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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桑桑挤过人潮,艰难地回到了江折容的位置,跳上台阶,抢先道:“小道长,那个就是我的妖怪朋友。他们现在要去坐船了,我打算和他们搭个伴上路,现在就走了。馄饨就不吃了。” “”江折容的喉结轻微地一动,注视着她:“你们要去渡口吗?” “对啊。” “渡口很黑,我送你过去吧。” 桑桑想起了娄初伯的交代,立刻瞪眼,拒绝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就好了!” 江折容蹙眉,还欲坚持:“我还是” 没料到,这小妖怪突然扑了上来,用力地抱住了他。 江折容气息一滞。没想到,她只是在使诈,乘其不备,往他背后贴了一张定身符在魅妖巢穴里,桑桑捡到了他的小布袋,这是最后一张定身符了。 “小道长,你不要恼我。只是,你真的不用送了。我那个妖怪朋友很害怕修士。而且,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们在这里告别就好了。” 江折容的红唇抿成了一道直线,没说话。 此去一别,山长水远,应该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桑桑又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说:“还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咬了你一口,真是对不起。我真的走啦,有缘再见!” 站在阴影中,被定身符压制着,江折容只能目送着她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桑桑并不知道,在她离去后不久,后方店铺的掌柜拎着一个新包装好的盒子,走了出来,笑眯眯道:“小郎君,您要的簪子已经包装妥当了,您看咦?您背上怎么贴了张符?” 与娄初伯一起,桑桑顺利地离开了璞州。 他们一路南下,抵达了南方一片山峦丛生的地带。这个地方人迹罕至,又暂时没有凶恶的妖怪入驻,便成了众多弱小妖怪的天堂。桑桑挑了一个顺眼的地方,筑了小巢,安定了下来。 时光如水,眨眼间,三年就过去了。 深山中,一个光秃秃的洞穴口,一个双髻的少女挑着包袱,放到了石头上,无可奈何道:“你呀,这都是第二次被占洞穴了吧。那些妖怪,可真是欺人太甚。” 桑桑拨开草丛,气哼哼地说:“那有什么办法,我又打不过他们。” 双髻少女名唤九谷,真身为一只蚌精,是桑桑在这里交到的好朋友。 这片大山,以前相当地荒无人烟,连名字也没有。随着时间推移,山下有了镇子。定居在此处的妖怪也越来越多。偶尔,还会有修士上来杀妖。 数量一多,竞争自然也大了。为了一块风水宝地、阳光好的巢穴,妖怪们可以大打出手。这里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的规矩,谁的拳头硬,谁就能占最好的地盘。 桑桑非常喜欢经营打扮自己的巢穴,她挖了一个原形用的小巢穴,又建了人形用的洞穴,还挖了一块菜地种碧殊草。 但是,作为最底层的弱小妖怪,这三年里,已经先后有两只妖怪看上了她精心布置的巢穴,将它鸠占鹊巢了。 弱肉强食是妖界永恒不变的真理,既然打不过,就只能让步。 蚌精一族,虽然也是弱小的妖怪,但他们平时生活在水里,数量又少,领地竞争不怎么激烈,可以轻轻松松地独享一大片水域。 光秃秃的洞穴灌着风,到处都黑乌乌的。 九谷坐在石头上,看见桑桑正在埋头收拾东西,抱臂道:“你说这世界真不公平,像我们这样的妖怪,就算天天不吃饭睡觉地修炼,也比不过那些天生就凶猛的妖怪,太气人了。我倒还可以住在水里,你以后怎么办呢?” 桑桑挠了挠头:“先住着吧。” “我看,你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九谷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忽然说:“对了,今年春天,你就到了可以交配的岁数了吧,我看,你到时候干脆出去找个厉害的妖怪借种。