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湿走肉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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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秦灵再次拉着薛慕白的手，在她的心中，只有在市医院工作的薛慕白，才配得上自己，苏怀安只是一个乡下的赤脚医生而已。车子，离开了岭南公社。公社前。 “怀安，你不是昨日才结婚，今日怎么就离婚了？” 韩笑笑看着抱着新粮的苏怀安，连忙道。 “一边走一边说！” 苏怀安淡淡一笑，进入了公社中，先办理了离婚证。看着手中的离婚证，苏怀安的心中反而更轻松了。韩笑笑看着苏怀安全程操作，心中更加的疑惑了，原本以为苏怀安是和秦灵闹矛盾了，但看苏怀安的样子，这是玩真的。 “对了，你开始说要去我家！” 苏怀安拿着证书，两人就站在公社前的马路上说话，大雪纷飞，两人片刻就白了头，但苏怀安却丝毫没有在意。韩笑笑也没在意。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苏怀安离婚了！ “昨日你结婚我有事……没去，今日去看看伯母！” 韩笑笑低声道。她不是没时间，是不敢去，昨日得到苏怀安结婚的消息后，她直接找公社打了回城申请，准备去看了苏怀安父母就回城。 “这是什么？” 苏怀安看着韩笑笑手中捏着的小纸条，连忙问道。 “啊……没什么！” 韩笑笑连忙收起来，那俏脸都红了，这纸条正是她刚刚从公社拿到的回城申请，刚从公社出来，都没来得及收入口袋。没想到被苏怀安看到了。 “怀安，你真的不去城里了？” 韩笑笑连忙问道。 “不去了！” 苏怀安眼中坚定。重活一世。他要活得精彩！ “笑笑，你不是要回城了吗？什么时候回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卫生院走出来，那是卫生院的卫生员刘一宁，苏怀安以前在卫生院培训的时候还听过她的课。 “刘医生！” 苏怀安连忙打招呼。 “你是岭南大队的苏怀安？” 刘一宁点点头，她的年纪差不多三十多岁，大队的赤脚医生，每年都会来公社卫生院培训一段时间，她也认识苏怀安。 “一宁姐，我……我……” 韩笑笑偷偷看了苏怀安一眼，那小纸条抓得很紧。 “一宁姐，来帮忙……” 卫生院中传来了声音，刘一宁急忙进去了。韩笑笑的脸上。也放松了很多。 “笑笑，你要回城了？” 苏怀安微微一顿。 “我……我不回城！” “这漠河公社还需要我，我怎么能走，我要是走了，那就没有播音员了，而且我还是漠河卫生院唯一的麻醉师！” 韩笑笑抬起头，高声道。 “哈哈哈……” 苏怀安忍不住笑了，大雪下，笑得眼睛都湿润了，韩笑笑要回城，那是因为自己结婚了，自己去了城里后，韩笑笑再也没找过自己，她不想打搅自己的生活。但自己被秦灵赶出门口，却是韩笑笑帮忙，让自己去参加了高考，最后读完大学，才真正的走上巅峰。 “你笑什么？” 韩笑笑鼓着腮帮子道。 “我笑自己蠢！” 苏怀安低声道，明明自己可以做白月光，去做什么舔狗？第五章带嫂子一起打猎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于中午了。。远远看去，白皑皑的一片。抱着新粮，提着鸡蛋，苏怀安的脸上很开心。回来的时候。韩笑笑把二十来个鸡蛋都给了苏怀安。这一份心意。苏怀安记在心中。天上还在下雪，门前的积雪已经有十几公分厚，嫂子陈秀秀和刘翠都在扫雪，弟弟苏怀国在雪中玩耍。 “怀安，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看到苏怀安，刘翠连忙道。 “怀安，这新粮怎么也带回来了？秦灵呢？你没跟着她一起去城里？” 嫂子陈秀秀连忙道。 “不去了！” 苏怀安把新粮抱回了家中。 “混小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人家女孩子一个人怎么回去？” 