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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它,而是它口里叼着的东西——一片带着长发的碎头皮。 鄙奴以啃食残渣为生,看样子,已经有活人遇害了。 它一路爬来,点点血迹滴在草丛上,谢怜立即顺着这血迹往前走,那少年士兵紧跟着他。不久,二人便听到一阵有气无力的哭声。 那少年举剑挡到谢怜身前,谢怜好笑,一把将他拉到身后,道:“用不着。”转过一片开花的灌木,一个半大的山洞呈现二人眼前。 山洞前,十几只鄙奴围着地上一个人。那是个少女,内脏流了一地,人却还是活的。她鬓边戴了朵鲜红的花,扭曲的脸衬着她鬓边鲜花,格外残忍。 那群鄙奴正在舔舐她的热气腾腾的内脏,忽听有人靠近,齐刷刷回头。谢怜哪里跟它们客气,回头之时便是它们殒命之刻,几掌尽数打死,夺步上前。那少女口吐鲜血,恐惧道:“救命,救救我!” 她伤势极重,谢怜温声道:“别怕,我来了。” 那少年却剑指着她,道:“殿下,当心是深山妖精。” 谢怜却已取出灵药,道:“没事,是人。” 他扶起那少女时已经迅速给她把了脉,确认过她的掌纹指纹无异样,并且身无利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既是人,便得救。谢怜毫不吝惜灵药,一瓶全给她用完了,待她脸恢复了一点血色才问:“姑娘你好点了吗?” 那少女虚弱地点点头。谢怜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那少女哽咽道:“把我弄成这样的就是……就是……就是你啊!” 她说到最后一句,突然脸露狞色,两只眼精光暴涨,一把抱住了谢怜! 那少年士兵一直在旁警惕,反应奇快,一剑刺中她喉咙。那少女本就身负重伤,这下绝对是活不成了,然而,她却狂笑不止,死死搂住谢怜,维持着这个姿势气绝身亡。她搂得太紧,那少年士兵好容易才把她的尸体拖出来,道:“殿下!你怎么样了?” 谢怜本以为这少女最后是想偷袭。可她甚至连撕咬动作也没有,只是紧紧拥抱着他,仿佛这样就满足了。他奇怪道:“我没怎么样啊?我……” 话音未落,仿佛是在嘲笑他一般,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 那少年睁大了一只黑亮的眼,道:“殿下?!” 谢怜只觉一阵烧心烧肝的难受,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更不想听人说话,摇了摇头,举手不语。这时,却有一阵女子的嬉笑之声传来。 “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 四周并没有第三个人。两人惊觉,发出笑声的,竟然是那些鲜红的花朵! 谢怜一下子明白他落到一个什么陷阱里来了—— “温柔乡”! 此温柔乡非彼温柔乡。温柔乡,乃是一种喜爱聚居的花妖,以吸食男子阳气精血为生。它们的香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谢怜立即道:“把你口鼻遮严实了,别吸那花的香气!” 那少年士兵原本脸上就给绷带牢牢挡着,没吸入香气,闻言,他第一反应是撕下全身最干净的袖子,使劲儿拍干净了,双手递给谢怜。谢怜却道:“不必。已经没用了。” 他救那少女时虽有防备,但防的可不是香气。怪只怪血腥的场面冲淡了花朵危险的艳色,血气冲淡了异样的花香,谁能料到她鬓边所戴的是一朵“温柔乡”?临死之前她还抱住谢怜确保万无一失。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深深吸入了温柔香,可是货真价实的“沁人心脾”了。 温柔香入体后,男子会血气浮躁。先无力,再狂躁。现在他是浑身软得跟被抽了筋似的,待会儿麻劲过了,就要变成一桶炸药了。谢怜马上去摸药瓶,可那药早就被消耗完了。望了一眼身旁尸体,他从没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脸上能出现这种怨毒又狂喜的神情,能做出这般对别人和自己都决绝狠毒的事。 