孩子中和你俩的血统,他的力量肯定会比你强大很多,以后不就能保护你了?” 第175章 血人 生个孩子? 九谷这番话, 让桑桑陷入沉思中,连好友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坐在石头上,看着光秃秃的山洞顶部,越是深想, 越觉得可行, 简直是醍醐灌顶对啊, 为什么她从来没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呢? 作为一只很有行动力的小妖怪, 桑桑自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就开始着手寻找可以和她生孩子的对象了。 这会儿,已经是二月初了。山下的小镇,开始隐约嗅闻到了初春的气息。而众所周知, 深山的春天一向来得比较迟。妖怪, 大多数都是动物吸收日月精华后修炼而成的,本体为兽, 骨子里也有脱不去的动物性。到了万物萌动的春天,漫山遍野, 都会比平常更躁动。正是一个找对象的好时机。 性淫之妖, 譬如蛇妖,一到春天,还会迎来暴烈的发情期。 但当桑桑真的行动起来, 才发现, 想找到合心意的对象, 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其实她的要求不高, 笼统地概括起来, 也就两点不要太丑, 修为要高。 但是, 要知道, 妖怪的人形美丑是和本体力量是直接挂钩的。越是强大的妖怪,外形越是美丽。而桑桑这种小妖怪,上限摆在那里,再努力修炼,也不会变成惊世美人。而大多数的妖怪不是贪色就是慕强,都想找比自己更强更好看的,自然瞧不上这么不起眼的小妖怪。就连春宵一度,大家都更倾向于选择人形更美丽的。 大半个月后,桑桑终于收到了一根“橄榄枝”旁边的山头传来了消息,说那边有一只一百多岁的竹鼠妖,觉得桑桑姿色尚可。正好,他一个小妾上个月出门溜达时被吃了,空了一个席位,他愿意破例收下桑桑做自己的第二十七房小妾。 桑桑:“” 算了,反正求偶这种事情也急不来。春天还长,就慢慢找吧。 除了求偶,桑桑的时间,都花在了布置新巢穴上。吃了上两次被鸠占鹊巢的亏,这回,她将洞口布置得更加隐秘了,还在附近的森林做了气味掩盖。 要做气味掩盖,需要采摘一种叫碧殊草的植物。刚发芽时,它就和绿油油的小草差不多,开花后,整株植物将变成落雪般的银白色,烘托起深粉的花。 桑桑喜欢吃碧殊草的花。吃完了花,还能物尽其用,把它们的叶和梗制造成安神香,埋在巢穴附近,就可以迷惑天敌了。 碧殊草通常都生于瘴气弥漫的深山沟壑里。 这日的午时,桑桑看到碧殊草快用完了,就出门去采摘。她越过了山岭,用妖力御风,进了山的深处。 去年年末,下了好几场鹅毛大雪。如今,山腰之上,仍结着厚厚的白雪。林海莽莽,参天巨木耸入云端,无数的根须落下来,抬头看去,那茂密的伞盖成片连在一起,遮蔽着天空。只偶尔有几束光线,穿过了缝隙和浮尘,洒在地面。导致了明明是正午时分,林子里的光线却暗得出奇,如同傍晚。越往深走,周遭就越是安静,只偶尔听见遥远的一两声鸟鸣声。 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靴子踩雪的“咯吱咯吱”声了。 有时候路过草丛,还会看见里头零落着一些白森森的骨头。 作为地头蛇,桑桑和她的朋友都知道几条安全又隐秘的上下山道路。外人却不知道,经常会误入瘴气里。这些骸骨,要么就是倒霉迷路的普通人,或者上山来杀妖的修士,因为本事不过关,命都留在了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桑桑收回目光,没有多管。东嗅嗅,西找找,终于让她在一个瀑布的旁边,找到了一个长了碧殊草的洞口。 桑桑一喜,爬到了一块干燥的石头上,咕噜一声,化为了原形。瞬间,衣衫塌了下去,从底下钻出了一只胖嘟嘟、毛蓬松的小妖怪。 这三年,桑桑的原形比原本大了一圈,尾巴还更蓬松了,成了一个圆乎乎的球。手脚并用地爬进狭小的洞里,还得吸一吸肚子。 