刘翠拿起了扫把，就要朝苏怀安落下。 “娘，你先听怀安说完！” 陈秀秀连忙拉着刘翠道。 “娘，我不回城里了，我回去你们怎么办？钱拿走了，粮票和新粮也拿走了，这大雪封山，你们吃什么？剩下的粗粮也撑不住多久啊！” “还有，我和秦灵离婚了！” 苏怀安道。 “你小子……” 刘翠举起的扫把都打不下去了，眼圈一红，她的心中如何不知道家里情况，但生活再苦，咬咬牙就过来了。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大雪封山，再咬牙也过不去！ “等你爹回来，你自己和他说！” 刘翠道。说完。刘翠把扫把丢在了地上，自己回屋了，苏怀安捡起扫把，开始扫门前的雪，嫂子陈秀秀看着苏怀安，只感觉苏怀安变了。以前要是秦灵的事情。苏怀安根本不和他们商量的，三年来，前面两年大哥苏怀平还在的时候，家庭生活还勉强可以支撑，大哥没了，日子更难了！ “嫂子，我来扫！” 苏怀安道。 “没事！” 陈秀秀在旁边帮忙，苏怀安一边扫雪，一边想着以后的日子。今年是79年。 78年已经提出家庭联产责任制了，田土这一两年就要分下来，改革开放的号角，也已经开始吹响了，到时候老百姓的日子也会慢慢的好起来。不仅如此，经济也已经开始慢慢放开。机遇的时代。要来了！ “当务之急，是吃和穿，先过了这个冬天再说！” “除此之外那就是参加高考，土地分到户照样穷，要过上好日子，还得靠自己！” 苏怀安心中道。家里现在吃的要挺过一个冬天根本不够，嫂子还要奶娃子，一天天不见丝毫荤腥，哪来的奶奶娃子？妹妹苏怀雪患有先心病，这是重点，苏怀安记得，苏怀雪是十三岁出的事，也就是说只有两年了。先心病只要修复好，以后是可以完全恢复的。弟弟苏怀国也不能送人。前世自己走到巅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没一个亲人。中午，苏正回来吃饭了。桌上是粗粮，一盆红薯，一碟咸菜，红薯拌着咸菜吃。这还是正餐！一天早中两顿，晚上饿着睡。 “离婚就离婚了，这是你自己没这个本事，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秦灵是城里的姑娘，迟早要回去的，你不听！” 苏正抽了一口旱烟冷声道。 “爹，这是一百二十二块七毛，你拿着！” 苏怀安把一个小袋子放在了桌上。这都是借的钱，左邻右舍一家两三块，也是苏正最后的老脸面子。 “你小子新粮带回来就算了，还把钱也要回来了？” 苏正微微一顿。这个儿子。变了！以前每天就围着秦灵转，要不是赤脚医生的身份，怕是饭都吃不起了，就算如此，一年满工分的苏怀安还要家里贴补。 “婚已经离了！” “今天我去公社，所以朝大队支书请了假，下午我不用去卫生室！” 苏怀安道。 “行！” 苏正点点头。 “爹，我记得家里有一把链子土铳！” 苏怀安道。 “你要进山？” 苏正道。 “怀国和怀雪怕是很久没吃过肉了吧！” 苏怀安道。吃肉？随着苏怀安此话，两双大眼睛看着苏怀安，苏怀国和苏怀雪都咽了咽口水，在这年代要吃肉，除了过年，其他的时候要吃肉纯靠自己。 “吃肉，吃肉肉！” 苏怀国嚷着道。 “安静！” 苏正喝了一声，随即道：“这大雪天的进山可不安全，有这一袋子新粮，大家熬一熬，也算是过去了！” 当年，他就是进山出的事。 “嫂子吃这些东西，怎么奶娃子？” 苏怀安再次道。陈秀秀听到此话，抱着孩子低着头，家里吃饭都是个问题，她还能提什么要求，偶尔能添上个鸡蛋就很不错了。 “吧唧吧唧！” 苏正抽着旱烟。今年的冬天出奇的冷，家中的老棉被盖了很多年，盖在身上如同压着的石头，冷冰冰的。不只是吃的，穿得也缺。一百斤新粮，远远不够。 “我和你一起去！” 苏正开口道。 “不行！” 苏怀安摇头。苏正年轻时候腿受过伤，别说进山了，体力活都干不了。 “那就不许去！” 苏正道。山中的危险。他更清楚。十几年前闹荒，他也是大雪封山进了山，在山中遇到了雪崩，要不是大队的人找到他将他从山中背出来，他怕是当年就死在了山中了。 “我陪怀安去！” 嫂子陈秀秀站出来道。 “你不行！” 苏正摇头。女人进山。