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来假扮傅泊淮大哥的女朋友回了傅家。 "很明显吗?"俞晚禾丝毫没有被戳中心思的羞涩,反倒是坦荡地咧开嘴,"我就想离他近一点,可是又整天见不到他,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啦。" 阮惜?h背靠着桌边,叉了颗草莓,懒懒地耸了耸肩:"那你的算盘可能打错了,因为我也见不到他。" "没关系,你是他弟弟的太太,四舍五入我也能跟他扯上点关系了。"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 阮惜?h突然有点羡慕她的坦荡,还有沈棠,她们好像都能坦诚地认清感情,并沉浸于亲密关系当中,只有自己活得最拧巴。 手机适时地想起,拉回了惆怅的思绪,在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时,阮惜?h眸光一沉。 她拍了拍俞晚禾的肩膀,转身进了办公室里间。 百叶窗外的暖阳释放着并不灼人的金色,让她心底的温度也随之而降。 接起电话后,那边倒是先开了口。 阮鸿成声音不如往日中气十足,喉间似是滚过沙砾:"哼,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接我电话。" "不好意思,手滑了。"阮惜?h眉眼含霜,语气陌生冷淡,"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今晚回老宅一趟。"阮鸿成比刚才着急了些,语速放快,像是怕她真的挂电话,"这里有林蒽凝的一些东西。" "你大可以派人送过来,我不觉得我们有见面的必要。"她记得当初离开阮家时,已经处理干净了,没什么东西留下。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在意阮家的死活,我真后悔当初把你召回来。" 阮惜?h羽睫低垂,脚尖碰了碰墙边的绿植,心想着就算当初不是因为联姻,傅泊淮估计也会用其他法子把她找回来。 想到这儿心里最后的那点郁结也散了。 "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应该是辜负了我妈妈。"她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颤,唇边的冷笑清冽无情,"我迫不及待想看你落败的样子。" "阮惜?h!你就这么恨我?"阮鸿成喘着粗气,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以为阮家没了,傅泊淮还容得下你吗?" 她将手机拿远了些,吼声结束才重新贴回耳边,一字一顿:"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阮家没了我会活得更好。" 42. 追随 他对她向来有耐心。 漂洋过海的展览品堆积成山, 耗费了三个小时才核对清点完毕,云沐捶着腰在休憩区泡咖啡,耳边还要忍受江维吐槽那些奇葩艺术家。 “你有没有觉得阮总监不太对劲?”她出声打断,目光似有似无地搜寻着阮惜?h的身影。 江维把杯子接到蒸汽口下打奶泡, 淡色眸子定在杯口, “是不太对劲, 下午送来的甜品她一口没吃。” 云沐当即翻了个白眼:“你除了吃还能知道点什么?” 江维正想反驳点什么,余光看见阮惜?h从楼上下来, 赶忙止住了话头, 把手里的咖啡献宝似的送上去。 "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阮惜?h掀起眼皮, 嘴角的笑意很淡,"我在附近的火锅店定了位置, 一会儿你直接带大家去。" "阮姐,你收了我吧, 我可以软饭硬吃。"江维眨巴着狗狗眼, 就差把倒贴俩字写在脸上了。 云沐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他一下,脸上的笑容不变,"阮总监也一起来吧,不能每次都让你白花钱请我们吃饭。" 阮惜?h被江维耍宝的样子逗笑了,转了转脖子,拿起包摆摆手:"我就不去了,你们吃过饭想去酒吧玩的话, 也可以找我报销。" 江维和云沐站在门口目送着她离开,好感度上升到快要溢出来了, 在同时注意到不远处熟悉的车时,立马对视一眼了然于心。 原来是有约会。 出了画廊,冷风扫面, 天空阴霾沉沉。 阮惜?h微微侧眸,睨了眼路边与她同行的宾利,车速不急不缓地跟着。 在她步行终于抵达酒店门口时,才停在原地,安静地行注目礼。 傅泊淮很好的遵守着他们之间的约定,刷存在感的同时又不会过分打扰,理性克己。 他对她向来有耐心。 隔着微降的车窗,那张锋利俊朗的脸让人看不真切,阮惜?h顿住脚步,她捕捉不到他的视线,只能歪头勾唇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进了酒店。 车后排的男人依依不舍地望着那抹纤瘦的身影,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蜷了下,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再等等吧。 