就这样,进进出出,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终于采摘到了满满一竹筐的碧殊草,其中的许多都是带了根须的毕竟总是跑到深山里有点不安全,也挺麻烦,桑桑打算回去开辟一个小菜园,移植点儿碧殊草。 太阳微微往西偏移,桑桑大功告成,爬了出来,用爪子爱惜地梳了梳毛,又环顾四周,看不到任何人影,才默念咒文。 白光一现,瀑布旁边,出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 三年过去了,她的人形没有太大变化,依然是少女的模样,黑发雪肤,小挑眼亮晶晶的。她火速穿上了衣鞋,背起箩筐,无意间,瞥见指甲缝里染了点儿褐色的泥,她便走到水边,打算洗个手。 瀑布下方,连着一个葫芦形状的小水潭,水潭东侧隐藏在了密林里。西侧有一个缺口,淌出了一条细细的溪流。寒冬时的冰已经融化,清澈的水面上却仍有一些薄霜打转,冰寒刺骨。 桑桑把手指泡了进去,稍微晃了晃,不经意间,看到干净的水面上,有一缕若有似无的红纹,被水波冲得扭曲,慢慢涣散。 若不是那股若有似无的腥味,这么暗的天色,她也许根本不会看见。 桑桑微微一惊,抬头,沿其流向看去。凭极佳的目力,发现它竟是从深潭的东侧,那丛层叠掩盖的枝叶里流进水里的。一路扩散,越来越淡。 草丛里面有什么动物受伤了吗? 桑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背着箩筐,起了身,轻手轻脚地踩着水边的石头,走了过去。 越是靠近,腥味儿就越浓。 离草丛还有一米多,桑桑谨慎地停住了,瞥见地上有一根树枝,蹲下捡起,用它拨开了草丛。 那带着小尖刺的墨绿色长叶一晃开,浓郁湿润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一只侧放着的人手赫然闯入了她的视线里。肤色苍白,指骨修长,乍一看去,还以为是某具被遗忘在此的白骨。 桑桑微微睁大了眼睛。 半化的积雪上落满了针叶,阴影笼罩中,倒了一个穿着窄袖黑衣的青年,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因为他的身下渗出了一滩很大的血迹,从陆地流进了潭水中。大抵因为失血过多,他半点气息的起伏也没有,让人分不清他是一具尸体,还是单纯昏迷了而已。 桑桑鼓了鼓腮,扫了周围一圈。 没发现掉在地上的佩剑。莫非这个人不是修士? 她慢慢地绕着他,走了几步,终于转到了和他的脸正向对着的那一边。定睛一看,桑桑的心脏差一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这、这不就是江折容吗? 虽然他的长相与三年前相比,变得成熟了一点,但她是绝不会认错的。 不,不对,江折容的双胞胎哥哥,相貌与他几乎一模一样那么,眼前这个人,究竟是哥哥还是弟弟? 桑桑咬唇,是蹲了下来,想将他翻过来,又担心加重他的伤势,想了想,先是趴在雪地上,仔细看了一下,确定血是从他腰间渗出来的,又沿着他的后腰摸了摸,似乎骨头没事,才大着胆子,把他翻正过来。 目光逡巡了一圈,桑桑就一阵心惊肉跳青年的衣衫破了,隐约看见底下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妖怪咬成这样的。 不仅如此,他的眼睛似乎也不太对劲,眼皮紧闭,睫下凝着淡紫的血痕。 而且,这么一动,一个小布包就从他的衣襟里落了下来。 桑桑捡了起来,这似乎是一个装符篆和小物的小布包,和江折容当年用过的那个款式很像。里头的符咒,也都是江折容的笔迹当年,她总是蹲在江折容的书桌上看他写字,对此最熟悉不过了。 再一摸,布包底部,还有个沉甸甸的东西。桑桑倒了出来,看见了一块玉佩,后方刻了江折容的名字。 看来,这个人是江折容,而不是他那个讨厌的阎王哥哥。 桑桑双肩一松,她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如释重负,还是心情更沉重了。毕竟,她受了江折容的恩情,却被江折夜欺负过。 他们两个,如果非要一个生、一个死,她自然更希望江折容能平平安安的。 算了,不想太多了,先救人再说。 这会儿,已经是申时末了。这片森林的光线那么差,再拖下去,路一定更不好走。