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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记得?那一回淳安郡王为了襄助武绮选上太子妃,曾令人设计你和邓唯礼。” 蔺承佑神色稍淡,嗯了一声。 “当晚是浴佛节,你和邓唯礼同时被人引到青龙寺门前的?拱桥上,路过的?人无不以为你们在幽会,这误会一旦传得?沸沸扬扬,邓唯礼自然很难再选上太子妃。除此之外,那一晚淳安郡王还仿冒你的?字迹给邓唯礼写?了一封情信,随信还附上了一对殊异非凡的?‘映月珠环’。” 说到这滕玉意瞄了瞄蔺承佑:“因那首饰盒上写?着‘摘星楼’三个字,连我都一度误以为送礼之人是你,事后才知道这一切是圈套,但如今想来,想叫邓唯礼产生?误会,单单一封情信也就够了,何必再送上那样名贵的?首饰,而且那首饰只是伪称出自摘星楼,实?则是从旁处买来的?,淳安郡王行事再谨慎,只要大理?寺顺藤摸瓜查下去,保不准会查出真正的?来源。” 这也是那桩案子里最让滕玉意想不明白的?一环,淳安郡王心?细如发?,何必多此一举。 蔺承佑没吭声,这些破绽也曾让他费解,不大像皇叔的?手笔,反倒像彭震那等武夫所为。 况且细一想,尽管此举会让人误会邓唯礼与?他有私,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时他一门心?思全在滕玉意身上,此事或许会让邓唯礼丧失参选太子妃的?资格,却不会让他蔺承佑和邓唯礼真正产生?什么攀扯,以他的?性子,甚至会极其反感邓唯礼。 “再一个,邓唯礼自小喜欢收集匠人做的?木偶,偏巧当晚把邓唯礼引到巷子里去的?是一个卖木偶的?小贩,但邓唯礼从未公开说过自己的?癖好?,就连书院里的?同窗也没几个知晓,当晚淳安郡王能做出那般巧妙的?安排,分明仔细打听过邓唯礼的?喜好?……” 车厢突然安静下来。 假如说彭二?娘的?那番话只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经过这番分析,疑团已然在心?里越滚越大。 两人继而想到前世的?那个梦境。前世太子妃名单上的?三人,最后一个都没嫁给太jsg子。 从那些宫人的?议论来看,大多数人以为太子之所以不肯娶邓唯礼,是因为她的?神态与?滕玉意有些相似。 但倘若有人不想让邓唯礼嫁给太子,存心?在其中设置种种障碍呢。 蔺承佑面色变幻莫测,滕玉意问:“那封情信是不是仍收在大理?寺?” 蔺承佑唔了一声。 滕玉意背靠他的?胸膛,捡起他腰间的?金鱼袋把玩:“……你还记得?信上都写?了什么?” 蔺承佑漫不经心?想了想:“不过是些缠绵的?语句,那会儿我一心?要查出幕后之人是谁,也就没仔细看,过了这么久,早就记不清了。” 滕玉意心?里叹气?,淳安郡王的?事在蔺承佑心?上凝结成了一道疤,冲着前世她的?遭遇和严司直的?死,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释怀。 或许是这个缘故,每回提到淳安郡王,蔺承佑总是有意无意回避。 她不忍心?追问,只是压不住心?里的?好?奇。 那封情信虽是仿造蔺承佑的?笔迹,内容却是淳安郡王亲笔写?的?。 也许,答案就在信上。 次日滕玉意醒来侧身一摸,身边的?蔺承佑早已不见人影了。 “大郎去大理?寺交接案子去了,走时叫奴婢们别吵着娘子。”几位老嬷嬷过来说。 滕玉意坐在被子里发?了一会儿呆,径自起床梳妆。妆扮妥帖,又去上房请安。 瞿沁瑶正要去青云观帮清虚子打醮,看到滕玉意,拉着她叮嘱了好?些话,阿芝和阿双自告奋勇留在家帮嫂嫂收拾行李,沁瑶这才满意地离去了。 滕玉意携弟妹回东跨院,半路遇到春绒:“娘子快回吧,来了好?些书院的?同窗。” 如此一来,二?弟阿双倒不便跟着了,他微微一笑,立在原地对滕玉意说:“嫂嫂,我今日一整天都在府里,嫂嫂有什么要办的?急事,只管吩咐二?弟。” 又嘱咐阿芝:“好?好?帮嫂嫂收拾行李,莫要淘气?。” 说这话时,阿双在太阳下潇潇而立,既不似蔺承佑神采飞扬,也不像成王端稳清冷,倒有点舅父瞿子誉的?儒雅品格,滕玉意看他少年老成,不由忍笑点头:“嫂嫂有事定会找你相帮。”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话间携阿芝回到东跨院,庭前笑语晏晏,约莫来了三十多位同窗。 滕玉意拉着阿芝上前打招呼,女孩们纷纷含笑欠身:“阿玉。阿芝郡主。” 