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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叶修的语气说不上是洞悉一切还是满不在乎,周泽楷不去管,他向来只说最简洁的要害,“你没命回来。” 我害怕,你没命回来。 “唔……”叶修鼻子和嘴喷着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碾了两脚,“放心吧,陶轩没那么蠢,惹祸上身,你们这些外人都能收到消息,我要是出了事,他第一个脱不了关系。至于雪峰,呵,我们确实有笔帐要算。” 周泽楷不是好打发的人,叶修索性多说了点。 “你放出的风声?”果然,对面的人神色一凛,捕捉到了他的弦外之音。 叶修不给他回答,连表情和眼色都吝啬。 “不能说的再多了,有很多事你不了解。”他又变出一张不方便多说的脸,想要周泽楷自己知情知趣。 效果是相反的,周泽楷的点全放在了这里面水很深上,更不会遂他的愿。 叶修如今虽然退出赌坛,却还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角儿,没人希望他回去。轮回崛起,嘉世式微,其他几家各据一方,互相牵扯。他不回去,这种平衡的结构还能维系一段,他要是回去,无论和哪个势力结合,都是麻烦事,当然,这些麻烦和忧惧加起来也不如陶轩一人感受到的麻烦和忧惧丰厚。 周泽楷的作为,与其说干涉,不如说想逼叶修交个底。说难听点就是,就算要给你收尸,你也得让我知道以后去哪个山头拜你。 可叶修连这个可以安一点心的机会也不给他,“外人”的flag立的过分扎眼,“谢谢你啊小周,这一局,我一定要去赌的,你的话就到这吧,别忘了你的立场,我心领就行了,你走吧。” 叶修的话像一把镰刀,在周泽楷的心里擦出了火星,同时也收割了他的倔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周泽楷是个绝对难缠的人,因为发作次数的少,所以发作起来效果更显著。 “换个地方说话。” 周泽楷把谈话拽回了起点,不交代清楚就不走人的意思很明显,在周泽楷看来,尊重是有条件的,叶修要选一条不归路,他就不能由着他,哪怕有天大的隐情参杂在里面。叶修的命比天大。 叶修则觉得周泽楷一点也不可爱,就叫他来干的时候跑得快,他叹口气,“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 “我了解你。”可你不了解我,也许还没想过要了解我。 “算了,”叶修不想再继续车轱辘话,“手机给我用下,我让小江来捡你,今天嘉世有排位赛,他应该在这。” 他俩一人占据一堵矮墙,跟左右埋伏似的隔着一个巷口的宽度说话,叶修要手机,伸出手,往前靠了两步。 周泽楷把手抄进西装内衬的兜里,掏出手机,想也不想,就甩了出去。赌王一眼也不用多看,全凭手感就够了,与西装同色的Vertu手机飞成了一道弧线,钻入路沿下的沟盖板里。 “没带。”周泽楷补充说明。 叶修飞了周泽楷一眼。 叶修的应对办法就是把周泽楷带回了自己的住处,满足了他换个地方说话的愿望。你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么,那你就在黄河边上站着吧。 房子是陈果的物业,本来当个放杂物的仓库用,后来兴欣麻将馆的人越聚越多,二楼的宿舍不够住,总不能拆赌厅改建,她就把这间屋拾掇了出来。叶修对居住环境不怎么在意,图这地方清净,就申请搬了过来。 叶修把周泽楷让进屋,请他自便别客气,水也没给倒一杯就去忙活自己的事。 一居室的屋子小的用不起参观二字,家具摆设更是只有最基本的桌椅床,周泽楷只一眼就扫了个透。他看叶修在这过得惬意,就觉得房子长成什么样并不重要。 半个小时后,叶修端着一个简易烟灰缸,倚着门框抽烟,他的后脑勺碰到门板,不时地仰起头吐烟圈,拉出一条漂亮的颈线,看起来在考虑什么。 狭小的阳台堆满各项杂物,窒闷的气息便从这里缓慢地涌动过来,沉在室内。从瘦窄的长方形窗户看出去,看不到云,只有落日被裁剪过的余晖。在光景由金红色变为紫红色过程中,烟灰缸里东倒西歪的烟头又多了几只,烟盒被捏得皱起来,躺在桌上,叶修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当周泽楷不存在。 