沈助理越发捉摸不透自家老板的心思,花式送爱心就算了,现在还早退目送下班,娇妻就在眼前,他却坐在车里纹丝不动。 到底会不会哄人啊! 只看看就能和好吗? 想到这儿更是多了些怒其不争的念头,但他一苦逼打工人哪儿来的发言权,赶忙让司机调转方向去赶西郊项目的酒局。 沈棠睡了个昏天黑地,在阮惜?h下班时才发消息过来,说自己睡醒了快要饿死了。 阮惜?h路过酒店前台,订了份酒店的豪华晚餐给她,自己倒是没什么胃口。 电梯镜面反射出精致白皙的脸,她侧身靠在角落里,没什么表情和神采,在电梯门打开后,颓然烦躁的气息更是上升到了临界点。 公共休息区的半弧形沙发上,衣冠楚楚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一端,这人阮惜?h见过几次,是阮鸿成的助理,精明能干,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他看见她出了电梯,脸上保持着礼貌微笑,站起身来微微颔首:“大小姐。” 酒店走廊红外线监控闪着红点,阮惜?h倒也没想为难一个助理,她在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往后一靠:“东西呢?” 既然是阮鸿成的人,就别指望她有什么好眼色。 男人立马心领神会,跟着她坐下:“您说的是您母亲的遗物吗?阮总交代过,重要东西还是得由您亲自去取。” 阮惜?h耐心耗尽,抚平大衣上的褶皱站起来,没再多说一句话,绕过沙发就要走。 “等等,我今天不是代阮总过来的。”男人赶忙从身侧的公文包里拿出文件,“您要不先看看这个?” 阮惜?h沉了口气,偏头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格外醒目:股份赠与协议。 十分钟后。 她拦了辆车回阮家老宅,在后排落座后,扭头看向窗外,高楼林立,连成片影快速闪过,在灰蒙蒙的天幕下徒增些许冷意。 作为阮鸿成的身边人,竟然替别人来转交阮氏的股份,5%虽然不算多,但足以给她亲爹添堵,那个幕后神秘人倒让她有点好奇。 车子在黑色雕花铁门前停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阮宅比往日里凄凉许多。 前院的花草杂乱丛生,石板上的青苔片片相接,金鱼池表面结了层冰,水下的稀有品种被冰封凝固,生死不明。 看来阮鸿成的日子的确不好过,连表面招牌都没空修缮了。 大门敞开,阮惜?h刚抬脚进去,便与客厅的人视线撞到一起,昔日精致温婉的舒雅晴头发挽在脑后,有几撮垂到脸侧稍显狼狈。 她身上穿着围裙,手里拿着抹布,好像正在擦拭桌子上打翻的茶水,抬头看见来人后,眼神由惊讶变为羞愧。 “家里是连佣人都请不起了吗?” 阮惜?h声音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传到舒雅晴那儿却格外刺耳,仿佛在嘲讽她的因果报应。 下唇几乎被咬出血腥味,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厨房,以前她还会暗暗伪装较劲,眼下却只能用如此卑微的姿态应对。 阮惜?h没再理会她,熟门熟路地抬脚上楼,推开书房门,阮鸿成正闭合着眼皮,仰头靠在椅子上。 听见声响后,眼睛都没睁,直接随手捞过桌边的物件丢过来,跟上次如出一辙。 “泡个茶都做不好,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废物。” 咣当一声,阮惜?h垂眸睨了眼滚到脚边的貔貅,冷笑出声:“连阮家都守不住,只会把气撒在女人头上的算不算废物?” 阮鸿成蓦地睁开眼,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舒雅晴而是阮惜?h后,眼睛里的厌恶和怒气几乎要溢出来。 曾在商场上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头发从发根开始泛白,脸色憔悴暗淡,苍老了十岁不止。 “你还知道这是阮家?你也姓阮,却只会回来看老子笑话!” 开始拿姓氏道德绑架了? 阮惜?h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顺手放在一旁的书架上,面色平淡:“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只是回来拿妈妈的东西。” “好,很好。” 阮鸿成盯着她咬牙切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而后沉默地立在原地。 此刻的书房不见日光,干燥阴冷,让人浑身不适,阮惜?h不明白他对自己哪儿来这么大恨意。 是恨她没有借用傅泊淮来帮衬阮家?还是恨她冷血不孝目无尊长? 哪一点都说不通。 在回国前的那通电话里,阮鸿成只是让她回来救急,交换条件里并没有帮阮家东山再起这一项。 再或者,他们断绝关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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