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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身上的吗?”清虚子终于没?忍住搭腔了,“你瞧瞧你挑的这都?是什么?” 蔺承佑和滕玉意相视一笑,忙皱眉应道:“徒孙愚钝,但?求师公指点一二。” “瞧见那?双绛色绣线鞋了?此鞋名叫引商鞋,取自‘引商刻羽之音’,乃当年元阳道君身边最善音律的金仙子所制,里头藏着九地三十六音,惯能迷惑邪祟,主人越通音律,此鞋便越能发挥威力,阿玉穿上这鞋,也就?不用琳琳琅琅带上一堆东西了。 “还有那?个?墨绘弹弓,里头藏着三昧真?火,弓身才巴掌大小,藏在袖子里丝毫不突兀。 “那?个?玛瑙银薰球叫紫灵天章球,看着与寻常香囊无异,里头却藏着两条隐影玉虫翅,掷地后能化作一对?玉色蝴蝶,一只蝶翅上篆写着太上大道君的《大东真?经》,另一只蝶翅上写着《命召咒文》,法力虽不算多强,但?也能帮主人抵御好?一阵邪魔了,此物系在身上,岂不比阮咸之类的乐器轻便甚多?” 蔺承佑边听边把?这三样宝贝找出放到滕玉意面前:“听见了?这是师公赏你的,还不快谢谢他?老?人家。” 滕玉意痛快上前稽首,扬声道:“多谢师公赏宝。” 清虚子心肠一软,俯身搀起滕玉意,可一转向蔺承佑,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东西好?归好?,也得看人家认不认主,待会先让阿玉试试,臭小子,到院中起坛去。” 蔺承佑忙捧着三样法器出了屋,先将其放到院中的供案上,忙活得差不多了再请师公入坛。 清虚子步罡踏斗,逐一扯下法器上的封条,一场法事做下来,三样法器上方的宝光似乎更为炽目了。 蔺承佑把?滕玉意拉到供案前:“现在可以试了。” 滕玉意最感兴趣的是那?双引商鞋,好?奇上前摸了摸,隐约感觉鞋在动,她只当是错觉,刚要将其捧下供案,那?双鞋突然像长了脚似的,自行?从供案上跳下来,啪嗒啪嗒往另一头逃了,亏得蔺承佑身手极快,才将其逮回来。 清虚子摇了摇头:“这双鞋的第一任主人是金仙子,第二任主人是玄光真?人。两位真?人都?是出了名的体态丰腴,这鞋习惯了那?样的重量,怕是不喜欢体格轻盈的主人。” 那?就?没?法子了。 清虚子忽又一拍脑门?:“师公差点忘了,那?枚紫灵天章球素来只认内蕴道家真?气的主人,阿玉不通道术,香球未必肯认她。” 滕玉意一下子失望到极点,她虽跟着蔺承佑学过一些皮毛,蔺承佑也给她渡过几回内力,但?远远称不上“内蕴道家真?气”。看来香囊球也指望不上了。 她干脆直接去触摸墨绘弹弓,就?在这时候,那?枚玛瑙银薰球猛不防从盒中弹出来,然后沿着供案滴溜溜往前滚,一直滚到滕玉意腰间?的位置才往下落,一落下,刚巧缠上了滕玉意的裙绦。 滕玉意愕了愕,蔺承佑笑道:“那?就?是它了。” 滕玉意匪夷所思:“可我体内并无道家真?气——” “看不出它喜欢你吗?”蔺承佑若无其事道,“对?这等宝物的器灵来说,或许投缘才是最重要的。” 清虚子狐疑地瞅着徒孙,滕玉意也是满腹疑团。 蔺承佑分明在打岔,不管了,回头再细问?好?了,滕玉意笑吟吟捧起jsg银薰球,万分珍重地摸了摸,充满豪气地开?了腔:“你叫紫灵天章球对?不对??我叫阿玉。旁边这位呢,是我夫君蔺承佑,你且安心跟着我,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银薰球在滕玉意的掌心里滚来滚去,模样亲昵极了,滚着滚着,洞眼里突然探出四?只小小的触角俏皮地摇了摇。 绝圣和弃智乐不可支:“这对?蝴蝶性子真?好?玩,它们是在同嫂嫂打招呼么?” 清虚子叮嘱滕玉意:“它们嘴馋得很,供奉时切不可大意,供奉的法子佑儿知道,切莫误了时辰。” 滕玉意忙应了。 清虚子瞟了眼徒孙:“法器挑好?了,你也该称心如意了,别在这儿缠磨师公了,走吧走吧。” 蔺承佑却不肯走:“我和阿玉既来了,不蹭您老?一顿饭是绝不会走的。” 清虚子鼻哼一声,自顾自踱步走了,然而脸孔板得再紧,也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蔺承佑拉着滕玉意回库房帮忙整理。 先把?剩下的宝器重新归位,又仔细检视那?些上了锁的道家秘籍。 滕玉意一看便知蔺承佑是做惯了的,一面帮着四?