同样危险！ “嫂子随我一起去可以，我可以照看她！” 苏怀安道。苏怀安前世离开秦灵后，混入狩猎队干过三年，带着嫂子不进入深山，基本没问题，而且苏怀安一个人进山，苏正肯定不允许。 “那……小心点！” 苏正道。 “放心吧！” 苏怀安点点头，然后开始进入院子中收拾东西，下大雪要进山很不安全。不过苏怀安很清楚。岭南靠着大兴安岭的北麓山，资源丰富。七十年代，山中资源利用不起来，农民不许搞副业，抓住了是很严重的，要是被扣上帽子更难，随着七八年改革吹响，就好多了。苏怀安计划好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就从这山上来！一个多小时后。苏怀安和陈秀秀带着东西离开了院子，一把链子土铳，走了半个多小时。白皑皑的雪中，两人进山了。 “怀安，兔子！” 刚刚进山，陈秀秀惊喜的声音响起，苏怀安朝前面看去，只见一只灰色的兔子跑出来，差不多有两斤多的样子，走过的地方，留下一连串的脚印。第六章东北三宝：白貂 “你远远地盯着，我来布置陷阱！” 苏怀安道。说着。开始围着周围做陷阱，这种野兔出来是寻食物，抓一只回去可以解解馋，对于一年没多少荤腥的弟弟妹妹来说，这绝对是好东西，不过兔子都是瘦肉，不下奶。几分钟后，陷阱做好！ “你在这边守着，挡住这边出口，我去赶兔子！” 苏怀安道。 “行！” 陈秀秀站在原地，苏怀安沿着脚印追了上去，片刻，灰色的兔子再次出现，苏怀安小心翼翼地绕到了兔子的前面。听到动静后，那灰色兔子转身就跑。 “来了！” 陈秀秀挡住了出口。片刻。兔子沿着苏怀安做的陷阱钻进去。 “抓到了！” 陈秀秀一把扑上去，直接将被陷阱困住的兔子压在了身下，苏怀安连忙上去帮忙，一石头砸在了兔子的脖子上，兔子抽搐几下没动了。 “怀安！” 陈秀秀眼中有些激动。岭南大队虽然靠着大兴安岭北麓山，但苏正腿脚不便，苏怀平出事后家中基本都不会进山了。 “嫂子，你先提着，我看看周围还有没有！” 苏怀安道。 “好！” 陈秀秀连忙提着兔子，在旁边再次趴下，苏怀安在周围开始寻找起来，一个小时后，三只兔子再次被赶出来，两只大一些，差不多四斤左右，一只两斤多的。 “怀安，这次运气真好！” 陈秀秀一脸开心地道。 “这些可不够！” 苏怀安心中暗暗道，四只兔子也就几顿的事，而且兔子肉没脂肪，对大山里的人来说，这兔子肉那是最差的肉了，比野鸡都差。不过，这也可以说明，大山资源确实丰富。除了野生资源外。还有大量的药材！ “怀安！” 就在这个时候，陈秀秀的声音再次响起，苏怀安朝前方看去，只见山中的雪地中，一只纯白色的貂出现，每走一步，它都警惕地看着周围。貂，这可是好东西，肉质鲜美，皮毛也很贵。 “趴下！” 苏怀安抓着陈秀秀的肩膀，直接趴在地上，貂比起兔子要警惕很多，稍有动静就跑了。 “好！” 陈秀秀趴在苏怀安的身旁，两人靠得很近，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陈秀秀的脸上微微有些红润，苏怀安的头微微抬起头来，看着远方的白貂。 “咔擦！” 苏怀安从腰间掏出了链子土铳，开始填塞火药，这种链子土铳是用自行车的链子做的，杀伤力有限，而且每次都要填充火药，里面装的也不是子弹而是铁蹦子。开始的野兔苏怀安可没舍得用这家伙，大队的村民，家家户户都有一些这玩意，但舍得用的没几个，毕竟火药和铁蹦子那也不是好找的东西。 “砰！”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白貂倒在地上。 “中了！” 陈秀秀兴奋地站了起来。 “谁？” 但就在此刻，苏怀安冷喝了一声，抓住陈秀秀再次趴下，只见白貂倒在雪地中，鲜血流出来染红了一片，但苏怀安并未上前，而是双眸冷冽地看着前方！ “有人！” 陈秀秀趴在苏怀安的身旁，脸上有些紧张，只见雪堆中三道身影走出来，来人苏怀安并不陌生，那正是四队的苏国英，苏国英身后，还有他的两个弟弟。 “哎呦，是怀安啊！” 看到苏怀安，苏国英脸上升起了一抹笑容，然后走到了白貂的面前，就要将白貂收起来，他背着一杆猎枪，身后两人看着白貂眼中也大喜。白貂可是值钱货。 “砰！” 