桑桑不再犹豫,解下了一层衣服,勉强给他缠好了腰部的伤口,又在周围找了几根木头,做成了简易的拖拽担架,再花了点妖力的辅佐,终于在天黑前将江折容带回了她的巢穴里。 路上细微的颠簸,丝毫没有叫醒江折容。 他身上还结着细小的冰碴,血已经渗过了腰上那圈薄薄的纱衣。桑桑把洞府的门关上,吹亮了烛台,将人放平在了毯子上。一摸他的手,冷得跟冰块似的。 桑桑连忙噔噔噔地跑去洞府深处,搬了几个暖炉过来,烧热了炭火,放在他身边。 一般来说,修为是可以取暖的,所以,力量强大的修士和妖怪,其实都不怎么怕冷。偏偏桑桑就是怕冷的那类妖怪,因而洞中有取暖的器具,正好可以给虚弱的江折容用。 在炭火的暖意下,他身上的冰碴子慢慢开始融化。 这低温差点要了他的命,但他能活到现在,也有积雪的功劳,不然,血早就流光了。 桑桑把药盒子抱了过来,盘腿坐下,慢慢地解开了青年的衣服。 青年的腰带本就有些松了,破破烂烂的。她轻轻一扯,就滑了下来,衣襟敞开。 第176章 照顾 桑桑将烛台举近了一点儿。 虽然在三年前, 她和江折容同吃同住过一段日子,但他就连睡觉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更不可能当着她的面更衣了。这还是桑桑第一次看到他脱衣服的样子。 湿冷的衣衫被扒开了, 露出了一具结实修长的男性身躯。肌理紧实, 四肢颀长, 腹肌沟壑漂亮而清晰。肤色呈现出冷冻与失血交错的冷白的,在昏光下, 流淌出着细腻的光泽。 但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因为桑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他触目惊心的伤势吸引了。 江折容的眼睛下有血, 且他腰腹中间偏右的位置, 还有一个十分狰狞的伤口,似乎是咬伤,乍看去,非常深,皮肉翻卷,肌肉湿红。同一侧的手臂,也出现了几道深而长的抓痕,只是因为没有腰部的伤口恐怖, 所以,一开始没被她注意到。 除此以外,他衣衫上还有不少细小的划伤,似乎是被锋利的草梗弄伤的。 桑桑小心翼翼地完全褪下了他的上衣,看到他手臂的抓痕边缘渗透出了不祥的紫黑色, 心脏蓦地一沉。 不好, 这妖物的爪子居然还带毒。 印象中, 江折容的修为在同辈弟子里可是佼佼者。到底是什么厉害的妖怪, 把他伤成了这样?可她就住在这附近, 也没听过有大妖怪入驻这片山头啊? 而且,这里离江陵约莫有十万八千里远,江折容怎么会出现在附近?难道他也是来除祟的? 算了,先别研究为什么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止血。桑桑晃了晃脑袋,停下猜测,手脚麻利地翻出止血粉,拧开瓶盖,就尽数倒洒到他的伤口上。 瓷瓶几乎见了底,血才有止歇的迹象,可见,他真的被伤得只剩半条命了。 桑桑丢开瓷瓶,去端了一盆热水来,沾湿布巾,给江折容清理了伤口附近脏污的地方,包括他眼下的血迹。再拿来了一个小研钵,将碧殊草炼制的丹药捣碎成碎末,覆到了止血粉上,最后,用干净的白色棉布给他缠好。 弥漫在空气里的那阵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儿,被丹药的清苦气息冲散了不少。 洞中很安静,炉中的炭火烧得金红,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 江折容闭着眼,胸膛的起伏仍然十分微弱,跟死人一样。 桑桑忧心忡忡地摸了摸他的手,发现很冷。明明山洞里已经挺暖和的了,看来他太虚弱了。转头看着丢在一旁的那套又是血又是泥水的破烂上衣,桑桑有点儿犯难,把炭火炉子调得更旺了一些,又抱来了一席冬日的枕被,盖在江折容的身上。 唉,她也没试过给人类治病。希望江折容可以撑过去吧。毕竟他体内有金丹。只要扛过最凶险的这一关,就能自行疗伤了吧。 正当桑桑这么想的时候,忽然看见,身前的青年的指尖,忽然抽动了一下,似是要转醒了。 冰冷的肌肤被暖意解冻,与神识一同苏醒的,还有伤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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