那边,花妖们兴奋至极,嘀嘀咕咕: “上钩啦。” “钓到啦。” “真是那位太子殿下呀。” “是他呀。” “好俊哎……我的根、我的根要控制不住、从土里爬出来啦!” 第68章 温柔乡苦欲守金身 4 那少年士兵挥剑斩去,削平了一片花丛,可这花茎竟柔韧得很,那剑斩了一次,再斩便有些钝了。花妖们摇摆惊叫起来:“啊哟!这小哥哥倒是挺凶的!人家好不容易快要开花了,你要怎么赔我!” 那少年士兵眼睛里直冒火:“找死!我看你们是想被一把火烧光!” 花妖们似乎瑟缩了一下,但马上把绿叶子叉在茎上,叉腰样叫嚣道:“好厉害呀!我们又没招惹你,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谢怜也道:“别烧!它们是妖,烧了……会生出有毒的瘴气。也不能拔!茎上全是毒刺……” 花妖们娇滴滴地道:“啊哟,太子殿下好温柔,谢谢你保护我们啦。等着,我们马上就要结果了!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嘻嘻嘻嘻……” “童子功修到你这个地步的可不多得,闻起来香喷喷的呢!虽然破了身法力是要掉一层境界的,不过,也只好委屈你啦,嘻嘻嘻嘻……” 温柔乡的花朵们彼此摩擦花叶,咯咯娇笑,丝丝缕缕淫||靡之意暴露无遗,听得那少年士兵愣了半天,似乎半懂不懂,但也听出了不是什么好话,一边奋力挥剑斩花,一边怒喝,想盖过那调笑之声不让谢怜听到。谢怜则握拳握到双手骨节喀喀作响。 原来如此! 看来今晚,他是落到一个连环套里来了。 郎英劫走在先,对方算准了他一定会单枪匹马追来,大事化小。这少女则是为了耗光他的灵药,使他吸入温柔香后一刻也无法缓解。 谢怜所修之一道的确要求保持童子之身。这一道的信徒们也都坚信他们所拜之神必然超凡脱俗、不沾人|欲。因此,若是没守住身,必然使信徒崩溃、法力大损。 皇极观清规戒律森严,谢怜从不曾破戒越矩,自认早已臻至化境,狂风吹不起心池半点波澜,也经历过不少此类考验,每次都能完美过关。可毕竟年轻脸薄,听着那些花妖在人前将这些淫|言|秽|语往他身上泼,再加上花香缠|绵,血气激荡,谢怜难免心生羞恼,面上也带了一丝绯色,偏生可恨,就是脚底发软,站不起来。万般无奈,谢怜只得对那少年道:“你……过来。” 那少年士兵的背影一僵,缓缓转身,但就是没敢过来。谢怜知道拖不得,一阵心浮气躁,强忍着道:“你不要怕,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快过来!” 终于,那少年迈开了步子。奔到了谢怜身前二尺,又猛地刹步。谢怜向他伸出一只手,道:“扶我起来,带我回去。” 天知道,他光是伸手就耗尽全身力气了。那少年小心翼翼地握住了这只手。仿佛濒死之人终于找到依靠,谢怜整个人松懈下来,朝他身上倒去。 由于沉浸于温柔乡之中,他已经浑身发烫,自然觉察不到这少年的手比他还烫,还在微微发颤。 谢怜只靠了一会儿,蓄了点力气,便提了一口气勉强站起。他不愿让别人负担自己的重量,在搀扶之下慢慢走了几步,却听花妖们道:“太子殿下,你可千万别走。有人就在路上等你呢,你要是离开了这里,就会遇到‘他’了。” “他”? 谢怜回头道:“‘他’是谁?” 提到这个人,温柔乡们仿佛微微胆寒,凝滞片刻,嘟哝道:“‘他’就是‘他’。” 花朵们相□□头,道:“‘他’就是‘他’。就是那个带我们来到此处的人。” 尽管它们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谢怜脑海中立即浮现了那张半哭半笑的面具。 他道:“你们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回去,把你们挖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就会在路上截杀我;如果我留在这里,他就不会来找我,是吗?” 花妖们十分满意,叽叽喳喳地点头。谢怜心中登时火起。 不杀他,只把他困在这般难以启齿的境地里,根本就是存心折辱他! 可稍稍冷静,他便压下了那阵恼意。