就在苏国英手要抓着白貂的时候，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苏怀安手握链子土铳，一枪打在了白貂旁边，激起的雪花，吓得苏国英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苏怀安，你要杀我？” 苏国英怒声道。 “控住你的手！” 苏怀安站起来，直接走到了苏国英的身前，将白貂捡起来，苏国英脸色难看，其他两人也沉着脸看着苏怀安，没想到苏怀安如此的霸道。平日。苏怀安在卫生室那可很好说话的，而且也基本不进山，每天围着秦灵转，在大队所有男人的心中，对苏怀安都有些看不起。 “苏怀安，刚才这白貂明明是我们打的，不信你问他们两个！” 苏国英恼怒地道。一只白貂，送到供销社收购站可以换一块五毛钱了，相当于十几斤大米。貂皮，那可是东北三宝之一。 “没错，这白貂是国英打到的，我们都看到了！” “是国英杀的！” 苏国英身后的两人连忙开口。 “你们不要脸，这明明是怀安刚才打的！” 陈秀秀爬起来，一脸激动地道。 “原来是三队的陈秀秀！” 三人看着陈秀秀，眼中都一亮，陈秀秀虽然营养不良，但五官却很好，不仅如此，因为奶娃子的缘故，那身前的旧棉衣，都挡不住。 “苏怀安，我听秦灵说你不是要去城里做上门女婿了？” “怎么没去？” “不会是不舍得你这嫂子吧！” 苏国英嘲笑地道。 “狗东西，嘴巴放干净点！” 苏怀安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苏国英踢翻在了雪地里，苏国英还没回过神来，苏怀安反手将苏国英的猎枪夺走，抵在了苏国英的脑门上。 “别！” 苏国英当场吓软了。今日他出来打猎，是因为自家老婆要生了，想要打点猎物补充一下营养，正好看到苏怀安打到了白貂，想都没想就想要占了。毕竟他们都知道苏怀安家的情况，哥哥出了事，苏正是个瘸子，苏怀安还要进城当上门女婿，一家子不受欺负才怪！ “苏怀安，住手！” “住手！” 另外两人也脸色大变。 “这白貂，谁打的？” 苏怀安一手持枪，一手把白貂丢给了陈秀秀，朝三人冷声问道。 “怀安哥，是你，是你打的！” “没错，是你打的！” 两人连忙道。 “滚！” 苏怀安一脚将苏国英踢翻了过去，苏国英连忙爬起来，三人朝后面退去，不敢再靠近苏怀安，苏怀安将猎枪直接丢在了十几米外的山坡下。这猎枪是队里的，不能拿！第七章难产，九死一生！ “走！” 苏怀安带着陈秀秀转身离去。 “呼呼！” 直到苏怀安离开了，苏国英三人才松了一口气，找到猎枪，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原本想要趁机夺取苏怀安打下的白貂，没想到却被苏怀安羞辱了一番。 “这苏怀安怎么没跟着秦灵回城了？” 苏国英冷声道。 “我今早在大队听说了，说苏怀安和秦灵离婚了，秦灵回城了，苏怀安继续留在了大队的卫生室！” 一位男子连忙道。 “依我看，人家城里的知青怎么看得上苏怀安！” “真特么运气差，回去！” …… 三人朝大山外走去。 “怀安，这苏国英也太可恶了，你打的白貂，他们也想要直接拿走！” 陈秀秀走得有些气喘，胸口起伏的道。 “先回家，一只白貂四只兔子，今天运气已经很不错了！” 苏怀安笑着道。 “那是……” 陈秀秀点点头，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差不多五点左右，两人回到了家中。 “哇哇哇……” 刚回院子前，一道道哭声已经传来了，陈秀秀连忙放下东西，进入屋内奶娃子了，苏怀安把东西放在地上，苏正和刘翠等人都出来了。 “这是四只野兔，还有一只白貂！” 刘翠和苏正眼中惊喜，东西不多，但这白貂那可是好东西。白貂肉还可以给陈秀秀下奶。 “怀安，出事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急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到动静苏怀安将白貂和两只最大的兔子拿到了屋内，只留下两只小一点的灰兔子在院子中，片刻，院子外来了一道身影。