沉默是周泽楷的拿手好戏,叶修不吭声,他就一直坐在稍加挪动就能听到嘎吱声的古旧沙发上,十指交错扣在一起,担在膝头放着,他看了叶修一会儿,向后一仰,闭目养神。 时间黏住知觉,从脚底开始漫过头顶,叶修终于出声,嗓音被烟燎过,缺水似的干瘪,“我和你没可能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周泽楷睁开眼睛,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眼色并没有暗下去。叶修的意思,他知道,他接受,但他不履行。他没想到的只是叶修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来,给他一锤定音。感情问题是眼下最不重要的问题,这句话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听起来更像是临行前,要跟他拉远距离,划清界限。 只是听起来像而已,周泽楷没这么甜,一厢情愿地认为叶修是要赴死战才这么打发他,让他得以安生,叶修可不是一个爱用美丽谎言取代残酷真相的人。 在捉摸不定的情况下,无言是最好的对答,周泽楷不说,叶修就会继续说下去,他刚端完开胃菜,主菜还没上桌呢。 叶修真就往下说,“你要是想问为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和别人也没可能,只要是,同道中人。 叶修给周泽楷时间消化,他相信不用他细说,周泽楷也能想得通,他们之间的问题是,身份的对立。他们曾经分属不同的势力,以后也会一样。赌坛之上,利益捆绑是限时食品,对立勾斗是固定餐单。这个问题是一个鲠,这个鲠卡到什么程度,完全取决于双方的意愿,有把胜负看得高于一切的人,自然有把爱情看得高于一切的人。 如果叶修爱谁,这都不叫个事,可叶修现在谁也不爱,他就把如何避免麻烦考虑在了最前面。何必害人害己。 而且,有一件事,周泽楷知道了怕是无法轻易释怀。 周泽楷还是什么也不说,面无表情,闷头坐着,叶修呵呵两声,“我这么说会不会让你好过点?” 因为叶修问他,这次他答了,“不会。” 他的两只手分开,搁在身体两侧,同时握成拳,在叶修看不见的地方,指甲陷进掌心肉里。 又是一阵沉默,压抑的气氛继续织着,织成一张黑色巨幕,缓慢地当头罩下,挤走干燥的空气。天色更暗了。 叶修已经看不大清周泽楷的脸了,却能感受到他正紧绷着,极尽克制,又动动嘴角,竭力想要摆出什么表情。先动情的就是矮人一截,周泽楷并不想在叶修面前展示,看看,你一句话就能把我搞成这样。 叶修把烟灰缸往窗台上一墩,扬起一小片灰,不同的声音并没有使屋内的情形好转,他拖了把椅子到周泽楷面前,倒着放,岔开两腿骑坐上去。 眼睛和眼睛对上,两道固执的视线对碰,压力过大,很快聚拢不住,裂成条条细丝,再度缠绕。他们都知道,其实谁也劝不动谁。 叶修进行了最后的宣判,之前的铺垫都是为了顺理成章地说出这句话,得出这个结论,他收回了留给周泽楷的余地,“我和你不是一路人,轮回的周泽楷。” 叶修的话信息量大,个中的纠葛同为局中人的周泽楷怎会不懂,懂了又如何,难道就能借此顺利的抵消想要一个人的念头? 周泽楷不擅长争论,尤其是没结果的争论,他又把话岔到了叶修的话里有话上,“你会回来。” “当然,迟早。退出两年也没什么不好的,能看清原来看不清的东西。” 这是周泽楷眼中叶修最迷人的作态。 拒绝一个人,要说,我讨厌你,给我滚,否则,没用的,叶修。 担心之于叶修,大部分是多余的,可他偏偏没法控制,周泽楷绝不相信叶修赌技高超,情商配不上套,被陶轩算计至此,借着叶修的的表态,他斟酌着旧事重提,“你和陶轩……” 屋里屋外全黑下来,叶修不再浪费精力和周泽楷比眼神,他起身去开灯,再顺手摸出一副扑克,玩洗牌切牌。他单手洗了两遍牌,用指腹一推,扑克在他的手臂上整齐地延展排开,再一推,扑克一张叠一张,依次翻过来,牌面朝上。 白色的灯管嗡嗡得响,灯里积了一圈泥垢,灯光发乌,把叶修手背上的静脉照成了青蓝色, 叶修边玩扑克边慢条斯理地讲,“我,陶轩,吴雪峰,认识十几年了。