬。 见?天?恍然大悟:“难怪滕娘子?总遇到邪祟,原来是——” 想来知道?中咒之人多半没有好下场,他目光闪了闪,后头的话没再往下说。见?喜等人也神色各异。 这时?候清虚子?和滕玉意几个早已各自上?了车,五道?急急忙忙跳上?毛驴。 “老道?,我们跟你一起回青云观。” 绝圣傻乎乎道?:“前辈们肯去青云观了?” 见?天?笑嘻嘻:“别人也就算了,谁叫中咒之人是滕娘子?呢,上?回我们在彩凤楼我们打?赌输给了滕娘子?,直到现在都没兑现那赌约,这回帮着出出力?就当是抵债了。” 绝圣弃智心头一暖,乐呵呵挠挠头。 回头一看,滕玉意也在托腮微笑,绝圣和弃智悄声说:“难怪师公和师兄有事没事都会想起五位前辈,大约也知道?他们心肠不坏。瞧,真有事的时?候,前辈们好像从来没推脱过。” 滕玉意敲敲车壁正要同五位道?长说几句话,对面又来了一列人马,领头的那个也是熟人。 “宽奴大哥。”绝圣弃智讶笑,“今晚怪热闹的。” 宽奴驱马近前,先下马同清虚子?道?长和五道?行完礼,随后便对犊车上?的滕玉意和绝圣弃智说:“今晚满城都是游魂,王爷和王妃放心不下滕娘子?,便让人去滕府问安,怎知滕娘子?和两?位小道?长都不在府中,连程伯也未回。王爷王妃唯恐出什么岔子?,便让小人带人沿着崇仁坊往南找,王爷王妃自己?也从府里?出来,往jsg城北方向找去了。” 滕玉意吓一跳,今晚找邬莹莹打?听?当年往事,不宜让旁人知道?,所以她暗中部署时?并?未同成王府的人打?招呼,没想到竟惊动了成王夫妇。 她脸庞有些发?烫,忙下车道?:“劳王爷和王妃记挂,下回绝不会如?此?了。” 宽奴笑说:“既然滕娘子?跟道?长在一块儿,我们就放心了,小人这就去给王爷和王妃报信,让他们别再找寻了。滕娘子?和几位道?长先走一步,稍后王爷和王妃也会赶去青云观。” 滕玉意应了。上?车时?有些纳闷,清虚子?道?长突然集这么多人一同去青云观,又一再提到错勾咒,莫不是想到什么法子?为她化咒了? 她听?着外头五道?等人的说话声,又想想今晚这一路遇到的人,胸口莫名?像涌入一股暖流。 又想着,如?能顺利攻下蔡州城,蔺承佑和阿爷也快回来了,几月前托程伯送出去的那个包裹,想来应该送到了蔺承佑和阿爷的手里?。 蔺承佑那么挑嘴,那罐蜜饯也不知他爱不爱吃。她为了清洗果子?上?的绒毛,手都泡皱了。 那件夏裳……阿爷穿着可还合体?一想到阿爷,滕玉意心里?就酸胀难言,今晚得知南阳一战真相的那一刻,她才?知道?阿爷这些年背负了多少东西,她现在有许多话想对阿爷说…… 正默默心里?掐数着蔺承佑和阿爷回来的日子?,不知何处传来一声男人的呼喊声:“救——” 声音异常急促,只短暂地响了一声,就似被人捂住了。 端福忙止住车,偏过头全神贯注静听?,犊车旁的滕府护卫们察觉到了附近的危险,也静悄悄抽出了武器。 那是一个拐角处,青云观的犊车和五道?的毛驴早就拐过街角了,故而未听?见?这声短促的呼救,滕玉意和绝圣弃智却听?见?了,三人屏息凝神分辨着那方向的来源,未几,绝圣和弃智不安道?:“那声音为何那般耳熟。” “是严司直。”滕玉意面色发?沉,蔺承佑对这位同僚历来极为信重?,万一严司直遇到了危险,他们绝不能坐视不理。 她谨慎地掀开车帘,压着嗓腔对端福说:“快,先让长庚带人去瞧瞧。” 长庚等人很快就返回车前,急声说:“娘子?,出事了。那边一位大理寺官员遭了袭,小人上?回在世子?身边见?过那位官员,娘子?应该也认识。” 滕玉意心口猛跳:“你们追上?道?长告知他老人家此?事。” 说完与绝圣弃智下车前去察看,那是一条陋巷,附近没有灯火,对方得手后已经飞速撤离了。长庚一来就带人排查完左右,现在巷子?里?外全是滕家的护卫。 长庚和端福在前提灯照路,滕玉意和绝圣弃智快步往里?走,一直走到最深处,端福等人才?停下了,一看到地上?的身影,绝圣和弃智的呼吸就变得又粗又急。 “严司直!”绝圣和弃智急步奔过去。 严司直身上?仍穿着大理寺低阶官员的绿色官袍,仿佛一片枯叶,静静地倒在巷子?深处。 滕玉意夺过长庚手里?的灯笼,几步跑过去,望见?严司直的脸孔,呼吸不由一滞,依旧是平日那张年轻平和的脸庞,但严司直瞳孔涣散,嘴角挂着一抹鲜亮的涎液,那痴傻的神态,与往日看上?