三队队长苏福德。 “队长，你怎么来了？” 苏正连忙道。 “哎呦，你们进山了？运气不错！” 苏福德看着地上的两只兔子道。 “队长，是怀安运气好，进山有一些小收获，这只你拿回去给孩子尝尝鲜，剩下的一只给孩子解解馋！” 苏正连忙道。 “这怎么好？” 苏福德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苏怀安连忙提起一只兔子递上去。 “福德叔，我们还有一只呢，而且这可是我们在山中打的，不算队里的东西！” 苏怀安低声道。 “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福德笑着推脱了一下，然后收了下来，作为队长他一天天要安排出工，可没时间进山。 “队长，明日我准备进入深山看看，但没猎枪，你看……能不能借一支猎枪给我？” 苏怀安道。大队中，条件好的家里才有猎枪，苏国英的猎枪那就是从队里借的，毕竟一把猎枪那也值不少钱了，苏怀安这样的家庭，家里也就一把链子土铳。这把链子土铳还是大哥苏怀平留下的。 “队里的猎枪，那可不好借，平日用的子弹也都有记载的！” 苏福德道。 “队长，今年口粮不多，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按照规矩，一颗子弹五分钱都记上，你看如何？” 苏正连忙道。进山打猎。链子土铳肯定不行，这玩意儿打个貂还可以，真要是碰到了大猎物，只能靠猎枪，但猎枪在队里，除非是守山人，不然要用猎枪都要申请。 “这样，你写个申请，我明天给你拿来！” 苏福德看了眼手中的灰兔子，开口道。 “多谢队长！” 苏怀安连忙答应了下来。 “对了，队里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苏怀安再次问道。 “是这样的，国英家的媳妇要生了，卫生室的接生员苏小小和蒋医生都到了，苏小小说难产要送公社卫生院，又是下雪天的，叫你也去帮忙！” 苏福德连忙道。苏国英老婆难产了？苏怀安愣住了，下午还在山里碰到了苏国英，没想到刚回来，苏国英老婆就要生了，而且还是难产。 “我收拾一下！” 苏怀安道。其实，前世他也就在公社培训了半年就在岭南大队当了赤脚医生，水平有限，家里就一本赤脚医生手册。但后来大学毕业后进入军医院，成为了国内第一批顶尖外科医生。进入屋内，苏怀安拿起自己的药箱，转身就出来了。片刻，苏怀安到了大队。卫生室前。 “怀安来了！” 看到苏怀安，苏国英父母连忙让开一条路，岭南大队卫生室总共三个人，一个是接生员苏小小，一个是从城里来的知青蒋玉林，听说蒋玉林在城里市医院学习过。因为没关系最后没留在城里，只能下乡，到了岭南大队后，和苏怀安一起在岭南大队卫生室。平日里，有什么事情也基本都是蒋玉林处理的，苏怀安从旁辅助。 “小小姐，情况怎么样？” 苏怀安进来后问道。 “是臀位，只能听天由命！” 苏小小道。臀位？苏怀安的眉头皱起来。 “你们把苏怀安叫过来有什么用，他平日配个感冒发烧的药都配不好，难产他还能帮什么忙？” “我已经让人联系开拖拉机的苏为国，等他开拖拉机送去公社卫生院，遇到这种难产到了公社卫生院才有得救！” 扫了苏怀安一眼，蒋玉林道。他是城里来的知青，而且还在市医院学习过。他最看不起苏怀安这样的赤脚医生，但偏偏自己现在就是个赤脚医生。更重要的是，苏怀安还娶了个知青。 “蒋医生，多一个人总能帮帮忙！” 苏小小连忙道。 “呵呵……他不帮倒忙就行了！” 蒋玉林冷笑了一声。 “老子医术差怎么了？你一个市医院学习出来的，还不是和我一起做赤脚医生？遇到难产你还不是要送公社卫生院？有种你倒是接生出来！” 苏怀安冷声道。 “你……” 蒋玉林差点气炸了，他在市医院学习过，这是他的荣耀。但因为关系不够没留下，结果来了漠河公社卫生院，但谁知道在公社卫生院考核还没达到标准，只能来大队卫生室。这件事就是蒋玉林的伤疤，苏怀安当着蒋玉林的面，就这么直接掀开了。 “怀安，少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