看来,那白衣怪人并不想杀他,只是想要他损法力。 仔细想想,即便他强撑着离开,他们也未必能安全回去。若是那怪人连这点也料到了,在半途扔下几个女子,反而更糟。 权衡片刻,谢怜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闭上眼,道:“带我到那边。” 那少年士兵依言而行,扶着他来到那座山洞前。谢怜低声道:“停。你的剑呢?” 那少年左手支撑他,腾出右手举剑。谢怜伸出一手,挽起衣袖,露出的小半截胳膊在莹白月光下宛如羊脂冷玉。那少年呼吸一滞,谢怜道:“刺我一剑。” 举剑的手立即垂下去了,谢怜道:“不要怕,你只管刺,刺深一些。我要设阵,眼下手边没别的法宝了,非得见血不可。” 那少年士兵却道:“殿下,请用我的血!”说完举起自己手臂便提剑一割。谢怜道:“不用!你的血……”却是没赶上,一道深长的伤口已出现在那少年手臂上,霎时鲜血横流,竟是毫不留情的割法。谢怜叹道:“唉……你……罢了。” 他的血是神血,是能开光的无价之宝,凡人的血又如何能与之相比?但见这少年一片诚心,谢怜不忍心直说他做的是无用功,便道:“谢谢你了。不过,还是需要一点我的血做引子。”说完自己取了那剑,双手颤抖,割了好几次才下准手,刺在了小臂中心,殷红的血顺着白臂下流,滴滴的在山洞前划出一道屏障。谢怜还特地混了点那少年的血,画完后愈加头晕目眩,道:“……进去吧。” 山洞里黑黢黢的,那少年从怀中掏出一枚火折子,擦亮了,谢怜此刻的情态一下子暴露无遗。 他发丝微乱,明眸失焦,冷汗涔涔,唇瓣红肿。唇角沾血,是方才咬破嘴唇时留下的伤口。火光刺得他眼睛生疼,热浪灼得他浑身难受,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肯定不堪入目,立即低喝道:“别点火,灭了!” 那少年立即丢了火折子踩熄,四周重陷入黑暗。谢怜以一个冥想静心的姿势坐在地上,缓缓道:“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你能完成吗?” “……”那少年半跪在地,对他道,“万死不辞!” 谢怜强作镇定道:“我在这个山洞前设了屏障,外面的东西进不来,里面的我也出不去。” 无声地喘了一口气,他继续道:“但这道屏障对你是无效的,你可以随意进出。你,帮我守住洞口。但不管听到我在里面怎么了,你绝不能进来。” 那少年愕然:“殿下,你一个人在里面?” 谢怜道:“是。记住,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进来!”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只好先画地为牢,再想办法化去温柔香。他有气无力地道:“花妖魅惑之力极强,它们马上就要成熟了……” 这时,空气中忽然香气大涨,那温|软|暧|昧,铺天盖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花妖们发出畅快的格格娇笑,道:“我的根!我的根硬了!” “果子成熟啦!” 闻到那阵馥郁至极的香气,谢怜便觉心跳加速,血直往脑上冲,咬牙道:“快出去!你千万不要吸入香气,但它们靠近也不必害怕。只要你踩在血线上,不管外面的东西还是里面的我都不能靠近你,大可出剑杀伤它们。” 那少年用力一点头,持剑奔了出去,踩在血线上。山洞外,一地血泊上的簇簇花丛无比艳丽。一整片花丛都在颤动,仿佛根须就要破土而出。不久,果然有东西破土而出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头! 那“女人”的头从土里长了出来,呼吸到土面上新鲜的空气,大是陶醉,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跟着露土的是半个浑圆的肩膀,一条手臂也爬了出来。 温柔香的果子是结在根须下的。而它们的成熟的果实,就是各色各式的女形。 已到了成熟的时机,无数赤|身的女郎破土而出,它们扬手摘掉头上的艳红小花,沐浴在月光下,尽情舒展四肢。