去截然不同。 绝圣和弃智惊怒交加道?:“这是——这分明是被人夺了魂魄。” 弃智霍然起身,拔腿就往外跑:“我去告诉师公!” 滕玉意恨声问长庚:“可瞧见?那帮人的模样了?” 长庚遗憾摇头。 滕玉意咬了咬牙,二话不说扶起严司直的肩膀:“快,先把严司直送到青云观再说,道?长他老人家说不定有办法。” 绝圣正是油煎火燎,忙帮着抬人,这时?街口又传来脚步声,清虚子?和五道?也闻声赶来了。 “出了何事?” “大理寺的严司直被人暗算了。”弃智急声道?。 五道?倒抽了口气,头几回办案他们没少跟严司直打?交道?,早与这位年轻官员熟稔了。 清虚子?大步近前,抖了抖袍袖,伸指掀开严司直的眼皮,一望之下,老人的表情就凝重?起来。 “三魂不附体,快送青云观。” 一伙人刚把严司直移到犊车里?安置好,严司直嘴角忽然溢出一抹鲜血,绝圣和弃智大惊,手忙脚乱用?帕子?帮着抹血,滕玉意心知不好,急声唤道?:“端福、端福。” 端福进车厢察看,默了默:“应该是之前被人强行喂了毒药,看着像是断肠草。” 滕玉意心口一凉,忙说:“快问问道?长可有解毒的法子?。” 端福脸色沉重?,回身跳下车,清虚子?上?车看过之后,果然一句话未说,只从袖中取了一粒雪莲丹塞入严司直口中,便催犊车重?新赶路。 “师公,这毒能解么。” “恐怕来不及了。”清虚子?索性留在车厢中照看。 车厢里?一默,绝圣和弃智强忍着泪意道?:“别、别慌,观里?有不少解毒的良药,师公您一定有法子?的,端福大叔,麻烦把车驱得再快些。” 滕玉意却拦住端福:“余奉御善解天?下奇毒,快让长庚以阿爷的名?义去尚药局请余奉御。” “老爷不在京城,长庚没有老爷的随身信物,未必请得动余奉御。” 清虚子?便要摘下自己?的药囊递给长庚,滕玉意却早将手中的玉佩递过去:“用?这个去请!” 那是上?回蔺承佑离京前特地给她留下来的,她带在身上?却没用?过一次,没想到今夜给严司直用?上?了,蔺承佑绝不会愿意严司直出事的,或许这块玉佩能为严司直带来活下去的契机。 交代完这一切,滕玉意才?看见?清虚子?也拿出了药囊,不过车里?的人都顾不上?这些了,救活严司直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犊车如?离弦的箭,飞快朝青云观奔去。 半路,清虚子?让绝圣和弃智检查严司直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势,就在两?人检查严司直的双足时?,滕玉意无意间看到严司直的靴底贴着一张残缺的笺纸。 滕玉意一讶,忙将那张笺纸撕下来,笺纸上?头黏了点胶泥,故能紧紧粘在严司直的靴底上?。 滕玉意用?指尖摩挲胶泥,示意清虚子?看那张笺纸:“道?长您看。” 先前他们已经搜过严司直的身,并?未在严司直身上?瞧见?胶泥,想来那帮人谋害严司直后,顺便把他身上?的所有物件统统搜走了 。 靴底的这一小块笺纸看上?去毫不起眼,当时?又是在黑灯瞎火的巷中,故而未被那帮人发?现。 清虚子?忙道?:“把灯移过来。” 岂料纸上?并?未留下只言片语,那是一张白纸。 绝圣和弃智大失所望,滕玉意却望着笺纸思索,这绝非偶然,因为胶泥和笺纸绝不可能同时?跑到靴底,那时?候严司直应该已经察觉了危险,怎会做些无意义的举止。 白纸、白纸……滕玉意心中一动,再次将笺纸对准灯火,这一回终于在纸上?看出了点端倪。 上?头有些潦草的痕迹,像是用?指甲划的,乍一看很不起眼,但细细辨认一晌…… “岷山严四。”滕玉意错愕。 绝圣和弃智忙凑过来帮着确认:“真是这四个字。这是何意?” 弃智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对了,听?说严司直是岷山人,这是指他自己?么?” 滕玉意蹙了蹙眉,在那样紧急的关头留下自己?的字号又有何意义? 不,这一定是指别人。 当时?严司直身上?未带笔墨,遇到紧急情况只能用?指甲写字,但他又怕这纸条被那帮人搜走,于是处心积虑将其藏到靴底。 清虚子?