上茶点的?间隙,杜庭兰悄声问滕玉意:“明日就要启程了,行李收拾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不过昨日去西市又添了些东西,今日还得?重?新装裹一下。” 杜庭兰不放心?:“回头我亲自帮你收拾,阿娘怕你吃不惯路上的?吃食,特地准备了好?些吃的?让我带来。” 滕玉意眼睛一亮:“姨母都做了什么?” 杜庭兰笑着戳妹妹的?额头:“馋嘴。” 那厢阿芝高兴地问道:“邓娘子、郑娘子,你们也要开诗社么?” 这话一起头,亭子里益发?热闹。喝了一盏茶,滕玉意邀同窗们在园中游乐,不知谁说到江湖奇人,有位同窗插话说:“说到这个,我记得?唯礼几年前在洛阳遇到过江湖奇人。” 邓唯礼接话:“没错,我因贪玩带着护卫们跑出去,不幸在外头遇到一帮武功高强的?匪徒,那人正好?带着随从路过,三下两下就将?那帮贼人尽数赶走了,可惜当时天色太晚,我没瞧见他的?相貌。” 阿芝好?奇追问:“连那人的?身形也没瞧见么?” 邓唯礼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摇摇头,过片刻,女孩们四散开去。赏花的?赏花,捕蝶的?捕蝶,那些缤纷绮错的?窈窕身影,为秀丽花园更添几分春色。 滕玉意与?杜庭兰等人在花园一隅商量诗社的?事,无意间一瞥,邓唯礼正独自坐在池边喂鱼,明明是一副慵懒随性的?姿态,却比一旁的?牡丹还惹眼。 滕玉意心?中一动?,撇下阿姐和郑霜银,走到池边挨着邓唯礼坐下。 邓唯礼睨她:“是不是瞧过彭氏姐妹了,你打算如何安置她们?要是你这边不方?便,我就去求求我祖父。” 滕玉意托腮望着池中游来游去的?锦鲤,没接茬。 邓唯礼凑近端详滕玉意,狐疑道:“今日你怎么怪怪的?,莫不是知道彭二?娘为何恼我了?” 滕玉意冷不丁说:“唯礼,你是不是曾误以为当初救你的?那位江湖奇人就是太子?” 邓唯礼两手一晃,差点没丢掉鱼竿,虽未答言,但她惊诧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滕玉意扬眉:“你先别恼。我知道你外表懒散,心?里却极有主见,倘若不是对太子印象不错,绝不可能任由令祖父送你参选太子妃。” 邓唯礼飞快一瞥那边的?杜庭兰,把手里的?鱼竿一放,压低嗓门说:“你猜归猜,可千万别让庭兰误会我,再说我早就知道救我那人不是太子了。” “何时知道的??” “几年前就知道了。”邓唯礼倒不怕滕玉意误会,但唯恐杜庭兰心?里拧着疙瘩,干脆把话敞开了说,“不然你当我为何总躲在洛阳?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弄错了。无奈太子妃的?名单非同儿戏,我总不好?再央祖父撤掉。洛阳那件事都过去五六年了,当时天色已黑,救我的?那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但他身边扈从甚众,个个称他‘公子’,从随从的?口音来听,分明是长安人,我看那排场,心?知多半是白龙鱼服的?宗室子弟,其中两名护卫非男非女,嗓门又尖又细,后来我进大明宫拜见,才知宫里的?太监大多都是这嗓腔,你想想,假如那人不是皇子,怎能让宫里的?太监做自己扈从,但那时二?皇子才十岁,所以只能是太子。我让祖父打听,果不其然,太子那一阵的?确来过洛阳,这误会也就结下了。也就是几年后,我才知弄错了。” 滕玉意讶道:“你如何知道的??” “我记得?那人一招就把匪首击倒了,可见他武功有多出众。可头几年有一回我在宫里看太子与?武士比武,武功似乎远不及那人,不单是太子,长安城就没几个人有那样高的?武功。” 说着又看了看滕玉意,坦白地说:“当初我也曾怀疑过是成王世子,但那一阵成王世子同王爷和王妃去洪州游历,压根不在京洛。” 滕玉意眸光动?了动?:“你就没怀疑过是淳安郡王?” 邓唯礼一震:“不可能。世人都知道淳安郡王学?富五车,唯独不会武功。” 说完这话,邓唯礼似乎想起那场宫变,表情闪过一丝犹疑。 滕玉意心?道不妙,忙笑道:“瞧我,差点就忘记这个了,不过我听世子说,淳安郡王倒是会武功,只不过武功还不如绝圣弃智罢了。” 邓唯礼先很惊讶,听到最后一句话又松了口气?。 滕玉意望着邓唯礼,邓唯礼自小无忧无虑,性格更是光明豁达,有些话,不便再问下去了。 只是想起去年浴佛节的?那个夜晚,心?里始终横亘着一个疑团。 邓唯礼自小见识不凡,怎会擅自收下一对来历不明的?映月珠环?莫不是那封情信上说过什么打动?邓唯礼的?