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薛真不疑有他,心想姜黎兴许是知道霍珏不会信,是以不敢在他面前胡说。 “寿宴那日,姜姑娘在员外府的荷花池落了水,我与随云恰巧路过,连忙找人过来救她。好在人来得及时,姜姑娘落水没多久便获救了。”薛真说到这,顿了顿,语气忽地低了下去,“只是……” 霍珏看着薛真:“只是什么?” 薛真眼眶一红,摇了摇头,叹了声:“算了,也没什么值得说的。” “什么算了!”薛真身旁一个扎着双丫髻的丫鬟撇了撇嘴,一脸替她不值的神态,“明明小姐你是好心救人,那姜姑娘却非要反咬你一口,说是你害了她。要让奴婢说,她不过是妒忌小姐,想趁机毁了小姐的名声罢了。” “随雾,莫要胡说,姜姑娘许是被吓着了,才会说那样的话。过去的事便过去了,无需再提。”薛真义正言辞地叱责了随雾两句,又扭头看向霍珏,温柔道:“霍公子,方才的话你别当真。只要姜姑娘没事,我便安心了。” 霍珏一瞬不瞬地看着薛真,瞳眸幽深如墨,半晌,他微微一笑,道:“如此,薛姑娘放心,我自是不会当真。” - 霍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小路尽头。 随雾笑着对薛真道:“小姐,你看,我说得没错吧?那丫头根本不敢告状。她说的话霍公子根本不会信,我看啊,人霍公子根本没拿她当一回事,若不然怎么会连她落水了都不知。” 薛真低下眼拍了拍衣袖上莫须有的尘埃,笑了笑:“想来那日她戴的珠花根本不是霍公子送的。” 随雾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定是随云看错了,她那日隔得那么远,怎么能看得清霍公子买的是何物?随云那蹄子素来眼拙,看岔眼了也不奇怪。” 薛真抬起眼看了随雾一眼,道:“随云确实担不得事,方才你做得很好,日后便由你陪我出门。” 随雾喜不自胜,她在小姐呆的时间没有随云长,小姐素来看重随云,现下她总算能压随云一头了! “那小姐,在城里找人散布谣言一事,奴婢明日便去办了?” “算了,过几日我便要随娘去兰若寺求姻缘,”薛真抿唇笑了下,似成竹在胸,“这件事暂且缓下。” …… 霍珏下学后并未直接回去朱福大街,而是去了趟城东的宏福酒家。 此时的地字号房里,一个穿着桃红衣裳的娇俏姑娘正在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没一会儿,外头走廊便传来跑堂的声音:“碧红姑娘,您要等的人来了。” 碧红脆声道:“让他进来吧。” 待得霍珏进了门,碧红给他泡了杯茶,问道:“霍公子,阿黎的寒症可有好转?” “阿黎的病已见好,再过数日便能下榻,霍某在此谢过碧红姑娘。”霍珏说着,便抬手郑重行了个礼。 碧红连忙摆摆手:“无需谢我,那日都怪我没一直陪着阿黎,若不然阿黎也不会被人推入水中。” 见霍珏还是认真地行了礼,碧红忙侧身还了一礼,顺道将手上的红木盒子推了过去:“这是老夫人从前赏给我的丹参,我琢磨着多少能给阿黎补一补,劳烦霍公子替我将这丹参带回去给阿黎。” 霍珏并未收下这盒丹参,“碧红姑娘的心意我替阿黎心领了,这丹参姑娘自行留着便是。” 碧红前两日与霍珏打过一次交道,深知这人说一不二的作风。 她细细打量了霍珏一眼,笑了笑:“行吧,有霍公子与阿黎的亲人在,阿黎想必能得到很好的照料,我便也不操心了。” 碧红将药收回,抿了口茶水,斟酌片刻终于开口寻问霍珏的来意:“不知今日公子约我出来,所谓何事?” 霍珏前两日分明已经过来打听了阿黎落水的始末,该说的该交代的,她全都说了,今日他怎地又来寻她了? 第13章 霍珏拿出两锭银元宝,递给碧红,温声道:“阿黎那日赴宴,在荷花池里掉了一根珠花簪子。若是可以,还请姑娘请人打捞出那簪子。霍某在此谢过,日后姑娘但有所求,霍某必尽全力而为。” 碧红张唇,诧异道:“簪子?” 霍珏取出一张画纸,上面赫然画着一根珠花簪子。 “便是这簪子,碧红姑娘尽力而为便是,若是寻不到也无妨。”霍珏淡淡道,大不了日后他买下张家的宅院,掘地三尺将那簪子找出来。 霍珏离开酒家后,碧红站在窗边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肩膀一松,用力地搓了搓手臂,纳闷道:“瞧着年岁不大,可为何气势那样压人?” 今日还算好些,至少脸色是温和的,气势也不唬人。 两日前这人沉着脸寻上门时,险些将她吓破了胆,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命不久矣了。 要说碧红虽然是个奴婢,却也不是什么没眼界的。 老夫人交好的达官贵人不少,作为大丫鬟,桐安城的县令、太守她都随老夫人见过,可还真没有哪个人能给她带来那种……便是要你命也不敢违抗的气势。 碧红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她在乱想些什么,不过是个还在书院读书的童生,怎能跟县令大人、太守大人相比? 不过…… 碧红掂量着手上的元宝,花这么多银子又千方百计托人将她叫出来,就为了一根阿黎的簪子。 是那簪子有什么深意? 还是,这位霍公子只是单纯想哄阿黎开心? 也罢,虽是麻烦点,但找个由头,应是能让人将那簪子打捞出来,若能让阿黎开心快些养好病,倒也值得。 - 四月十五这日,姜黎终于能下榻了。 她这段时日天天灌药,灌得连舌根都是苦的。 之前病着,她什么都不想吃。如今身体见好,食欲便也回来了。 “娘,我想吃城西那家炙肉店的肉串了,牛肉、羊肉、鸡肉我都想吃。还有,炙肉店旁边的冰碗店是不是马上有冰碗吃了?红豆乳酪冰碗也想来一份。” 杨蕙娘给姜黎端了碗杂菜肉糜粥,没好气道:“等你好全了,你想吃什么娘都给你弄来,现下你就委屈一下吃为娘给你做的粥。” 姜黎拿着调羹搅碗里的粥,眨巴着眼睛望着杨蕙娘。 她病了一遭,掉了不少肉。 原先脸上还有些婴儿肥,这下脸上的肉都瘦没了,巴掌大的一张脸,下巴尖尖,眼睛衬得愈发大。 湿漉漉看着人时,就像只初出生的小兽一般,看得人心都软。 杨蕙娘:“……” “行行行,你先把粥喝了,我一会给你带点炙肉回来,冰碗你就别想了。” 姜黎莞尔一笑,正要撒娇道谢,却见本该去了书院的弟弟,拎着一个油纸包回来。 那种在火里炙烤过的撒着各类香料的肉香味瞬时充溢在堂屋里。 姜黎咽了口唾沫,对姜令道:“阿令,这是给我带的炙肉吧?果真双生儿就是不一样,我想吃什么,你隔着老远都能感应到。” 姜令哭笑不得:“你胡说些什么?昨日不是你对霍珏哥说想吃炙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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