它们拍了拍丰|腴身体上的泥土,裹挟着一身几乎是在喷发的妖|艳香气,理一理长发,朝着山洞口走来,媚声笑道:“太子殿下,我们来啦!” 山洞之内也充斥着令人窒息的香气,谢怜闭目端坐,心中默诵道德经。那些花妖讲起话来丝毫不知羞耻,无数莺声燕语在洞外呢|喃,什么心肝宝贝、哥哥弟弟,一阵乱叫,叫得他心烦意乱,于是改默诵为明诵:“五色使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浑没注意平日倒背如流的经文此时背得颠三倒四。洞外女妖们拍手笑道:“好太子,好心肝,我的乖乖殿下,你又不是和尚,念什么经呀……哎哟!” 只听尖叫四起,似是那少年士兵一声不吭,手下却发了狠,劈得那群女妖一阵逃窜,道:“杀妖啦!” 有的远远骂开了:“你这天杀的死小鬼,辣手摧花的小怪物!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吓死了吓死了,这么大点人,下手就这么狠!长大了还得了!” 第69章 温柔乡苦欲守金身 5 这群花妖如|饥|似|渴地往山洞里挤,偏生就是挤不进去,商量了一阵,聚在半远不远处,都道:“小哥哥,你干什么非要拦在这里不让咱们过去呀?咱们又不是要干坏事,无非是想找太子殿下快活一下嘛。” “小将军乖,可别打扰咱们找太子殿下办好事啊。” “这小弟弟凶霸霸的倒是挺有劲儿,可惜,就是太小了点,忒嫩了些。他大概连是什么‘好事’都不知道吧!” 在花妖们咯咯叽叽笑作一团的讥嘲声中,谢怜微微睁眼,只见山洞口立着一个漆黑的剪影,那是一个双手握剑、仿佛死也不会让开的少年。忽然,一女妖道:“我说小哥哥,你也别跟个棒槌似的杵在这儿了,你图什么呀?要不然,跟我到旁边去快活快活呗?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这样的怎么样?” 那少年不理会。众女妖以为要进山洞就得过他这一关,纷纷对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起哄道:“我这样呢?” “这样的又如何?你看我好看不?” “你看我,喜欢不喜欢?” 然而,从一开始的调笑,到后来的抱怨,到最后的咒骂,那少年却始终如一,远了不睬,近了便砍。谢怜知道,温柔乡出土之前,可以在土里随意捏造自己的形貌,想要出声提醒,却苦于某种原因不敢开口。好容易捱过了一阵逼|人的热|潮,他道:“不要看它们……” 光抵御那冲脑的血燥已令他精疲力尽,因此这句声音极轻极低,那少年士兵却一下子便听到了,急道:“殿下!你……你怎么了?” 谢怜还未回答,一名女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知道啦!小朋友,我猜,你最喜欢的,一定是这样的吧?” 看样子,又有一株新的温柔乡破土而出了。山洞外,突然一阵死寂。而那少年士兵,似乎也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女妖们惊天的笑浪几乎把谢怜整个人都掀翻过去。 它们拍手尖叫道:“哎哟!你这一出可不得了,可不得了了!” “我的妈!你是怎么想到的?真是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快看哪!这小子整个人都呆了,我看八成就是这样吧!” “是这样没错了!还以为这死小鬼是块石头,谁知竟是错看了,小小年纪,胆子这般大!” “甘拜下风,甘拜下风!怎么样小朋友,这般香艳美景,还不赶快过来快活快活?”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啰。此时不来,你就是肖想八百年也吃不着啊!还是说,你现在就想……嘻嘻嘻嘻……” 那少年士兵被彻底激怒了,语音带上了森寒之意:“……你、们、找、死!” 与此同时,洞中的谢怜也快到极限了。 他眼中耳中都是一片混沌,再也坐不稳了,身体向前倾倒,还好双手勉强撑住了地面。可这一倒,牙关一时没咬紧,恍惚间唇边泄出了一缕痛苦难耐的低|吟。 这一声泄出去后,他立即捂住口。可已经迟了,那少年猛地转身,道:“殿下!” 谢怜躺在地上死死捂嘴,发出犹如啜泣的苦声。