词句? 滕玉意忍不住顺着这个思路往下猜,例如,在信上细数自己见过邓唯礼的?那些场景,或提起邓唯礼做过的?某些事。 这些话,足以让邓唯礼深信是爱慕自己的?人写?的?,但当时邓唯礼已是太子妃人选之一,除了太子,长安城没人敢打她的?主意,所以邓唯礼才会误以为那就是太子向她示爱。 然而事后证明,那不过是一场阴谋。 不,或许这场阴谋背后,还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情愫。 可惜再问下去,只会给自己的?好?朋友徒增烦恼。 罢了,有些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忽又想起昨晚与?蔺承佑的?那番对话,他今日到了大理?寺不知会不会找寻那封信。 *** 蔺承佑交接完手头的?案子,兀自坐在办事阁出神。 四下里明明很寂静,他耳边却萦绕着在禁衢时听到的?几个世家子弟的?对话。 “你想求娶邓侍中的?孙女?” “有何不可?” “门第?倒是相差不远,不过你别忘了,那位邓娘子当初差一点就成为太子妃,一般的?人品和门第?,别指望邓侍中瞧得?上。” “这老头未免太骄狂。别忘了当今太子妃也只是国子监杜博士的?女儿,邓侍中还能盖过太子?” “一个是太子自愿求娶,一个是邓家和卫国公府自行挑婿,两者?岂能相提并论?再说杜家如今再不济,也是关陇百年望族,而邓侍中这一块,当初可是连淳安郡王都瞧不上。” “嘘,劝你慎言。现在哪还有什么淳安郡jsg王,只有罪臣蔺敏。对了,这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件事过去好?几年了,那会儿我阿娘常在宫里走动?,皇后和成王妃怜蔺敏自幼无母,等他满了十八岁就做主为他挑选好?亲事,也不知怎么回事,头一个问的?就是邓侍中的?孙女,没想到被邓侍中一口回绝了,回绝也就回绝吧,据说这位宰相口气?还相当生?硬,过后邓侍中似是生?恐皇后和成王妃不死心?,居然连夜把孙女送回了洛阳卫国公府,弄得?皇后和成王妃好?生?下不来台。” 另一个浪荡儿笑道:“……其实?也怪不得?邓侍中,蔺敏那身世……不清不楚的?,换我也不会把宝贝孙女嫁给一个奸生?子。只要邓侍中还活着,别说蔺敏事败,即便他仍是那个淳安郡王,也娶不成邓娘子。” 正想着,外头传来同僚们的?说笑声,一下打断蔺承佑的?思绪。 同事们进屋笑道:“蔺评事,自打你成亲,已许久没跟同僚们一块儿喝酒了,大伙商量着,趁你还未去濮阳,今晚大伙痛痛快快喝回酒,王司直说了,这回他来做东。” 蔺承佑心?里只惦记着滕玉意,笑道:“还有这等好?事?只是今晚还得?回去打点行装,再晚就来不及了,前辈的?好?意某心?领了,这顿酒先记着,王前辈,等晚辈回来再补上如何?” 同僚们拉不住,只得?说说笑笑送蔺承佑出来。 到了廊下又说了一晌话,蔺承佑笑着向同僚们一拱手,先行告辞了。 路过拐角处的?宗案室,身形又顿住了。 案宗室的?门紧闭着,那些案呈就锁在里头,因是谋反大案,大理?寺只有张寺卿和负责此案的?官员掌管钥匙,而蔺承佑恰好?就是那位官员。 在门前滞了一会,蔺承佑鬼使神差地启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三面顶天而立的?书架,这地方?蔺承佑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出相关的?案呈,很快找到那桩案子的?卷宗,继而在一堆证物中找出那封情信。 与?信放在一处的?,还有一个漆匣。 蔺承佑犹豫一瞬,慢慢打开那个尘封已久的?匣子。 匣盖里慢慢溢出如月般皎洁的?光芒,那对映月珠环静静地躺在匣内。 蔺承佑谛视着眼前,顺手取下匣旁那封信。里头的?字迹,与?他的?一模一样。 当初他只潦草地扫了一遍,毕竟那只是一场阴谋,信上这些字句,自然只是虚情假意。 而今却不同,心?里那个巨大的?疑团,让他开始重?新审读信上的?内容。 读着读着,蔺承佑心?里像刮起了风,言辞可以造假,情意可以夸大,但信上那几段详实?的?描述,是断乎掺不了假的?。只有将?收信人极放在心?上,才会留意到那样细小的?瞬间。 可惜藏得?太深,压得?太实?,那些骄傲又矛盾的?青涩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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