处扫尘,一面问?:“你常整理库房么?” “师公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我不忍心他?老?人家操劳,能帮着打理一处便是一处。” “师兄可心疼师公了。”弃智接过话头,“虽说去大理寺应职之后越来越忙了,师兄也几乎每晚都?回观里歇寝,白日有空时,也总会过来帮忙打点庶务。” 滕玉意面露思索,蔺承佑一回头,笑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往后我和你要多过来陪陪师公……” 说话时一抬头,就?看到蔺承佑盯着搁架上的某一处发怔。 “怎么了?” 蔺承佑伸臂往搁架里探去,从搁架与墙缝当中,艰难地取出一个?牙制书签,拍掉上头的灰尘,还原出里头的底色,东西年头久远,牙色都?泛黄了。 之前大约是塞在搁架的隔层后头,所以一直没?瞧见,刚才一下子把?那?么多法器全部搬下搁架,导致不小心挪动了位置。 好?在上头的刻字是清晰的。 “天昌十一年,收此书。” 滕玉意和蔺承佑同时露出讶异之色:“这都?是四?十年前的东西了。” 蔺承佑认出是师公的笔迹,不由回视面前的那?层搁架,上头有个?上着锁的小木匣,刚巧这木匣他?再熟悉不过,因为里头正好?存放着那?本《绝情蛊》。 从书签跌落的位置来看,当初这书签是放在这本《绝情蛊》秘笈里的。 蔺承佑怔住了,当初他?一直以为这本书是师公从无极门?那?帮邪道手里缴获的,但?从书签上的年岁来看,这本书明明四?十年前就?到了师公的手里。 四?十年前师公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寻到了这本书,过后却一直没?用,直到十年前他?因为懵懂莽撞,误中了铜锥里的蛊毒。 滕玉意一时也说不出的诧异,绝情蛊自是为了绝情,难道道长也有过求而不得的经历?但?道长一生都?孑然一身,她本以为他?老?人家一辈子都?没?有动过情念。 她忍不住在心里乱猜。是了……当年清虚子道长拼死救下襁褓中的圣人,又含辛茹苦将其养大,为了哺育圣人没?少吃苦头,因为过惯了清苦的生活,还养成?了悭吝的毛病,据说道长无怨无悔养大圣人,只因与圣人那?位惨死的生母蕙妃是家乡的旧识。 可听说蕙妃阴差阳错早早就?进了宫。 ……若非极其痛苦,老?道长想?必不会想?到用《绝情蛊》这种邪术来压制自己的思念。 蔺承佑只出了一回神,就?迅速把?牙制书签收入自己袖中,随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收捡旁处。 蔺承佑不说,滕玉意自然也不多问?。 四?人从库房出来,绝圣弃智怕挨师公责骂,磨磨蹭蹭练功去了,蔺承佑和滕玉意去上房陪清虚子,又沏茶又陪着打坐,有说有笑把?上房弄得片刻不安宁。 清虚子烦不胜烦,然而怎么也舍不得赶他?们走。 正闭目打坐,忽觉四?周安静不少,清虚子奇怪地睁开?眼,看见两个?孩子坐在窗前榻上研究一本《命召咒文》。 蔺承佑点了点书页:“跟我念,‘兆汝欲切邪辟鬼,当被符。符者,天地之信也’。” 滕玉意跟着念完这句,随即闭上眼把?剩下的部分一口气背出来,声音脆若黄鹂,连一个?字的错漏都?无。 蔺承佑眼里满是笑意。 滕玉意重新睁开?眼睛,单手支颐望着蔺承佑:“你说的,只要我一字不漏地背下来,你就?教我使符,你瞧,现在我可都?记住了。” 蔺承佑从怀里取出一张符,扳开?滕玉意的手指让她夹好?。 “看好?了啊,我只教一遍。” 滕玉意目不转睛点头。 清虚子露出蔼然的笑容,这一幕让人心绪宁静,他?调匀气息,重新合上眼睛。 两人在观里用过午膳,清虚子自称要午歇赶他?们走,蔺承佑和滕玉意不好?再赖着,只好?从上房出来。 下台阶时,滕玉意忍不住转头看蔺承佑,蔺承佑从头到尾没?问?过师公那?枚牙制书签的事。 她回头望了望,尽管隔着重重院门?,也仿佛能看到清虚子道长那?清瘦苍老?的容颜,那?样一位古板严肃的老?人,却有着这世上最深沉最宽厚的爱。 滕玉意心下惆怅,两人走到一株相思树前时,蔺承佑右手一抬,不过须臾工夫,那?根牙制书签便化作齑粉,纷纷扬扬落入泥土中。 “走吧。”蔺承佑挥手撒完粉尘,洒脱地牵着滕玉意往前走,滕玉意回头望着院中的相思树,许久,轻轻喟叹一声。 有些无法言说的爱意,就?让它永远尘封在记忆中吧。 *** 二人刚回到成?