正难熬着,迷糊见那少年似想进来,谢怜喝道:“别过来!我说了无论听到什么都别过来!!!” 那少年又止步。洞外女妖听谢怜辗转反侧,火那个旺的呀,纷纷拍手笑道:“好殿下,这是何苦来的!今儿你怕丢了信徒,不来享这快活;明儿你怕丢了信徒,不敢做别的事。这哪里是神官,这难道不是个被你那些信徒绊住了手脚的苦刑犯!这样的神,不做也罢,横竖都是要丢的,干什么不图个自己爽快。来来去去,理他作甚!” 谢怜怒道:“闭嘴!!!” 众女妖自然不怕这时的他,又对那少年调笑起来:“小弟弟,你瞧咱们说的有没有道理?你站在这里,难受不难受啊?嘻嘻嘻嘻……” 冷汗早已浸湿了他全身,谢怜烦躁至极,伸手猛地撕|开胸前衣物,只求一丝凉意。可“嗤嗤”撕开了他才反应过来:手怎么忽然有力气了? 这下更不好了。 头先说过,陷入温柔乡,是先无力,再狂躁。眼下麻劲儿已过,再过一会儿,就要狂|性|大发了。 好在他已在山洞前特地设了屏障,防止自己失去理智冲出去,应该能撑一会儿,谢怜抓紧时机思考对应之策。说起来,温柔乡的发作是很快的,可为何他却支撑到了现在?除了他定力过人,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了? 谢怜想到一节,深吸一口气,对洞口那欲入不入的少年道:“请你进来一下好吗?” 那少年士兵似乎想立即奔到他身边,几步后却仿佛记起谢怜方才怒喝“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要进来”,又不知到底该不该进去了。谢怜也知道这样让他进进出出的也很为难人家,无奈道:“你……先进来再说。” 那少年再不迟疑,冲了进来。 洞壁狭长,洞中温暖潮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凭借着谢怜压到极细的喘息声,那少年摸索到了他身前。谢怜道:“麻烦你把剑放下,放在地上。在我身边,不要太远。” 那少年士兵道:“是!”这便将自己唯一的防身武器拱手交出,放在谢怜垂手可及之处。谢怜又道:“请你扶我起来。” 那少年便半跪在他身旁,伸出双手去扶谢怜。谁知,他一下手,指尖触到的不是布料,而是温热的肌肤。 那只手仿佛被烫到,立即缩回。谢怜也是冷不防被烫了一下,这才想起方才他在心烦意乱挣扎间撕去了自己上衣。原本男子赤着上身也没什么,但放在这个情境下就有点儿尴尬了。谢怜觉察对方退了两步,忙道:“等等,别出去!你继续。” 他说什么这少年士兵都立即照做,扳着他赤|裸的双肩扶起,马上撤手。谢怜道:“请你割下一缕我的头发。” 那少年应声伸手。可黑暗中视物不清,他没能一下摸准谢怜的头发,却不小心碰到了谢怜胸口一片滑|腻|柔|韧的肌肤,一层薄汗一沾即滑。 谢怜原本就难受得要死了,这少年碰的也太不是地方,胸口一阵酥|麻,低低一声轻|吟。一刹那,洞内两人都僵硬了。 而洞外那群花妖恨不得竖起耳朵扒着听,哪里会漏过?都嘻嘻地道:“啊哟,里面这是在做什么呢!” “臊死人啦。” “不敢听啦。” 当它们在嘲笑自己忍得辛苦,谢怜咬牙道:“你们……!” 听他动气,那少年士兵也立即退开,不敢再碰。谢怜自然不是对他咬牙,在他眼里,这少年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他柔了语气,道:“别怕,你继续,别理它们。” 对方哑声道:“是。”可是,似乎也心慌了,半天也没碰到该碰的地方,碰一下发现错了就缩手,最后只好顺着谢怜胸口一路胡乱向上摸去,只酥得谢怜苦不堪言,恨不得后脑往洞壁上狠狠一撞,晕死过去算了。终于,那少年摸到谢怜颤动的喉结,往后探去,捉住了他一缕发丝。他小心翼翼割下一缕,立即道:“殿下,好了!” 谢怜好容易积蓄了一点力气,道:“把手给我。” 那少年乖乖举手。谢怜从他手中取了那细细一缕长发,胡乱在他一根手指上打了个结。那少年愣了好一会儿,颤声道:“殿下,这是?” 谢怜头昏眼花地道:“花妖香气要进入第二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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