沉吟:“严司直未必是家中四郎,这说不定是他岷山的某位亲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难道?这位亲戚与案件有关么?” 绝圣和弃智一头雾水。 滕玉意脑中飞转,这线索他们看不明白,但蔺承佑一定知道?含义。 这个纸条,是留给蔺承佑的。 想必严司直很清楚,即便他没能逃出毒手,他的尸首也会被送到大理寺去。 蔺承佑既是他的同僚也是他的朋友,一定会亲自为他做尸检。 只要这紧固的胶泥不干涸,这一小块笺纸就绝不会从靴底掉落,凭蔺承佑办案时?的细心,总有机会看到的。 滕玉意缓缓将目光投向严司直,目光里?涌动着敬佩之意。 严司直在用?这种方式给蔺承佑留下最后的线索。 哪怕那帮人异常狡猾,严司直也办到了。 第 124 章 青云观灯火通明。 经?堂里, 余奉御正和清虚子道长?合力救治严司直。 夜漏早已指向寅时初,观中却无人歇息,所有人jsg都在经?堂外焦心等待着,成王和王妃也在。 成王素来敏睿, 在得知严司直因为?查案遇害后, 立即派出?大批护卫将严司直的妻子护送至青云观。 此刻严夫人安然无恙在廊下等候消息。 滕玉意和绝圣弃智坐在另一侧长?廊的台阶上, 自从进观后视线就没离开过经?堂。 所有人都寂寂无言, 连五道也比平日安静, 每个人的心里都抱着一丝希冀,尽管知道希望渺茫。 近天亮时, 厢房门终于发出?“吱呀”一声响,余奉御和清虚子道长?一前一后出?来了。 滕玉意三步两步跑下台阶, 绝圣弃智也跟着一跃而起。 严夫人踉跄着上前,哆哆嗦嗦问:“道长?、奉御,万春他——” 余奉御疲惫不堪,清虚子也极为?沉郁, 面对严夫人的一双泪眼, 余奉御迟滞地叹了口气?:“恕余某回天乏术。” 滕玉意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严夫人面色刹那间?白得像纸, “不……不可能?。”她身躯摇晃如轻絮, 惶惑推开众人要进房看丈夫, 刚一迈步就昏死过去?。 成王妃一惊, 忙和滕玉意扶住严夫人。 成王妃焦声对绝圣弃智说:“快去?拾掇一间?厢房安置严夫人。” 厢房很快拾掇好了, 成王妃坐在榻上帮严夫人掖被子,焦灼地回首望去?, 就看到滕玉意在房中忙前忙后。 关窗户、煮水、盥洗巾栉、帮忙擦拭, 事事亲力亲为?。 成王妃的心柔软成一团,阿玉整晚都在为?严司直两口子的事忙碌。这孩子, 骨子里是个极讲情义的。 她冲滕玉意招手?:“阿玉,来,帮忙把帘帐放下。” 滕玉意忙应了一声,起身将拧好的巾栉递给成王妃。 两人心里都说不出?的遗憾,严司直最放心不下的想必是自己?的妻子,严司直这一身故,两人便?自发将照顾严夫人当?作第?一要务。 正当?这时,窗外传来众道喃喃颂咒的声音,声音浑厚苍凉,如松涛,如浪潮,不疾不徐传至观中每一个角落。 滕玉意先是一怔,随即意识到那是清虚子和五道要合力为?严司直起醮护灵了。 听声音,这是她迄今见过的最隆盛的一次守灵阵。那哀壮的声浪,代表着清虚子等人无限的惋惜和敬意。 严夫人也被这诵咒声惊醒了,惶然转动脑袋一看,推开衾被就要下床:“万春。” 尽管已经?悲哀到了极点,严夫人仍显得克制守礼,但没等她下地,就被巨大的痛苦压垮了,呜咽一声,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好在成王妃和滕玉意及时拦了一把,严夫人才?没一头栽倒到床下,严夫人的哭声刺人心目,滕玉意和成王妃眼眶瞬间?有些发涩:“严夫人。” 严夫人绝望地痛哭,身子蜷缩成一团:“万春……” 大伙眼圈直发红,忙将余奉御请进屋,余奉御二话不说为?严夫人诊脉。 成王妃悬着心问:“奉御,如何?” “严夫人这是怀了身孕。初孕时都有些气?血不足,加之遭了重创才?会如此。好在胎象还算稳固,将歇将歇就好了。王妃,可要余

相关推荐: 深陷   壮汉夫郎太宠我   危险情人   成人爱情故事集|魁首风月谭   高门美人   [综漫] 当隐队员的我成为咒术师   摄春封艳   我可爱妻子的编年史   删除她gl   一不小心攻略了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