王府,宽奴牵着俊奴跑来:“大郎和娘子总算回来了,杜家大娘和杜家大郎在东跨院等你们好?久了。” 滕玉意高兴地催促蔺承佑:“我们快回去。” 蔺承佑也笑:“给杜表姐和杜表弟上茶点了么?” “这还用世子吩咐?”宽奴小声嘀咕。 “你把?俊奴牵出来干吗?” “是二公子和郡主牵出来的,结果才玩了一圈,王爷和王妃就?带着二公子和郡主进宫去了,小人还没?来得及把?俊奴栓回去。” 滕玉意接过俊奴的项绳:“我来牵它吧。” 又同蔺承佑讨吃的:“给我点肉脯。” 蔺承佑从腰间?取下一个?囊袋递给滕玉意:“别给它喂太多,回头它的嘴更刁了。对?了,那?回我去淮西道之前把?俊奴放到你身边,回来发现它胖了一圈,你说,那?几月你都?喂它吃什么了?” 滕玉意蹲下来摸摸俊奴的脑袋:“还不就?是些肉和果子之类的。俊奴可是世子的宝贝,真?要是饿瘦了,世子岂不要同我问?罪。俊奴,我们滕府的伙食如何?” 俊奴尚未搭腔,滕玉意腰间?那?枚紫灵天章球出其不意地滴溜溜一转。 滕玉意一愣。 蔺承佑一瞧就?明白了:“里头那?对?蝴蝶也馋你手里的肉脯了,给它们也吃点吧。” 说着促狭一笑:“滕玉意,我算是发现了,若非一等馋货,绝不会往你身边凑。小涯已经够馋了,看样子这对?馋嘴蝴蝶比小涯更不着调。” 滕玉意喂完食,拍拍手起身道:“你快告诉我,为何我会内蕴道家真?气?” 蔺承佑顾左右而言他?:“本想?带你去驯服那?匹赤焰马的,既然今日无空,干脆过几日歇好?了再带你去马厩。” 说着拔腿就?走。 滕玉意自不会上当,上前拦住蔺承佑:“是不是那?套桃花剑法有点问?题?” 蔺承佑笑而不答。 滕玉意笑眯眯看着他?:“我早就?觉得奇怪了。自从学了桃花剑法后,我连夜间?手脚发凉的毛病都?没?了,可这剑法总共才七招,哪有那?么大效用,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给我渡什么真?气了?” “想?知道?晚上我再告诉你。” “为何晚上才能说?” “这不是来客人了吗?招待完客人,还得进宫用晚膳,等到我们俩闲下来,差不多就?到晚上了。” 滕玉意狐疑:“那?你脸红什么?” “天太热给闹的。”蔺承佑二话不说牵着妻子回到东跨院,下人们知道小两口免不了有些亲昵的话要说,有意离他?们远远的。 恰逢春日,庭中花卉繁茂,莺啭蝶舞,滕玉意边走边环顾,只觉无处不幽,无景不美。 比起她的潭上月,蔺承佑的院子要清简不少。 先前蔺承佑眼盲时她也曾来过他?的住所,但?当时二人尚未成?婚,即便来了也不会多停留,更别提仔仔细细打量了。 今日心境自是不同,要知道jsg一直到清元王府修葺完毕之前,这儿都?是她和蔺承佑的住所。 “这儿添株玫瑰好?了。”滕玉意指指点点,“那?儿可以再添两株芭蕉。” 蔺承佑负手顺着妻子的视线一会看看这儿,一会看看那?儿:“行?吧,都?依你,亲仁坊那?边你想?添置什么也都?告诉我,你那?么喜欢玫瑰,到时候愿意种一府的玫瑰都?随你高兴。” 滕玉意心满意足点头:“玫瑰自是要多种些,但?旁的花卉也不可少,你想?想?,如果只种玫瑰,等到花谢了,园子里该多寂寞。” 她板着指头对?蔺承佑说:“二月的杏花、三月的迎春、四?月的牡丹……七月的玉簪花……还有什么棠梨、茉莉、赛金花……全都?种上才好?。” 蔺承佑边听边笑着点头:“行?倒是行?,不过你就?不怕到时候清元王府变成?个?大花园吗?” “这样我才能四?季都?给你做鲜花糕不是?” 蔺承佑不说话了。 “怎么了?” “我想?亲你一口。” 四?周可都?是人,滕玉意脸一红:“你怎么这样?我在同你说正经事呢。” “我哪句话不正经了?” “世子,阿玉。”两人闻声抬头,就?看见杜庭兰姐弟坐在回廊下,廊下铺着凤翮席,席上满是珍果芳酿,微风习习,春日融融,姐弟俩一个?柔美端庄,一个?清秀文弱,相貌倒是极相似。 滕玉意忙和蔺承佑迎上去:“阿姐,绍棠。” 姐弟俩离席行?礼,歉然道:“其实该叫王爷和王妃了,先前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蔺承佑撩袍坐下:“真?要这样叫,反倒显得生疏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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