当年嘉世还只是个地下小赌档,陶轩是老板,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在关二爷面前结拜,一起出来打天下。陶轩对付我,我退让,一是因为他看重的东西我不在乎,二是我不想嘉世被内讧消磨掉,便宜你们。倒是雪峰,他救过我一次,对我有恩,而且,他确实是向我挑战,输掉后放弃在嘉世的一切离开的。” 叶修没必要和周泽楷交代,他的交代,反而让周泽楷失去了阻拦他的理由。 “所以你就――” “我不是那种会拿性命去报恩的人。”叶修笑笑,抬手一抖,扑克规矩的敛起来,重新回到他手中,黑桃A在最上面,白底的部分在灯光下有着类似瓷釉的光泽。 “如果我不想输,就没人能让我输。” 这样一个男人,是Omega,造物主真是开得一手好玩笑。 又正是这个Omega,曾在周泽楷身下尝尽作为Omega的酸甜苦辣。虽然那场性爱除了酣畅淋漓的程度,别的方面都跟AO的性爱搭不上边。 “试试。”周泽楷站起来,脱下西服,扔到沙发上,陪毛呢大衣做伴。 “嗯?”叶修一怔,没反应过来。 周泽楷看着他,“赌一局,你赢,我就走。” 周泽楷确实在赌,他赌叶修多半会答应他。赌徒的事交给赌去解决,很适合。 果然叶修嗤笑一声,虽然觉得这个赌注槽点满满,甚至有以牙还牙的成份在里面,还是把扑克扔给他,“既然是你要求的,赌什么你做主吧。” 整副扑克借着叶修掷出的巧劲在空中飞成一条龙,如同被一条透明的线穿起,转眼又被周泽楷吸入手心,合掌收拢,乖顺的像活物。周泽楷按习惯验了一遍牌,没有问题,是完整的一副,他剔除大小王,单手洗牌、切牌。 他把扑克放在桌子上,手一挥,从左向右抹了把牌面,让扑克张与张之间均匀地间隔开。他挑起左首打头、压在最下面的那张,轻轻一抬,将扑克全部翻了过来,带花的一面朝上,让叶修扫一遍,记顺序,又迅速扣死。 “四条K。”周泽楷说出玩法,叶修要做的是凭那一遍扫的记忆,对着牌的背面,捡出黑桃红心方片梅花K来。 这很容易,叶修脑子里过牌,也不妨碍心下算计,因为对周泽楷叶修这种段位的人来讲太容易,让人不免怀疑有后招。 叶修手指沿牌面滑行,轻巧一弹,挑出最接近的第一张K,红桃K。 周泽楷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垂下脸。 叶修把红桃K摆在眼皮底下,再度伸出手,数着第二张的距离。突然,他眼前一花,胸腔又被什么东西重力一锤,呼吸蓦的变得极度困难。藏蓝花纹的牌底连成一片,无限放大,没有尽头地延伸,形成一张网,当头拦下,令他头晕目眩。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身体的反应比脑子直接有效率,叶修整个人像面条一样软倒,滑落、跪坐到桌子底下后,他才隐约地想到了什么。 叶修寄居的房间变成了一个鼓满氢气的气包,随便一点明火就能引爆。他喉管爆紧,鼻翼发红,上不来气,本能地大口呼吸,这样的本能反倒害了他,加速了他的溃败。他的身体里灌得到处都是引导Omega堕落、绝望的气味,是周泽楷信息素的味道,叶修的身体牢牢记住了这个味道。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满管血液烧光。 “你……呜啊……” 没有让叶修开口的余地,比起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他会先用淫声告诉Alpha,他有多渴求粗猛肉棒的蹂躏。刚才自如拈牌的右手死死扒住桌角,指节迅速泛出青白。全身的关节都热、痛、痒难耐,尤其是手指和脚趾,像被火烤,像被蚂蚁钻噬。 Omega自主的发情和被Alpha信息素硬拽出来的发情很不一样,前者就是各种体柔穴痒想挨操综合症,后者不仅会体柔穴痒,还要承受一些痛感方面的折磨。似乎是Alpha在以这种方式宣誓对Omega的控制能力和主权,可以让你爽,也可以让你疼,全凭我的意愿。爽和疼是两种最能消磨人的意志力的知觉。 对于信息素合拍的Alpha和Omega,后果更是不用多说。 很快,叶修的手脱力,掉下来,他急躁地想拽领口,又使不上半点劲,难受地在胸前胡乱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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